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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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來系好褲帶,一邊扣襯衫的扣子一邊往洗手間走,迎面碰上正從洗手間 出來的舒姐,她沖著我怪怪地笑,我連忙把頭低了鉆進(jìn)洗手間了。出來的時候舒 姐正坐在接待廳的沙發(fā)上似笑非笑地瞅著我,我沖著她訕訕地笑了一下,急急忙 忙地走到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靠著,我發(fā)現(xiàn)我要面對舒姐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仿佛剛 才和我zuoai的不是余淼而是她。還好馬上就要下班了,另一個班組的人就快來接 班了。 交接的工作一般是由我來做,我聽到玻璃門被推開,舒姐在前臺麻利地和另 一個班組的組長楊姐交接起來,我飛快地掠過她們身邊,閃身出了公司,飛也似 地逃到大街上,清晨的空氣還殘留著炎熱的氣息,街道邊的樹葉有氣無力地耷拉 著腦袋,沒有什么意外,今天又是火熱火燎的一天。 回到住處,我想洗個澡再吃飯,然后美美地睡個覺,可是衛(wèi)生間的等卻是亮 著的,好像有人。我打開冰箱看了看,水果也沒了。我只好回到接待廳里打開電 視,打算看看有什么電影,我就只喜歡看電影頻道。電視打開了,只能聽到聲音 沒有畫面,不過聽得出來是好萊塢的科幻片,這可著急死我了,我承認(rèn)在國產(chǎn)影 片和進(jìn)口影片之間我像很多低俗的人們一樣,崇洋媚外到了很嚴(yán)重的程度,只要 時間允許,絕不放過。我不知道電視機(jī)出了什么毛病,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都 是把機(jī)頂盒和電視機(jī)關(guān)了,重新打開就好了,這就是我的「維修方式」,屢試不 爽??墒墙裉觳恢窃趺戳?,重新打開了還是一樣有聲音沒畫面,搞的我很郁悶。 衛(wèi)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我想應(yīng)該是在洗澡吧,那得有一陣子才輪到我了。 我就圍著電視機(jī)胡亂鼓搗起來,估計(jì)是線頭松了接觸不好,所以我把電視機(jī) 插頭全部拔下來,把電視線接頭拆開重新接上,來來回回?fù)v騰了半個小時,重新 打開的時候還是老樣子??蛷d都是電影頻道激烈槍戰(zhàn)的聲音,子彈的颼颼聲還有 飆車急速的風(fēng)聲、剎車時輪胎磨地的聲音……這讓我很是惱火,狠狠地盯著電視 屏幕,仿佛眼睛里要噴出火來。 衛(wèi)生間里水聲早就沒了,估計(jì)早洗完了,可是卻遲遲不見人開門出來,洗好 澡穿好衣服出來就可以了嘛,我在等著用衛(wèi)生間呢,這磨磨蹭蹭地是干什么??? 我心里納悶著。難道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可叫我回避一下啊,我有點(diǎn)不 確定是不是電視聲音太大了蓋過了她叫我的聲音,亦或是她不好意思大聲叫我, 我把電視機(jī)關(guān)了,正準(zhǔn)備回避一下,衛(wèi)生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往門 那個方向看過去,原來是馨兒出來了。 她驚惶地看了我一眼,臉色緋紅,只穿著拖鞋和黑色花邊鏤空的蕾絲內(nèi)褲, 一只手提著洗發(fā)露和沐浴露,一只手用黑色的乳罩掩捂著胸部,急急忙忙輕盈地 跑過客廳,像只受驚的小鳥跑過我的身邊,向她屋子跑進(jìn)去了,傳來「砰」的一 聲關(guān)門聲。我的心砰砰直跳,這次除了手掩著的地方和內(nèi)褲包著的部分沒看見, 其余的地方都看見了。十九歲的少女苗條的裸體,赤條茶地一絲不掛,修長的雙 腿,那肌rou柔潤飽滿,那雪白的肌膚如同美玉一樣熠熠生輝,那精致而微隆的乳 房被掩住的手?jǐn)D壓成不規(guī)則但卻完美的卵形物,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 無疵的東西了。我回想著這幅景象,仿佛有一股幽幽的清泉,蕩滌著我的心。我 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摸出電話一看,原來是馨兒打來的,我心里有種不好預(yù) 感,想她是不是要發(fā)飆了,果然她在電話里生氣地說:「叫你下班了就打電話給 我的嘛!」我募地想起昨天在網(wǎng)上的約定,約好了一起去買菜的,昨晚發(fā)生了這 么多事,早上急急忙忙的,把這茬給忘了。 