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猶抱琵琶半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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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帶到一間山中木屋。 先是鐘靈被帶入屋內(nèi),叫放下床上羅帳,把那外衫盡數(shù)脫了。那神農(nóng)幫人隔著簾帳,將衣服收了,方才離去。 段裕在外面被剝了外袍,僅著一身白色里衣,被推入門去來。 “哐”的一聲,木門合上,就見鐘靈自兩片羅帳交疊的縫里探出頭來。段裕并不看他,而是走到一邊去,坐在那張灰漆漆的條凳上,好生拘謹(jǐn),真?zhèn)€如入新房要揭喜帕的新郎般。 然而終究不真是洞房花燭夜,不肖說古代女子注重名節(jié),便是現(xiàn)代的女孩也沒有這樣胡亂的搞法——總得先確立男女朋友身份,兩人情投意合之后,方可水到渠成。 段裕心中雖然這般警戒自己,奈何身不由己,心如小鹿亂撞,劍如蓄勢待發(fā)。雖然一身單衣,卻仍燥熱難安,早已汗流浹背,手足無措間撫額,額發(fā)已濕。 雖說古代人的里衣,長袖子長褲腿,沒什么裸露的地方,但意義與現(xiàn)代男子只穿著個褲衩出現(xiàn)在女生面前等同,十分之不雅觀。段裕不知道鐘靈是否在看他,羞于回頭,只撇著臉,直直地望著另一處。 但見月色映窗,燭火將室墻昏染,暖暖曖曖,昏昏擺擺。 窗是關(guān)著的,燭火是亮著的,無端便叫人想到“開窗明月光,滅燭解羅裙”兩句。 段裕心中便如燭火一跳,想著要念兩首浩然正氣之詩靜靜心方好,譬如那,再譬如那。然腦中跳出的卻盡是“蘭麝細香聞喘息,綺羅纖縷見肌膚”“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又強背一首,但到“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一句,卻又不覺做了yin解——只覺得這“花”感到了“鳥”的趣味,因而濕意連連;這“鳥”離了這“嬌花”,怪不得要“恨別”又“驚心”,此兩句詩,果真含義深遠…… 等回過神來,又唾棄自己,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但一雙眼卻禁不住偷眼向邊上瞧去…… 便見鐘靈從羅帳間斜著探出頭望著他,見他望過來,一時似有羞意,將一邊的羅帳拉起遮了面,但忽又松了手,將整個臉兒探出來,露出一截雪白頸項,跟小孩兒急著被發(fā)現(xiàn)的躲貓貓似的,只管把一雙笑盈盈的眼望著他。 直把那舊色的羅帳,輝染出艷麗的顏色來。 叫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動眼珠了。 段裕腦中亂哄哄的,不知道說什么好。這“翻江倒?!狈置魇莾扇艘煌?,但鐘靈似乎并無所感,倒是自己忍了片刻,已經(jīng)十分辛苦。 鐘靈也中了春藥么?他知不知道自己中了春藥? 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也許是鐘靈的心機,都顯得太天真,太爛漫的緣故。 因而只是自己忍熬著、掙扎著。小心翼翼,一若平常…… 段裕張了張口道:“鐘、鐘妹,我想靠得離你近些……” 鐘靈掀了羅帳,別了金鉤,瀟灑地拍拍床褥,道:“來吧?!?/br> 段裕見他神色慨然大方,也不忸怩作色,走到床頭坐下。兩人均是身著白色里衣,鐘靈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支著,右臂擱在膝蓋上。少年身段纖細,更顯得里衣松垂闊落。 他一雙腳露在長襯褲外,腳腕玉骨造就,腳弓兒渾白似雪,腳底白里透粉,腳趾便如片片桃花,好似踏坐著春日。又見他交衽松散,在肌膚上疊出淺淺一道陰影…… “……這老兒給我用了‘軟筋散’,段哥哥吃的也是軟筋散么?” 鐘靈待要推敲推敲處境,把話說與段裕,抬眼便見段裕直直地望著自己,并不回答。那一雙眼,與往日似乎不同,不再是清清雅雅的亮著,反倒晦明難辨,叫人識不清。若暗,仿似深淵,又有火在燒;若明,仿似天日,又滾沉著危險的烏云。 那目光仿佛在壓抑著回流,又好像飛濺著星火,將他慢慢地看、細細地看、深深地看著,仿佛目光刮著肌膚,有時那緩慢逡巡的視線停駐,只盯著一處……叫鐘靈不知怎的,不自在起來,只想貓著腰,抱住自己遮住那處、藏起那處…… 鐘靈被看到害羞,鉆進被子里躲起來,只露出微紅的臉蛋在外面,對著段裕一個勁兒地笑。但也又不知道自己窘迫什么,因而笑里帶點傻氣。 當(dāng)真是又憨又嬌,又癡又艷…… 比起先前那股坦率的風(fēng)流,更叫段裕把持不住。不禁將人連衾擁簇,吻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