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民工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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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晴朗的夏日早晨,大劉照例騎著三輪車進水、送貨,路過小云家樓 門前時,他看到小云正坐在樓前的大樹下陪著曹奶奶聊天擇菜。 " 曹奶奶,小云姐,您們早啊" 大劉熱情地送上問候,臉上洋溢著真誠和快 樂,曹奶奶與他已很熟識,對于這個能吃苦又有禮貌的年輕人,自然是喜愛有加, 她高興地點頭:" 大劉啊,這么早就出來送水了,中午來吃餃子吧"。 " 不了,曹奶奶。唉?小云jiejie,您的腳好些了嗎?" 大劉轉(zhuǎn)頭看著小云, 關(guān)切地問道。 " 做了三天按摩和理療,能自己下樓了" 一抹紅暈拂過小云的臉頰,她低下 頭自顧擇菜。 " 哦,那就好,曹奶奶,云jiejie,我送貨去了" 說完,大劉疾駛而去。 中午時分,氣溫升得很高,卻沒有一絲風(fēng),大劉坐在水站里吹著電扇,可電 扇吹出來的也是熱風(fēng),他有些浮躁,站起身想去小區(qū)外那家安徽老板的雜貨店看 看,前幾天路過時大劉發(fā)現(xiàn)雜貨店關(guān)了門,不知是不是老板回家探親了。 大劉起身把手機塞進褲兜里,鎖好門,向小區(qū)外走去,街上行人很少,大大 小小的店面也有些冷清,走過街角,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家雜貨店已經(jīng)換成了一家賣 性用品的商店!門口立著一個白色燈箱,上面鑲著四個粉色的大字" 性致勃勃" , 另有一行小字:24小時營業(yè)。大劉笑了,他記得好像有個成語就是叫做" 性致 勃勃"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想到這里,大劉忍不住開始佩服自己的文采! 大劉隔著珠簾探頭向里面望去,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裝的女人正叼著煙,笑瞇 瞇地看著他,大劉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是進去,還是扭頭走開, 說實話,他長到這26歲,還從沒見過性用品是什么樣子嘞!只聽長球和滿哥說 過這種店子里面賣假jiba,很粗很大的那種,還分黑白紅黃三種顏色,也賣膠的 女人屄,粉粉的軟軟的,帶著黑毛,幾乎跟真的一樣!大劉咽了口唾沫,一伸手 撩開簾子走了進去,滿瀟灑的樣子,仿佛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見怪不怪的老手。 " 帥哥,要點什么咯?" 聲音有些沙啞的女老板吐出一口淡藍色煙霧,并不 起身。 大劉聽出來這女老板應(yīng)該是湖南或者湖北來的,他心里踏實了許多," 看看, 看看" 大劉的目光快速掃過店里的貨架,上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著各種大小的盒子,密 封的、透明的,有的印著赤身裸體襠里累累垂垂的健壯男子,有的印著奶大屁股 寬的半裸嬌娃,真的如長球和滿哥所說,有男人的假jiba,也有女人的假屁股, 不過……大劉心里暗暗發(fā)笑,那些假jiba并沒有長球他們說的那么夸張啊,那根 黑的雖然長,可是看起來還不如我的粗嘞!大劉有些不屑,他的目光滑過女老板 的胸前時,卻被牢牢地粘住了。 