「噢,我就是回來叫你的嘛。」我說,我不敢說我忘了,也許那樣她會更生 氣了。 「哼,這下可好了,都被你看完了……」她埋怨地說,聲音幾乎要哭出來。 「我……什么也沒看見,誰叫你洗澡不帶衣服的啊?」我有點(diǎn)百口難辨,說 不出的委屈。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一直賴在客廳里不挪窩?!顾f。 「我在修電視啊,電視壞了,不信你來看?!刮医忉屨f。 「好啦,看都看了,我又不能把你眼珠挖下來,不許對華說這事兒?!顾裏o 可奈何地下了命令。 「我哪能呢?我腦袋又沒有被門夾壞?!刮倚攀牡┑┑乇WC著,我也相信我 做得到,我沒有理由向華說啊。 「那還去不去買菜?」我小心翼翼地問她。 「怎么不去呢?都說好啦的。」她在電話那頭說,她說話的聲音在客廳都可 以清晰地聽見,這樣近距離的電話交流,讓我覺得我們倆都有點(diǎn)神經(jīng)兮兮的。 「那你先等一會兒,我穿好衣服就出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還沒有洗臉,臉上油乎乎的難受,我拿上洗臉帕和臉盆到洗手間去洗臉, 還刮了一下胡子,到房間里換上白色的干凈的T恤。 我拿著錢包出來時候,她還沒有弄好,她的房間里又是呼呼的吹頭發(fā)的聲音, 又是噼噼啪啪拍臉的聲音,女人真是麻煩,不就是買菜嗎?有不是去逛商場,用 得著這么大費(fèi)周章??? 我只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等著她,千等萬等終于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長方 形的粉色的錢包,新吹干的頭發(fā)披散在兩邊,額頭上整整齊齊的劉海,飄散出洗 發(fā)露薰衣草的香味,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在胸部高高頂起的位置有一 行鉛灰色的英文字母,下身穿了條淡青色的齊臀超短褲,緊緊地貼著大腿跟,大 腿根部呈三角脹鼓鼓地墳起,象含苞的花兒想要撐開來,腰上松松軟軟系著白色 的純棉布褲帶。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蹦蹦跳跳地跳到客廳中央,輕快地轉(zhuǎn)了一圈,問我:「好看嗎?」 我能說不好看嗎?只是我還沒有吃早餐,心里餓得慌,說「好看」這兩個字 的時候,聲音啞啞地有氣無力。 第二十三章水果西施的豆腐 「你想吃什么呢?」在去菜市的路上她問我。 「我什么都想吃,你什么都會做?」我說。 「別貧嘴了,快說嘛,等下才知道要買什么菜?!顾f。 「我喜歡吃豆腐。」我不假思索地說。 「你經(jīng)常吃豆腐?」她歪著頭用夸張的表情看著我,弄得我很不自在。 「是啊,我喜歡吃豆花,還有煎豆腐、麻婆豆腐、rou末豆腐、魚香豆腐……」 我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我從小就愛吃豆腐做的東西,這種熱情一直持續(xù)不衰。 她「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以為你是指那個呢?」 「哪個?」我說。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俊顾路鹩胁豢筛嫒说拿孛?。 「真不知道?!刮艺f,「吃豆腐還能有別的學(xué)問?」 「唉,下次不要對著女孩子說吃豆腐了,別個可要告你性sao擾的。」她慎重 地警告我。 「有這么嚴(yán)重啊,可是性sao擾和吃豆腐有聯(lián)系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嘛!」她也不知道其 間有什么聯(lián)系。 「那我對著你說了,你還不告我?」我問她。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揍你?」她瞪著眼惡狠狠地站著不走了,仿佛要用眼光 殺死對手,就像那好斗的雄雞一樣。 「走啦,再裝也裝不像的。一看就是裝的嘛,哪有兇狠的人長這么漂亮的?!?/br> 「得了吧,油嘴滑舌的,你要是真吃我豆腐,我會殺了你?!顾涯悄樕暇o 張的肌rou松弛下來,可是話聽起來仿佛是真的。 都快到菜市場了,我還在想著「吃豆腐」怎么就讓女孩生氣,以至于她會殺 了我。 「那還買不買豆腐了?」我有點(diǎn)期待地問她,豆腐是我的最好。 「不買了!」她斬釘截鐵地尖叫一聲,嚇得我都不敢再說下去了,看來剛才 的余怒還未消散啊。 「我們今天吃糖醋排骨,嘿嘿?!顾吹轿冶徽鹱×说木綐?,臉上堆下笑來, 和顏悅色地說。 「好吧!」