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play實踐報告(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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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很長。 原深是被靳顯鈞吻醒的。這人撐在他身上,竊笑著在他臉上落下了一記記濕吻。 “偷襲你半天了,怎么這么沒有警覺性?”靳顯鈞捏了捏原深的鼻子,“你這樣讓我怎么放心?!?/br> “幾點了?”原深沒接他的話,起身去摸放在床邊的手機。 “快中午了?!苯@鈞告訴他。 房間里密不透光,就像一間關(guān)押囚犯的小型禁閉室,沒有辦法憑借光感判斷出具體時間。 手機屏幕上顯示是上午10點半。 原深抓了抓頭發(fā):“這里有洗澡的地方嗎?”昨晚殘留在身上的性愛痕跡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全消退。 “有公用的,你要去嗎?” 猶豫了一下,原深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不放心,靳顯鈞跟著原深來到了公共澡堂,他之前已經(jīng)洗過,這時候就站在旁邊望風(fēng)。 原深笑話他草木皆兵,雖然重慶大廈是出了名的臟亂差,但他一個一米八往上的大男人,哪個不長眼的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靳顯鈞嘴上認同他的想法,兩只腳卻跟扎了根似的紋絲不動。 原深拿他沒辦法,只好隨他去了。 洗完澡,原深靠著墻正要套上褲子,靳顯鈞忽然從他背后覆了上來,兩只手駕輕就熟地揉捏起原深的胸口。 一陣酥麻的電流陡然竄上頭皮,原深暗暗攥緊了手里的褲子,閉上眼睛輕喘。 “有人會過來……”他憋著聲音提醒靳顯鈞。 “不怕,我擋著你?!苯@鈞把原深逼到墻角,捏著原深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就這樣吻了大概有三分鐘,靳顯鈞才戀戀不舍地收回嘴唇。 原深推開他匆匆穿好衣服,頂著一頭濕發(fā)回到了房間。 過了一個晚上,墻上的馬賽克圖紙好像變得晦暗了很多,在他們離開的這一小會兒,沒有讓房主過來打掃,所以房間里還呈現(xiàn)著昨晚一夜激戰(zhàn)之后的景象。 屋子小地除了兩張床就是一只床頭柜。其中一張床上布滿了精斑和可疑液體,另一張床則是原深和靳顯鈞昨晚擠著入睡的地方。 原深頭疼地回想起來,昨晚他們倆都有些失態(tài)了。 正這么想著,頭頂傳來一股壓力。靳顯鈞把不知從哪兒捎來的一條毛巾蓋在了原深頭上,一雙大手上上下下地搓動起來。 “我們要不要簡單地收拾一下?”原深移動腳步,在一旁的床角坐下。 靳顯鈞一條腿跪在了床面上,抵著床板幫原深擦干頭發(fā):“你想怎么收拾?” “至少把那上面的痕跡處理干凈?” 靳顯鈞瞟了眼滿是狼藉的床單:“用水洗還是?” “先用水試試吧。” 說定之后,兩人一起出門,下樓買了塊肥皂和一只洗臉盆,裝了半盆水端進了房間。 “忘記再買個刷子了?!痹钆ゎ^去看靳顯鈞。 靳顯鈞就勢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我下去買,你在這里等我?!?/br> “好?!?/br> 去一趟沒花多少時間,等靳顯鈞回來,一打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大驚失色,一個箭步?jīng)_向了原深。 那張著了火的床單被靳顯鈞一把從原深手中奪了過來,二話不說扔進了水盆。 驚懼的神色還停留在靳顯鈞臉上,他瞪著原深,因為受驚過度而幾乎失聲。 原深慢慢收回雙手,可惜地看了眼腳下的床單。 “你剛才想干什么?”