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閑來一路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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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了許多話,段裕向鐘靈講起自己離家經(jīng)過。 鐘靈叫道:“你爹爹竟然會(huì)一陽指?你卻又居然不想學(xué)?你知不知道這‘一陽指’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倘若能學(xué)到一陽指,這江湖中有多少人愿意給你爹爹磕十萬八萬個(gè)頭哩!” 段裕點(diǎn)頭道:“知道?!?/br> 鐘靈見他神情不以為意,嘆道:“方才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同人說起。什么‘一陽指’啊,‘點(diǎn)xue功夫’啊,不要叫旁人知道你家中有這樣的武功。要是有人知道你爹爹會(huì)這等功夫,少不了要起歹心將你綁去,要挾你爹爹用‘一陽指’來換,那便糟了?!?/br> 人心百欲,自己隨口說說的東西,指不定就被人盯上了——大如林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小如一雙漂亮的襪子……都可能被人惦記、嫉恨上。 段裕笑道:“我省得的,你莫要擔(dān)心,我現(xiàn)下也只說給你一個(gè)人聽的?!?/br> 鐘靈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曉得‘一陽指’這么寶貴,怎么不肯學(xué)?” 段裕兩世為人,非富即貴,生活平坦順暢,因而從不覺得學(xué)武功有什么必要。他段爹爹勸他學(xué)武時(shí)說道:“倘若你遇到了敵人,不要說受傷隕命了,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边@話并非全沒道理,但段裕是沒什么感觸的。這個(gè)世間道理這么多,人還能被道理拘束著過一生么?他實(shí)在不愿花時(shí)間去學(xué)一樣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再加上這一陽指,可以隔空發(fā)射內(nèi)力,看起來就像是戳著一根指頭對著敵人“biubiubiu~”,實(shí)在是……不夠帥氣! 這不想學(xué)武的理由,段裕自己也知道說起來有些幼稚,因而道: “我曉得這對別人而言是寶貴的,在我看來,還是你那貂兒更好些。” 鐘靈自得道:“我這貂兒可只聽我一個(gè)人的話,連爹爹mama也摸不得的?!?/br> 段裕道:“這貂兒叫什么名字?” 鐘靈道:“小貂兒?!?/br> 段裕嘆道:“這名字真可愛。” 又是小,又是兒,簡直雙重可愛。段裕真誠贊道。 鐘靈道:“是吧。” 說道貂兒,鐘靈便又說起自己家的事情,對段裕道: “你要不要來我家玩?” 段裕道:“好啊,你家有什么好玩的嗎?是不是還有小貓兒、小狗兒、小雀兒、小蛇兒……”段裕停了一下:“小蛇兒就不必了?!?/br> 鐘靈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家又不是朱厚照的那個(gè)什么……動(dòng)物坊,不過我爹爹和mama倒是很好玩哩?!彼麨趿亮恋难壑樽佑謮牧锪锏剞D(zhuǎn)了一下。 段裕低頭笑著對他道:“好,我就去看你爹爹mama。反正令尊令堂……我遲早要拜訪的?!彼f到最后半句,聲音帶了點(diǎn)啞。 鐘靈被他看得不知怎么臉熱了一下,好在夜色朦朧、月光鍍銀,臉上的紅暈并不顯現(xiàn)。 鐘靈道:“但是我爹爹很…很不喜歡姓段的,你若是到了我家,可千萬不能說自己姓‘段’?!?/br> 他怕段裕不高興,又拉著他的手腕追著問道:“好不好?” 鐘靈是自己的meimei,段裕轉(zhuǎn)念一想便知道鐘靈爹為什么不喜歡姓段的,因而不僅不覺得被冒犯,反而對這個(gè)原諒色的后爹感到同情。 他道:“那我不姓段,姓什么好呢?” 鐘靈道:“那你便跟著我姓吧!”說完笑起來。 段裕也笑道:“那也好,那我便是你的哥哥了,你幾歲了?” 鐘靈道:“十六了,你呢?” 段裕心里道了聲“罪過”,口中答道:“我大你三歲?!?