我順從地說,心里想這人怎么能變得這么快,就像娃娃的臉,剛 才還怒著,一時間就變成了笑臉。 她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像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家庭主婦,不過這一點(diǎn)也不妨礙她蹦 蹦跳跳的優(yōu)美的步伐。我則像個殷勤的棒棒,隨時準(zhǔn)備好為我的主顧竭力服務(wù)。 菜市里是沒有什么風(fēng)景可看的,一律都是胖嘟嘟的女人,自打?qū)W校搬出來之 后我來過好多次了,從來不曾看見類似于魯迅先生在里所說的「豆腐西 施」 的女人。馨兒走在菜市場里,顯得那么地格格不入,顯得那么鶴立雞群,她 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一圈逛下來,臉不紅心不跳,依然春光滿面。 「拿著」和「開錢」這兩個最常見的命令從她口里頻繁地下達(dá),引來買菜阿 姨的們的訕笑:「耙耳朵!」重慶人說男人「耙耳朵」相當(dāng)于說「妻管嚴(yán)」,但 是又不同于嚴(yán)妻管制下的窩囊的男人,這種唯女人之命是從的高尚品德都是出自 于男人的自覺自愿,沒有被脅迫的意思,能被評為「耙耳朵」,那是值得自豪的 事情,就如此刻我的自豪。 不大一會兒,我手上就提了一大圈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裝著知名的和不知 名的蔬菜還有那搶占了我的「豆腐」位置的「排骨」,菜市里很是涼快,可是到 了外面,太陽已經(jīng)在地面灑下熾熱的荊棘,讓人畏懼得不愿挪動腳步。 「我說,我肚子有點(diǎn)餓了?!刮业念~頭瞬間被這外面的熱氣熏得冒出了汗珠, 我不是有點(diǎn)餓,而是很餓了,我每天早上下班了都要吃東西的。 「那我們?nèi)ベI點(diǎn)水果吧?」她說。 「為什么不是饅頭包子,而是水果」我說,我覺得水果可填不飽肚子。 「你吃飽了還吃得下我做的菜?」她說,原來她是擔(dān)心這個。 街角有個水果鋪?zhàn)?,里面的老板娘相?dāng)俊的,看樣子不到三十五歲,她已經(jīng) 養(yǎng)育有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女孩,但是腰身沒有變粗大,皮膚也沒有變粗糙,肌rou 也沒有變松弛,身材挺拔、高矮適中,皮膚白得象塊羊脂美玉,一張搽了胭脂的 臉龐如沾露的水紅色芙蓉花,輪廓鮮明,一頭黑油油的頭發(fā)梳成發(fā)髻別在腦后。 細(xì)長的柳葉眉,眸子清澈如水,閃爍著聰慧又略帶憂郁的光芒,只是眼角出 現(xiàn)了可愛的細(xì)小的皺褶,嘴唇鮮紅而豐厚。除了尖尖的下巴顯得有點(diǎn)刻薄之外, 一切是那么的完美無瑕。那一條如楊柳般婀娜多姿的細(xì)腰,髙聳豐滿的胸脯,圓 潤而沉著的rou臀,是她最得天獨(dú)厚之處;從全身每一根毛孔都散發(fā)著陣陣濃郁襲 人的水果香香氣味,令人為之麻醉。我早就注意到她了,這么靚麗的少婦沒辦法 不引人注意。我暗地里叫她「水果西施」。 馨兒和我走到鋪?zhàn)永铮杆魇拐诶锩鎻澫卵皖^翻動一籃筐的新鮮 的草莓,好把壓壞了的挑出來,她并沒有注意到我們走到跟前。馨兒一直盯著她 看,從馨兒眼里我知道連馨兒也驚詫于她的美艷,嫉妒于她的成熟的魅力,其實(shí) 這是多余的醋意,馨兒長到這般年齡,也許比這還要美呢。我選了一些李子和油 桃,向里面走去,正準(zhǔn)備叫老板娘過一下秤,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水果西施」低著頭聚精會神地?cái)[弄著草莓,渾然不覺有人走到跟前來,寬大的 碎花襯衫的領(lǐng)口大大地敞開著,雪白白的頸項(xiàng),完美的鎖骨下面,堅(jiān)挺飽滿、白 嫩豐碩的椒乳驕傲的低垂著,像成熟的桃子一般鮮嫩欲滴,兩粒暗紅色的嬌點(diǎn)隨 著她的動作顫巍巍地輕輕顫動……「咳咳?!管皟翰恢裁磿r候也走到跟前,清 了清嗓子,這讓我和「水果西施」都吃了一驚,她直起我身子看了看馨兒,在看 了看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胸,臉漲得通紅。 「jiejie,幫我秤一下?!管皟洪_口說話打破了這尷尬,用她慣有的甜美的嗓 音。 「水果西施」一聲不吭,低著頭麻利地接過我手中的袋子,背對著我們放在 秤上,按了幾下秤上的按鈕,歪著頭看秤上的數(shù)字,圓潤而沉著的rou臀,rou感的 大腿映入了我的眼簾,馨兒伸出手掌遮住我的眼睛不讓看。 「一共十四塊五?!埂杆魇罐D(zhuǎn)身過來說,馨兒連忙把手從我的眼旁挪 開,不安地放到身后。 我給了老板十五塊錢,找完零錢從水果鋪?zhàn)叱鰜?,地上滿是白花花的陽光, 天氣更熱了。 