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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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荒蕪罌粟田里的廢棄工廠背靠層山面對碧水,地理環(huán)境優(yōu)越,可進(jìn)可退,很適合殺人滅口和殊死一搏。 自從那幾個綁匪發(fā)現(xiàn)徐梟瘦弱到連站都站不穩(wěn)后,不僅沒再捆著他,還給他分飯吃,怕安以驁還沒到他就先嗝屁了。 一個叫莽牛的綁匪把盒飯遞給徐梟后,坐到了他的身邊,疑惑地問道,“你真是安以驁的小情人?” 徐梟往嘴里塞了口白飯,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莽牛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安以驁姘頭”這個消息據(jù)說是老大花了很多錢才買到的。當(dāng)時我們就覺得是假的,安以驁這種兇狠毒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姘頭?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這樣的流浪漢?,F(xiàn)在看來,果然是被騙了。” “兄弟,到了下面,可別怪我們啊,要怪只能怪那個該死的安以驁,逼我們走到這一步,把你牽扯進(jìn)來?!?/br> 這飯不知道是哪里買的,還挺香。徐梟一邊吃一邊無所謂地說道,“沒事我懂,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能和你們死在一起也算是有個伴了?!?/br> 聽了徐梟的話,莽牛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半個兄弟了,關(guān)心地問道,“你得的這是什么病?。俊?/br> “絕癥??吹竭@戒指沒?”徐梟對著莽牛揚了揚手,說道,“我老婆知道我得絕癥之后把我扔了?!?/br> 莽牛同情地拍拍徐梟的肩,惋惜地說道,“太慘了……你也是個苦命的人啊?!?/br> …… 幾天下來,這五個綁匪不僅底細(xì)都被徐梟摸得差不多,還把徐梟當(dāng)成新的好兄弟。 面對這五個智商欠費的傻子,他也是哭笑不得。 雖然五個綁匪覺得自己綁錯了人,但是他們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重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讓徐梟站在光線模糊的地方,拍幾張糊到根本看不清人臉的照片發(fā)給安以驁。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安以驁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還承諾會一個人去見他們。 ……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來,把頭套戴上,要是讓安以驁發(fā)現(xiàn)你不是他要的人,那就糟了?!彬笊邔⒄礉M灰塵的黑色頭套遞給徐梟。 “謝了兄弟?!毙鞐n接過后就戴上了。要不是他還有個“rou票”的身份,真的是和其他幾個人站在一起毫無突兀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 綁匪老大、蝮蛇壓著徐梟站在倉庫中央,莽牛和另一個人站在門口架槍,二樓平臺還埋伏著一個狙擊手。看上去還挺有龍?zhí)痘ue那么回事的。 倉庫的門簾被拉開,一個人彎腰從縫隙中走進(jìn)了倉庫。 幾天不見,安以驁好像瘦了。 “安老板沒想到你真的來了,一個人?” “一個人?!卑惨则埖卣f道,完全沒有生命受到威脅的慌亂感,“把人放了,剩下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嗎?”拿槍頂著徐梟的綁匪頭子半信半疑,“那你先把槍丟了,給我跪下?!?/br> 安以驁看了眼徐梟,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眾目睽睽之下,安以驁丟了口袋里的槍,朝著綁匪頭子的方向跪了下去。 徐梟從沒想過安以驁可以做到這個程度,也不知道安以驁這是把他當(dāng)成誰了。 剛把他丟了,立馬就為了新歡單刀赴會。 說實話,徐梟心里挺酸的。 “真跪下了啊?!苯壏祟^子露出一個張狂的笑,對著兩旁的小弟喊道,“快,給安老板活動活動筋骨,免得人家覺得我們待客不周。” 三個人圍上了跪著的安以驁。 拳拳到rou的聲音在空曠的廢棄倉庫中格外清晰。 “嘖,真沒想到安老板你也會有這天?!笨吹桨惨则埍蛔岬津榭s在地上再無還手之力,綁匪頭子放下了戒備,松開了卡住徐梟脖子的手。 幾個人將安以驁對著綁匪頭子架起,綁匪頭子毫不客氣地對著安以驁的腹部就是一個重拳。