良久,靳顯鈞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用火燒可能更快點。”原深滿不在乎地說,神態(tài)像換了個人。 靳顯鈞看得莫名心顫。任誰隨便出門買點東西,一回來就看見戀人正表情麻木地捧著張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的床單,恐怕都會嚇得當場傻掉。 “那你可以等我回來再商量?!焙箢i處一陣發(fā)涼,靳顯鈞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扔掉手里的刷子,上前握住原深的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細細地檢查:“有沒有哪里受傷?燙到?jīng)]?抱歉,我剛剛有點急……深深,你是不是被我嚇壞了?” 靳顯鈞的視線回到原深臉上,遲疑地望著原深那堪稱陌生的表情。 原深的眼珠一直跟著靳顯鈞的臉轉(zhuǎn),聞言回復(fù)道:“沒有,我挺好的?!?/br> 靳顯鈞將信將疑:“那你跟我笑笑?!?/br> 原深擠出一個微笑,隨即出手在他耳朵上揪了一下,看起來正常了許多:“傻不傻?還跟你笑笑……笑一下這床單都給你洗怎么樣?” 見狀,靳顯鈞提著的心稍微放了放,揚起嘴角一口答應(yīng)下來:“行行行,都聽你的,你在旁邊好好坐著,臟活粗話都交給我來?!?/br> …… 中午他們在樓下一家新德里餐廳用的咖喱飯,下午的時候,靳顯鈞又回到會展中心開會,這次原深留在了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一待便是一下午。 天色將黑未黑時,酒店包房的門被人敲響,打開門后,站在外面的正是忙完公事回來的靳顯鈞。 這人一進門就黏黏糊糊地摟著原深親吻起來,兩只手一刻不閑地滑進了原深的衣服里。 原深被他摸得敏感地不行,連連討擾道:“好了好了,快拿出來?!?/br> 靳顯鈞意猶未盡地在原深腰上掐了一把:“我想了你一下午?!?/br> “這么想我?”原深用拇指在靳顯鈞眼角按了兩下,繼而劃到他嘴唇上。 “嗯,非常想?!苯@鈞張口含住原深的指尖,一邊拿眼神勾他,一邊發(fā)出了直白的吸啜聲。 原深輕笑著在他嘴中抽送指節(jié):“你再這樣,我們今晚就不用出門了?!?/br> “那可不行?!苯@鈞在原深手指上輕咬了兩下,松開道,“晚上回來再吃掉你。” “行吧,讓我看看靳先生今晚又準備了什么好戲,連吃掉我這件事都可以往后推遲?!痹钔屏送平@鈞的領(lǐng)帶結(jié),“最好不要讓我失望?!?/br> “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保持這種自信,親愛的。”原深轉(zhuǎn)身走向衣櫥,從里面挑出件外套系在腰間,“可以了,我們出發(fā)吧。” 走出酒店,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兩人搭乘了一班略顯清冷的路面電車,搖搖晃晃地坐到了終點站。 從終點站下車,遠離了繁華熱鬧的市區(qū),他們來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靳顯鈞像第一天晚上一樣,牽著原深目標明確地往前面走。 手心逐漸膩出了細汗,靳顯鈞帶著原深來到了一條滿是攤販和飲食店的街道。 “這里是筲箕灣東大街,我們可以在這兒吃點東西?!苯@鈞指著街道兩邊各色的攤販,“別看這些店家都不起眼,其實里面臥虎藏龍,據(jù)說連米其林推薦店都有?!?/br> 雖然這么說,他們卻沒有刻意追求去吃哪樣?xùn)|西,沿著東大街走走停停,買了兩份雞蛋仔,一路走一路吃,還點了兩碗云吞。 油煙味始終彌漫在原深鼻下,他側(cè)過臉嗅了嗅靳顯鈞的衣服,果然也是一股這樣的味道。 靳顯鈞被他的動作逗笑了,有樣學(xué)樣地在原深領(lǐng)口聞了下,末了贊嘆道:“好香?!?/br> “你怎么這么香啊?”