第二十四章糖醋排骨 「你真是的,那么好看嗎?」馨兒一邊走一邊說。 「我沒有?!刮医妻q著。 「還說沒有,要是我不在,你打算看到什么時候?」馨兒說,我不知道她吃 的哪門子醋,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男人真有福氣!」我由衷地感嘆。 「還說沒看呢?這就叫」吃豆腐「,知道了吧?」馨兒這樣解釋「吃豆腐」, 我一下就懂了。 「原來如此啊,真像?!刮艺f。 「像什么?」馨兒追問我。 「豆腐?!刮艺f,那白白嫩嫩簡直就是兩團(tuán)白花花的豆腐。 「你混蛋,以后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出來了。丟人?!管皟亨街焐鷼獾卣f。 「好啦,不這樣了,這有什么丟人的?」我保證以后不犯了。 「就是丟人嘛,和色狼一塊?!管皟赫f。我還是想不明白這和丟人怎么就干 上了。 我一邊啃著油桃,一邊和她說著話?;氐阶√?,全身都被熱浪烤得汗水淋漓, 連忙把空調(diào)打開,里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馨兒到房間里換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出來,系上我買的那條圍裙,上面有紅藍(lán) 黑白相間的條紋。我驚訝得睜大眼睛,原來穿上圍裙的她有種別樣的韻味,那條 圍裙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是那么合身熨帖,一件也不妨礙她那玲瓏 婀娜身姿的展示,依然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她還是那樣蹦蹦跳跳地到客廳中央左搖右擺,對著客廳的大鏡子轉(zhuǎn)著身子問 我:「漂亮嗎?」 「我不知道。」我說,我已經(jīng)懶于回答這個問題了。 「是不是很丑?」她依舊不依不撓。 「丑死了,家庭主婦會有什么好看的?!刮夜室廪揶硭?/br> 「哼,不理你了,沒勁!」她嘟起嘴巴說。 我笑了,我不知道這跟「沒勁」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難道不夸就沒勁了,真是有點(diǎn) 莫名其妙。 「我開始了,你要不要過來學(xué)做, 糖醋排骨,.」她邊說邊到廚房里去了。 糖醋排骨我試著做過一次,那真是一次痛苦的記憶。我是在網(wǎng)上下的菜譜,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還是我的材料不對,糖的顏色一點(diǎn)也不像圖片上那樣金 黃油亮,吃在嘴里那么酸,好像是醋放得太多了點(diǎn),可是我是嚴(yán)格按照烹調(diào)說明 下的料啊!還有骨頭也沒炸透,死活賴在骨頭上啃不下來,很大的一缽,足足讓 我硬著頭皮吃了三天都還沒吃完,只好都掉了。 我連忙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跑到廚房里,難得有這樣的機(jī)會。 「要學(xué)得先拜師。」她一邊說一邊開始麻利地清洗鍋瓢碗盞。 「拜師?怎么拜?」我有點(diǎn)當(dāng)真地說,不就一個糖醋排骨嘛,哪來這么多的 名堂。 「這是規(guī)矩嘛,你沒看過電視怎樣拜師的?」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雙手叉在小 蠻腰上,擺出隨時準(zhǔn)備接受這隆重的拜師儀式的架勢。 「唉,那算了,你還沒我大,再說, 男兒膝下有黃金, ,豈能是你說跪就跪 的?」我轉(zhuǎn)身就走。 「嗨,嗨,回來?!顾诤竺娑阒_叫起來,「那不如這樣吧,拜師儀式呢 就免了,叫一聲, 師傅, 就可以了!」她做出了讓步。 我轉(zhuǎn)身低著頭小聲地叫:「師傅!」我覺得這優(yōu)惠條件我還能接受。 「什么?大聲點(diǎn),師傅聽不見?!顾f完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師——傅——!」我清了清嗓子,放慢語速大聲地說,這讓我想起了大學(xué) 軍訓(xùn)的時候激情昂揚(yáng)的歲月。 「恩,這才乖嘛,徒弟!過來!把那勺子和盤子給我刷干凈了。」她開始分 配起任務(wù)來,一邊打水在鍋里燒開。 連師傅都叫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我只好接受命令開始工作起來。 「這, 糖醋排骨, 是我們大四川的菜,只有四川人才能做得出正宗的最巴適 的味道來?!顾菜坪軐I(yè)地介紹起來,一邊用燒開的水把排骨氽了一遍水,用 勺子除去漂上來的浮沫。 「你就可勁兒吹吧你?」