大劉自從破處以來,算上路邊小店里壓過的野雞,經(jīng)歷過的女人也有小二十 個了,其中不乏大奶子的女人,包括懷孕的小瑩,可他還是被這位女老板的奶子 雷到了,他甚至無法收回自己被牢牢吸住的目光,那兩坨rou!白!那一道溝!深! 她……她…… 呼……女老板沖著大劉吐出一股煙圈兒,大劉這才猛然驚醒,他憨憨地笑著, 隨手拿起手邊的一個紅色小瓶子," 這個?"。 " 杜蕾斯?jié)櫥?,25塊" 老板娘吸了一口煙,平靜地說道,仿佛忘掉了剛 剛被大劉的眼睛撫摸過rufang。 " ???潤滑?" 大劉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從沒想到男人和女人干那事還要潤 滑油!" 好貴哦……"。 " 這是正品,大牌子,外面要賣36一瓶,很好用嘞,貴不貴用過以后就曉 得了咯" 女老板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劉小心地把那紅色的小塑料瓶兒放回貨架,看 著他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時,兩個穿著吊帶上衣和超級短裙女子走了進來,一白一粉兩件極細小的 吊帶裝,配上一粉一白兩條幾乎遮不住屁股的短褲,頭發(fā)染成金黃色,眉毛修得 細細長長,涂著血紅的手指甲,裹著濃重的香氣站在了柜臺前,大劉鼻子發(fā)癢, 忍不住響亮地打了個噴嚏。 " 來兩盒" 白吊帶裙飛了大劉一眼,拿起兩盒避孕套扔在桌上,"?。玻磯K" 女老板面無表情地回答,仿佛在跟空氣說話,白吊帶裙從手包里翻出一張百元大 鈔,遞給女老板,大劉偷眼去,那錢包里至少還有十多張百元大票,他不僅在心 里暗罵:" 我日!這年頭,做個雞都掙得比我多些?。ⅰ?,白吊帶裙收了零錢,把 套子塞進手包,向外走去,臨出門時,回頭沖大劉莞爾一笑:" 跟我走吧?帥哥 " ,說完哈哈笑著向門外走去。 大劉尷尬地站在原地,不敢跟著出去,也不愿再多停留一秒鐘。 " 帥哥,要不你也來一盒套套?特價嘞" 女老板的聲音恢復(fù)了沙沙的感覺。 " 啊………不,這次不用" 大劉仿佛得到了逃跑令一般,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 帥哥,有什么需要再來咯" 女老板提高了嗓門在他身后說道。 " 日,有需要,老子現(xiàn)在就有需要" 大劉啐出一口濃痰。室外的陽光炙熱而 明亮,大劉有些睜不開眼,他懶得再四處游蕩,蔫蔫兒地回了水站。 因為三面都有濃密的樹蔭遮擋著,水站里倒不是那么熱,大劉開著電扇,無 聊地躺在竹椅上,伴著夏蟬執(zhí)著的哀唱,慢慢閉上了干澀的雙眼,大半夜走了近 兩個鐘頭,大劉實在太缺覺了。 大劉朦朦朧朧地似乎看見有人走進了水站,是個長頭發(fā)的女人,看不清臉面, 穿著一身白色長裙,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像,就像是北風(fēng)吹進來的,女 人并不說話,圍著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是女鬼???大劉驚得幾乎跳起來,但 他動不了,仿佛被施了魔法,女人圍著自己走了三圈,風(fēng)一樣地離去,大劉心里 " 咯噔" 一下,她走了三圈兒,難道我死了?極度驚恐之下,他拼命掙扎,極短 暫的失重感過后,伴隨著" 噗通" 一聲悶響,大劉發(fā)現(xiàn)自己連同竹椅一起歪倒在 地,屁股被椅子擠了一下,生疼。 他搖搖頭,呼呼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明白剛才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大劉站起身揉了揉屁股,搬起竹椅,聽到外面?zhèn)鱽砼巳崦赖暮魡荆海ⅰ〈蠊裕?