/br> 鐘靈道:“段哥哥!” 段裕低頭瞧他,見月光下,他容顏姣姣,恰似雪中落梅,清麗爽俏。不禁心弦顫顫,更不得止息。想他脆音嬌容,此時(shí)月中雙眸,正如“積水空明”,又一派天真風(fēng)流,真叫人欲罷不能。 心中雖知他是自己的親meimei,卻始終壓不下那點(diǎn)綺念,反倒更覺得那份心思變得隱晦起來。此時(shí)聽他叫聲“哥哥”,更是陡然間生出想要撕扯爛他衣裳的邪念??此陆罅鑱y,腰帶松散,褻褲落地的樣子…… 兩人方轉(zhuǎn)過山路,這山路變得略窄了,且一邊靠近隆起的山坡,一邊則陡斜往下。段裕避開鐘靈靈動(dòng)而純潔的雙眸,對他道:“你走里面?!?/br> 鐘靈轉(zhuǎn)頭看了看一旁,只見夜色中那向下的斜坡黑黢黢的,風(fēng)一吹,雜草簌簌,也不知有沒有什么蛇鼠蟲蟻,那小路曲曲折折,忽兒彎忽兒細(xì)……他轉(zhuǎn)回頭對著段裕搖搖頭,又輕輕地笑了。 段裕道:“那你再靠過來些?!?/br> 鐘靈便貼緊了他。 段裕給他說起自己家的事,說道自己看了找了蛇洞燒雞毛的事兒;又說自己做了個(gè)兩層樓的小木房子,可以供貓兒上下樓梯…… 鐘靈聽了覺得稀奇,便道:“我請你去我家,以后你也請我去你家?!?/br> 段裕笑道:“好?!?/br> 又行數(shù)十丈,見東邊山腰里冒氣一道道裊裊青煙,隱有火光閃爍其間,共有十余叢之多。 段裕問道:“那是什么?” 鐘靈道:“神農(nóng)幫的在煉煮毒藥,待會(huì)用來對付無量劍的。” 段裕道:“神農(nóng)幫對付無量劍,想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什么靈鷲宮的逼迫,我看大家坐下來一起想想辦法,事情并不是不能解決的,沒必要這樣毀宗滅門的。這樣吧,我便為無量劍當(dāng)一回說客,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zhuǎn)機(jī)。” 鐘靈道:“等等!這無量劍殺了神農(nóng)幫的人,神農(nóng)幫剛又殺了無量劍的人,血還熱乎著,這等仇恨哪能說說便化解了?這神農(nóng)幫陰險(xiǎn)狠辣,殺人如麻;左子穆又是寧頑不靈,他們都是不講道理的,你剛才還不明白嗎?這靈鷲宮逼神農(nóng)幫去滅無量劍,只會(huì)比他們更不講理。你便說破嘴也沒人領(lǐng)情的,還是算了吧?!?/br> 段裕道:“我若是為我自己的利益說話,那我說得再有道理,他們也是不聽的;但若我為他們說話,說得話于他們有利,那么就算我說得沒有道理,他們也是要聽幾分的?!?/br> 鐘靈心道:然而得你有本事讓他們耐心聽你講才行。 道理雖然是這個(gè)道理,但是聽起來頗為刺耳。鐘靈怕段裕不高興,沒有直說。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兒,忽地抱住肚子“哎喲哎喲”彎下腰去:“段哥哥,我、我肚子疼……” 段裕知他是個(gè)鬼機(jī)靈,他本也不想連累他,見狀便道:“你若是害怕,便在這里等我吧?!钡K究還是擔(dān)心鐘靈著了涼,解下外衫披在他身上。 鐘靈心中有氣,心道:“我難道是為了我自己么?” 他見段裕果然要去送死,一時(shí)情急,舉手便打。段裕本能地抬手一擋,“啪”的一聲,鐘靈一掌打在段裕手臂上。他力氣大,段裕只覺得小臂隱隱作痛。 段裕想到這一掌要是落在臉上,只怕臉都要紅腫起來,登時(shí)心中升起無名之火,見鐘靈梗著脖子瞪著眼,一副慪氣的樣子,便忍氣沉聲道: “鐘姑娘,你先前救了我,現(xiàn)在就是讓我為你去死,我也是愿意的。但你不能因此就打罵我?!?/br> 鐘靈雖然本性純真,卻是無拘束慣了的,他爹娘厲害,加上他自己有點(diǎn)本事又聰明,在這一帶一向是像只得意洋洋的小螃蟹般橫著走的。 此時(shí)見段裕生氣,便害怕起來;又聽段裕說“你……打罵我”,心里一陣難受,幾乎落淚,捉住段裕的手急道: “我不要你死,我也不打你了!” 段裕雖說比鐘靈成熟,但到底也是意氣未消的小青年,想到鐘靈這樣待他,一時(shí)芥蒂難消,不免有些傷心消沉地想道:他知道我對他好,便不要珍惜我了…… 鐘靈見他一臉悒悒,似不愿再看他,急道: “你先前說過,旁人若是廢了你一條胳膊,你也是要廢他一條胳膊的?,F(xiàn)在我打了你一巴掌,你打回來吧!”說著便抓住段裕的手往自己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