我覺得她真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 「龜兒豁你?!顾龑W(xué)著重慶人的口腔,「等會兒就知道厲害了,包你口水止 都止不住?!?/br> 她又在吹牛了,分配給我的任務(wù)做完了,我又把米放到電飯煲里煮上,然后 站在旁邊耐心地觀摩著。 看她做菜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她像一個快活的舞蹈家在廚房里盡情的舞蹈: 看著她熟練地用料酒、細(xì)鹽、生粉、胡椒粉、味精腌制排骨,用植物油把方方的 小rou排炸得金黃油亮,熟練地把醬油、紅糖、紅醋、蔥、姜調(diào)好倒入鍋內(nèi),最后 用一勺白砂糖收汁,裝上盤撒上蔥花和芝麻,所有的佐料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我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聞著這香噴噴的排骨香,口水涌上來一波又一波, 又咽下去一波又一波,喉嚨不停地咕咕作響。 「好了——」她勺子一扔,噼噼啪啪地拍著手掌,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zhàn)士 走在回家的路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滿足。 「那我們開飯吧!」我迫不及待地小跑過去把滿滿的排骨盤子端到茶幾上, 她悠閑地踱出廚房,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小憩。 我把米飯端上桌子,自己舀了一碗端在手上,準(zhǔn)備大開吃戒。 「咳咳?!顾辶饲迳ぷ?,老成地說:「吃飯都不叫師傅,真是沒禮貌啊。」 「師傅,吃飯了!」我還把這茬給忘了,現(xiàn)在叫我下跪都可以,何況只是叫 一聲師傅。我趕緊把凳子抬過來放在茶幾旁讓她坐下,把飯給她添上,自己狼吞 虎咽地吃起來。 「你這么餓?。肯駝倧睦卫锓懦鰜硪粯??!顾粗页燥埖臉幼芋@訝地問。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東西沒下肚,你說餓不餓?」我滿嘴包著飯,悶聲悶氣 地說。 「好吃吧?」她問。 我懶怠理她,自顧自吃起來,這句話就像她問的「我漂亮嗎」一樣,毫無回 答的必要。真是太好吃了,一口下去香溢滿嘴,骨rou香脆,回味幽長。 「那你以后天天做排骨給我吃吧!」我一邊吃一邊脫口而出,她吃菜完全一 副淑女的形象,優(yōu)雅地夾起排骨,放到嘴里小口小口地呡,跟一個老爺爺用小杯 子喝成年的老酒一模一樣,看得人腸子癢癢的。 「你倒想得美,懶蛤蟆想吃天鵝rou,憑什么?」她嗔怒起來。 我一時無語,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許是今天從買菜到吃飯這段時間,我 一直把她當(dāng)著我的愛人那樣。這是個錯覺,對啊,憑什么呢,這是一個值得嚴(yán)肅 思考的問題。 「好好表現(xiàn)吧,會有機(jī)會的?!顾次页聊徽Z,似乎是在安慰我。 「機(jī)會,什么機(jī)會?」我說,我已經(jīng)吃完了,整整吃了六碗米飯,撐得肚皮 隱隱作痛。 「你這笨蛋,不懂?沒談過女朋友?」她吃得很少,放下筷子問我。 我說我初三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 「那后來呢?」她問。 「后來就分了嘛!」我實(shí)在不愿意說「死了」這個詞,這個詞在我說出來的 時候是那么傷感,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傷感了,陷入那黑暗的泥沼之中。 「我是說后來又談過沒有?」她補(bǔ)充說。 「噢,那倒沒有?!刮覔Q了拖鞋走到沙發(fā)上蜷縮著,這空調(diào)的冷氣讓人覺得 有點(diǎn)寒冷。 第二十五章被遺棄的種子 她倒了一杯水遞給我。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仰著頭,就像我經(jīng)常坐在那里抽煙 的樣子,把白皙而細(xì)長的頸項(xiàng)伸得老長,那一雙半球形的rufang追隨著我的目光, 優(yōu)美地朝向上方,像追隨著太陽的光芒的兩朵圓圓的向日葵。 「你還好,都談過,我卻沒有談過?!顾灶欁缘卣f,「但是我有過?!?/br> 我費(fèi)力地思考「談過」和「有過」之間究竟有什么區(qū)別,不由得皺起眉頭盼 望她繼續(xù)往下說。 