/br> 慢點……" ,是小云,大劉探身向外望去,看到金毛犬大乖一路小跑沖進自己的 水站,幾米外,一身白底兒墜花連衣短裙的小云,快步跟過來,看樣子腳傷已經(jīng) 全好了。 " 云jiejie,你出來遛狗嗎?腳好了吧?" 大劉撫摸著大乖的腦袋,遞過來一 把塑料椅子。 " 哦,不是,我媽有點不舒服,想喝綠豆粥,我去門口超市買幾斤綠豆去, 大乖不聽話,自己先跑出來了" 小云臉上浮起兩朵紅暈,溫柔地說道。 " 是這樣哦,云姐你坐著幫我看會兒店子,我去給你買綠豆" 說著大劉從小 云手里接過購物袋,轉(zhuǎn)身向小區(qū)門口走去。 " 唉……" 小云抬了抬手想叫住大劉,但大劉回頭沖她一笑便快步走遠了。 大劉偶爾也會去超市和商場走走,雖然他很少買東西,但喜歡和超市里的導(dǎo) 購小姑娘聊幾句解解悶兒,要不就是東轉(zhuǎn)轉(zhuǎn)、西看看,尤其是買洗護用品的柜臺, 五顏六色的安全套盒子,花花綠綠的衛(wèi)生巾包裝,還有女裝部各式各樣的乳罩樣 品,大劉都喜歡一路走,一路看,趁著別人不注意,他還會摸摸那些動不動就幾 百塊的乳罩面料,女人就是麻煩,里里外外要花那么多錢,不過女人也很幸福啊! 有那么多好看的內(nèi)衣外衣可以打扮自己……今天大劉沒時間去閑逛了,他直奔一 樓的糧油柜臺,選了一袋五斤裝的上好綠豆便急匆匆結(jié)賬走人。 " 這么快?。ⅰ⌒≡聘屑さ乜粗鴿M頭是汗的大劉,遞過兩片紙巾,帶著淡淡的 茶香。 " 我給你送過去吧,你腳剛好,還是不要吃勁的好,呃……要順便帶桶水上 去嗎?" 大劉問道,語氣沉穩(wěn)得連他自己都驚訝。小云搖搖頭," 還有水呢,改 天吧" ,大劉轉(zhuǎn)身鎖好門,回頭招呼著坐在門前四處張望的大乖," 走了,大乖 " ,大乖并不理睬他,轉(zhuǎn)過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云,等待著主人的指令。 " 走吧大乖,咱們回家" 小云的聲音依然是那樣一貫地溫柔,溫柔到大劉手 里的購物袋幾乎跌落下去,他偷偷用力嗅了嗅,小云的氣息從他身邊飄過,鉆進 他的鼻孔里。 " 我中午路過,你睡著了,怎么都沒關(guān)門呢?多不安全?。ⅰ⌒≡婆c大劉并肩 走著,小聲說道。 " 哦……" 大劉一陣心跳加速,莫非夢里的白衣女子就是小云?" 我昨晚被 老鄉(xiāng)拉去喝酒了,回來晚了,所以……所以有點困了" 大劉沒敢提強哥請客的事, 也沒提中午做的夢,或許根本就沒必要提。 " 嗯,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多注意安全" 小云的聲音溫柔而體 貼,像是一股清甜的泉水流淌進大劉的心間,唉!有個女人在身邊照顧自己該有 多好…… 這時,迎面走來了金大姐,沖著大劉招了招手:" 嘿,大劉,我正要找你呢, 你一會兒給我送桶水上去啊,我先買點面條去" 又熱情地拉住小云," 哎喲,小 云,你這么快就好了啊,我還說晚上去看看你呢,好幾天么見了,怪想你的" 小 云淡淡一笑:" 行了,就屬你嘴甜,我不下樓你能想起我?" 兩人笑鬧著,大劉 和大乖已經(jīng)站在單元門口等著了。 大劉把綠豆放在了小云家門口,轉(zhuǎn)過身,剛巧撞上小云甜甜的微笑和略顯嬌 羞的目光,幾秒鐘的對視,大劉心里跳得發(fā)慌、跳得發(fā)癢,之前他以為自己很懂 女人,這些天來每當(dāng)想起小云,他總會有點云里霧里的感覺,不知道是哪塊幸運 的鳥糞砸中了自己的腦袋。大劉有點暈,身不由己地想跟著小云進屋,這時樓上 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著孩子稚嫩的童音,大劉暗暗噓了一口氣,清了清嗓 子,大聲說道" 云jiejie,我就放在這里吧,金大姐還等我送水呢"." 