靳顯鈞得寸進尺地抱住原深,嬉笑著重復(fù)說,“為什么呢?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這么香?” “那你還不離我遠點,你身上臭死了……”原深被他抱得走不動路,只好抓著他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兩條胳膊,憑直覺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無視了周圍的游客和店家,兩人摟摟抱抱地順著東大街一路走到了底,不知何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廣袤的海。 靳顯鈞松開原深的肩膀,改成了手牽手。 咸濕的海風(fēng)迎面吹拂在原深臉上,溫柔而恬靜,仿佛能帶走一切不安和躁郁。 “跟我來?!苯@鈞撓了撓原深的掌心。 繼續(xù)往前走,他們看見了一座規(guī)模不大的碼頭,碼頭邊??恐齼芍划?shù)貪O民的小漁船,目測能容納七八個人,船頭尖尖的,上面吊了幾盞電燈泡。 靳顯鈞回頭沖原深笑了下,來到碼頭邊,率先跳進了一只漁船。漁船隨著水波不斷顛簸著,靳顯鈞牢牢站在船艙里,向原深伸出了手:“來,拉著我?!?/br> 烏黑的海水拍打在岸邊,船艙里也是漆黑一片。原深看了看靳顯鈞腳底,拉著他的手縱身一躍,雙腳踩在了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船板上。 海水一下子晃得厲害,靳顯鈞讓原深坐穩(wěn),自己則解開繩索,撐起了船槳,推著小船輕輕劃開水波。 漸漸地,他們離岸邊越來越遠…… 星夜、大海、漁船,還有泛舟海上的兩個人。 原深仰頭,看了會兒天再看會兒靳顯鈞:“真不可思議。” “哪里不可思議?”靳顯鈞低頭問道。 原深搖搖頭,沒有說話。 “其實我也有一樣的感受?!苯@鈞眺望遠處岸上的高樓,轉(zhuǎn)而說道,“很早我就想這么做了,帶你一起去劃船、去海釣,或者去爬山、去鉆熱帶雨林……所有我一個人做起來會覺得孤獨的事,我都想拉著你去做一遍。” “以前在英國的時候,總覺得日子過得太慢,又覺得一輩子可能就這么蹉跎過去了。那時候我經(jīng)常在想,就像老一輩人說的那樣,你越想抓住什么,就越抓不住它,這就是命運給我們開的玩笑?!?/br> 原深若有所思地沉默著。 靳顯鈞松開手里的船槳,任由漁船在海面上飄蕩:“船也許可以隨波逐流,但人不可以,因為人有欲望,有不甘心。如果我在17那年就放手了,我們就不會還有今天?!?/br> “現(xiàn)在這樣,你就滿足了?” “談不上滿足或不滿足。”靳顯鈞看著原深,“我早就明白了,只要我還想著你一天,就永遠不會有滿足的時候?!?/br> 原深伸手劃了劃海水:“你這樣讓我很有壓力?!?/br> “你不會的?!苯@鈞說,“你如果會有壓力,就不會答應(yīng)跟我一起來香港。” 原深笑起來:“我想抽煙,你介意嗎?” “你隨意?!?/br> 原深拿出煙給自己點上,還不忘拋給了靳顯鈞一根。 兩人坐在船艙里,膝蓋擠著膝蓋。 “想試試在船上做嗎?” “想啊,求之不得?!苯@鈞吐出嘴里的煙。 “船翻了怎么辦?”原深問。 “翻了再說?!苯@鈞掐掉煙頭,按住原深的后腦勺,“就算翻了也不會讓你出事。” 原深勾勾唇角,把夾在指尖的煙摁滅在了木板上…… 當晚,在漁船上放縱了一場之后,他們連夜趕回了市區(qū)酒店,草草洗漱完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靳顯鈞一個人。 他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喊原深的名字也沒人應(yīng),最終在房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張原深留下的便簽。 ——已離開香港,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