「三男孩干的,他們把我按在草地上,其中一男孩騎在我的頭上,死死地壓 著我的頭,讓我動彈不得……」她把揚(yáng)起的頭低下來,似乎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 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更像是一塊久久不能愈合的傷疤,殘留著暗紅色 血塊的傷口有些讓人驚懼。 「我喘不過氣來,雙手亂抓,抓斷了草根,濺得他滿臉都是塵土和草沫,然 后雙手也被他抓住了,按在地上。」她眼睛里閃著淚光,我仿佛看得見蒼茫的荒 野上深深的草叢里,幾只餓狼撕扯著獵獲的雪白的羔羊。 「我還有腳,我亂蹬亂踢,鞋踢掉了一只,后來腳也被按住了,我像個死人 一樣躺在那里?!顾偷偷剜ㄆ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從沙發(fā)上做起來無 助地看著她。 「他們拔下我的褲子,那東西進(jìn)來的時候,好疼,他們輪流干我,直到我失 去了知覺又恢復(fù)知覺?!顾K于止不住哭出聲來,用手捂住臉龐,淚水滴滴答答 地落在大腿上。 「草地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一絲不掛,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那里火燒火燎 地痛,我的牛兒走過來,用粗糙的舌頭舔我的臉,舔我臉上的淚水,舔草地上的 血……我抱著牛兒哭到太陽下山才穿上衣服走回家去……那年我才十四歲,整整 五個年頭了。」她歪過身子在電視機(jī)旁扯了幾張抽紙,把臉上的淚痕擦干,眼圈 紅紅地。 「你為什么不讓他們?nèi)プ??」我說,也許這顯得有些天真,但是在我的印 象里,這是要坐牢的。 「我回來的時候,我mama在掃地,她每天都掃地,把家里掃得一塵不染。只 從我爸爸拋下我們之后,我和mama就來到另外村莊和另一個老男人住著,有時候 他半夜也會起來掃地,那么認(rèn)真認(rèn)真地掃,直到精疲力竭在地上蜷縮著睡去……」 她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回憶像一條渾濁的河流,來勢洶涌。 我也看見過很多精神病人,但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也許她mama覺得自己 不夠好,以至于男人離他而去不再回來,日復(fù)一日地掃地,想證明自己是個好妻 子好mama。我覺得心里yingying地難受,眼眶里的液體就要落了出來,我只好用力用 力地睜大眼眶框住他們。有些人種下一粒種子,之后便忘卻了,卻不知這種子是 要生根發(fā)芽,最后長成現(xiàn)在這枝葉繁茂的樹木的。 「有那么一兩年,我和mama在春天播種秋天收割的季節(jié),到別的村莊去幫別 人干農(nóng)活,收麥子,收稻谷,常常披星戴月地趕路,回到家她還要掃地,無休無 止……」她說。 「為什么不叫他們?nèi)プ??」我終于一只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地說。 「坐牢,一個是我繼父的弟弟,另外兩個是村長的兒子和侄兒。我太小,媽 媽的精神病經(jīng)常發(fā)作。」她無助地申訴,我真希望我手里有一把懲惡揚(yáng)善的利劍, 高高的懸在半空里,殺死一切可惡的「蛆蟲」。 有那么幾分鐘,我們都靜默著說不出話來,客廳里靜得可怕,繡花針落到地 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然后你就來到了重慶?」我試圖打破這讓人悲傷的沉默。 「我十八歲了才上完初三,繼父是個老好人,他對我們很好,在我眼里,他 才是我的爸爸,至于那個男人,也從來沒有來看過我,我也從來沒有去看過他, 我和mama都知道他就在附近的一個村子和一個寡婦結(jié)了婚。我到山上去打野桃子, 野李子,野杏子……凡是見野的都打,青的熟的都要,運(yùn)氣好每天可以打一提籃, 回到家里把果rou除掉,把核在太陽底下曬干,等著收果仁的小販,直到第二年的 春天,買了兩百塊錢,我從來沒有過兩百塊錢,興奮得一夜睡不著覺,偷偷地把 那鄒巴巴的零錢一張張撫平,疊在一起厚厚地一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坐上了 來重慶的火車……」她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離開家鄉(xiāng)去遠(yuǎn)方的歲月,臉上顯出向往 和陶醉的光亮。 「到了重慶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的臉上重又 憂傷起來。 「沒有工作,你需要找一個包吃包住的工作?!刮艺f,我知道這難處,我太 了解了,像一個被遺留在荒野中的孩子那么無助。 