謝謝你,大 劉" 小云應(yīng)道,一來一去兩句話,分明是在說給下樓的人聽。 金大姐和小云住同一棟樓,只是她家在樓的最西邊,而且是頂層,大劉扛著 燕京進門時,她的老公正光著膀子腆著花白的肚皮仰躺在電扇前,喝啤酒,看到 大劉進門,他也懶得起來,一邊打著嗝,一邊瞇著眼指了指身后的飲水機:" 那 兒"。 大劉換水桶時,低頭看了看男人肥肥白白的肚皮,有種很惡心的感覺,他一 向鄙視一身懶rou的酒鬼,就像村北頭的孫二球,除了打老婆,就是喝酒,村里人 都說他早就沒有性功能了,所以只有喝酒和拿打老婆出氣。這金大姐的老公莫不 是也……想到這里,他又回頭看了看,男人居然已經(jīng)歪頭睡著了,扯起了粗重的 鼾聲。 金大姐從里間臥室拿了錢,遞給大劉,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連看都沒看自己的老 公。 吃過晚飯,大劉照例到小區(qū)門口走一圈,遠遠地看著幾個穿著妖艷的女子從 " 性致勃勃" 出來,她們走過大劉身邊時,帶來一陣nongnong的香水氣味,大劉回頭 看著她們妖冶的身材,以及短得可憐裙子,心里像是蟲子爬過,毛毛糙糙的。這 幾天里,他總會吃飽喝足之后到這里轉(zhuǎn)一圈,偶爾會從" 性致勃勃" 門前走過, 女老板便會靠著門跟他打招呼:" 帥哥" ,大劉便會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 她,她的奶子真的好大?。〈髣⒌难劬粗习迥樕夏穷w黑痣,目光卻毫不客 氣地撫摸著她雪白的奶球,這女老板看起來夠sao,該不是一邊賣貨一邊也在做賣 rou的勾當(dāng)?大劉每每都會這樣問自己,他不知道答案,但他相信等自己想知道的 時候,答案就會自己蹦出來。 今天,大劉很想進去看看,他依然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走進" 性致勃勃" , 女老板笑瞇瞇地迎過來," 帥哥,有什么需要咯?"。 大劉心里罵道:" 日!老子要日你" 嘴里卻隨口應(yīng)道" 看看" ,面無表情。 " 哦……看咯,我這里應(yīng)有盡有,隨便看" 女老板靠著桌子,雙手向后撐在 桌沿上,本來就大得驚人的奶子挺得更高,大劉恨不能馬上把她按倒在地。 他指了指左手邊一個畫著裸女背影的大盒子問道:" 這個,什么是倒模?" " 這個?" 女老板蛇一樣扭著身子湊過來,看了看,一股nongnong的rou香撲面而 來,大劉偷偷把雙手交叉在身前,遮擋著正倔強地挺起身子的jiba。" 哦,明星 倒模,就是拿女人屁股做樣子比著做出來的玩具,女人身上有的她都有,很好玩 哦……帶聲音的,叫得很好聽嘞,要不要買一個回去試試?" 說著,女老板斜著 眼睛看了看大劉搭在身前的雙手。 " 哦" 大劉明白了,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了那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證實一下而已。 " 那這個,是比著男人的屁股做出來的吧?" " 你真聰明?。ⅰ∨习迳斐鍪持复亮艘幌麓髣⒌男丶。е?,假作惡狠狠 地說道:" 不過嘞,這些都是按照外國男人的家伙做的,中國人男的,太小,做 不成器,賣不出去".說完轉(zhuǎn)過身擺弄起那些花花綠綠的盒子,有意無意地翹起rou 呼呼軟呼呼肥嘟嘟的大屁股在大劉的大腿上蹭了幾下。 大劉的胸口忽悠一下,像是一雙毛烘烘的手在心里抓撓,一股股熱流涌向胯 間,我日!這sao女人,真是一只發(fā)sao的狗子!大劉心中暗道。 " 誰說的中國男人的做不成器?鬼話?。ⅰ≌f著,大劉輕輕敲了敲一個寫著" 美式大炮" 的盒子。 " 哦呦呦,年輕伢子,莫不是你有好大的本錢?