這一拳下去直接傷到了內(nèi)臟,安以驁的嘴角溢出鮮紅色的血。 徐梟摘下頭套的時候,正好看見綁匪頭子從一旁的垃圾中撿了根生銹的鋼管在手上掂量。 遍體鱗傷的安以驁也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雙眼含淚地看向徐梟,含糊不清地說道,“阿梟……快跑……” 聽到安以驁喊他,徐梟收拾頭套的動作一頓。 “阿梟?”綁匪頭子反應(yīng)過來有哪里不對,立刻轉(zhuǎn)頭去尋找徐梟的身影。他剛才收好放在腰際的槍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徐梟的手上。 還沒等綁匪頭子和其他四個人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彈無虛發(fā)的五聲槍響已經(jīng)敲響了他們的喪鐘。 架住安以驁的兩個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安以驁失去了力量支撐,捂著腹部單手撐地跪回了地上。 安以驁剛想開口喊徐梟的名字,guntang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額頭。 有一個聲音在徐梟的耳邊告訴他,在這里把這個人殺了,不僅沒人能知道是他做的,他和安以驁這么多年的糾纏也可以在這里畫上一個句號。在那么一瞬間,徐梟有過扣下扳機(jī)的沖動。 徐梟這是要殺他嗎?安以驁委屈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徐梟,剛才差點被打死的時候都沒落下的眼淚突然“嘩”的一下不斷從眼眶中涌出。 他舍命來救徐梟,徐梟居然要殺他! “徐梟你這個渣男!”委屈到極點的安以驁也不怕什么子彈了,頂著槍口提著一口氣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到了措手不及的徐梟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 “你打死我??!你開槍??!死我也要濺你一身血!”安以驁氣勢洶洶地在徐梟耳邊狠狠說道,一邊把臉上的血都蹭到了徐梟的脖子和肩上。 看著奶兇奶兇的安以驁,徐梟剛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點點殺意都散了個干凈。 “蠢死了?!毙鞐n把槍上的保險栓掰了回去,臉往遠(yuǎn)離安以驁的方向靠了靠,一臉嫌棄地說道,“走了,回家治傷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臉,腫得跟豬頭一樣丑死了。” “再丑也把當(dāng)年的你迷到不行!”安以驁泄憤似的咬了口徐梟的脖子。 “你太重了,我扶不動你,你快打電話叫你手下過來接你?!毙鞐n說完,見不知自己輕重的安以驁還掛在他身上,伸手推了推他,沒推動,咬牙說道,“你快松手?!?/br> “我不松!”安以驁理直氣壯地?fù)Ьo了徐梟的脖子,控訴道,“你這個大騙子,一直在我面前裝傻!要不是這次,我是不是永遠(yuǎn)都被你騙下去!我不松!一松手你肯定丟下我跑了!” “我裝傻是因為什么你不清楚?”徐梟似笑非笑地看向安以驁。 “我不管我不管!”心虛的安以驁用放聲大哭來掩蓋自己的理虧,“你變了!你不愛我了!我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現(xiàn)在又覺得自己是我老婆了?日我的時候怎么每次都覺得自己是主人呢? 徐梟在安以驁面前,不論是什么時候,都很無力。安以驁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 既然安以驁不想打電話喊人,那他來喊吧。剛才安以驁腹部受的那一拳聽聲音好像挺嚴(yán)重的,還是早點就醫(yī)為好,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徐梟從安以驁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機(jī),打給了他的手下。 “老公,你居然記住了我手機(jī)的解鎖密碼?!卑惨则埿÷曕洁斓溃澳闶遣皇浅梦宜臅r候偷偷看過我的手機(jī)?” “你的密碼是四個一,想不記住都難?!?/br> “……哇嗚!老公你不愛我了!” “離我遠(yuǎn)點啊,你鼻涕都蹭到我身上了,惡不惡心?!?/br> “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br> …… 安以驁的手下多多少少都見過徐梟幾面,也知道安以驁和徐梟的關(guān)系,但跟個橡皮糖一樣黏在別人身上的安以驁和滿臉寫著“生人勿近”的徐梟,他們還真是從沒見過,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 “發(fā)什么呆,快過來扶一下你們豬一樣重的老大?!?/br> “哦哦哦。”