「是啊,什么也不會,走到哪里別人都要文憑,沒有文憑也要工作經(jīng)驗(yàn),可 是我連一張初三畢業(yè)的文憑都沒有!」她說,我知道在這個城市里,我們都要堅(jiān) 強(qiáng),我也連張放到褲襠里遮羞的文憑也沒有。 「后來我找到一個洗碗的工作,每天要工作十四個小時,每個月三百塊錢, 包吃包住?!?/br> 她說,我知道那時她不會嫌棄那工資太低了,饑不擇食慌不擇路的這感覺正 如我一個月之前。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會回去了,聽說mama又有了一個meimei?!顾龜?/br> 釘截鐵地說,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有時候我們呆在一個城市很多年,并不是我們愛這個城市,而是最初的那個 地方早已回不去,離了家,所有的城市都是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孔,冷漠而喧囂。 我站起身來,走出門外下了樓,帶上八瓶灌裝啤酒回來,兩人就著吃剩的排 骨下酒,無言地喝起酒來。我喝不了酒,可是今天特別想喝酒,想喝個酩酊大醉, 為她也為自己再醉一次。人說酒是醇香的味道,可是我喝在口里就像吞下了一個 硬幣卡在喉嚨里那么難受,可是今天我酒量特別好,喝了三罐,身上開始漸漸地 顫抖,寒冷起來。馨兒也喝得滿臉通紅,吧罐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看著瑟瑟 發(fā)抖口齒不清的我一直笑。 第二十六章狐仙有約 我收拾起配盤狼藉的碗碟,一步一歪地到廚房里去洗碗,她躺在沙發(fā)上含含 糊糊地地嘟嚨著什么,我也沒聽見。 等我把廚房收拾干凈出來,她已經(jīng)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仰天躺著睡著了。她的長 發(fā)在額前耳邊散亂地拂開來,頭發(fā)半遮著面頰。兩頰紅紅的像著了火一般,像花 瓣一樣鮮艷的嘴唇微張著,唇線清晰。兩排黑黑長長的睫毛合著,上面還有未干 的淚痕。一只手無力地垂在沙發(fā)邊,一只手?jǐn)R在那飽滿的胸脯上。 我定定地凝視著這張秀美的臉龐,心里又愛又憐。我到洗手間里把手巾浸泡 在溫水里,扭干水分,坐在沙發(fā)邊的扶手上輕輕地給她擦干眼角和臉上的淚痕。 當(dāng)我擦到她的眼角的時候,她的睫毛動了動,眼睛微微地張開一條細(xì)細(xì)的縫, 蒙蒙昽昽地看了我一眼,嘴邊浮起一個淺淺的笑。 我一語不發(fā)地把她橫抱起來往她的房間里走去,她躺在我的懷里沉沉的,頭 發(fā)直往下披瀉,露出了那張清靈秀氣的臉龐,四肢綿軟無力,像一根煮熟了的面 條,眼睛緊緊地閉著。我把她放到床上,打開空調(diào),給她蓋上被子,低著頭深情 地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高高隆起的鼻梁,唇線清晰的嘴唇,恬靜而溫柔顯,端 莊而純凈,堅(jiān)強(qiáng)而嚴(yán)肅,好象大理石的浮雕神像一樣,里面仿佛有一種無窮無盡 的力量散發(fā)出來。鼻翼微微翕動,芳香的氣息流轉(zhuǎn)而出,這是少女的馨兒香,就 像她的名字一樣——馨兒,她說是傳的很遠(yuǎn)的香味,我被這香氣吸引著,不知不 覺地離她的嘴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的心臟開始撲撲通通地亂跳,血液在 胸腔里澎湃,欲望的神經(jīng)慢慢地舒展,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yuhuo開始嗶嗶剝剝地燃燒,這 欲望的火焰讓我就快窒息,燒得酒勁直往喉嚨涌上來,兩毫米,一毫米……我的 嘴唇就快印在她的嘴唇上了……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掏出電 話一看,是胡纖纖打來的,我只好直起頭來,關(guān)上門走出門來。 「還記得我吧?」電話那頭說。 「記得,昨晚被我鎖在衛(wèi)生間里的嘛。」我說。 「哈哈,你住哪里?」她咯咯地笑起來。 「我住學(xué)府路七十二號樓六樓十九號,你要來。」我說「啊……不會吧?」 她興奮地尖叫起來?!肝议T是同一棟樓!」 「不會吧,你幾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就是一棟樓的呢,我知道三 樓有一個房間是小姐們的大本營,也許她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五樓,我馬上上來。」她急切地說。 「別……我這里不方便,我還在睡覺?!