拿出來讓jiejie看看撒?" 女 老板邊說邊挨過來柔軟的手掌摩挲著大劉的手腕。 大劉被女人身上透心徹骨的rou香迷幻著,他松開兩手,任憑女老板" 嘖嘖" 贊嘆著,隔著褲子撫摸自己硬邦邦的jiba。 " 你是哪家的帥哥?" 女老板側(cè)過頭,在大劉耳邊小聲問道,肥碩的奶子緊 緊擠著大劉的胳膊,很有彈性。 " 我,帥嗎?我不過是個送水的" 大劉伸手在她兩乳間狠狠地掏了一把,狠 狠地咽了口唾沫,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 唉!莫走撒……" 女老板探出頭,嗤笑著。 大劉雙手緊握著插在褲兜里,手心里全是汗,有點逃出狼窩的輕松,估計如 果再不逃出來的話,自己那雙不聽使喚的手早已扒光女老板的衣裙,直接把她按 倒在地了。 " 喂,待會兒送一桶哇哈哈過來咯?。ⅰ∨习逄岣呱らT喊道,但那聲音卻滿 含著讓所有男人渾身酥軟的透骨的風(fēng)sao。 大劉一路疾走,逃回自己的板房,轉(zhuǎn)身直挺挺地倒在床上,黑暗中,他大口 喘著粗氣,眼睛睜得溜圓,眼前晃動著性品店女老板那大得扎眼,白得炫目的奶 子,他忽然想夜里再去那小板房看看,一種做賊的沖動和快感讓大劉心跳急速加 快。 不知為何今天晚上生意出奇的淡,大劉不時地看看手機,總以為是手機壞掉 了,或者沒電了,手機的屏幕在黑暗的小屋里像是一盞探照燈,一直照進大劉亂 成一鍋粥的內(nèi)心,那對奶子真的太…。太大了!大劉兩只手互相揉搓著,手心里 滿是汗水。 夜?jié)u漸深了,大劉起身關(guān)了房門,四下看了看,小區(qū)的街道上路燈孤獨地佇 立著,放散出昏昏欲睡的黃色光,偶爾一陣微風(fēng)吹過,高大的楊樹也只是懶散地 搖動幾下葉子,幾乎悄無聲息,夜的黑暗和寂靜更增加了大劉心底的欣快感。他 腳步輕快地走出小區(qū)門,門口的保安正點著頭打盹兒,全然沒注意他經(jīng)過。 性用品店的南面剛好挨著小區(qū)的外墻,小小的角落全然沒有光亮,燈光,月 光被高墻遮住,大劉閃身過去,腳步輕得像只貍貓——貍貓的腳步有多輕,大劉 不知道,但好像很多武俠書里都這么寫,大俠們晝伏夜出,飛檐走壁、身輕如燕, 人家是除惡揚善,自己呢?大劉伸了伸舌頭,暗笑,腳下是個紙箱子,大劉躡手 躡腳地扶起紙箱子斜擋在身前,這樣即使有人從邊上走過,也不容易發(fā)現(xiàn)箱子后 面還藏著一個大活人。 剛剛把耳朵貼近小板房,就聽到里面有咯吱咯吱的床板晃動聲和男人的呼哧 聲,大劉大呼過癮,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他小心地把耳朵貼緊墻壁。 床板搖晃的咯吱聲漸漸加快,男人的呼哧聲也變得粗重起來,夾雜著一些聽 不太清的臟話," 哦喲……哦……哦……" 女人的聲音!女老板的聲音。大劉心 喜,整個人都擠在了單薄的板房外墻上。 " 嘿!嘿?。ⅰ∧腥怂坪踉谧鲎詈髵暝?,打夯一般呼喊著號子,人rou相撞的節(jié) 奏卻慢了下來。 " 莫急……哦……莫急?。ⅰ∮质桥习宓穆曇簦瑵皲蹁醯?,浸透著yin蕩的腥 臊味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過后,rou體撞擊聲再次響起,比先前加快了許多,也響 亮了許多。" 哦……噗!輕一點……噢!靠!……你要砸死老子?。。ⅰ∧腥说穆?/br> 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慘烈。 " 嗯……嗯……我要……我要你個saojiba……cao死你個sao雞……巴…?。 ?/br> …??!……" 床板似乎要坍塌一般劇烈地搖晃著,女老板顫顫巍巍的浪叫聲像一 只只嗡嗡作響的蒼蠅鉆進大劉耳朵里,癢得他渾身燥熱,一股尿意倏地直沖guitou, 大劉猜出那男人一定正被女老板肥碩的奶子壓在身下!