幾個手下在聽了徐梟的話后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上前將被揍得看不出原樣的安以驁扶進(jìn)車?yán)铩?/br> 安以驁坐在后車廂的最右邊,徐梟開了另外一個方向的門,坐到了最左邊。 “阿梟,我好疼啊……”安以驁挪著哪里都疼的身體,倔強(qiáng)地靠上了徐梟的肩,軟聲細(xì)語地說道,“老公,幫我揉一揉嘛……” 徐梟掃了眼安以驁,看到他的鼻血滴在了他干凈的另一個肩上后,別過頭去,冷淡地說道,“你可能受了內(nèi)傷,亂碰會加重傷勢。” “那親一親我嘛……”安以驁手搭在徐梟的肩上墊著下巴,滿眼愛慕地說道,“我好想你啊……” 徐梟看了眼安以驁被打到面目全非的臉,有點下不去這個口。 “你猶豫了!”安以驁吸了吸鼻子,作勢要哭,委屈巴巴地說道,“我變丑了你就不愛我了,也不想想我這是因為誰挨的揍,是我想變丑的嗎,我不想!被揍了還要被嫌棄,我我我我……” “好了好了,”徐梟實在是拿安以驁沒辦法,親了親他通紅的鼻尖,“就算你變丑了,我也還是愛你的?!?/br> “要親嘴!”安以驁不依不饒地說道。 徐梟輕輕戳了戳他腫得老高的臉頰,安以驁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往后縮了縮逃開他的手指。 “你看你這嘴都被這兩個包遮住了,要親的話得硬掰開,”徐梟好笑地看著捂著臉滿眼防備的安以驁,戲謔地道,“你不疼啊。” 聽了徐梟的話,安以驁癟了癟嘴,老老實實地靠在徐梟的肩上,不再提這茬。 …… 到家后,安以驁在徐梟的要求下,先去找私人醫(yī)生處理傷勢。處理的時候,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硬要拖著徐梟陪他。 私人醫(yī)生在看到安以驁的臉之后,左眉輕挑,很是詫異。 “看什么看?!卑惨则埜惺艿剿饺酸t(yī)生探究的目光后,沒好氣地說道。 “……” 明明只是在觀察傷勢的私人醫(yī)生莫名被兇了,感到很委屈。 私人醫(yī)生的手法是很不錯的,但耐不住安以驁的臉被打的實在是太慘了。 疼到頭皮發(fā)麻的安以驁一把揮開醫(yī)生的手,任性地說道,“太疼了,我不治了!” 站在旁邊圍觀的徐梟好笑地說道,“你下午一個人敢去倉庫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想到過,”安以驁可憐兮兮地把手搭上了徐梟的手臂上,含情脈脈地說道,“但是我更怕這些事會發(fā)生在你身上。” 徐梟完全不為安以驁的情話所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活了這么多年,好像揍我最兇的人是你誒。” 心虛到不行的安以驁正襟危坐,不敢再多說。 私人醫(yī)生在徐梟的眼神示意下,繼續(xù)給安以驁上藥。這次安以驁倒是一聲不吭,堅毅得很。 ………… 徐梟在那天回到安以驁的家里后,沒主動說起過要走,安以驁也刻意地不去提那個問題。 兩個人的生活雖然有的時候會有點小摩擦,但其他時候還算和諧。 要說最讓徐梟無法忍受的,可能是安以驁在他們住一起后,變得越來越奇怪的審美。 “阿梟,我為你定做的新衣服今天到啦,你要不要看一看?”安以驁突然出現(xiàn)在徐梟的面前,手里拿著兩個高定的手提袋。 一聽新衣服,徐梟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別了吧?!?/br> “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卑惨则垖χ鞐n挑了挑眼,自顧自地打開了手提袋里的盒子。 死亡芭比粉的襯衫和熒光綠的喇叭褲。 哦上帝,誰來救救他。現(xiàn)在他的衣柜里除了睡衣是正常的,其他都是些穿出去不是像變態(tài)就是像土鱉的衣服。徐梟都奇怪,這種聲名顯赫的大牌子怎么會愿意接下定做這種垃圾的單子。 “快,試給我看看嘛~”安以驁把徐梟手里的報紙和咖啡放到一邊,把衣服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撒嬌道,“快嘛快嘛~” 耳根子特別軟的徐梟和之前不知道多少次一樣,又妥協(xié)了。 把那兩件辣眼睛的衣服套在身上之后還沒完,安以驁又給他換了雙亮黃色的人字拖,在他的脖子上掛了好幾串粗細(xì)不同的鍍金塑料鏈子,在他的手上戴了一塊閃到刺眼的金色手表。 哪怕沒有鏡子,不能親眼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徐梟也能想象到安以驁給他搭配的這一身有多俗。 要不是每次安以驁在給他穿完奇裝異服后眼中都泛著雀躍的光,徐梟都要覺得安以驁是在故意搞他。 安以驁瞇著眼審視地盯著徐梟看了一會兒后,摸著下巴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我給你換個發(fā)型怎么樣?” “——比如說剃他一個地中海。” “???”你他媽有毒吧??? 安以驁抱住在聽到他的提議后一臉懵逼的徐梟,吻了上去。 