刮抑嶂f,聽說她要馬上上來, 這讓我著急起來。 「噢……知道啦。」胡纖纖的聲音里有點(diǎn)淡淡的失落。 「那我下來找你吧,你房間號是多少?」我有點(diǎn)過意不去地說,也許從一開 始我就想錯了,也許她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六號房,你吃飯了沒有?」她關(guān)切地說。 「剛吃了,你呢?你一個人?」我有點(diǎn)小小的擔(dān)心。 「我也吃了,不是一個人還有誰呢?白天又不做生意,在床上躺著睡不著, 就想起你來了。」她說。 我掛了電話,走到馨兒的門前,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想想還是算了,我把 客廳的空調(diào)關(guān)了帶上鑰匙,輕手輕腳關(guān)上門,下樓去了,這感覺讓我很興奮,連 呼吸也有點(diǎn)不均勻起來,太像電影里面的偷情片段了。長長的走廊有幾盞燈還在 昏昏黃黃地兀自亮著,敵不過從樓道口玻璃射進(jìn)來的太陽的光亮,空氣中有種不 安的熱燥的氣息在隱隱浮動。 我一邊走一邊找著那個寫著六號的門牌號,走到盡頭還是沒有看見,憑空就 缺這該死的六號,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又回過頭來慢慢地走,仔細(xì)地查看每一扇 紅漆的鐵門上的號碼,生怕不小心眼花看錯了,又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我心里隱 隱覺得有點(diǎn)被耍了的懊惱。正在這當(dāng)兒,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探出頭來有氣無 力地問我:「小伙子,你找誰?」,那聲音就像地獄里冒出來的一樣,讓我毛骨 悚然,我驚慌地告訴她我找我的老師,記不清他住那號房,老太太說:「你打電 話給他就知道了?!拐媸侵x謝這位老太太提醒了我。 「我下來了,找不到六號房間。」我掏出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在走道里小 聲地說,盡管很小聲,走廊里太安靜了,以至于就像用力擴(kuò)音器一般清晰可聞。 「哦,忘了告訴你,我住的是樓梯間?!顾陔娫捘穷^愧疚地說。 我又轉(zhuǎn)身向樓梯口走去,真搞不懂樓梯間也要門牌號碼,走到中間的時候, 樓梯口有個頭探出來,向我招了招手就退回去了,這不是胡纖纖是誰?我小跑著 向樓梯口跑去,卻沒有看到人在樓梯口里,心里突然就警覺起來,這不會是一個 圈套吧?我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經(jīng)常在電視里和網(wǎng)上看見過這樣的 報(bào)道,讓我記得最清楚的是里面的一首詩:「睹色相悅?cè)酥椋?/br> 個中原有真緣分;只因無假不成真,就里藏機(jī)不可問?!勾蟾乓馑季褪钦f男歡女 愛原是人之常情,也是緣分所注定,但是其中真真假假,難以辨別,以至于有些 jian詐之徒利用這種人性的弱點(diǎn),進(jìn)行詐騙,一般都是由男女二人相互串通,女人 用美人計(jì)勾引男人,當(dāng)干柴烈火一相逢欲作魚水之歡的時候,突然跳出個一個男 人或者幾個男人來,捉j(luò)ian在床讓人有口難辯。想到這些,我心里直打鼓,腳步也 慢下來,最后停在樓梯口不走了,我怕我走進(jìn)去就出不來了,一種未知的恐懼籠 罩著我。大約有那么一分鐘,我都在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兩者之間無比糾結(jié),下不了 戒心。人都來到這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俗話說「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我最后心里一橫,跨進(jìn)了樓梯間的樓梯平臺上。左手的門虛掩著,上面 正是綠色鐵皮的門牌,古銅色凸起的「06」,如果有什么異樣,我馬上沿路飛 奔出來沿路返回,我還要隨時保持能抓到我的電話報(bào)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股涼爽的空調(diào)的 冷口氣撲面而來。我的腳還在門檻外面。我扶住門框向里面探進(jìn)頭去,胡纖纖正 擁著杏黃被子坐在床頭,頭發(fā)蓬蓬松松地披散著,好像還沒起床似的,她只露出 一個頭,咬著嘴唇把下巴放在被子里曲起的膝蓋上,眼睛射出誘惑而企盼的光, 定定地望著我,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