那對大大的奶子?。〈髣?/br> 竭力屏住呼吸,側(cè)耳細聽,板房里男人和女人高聲呼喚著對方的生殖器,緊接著 便只剩下女人的叫喊聲,可憐的木床繼續(xù)被無情地揉搓著,突然傳來女人的尖叫 聲" 噢??!……來噠!來噠!噢……"。 大劉扶著墻跌坐在地上,有點筋疲力盡,仿佛剛才在床上和女老板激戰(zhàn)的是 他。稍稍定了定神,大劉再次貼過去側(cè)耳傾聽。 " 你明天莫來了,我老公明天回來" 女老板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懶懶地說道。 哎呀!大劉暗忖道,原來女老板床上的女人不是她老公啊!會是誰呢?這是 個問題哈!大劉一下子來了神。 " 嗯" 男人哼了一聲,然后是翻身下床的聲音,大劉正猶豫著是不是該趕緊 溜走,小板房的門卻開了,從紙箱的縫隙中看去,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現(xiàn)在門 口,那男人渾身赤裸著,搖搖晃晃朝著大劉躲藏的方向走過來,大劉趕緊蹲下身 子,他已經(jīng)判斷出除非那個男人在夢里,不然自己肯定是打不過他的,光棍不吃 眼前虧,只能躲了! 腳步聲停在離自己一米處,大劉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但他只能憋住氣, 以免露餡," 嘩- 嘩- 嘩——" 一股腥臊的水流沖擊著紙箱子,有幾滴還鉆過縫 隙,飛濺在大劉臉上," 我日!" 大劉心中罵道:敢沖老子撒尿,看老子哪天扯 斷你的jiba!罵歸罵,大劉終究沒有站起來,他忍著,任憑尿流嘩嘩地撞擊著自 己賴以藏身的紙板," 好長的尿?。。ⅰ〈髣⒑藓薜叵?,看來這個大個子家伙也不 小,不然怎么能裝的下這么多尿! 大個子男人尿完了轉(zhuǎn)身回了小板房,大劉張大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用手扇 走鼻子周圍sao臭的尿味兒,幾秒鐘里把最惡毒的詛咒一股腦地倒給了這個沖著自 己撒尿的男人,忽然間" 嘩——" 地一聲,一股更加sao臭的液體飛濺在紙箱上, 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越過紙箱子,無情地澆在了大劉身上…… 大劉惡心得差點吐出來,他擦了擦鼻子上的尿液,又惱又羞,自己這是何苦 來呢?真是偷jian不成反惹一身尿啊!哈哈! 板房里,剛剛酣戰(zhàn)完畢的男女回到了床上,而那高個子男人似乎馬上便恢復(fù) 了神勇,板房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女老板又開始哼哼唧唧地發(fā)sao,大劉已無 心再偷聽下去,他小心地站起身,把紙箱子放在一旁,輕手輕腳地走到板房門口, 側(cè)耳細聽,女老板正" 噢- 哦——" 地浪叫,大劉小心地把" 性致勃勃" 的燈箱 搬到板房門口,壞笑著抬起腳,一腳踹在門上," 咚?。ⅰ〉匾宦晲烅戇^后,大劉 已箭一般飛逃而去。 一進小區(qū)大門,大劉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看了看門口仍在點頭打盹兒的保安, 步履輕快地走回了自己的水站,他撕扯下被尿浸濕的半袖衫仍在門口,擰開水龍 頭結(jié)滿了一盆水,嘩啦倒在身上,卻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水真涼??!他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月底了,北京的初秋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