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因為覬覦徐梟的美色跟他搶人了。 …………………… 又到一年清明節(jié)。 看到徐梟少見地從他的衣櫥里拿了套衣服穿,安以驁單手撐在衣櫥的門上,面色緊繃,緊張地質(zhì)問道,“你要去哪里?” “去見我媽,你要不要一起?” “這樣啊……”安以驁的氣勢瞬間全沒了,拿了件徐梟手邊的衣服往身上穿起來,“好啊?!?/br> “不對!為什么以前你沒帶我去見過?”安以驁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不滿地瞪著徐梟,“你是不是帶別人去見了?” 看到安以驁鼓著包子臉就差要撓他了,徐梟忍住笑意,耐心地解釋道,“以前你是被我強(qiáng)迫的,帶你去見我媽,我媽那樣善良的女人看到了還不得氣哭。” 安以驁壓下不自覺上揚的嘴角,故作不在乎地說道,“哦?!?/br> …… 徐母葬在一個不起眼的山坡上,沒有墓碑,只有一顆開得正好的紫檀花。 “媽,我來了?!毙鞐n蹲在紫檀花前,指了指蹲在旁邊的安以驁說道,“這是我老婆,長得挺討人喜歡的是不是?!?/br> 對于徐梟的話,安以驁不僅沒有反駁,還乖巧地對著紫檀花喊道,“媽?!?/br> 徐梟揉了揉安以驁的腦袋,眼底滿是笑意,“我媽和我一樣,肯定也很喜歡你??上覌屪叩迷纾蝗豢隙ㄌ貏e照顧你,以前我欺負(fù)你的時候她肯定要教育我?!?/br> “噗嗤,”想到徐梟老老實實挨罵的樣子,安以驁忍不出笑出聲,“那真是太可惜了?!?/br> “是啊……”徐梟嘆了口氣,戳了戳嬌嫩的花瓣,“我媽就是因為太善良了,所以才走得那么早的。” 安以驁安撫地摸了摸徐梟的背。 “我媽叫徐端雅,是個富商的私生女,富商為了討好我爹,把我媽嫁給了我爹。后來我爹找了個小三,還有了個兒子,那個小三因為生了兒子所以被接進(jìn)家里做了二姨太?!?/br> “我媽把二姨太當(dāng)親姐妹,二姨太卻想要我媽的命。有次我去幫我爹查個貨,不在家三天。回去的時候,他們和我說我媽心臟病發(fā)作已經(jīng)下葬了。我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把我媽挖出來檢查過,是中毒死的?!?/br> “她生前還老教育我,要對我的弟弟好點,對二姨好點。結(jié)果自己死在他們手里,”徐梟托著下巴,看向安以驁,“你說好笑不好笑?!?/br> 安以驁沒有回答徐梟的問題,而是握住了他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在你身上的?!?/br> 安以驁不知道的是,徐梟給他講的只是故事的前半段。 徐母去世后,徐梟把他二姨、二姨的兒子都送去了黃泉。他爹面對二姨太和次子的死訊無法接受,不僅與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還雇了很多傭兵要他的命。后來徐梟改名隨了母姓,白手起家,得勢后把他爹也送下去和二姨太他們團(tuán)聚了。 后半段的故事過于血腥暴力,還是不要告訴安以驁的好。 “哦?”徐梟抬眼戲謔地看著他。 “要是我劈腿,我下面爛掉!”安以驁想了想,覺得還不夠有說服力,于是又補(bǔ)充道,“三條腿一起爛掉!” 徐梟看了看安以驁的下半身,想象了一下真的全爛光的樣子,嘖嘖稱奇道,“牛逼。” “喂!你都在想些什么??!能不能想點好的!” “哈哈哈哈。” 金黃色的花簇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擺,像是為徐梟得到幸福的樣子而高興著。 ………………………… 徐梟五十多歲的時候,身體徹底崩了。 彌留之際,安以驁依然陪在他的床邊,緊握住他的手。 徐梟想要擦去安以驁臉上的淚,但他的手太重了,他抬不起來,只能說些安慰的話,“別哭,下輩子我們還會再見的,我只是先去另一個地方等你而已——” “我才不要一個人,我要和你一起走?!卑惨则埡敛华q豫地打斷了徐梟。 徐梟眉頭微皺,“別瞎說,你還年輕,答應(yīng)我,好好活下去,照顧好自己?!?/br> 安以驁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敷衍道,“行了,你快下去吧,我一會兒就到?!?/br> “???” 聽到安以驁的話,徐梟氣得差點從床上跳起揍他。 “下輩子我不要和你差這么多歲了,我要和你同歲,我要早點遇見你,早點管你,不會再讓你有機(jī)會抽煙喝酒玩男人了。” 安以驁想了想,補(bǔ)充道,“恩,你的錢也得放在我這里。最好下輩子你是我手下,這樣什么時候你都得被我管著?!?/br> “你……”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徐梟想要懟他,但是眼皮太過沉重,實在是沒有力氣把話說完了。 醫(yī)療儀器上的數(shù)字在發(fā)出刺耳的警告聲后,徹底歸零。 剛才還面色如常的安以驁在徐梟失去呼吸后,眼眶瞬間紅了,低頭哽咽地說道,“徐梟,我愛你?!?/br> “你慢點走,我來追你了?!?/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