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二章 解身世之謎副cp上線(蛋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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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子夠軟嗎?要不要再墊一個?” “哎呀……夠了夠了……這么多人等你一個,還不趕緊去!”昱星受夠了男人的碎碎念,捂著耳朵趕人。 姜呈皓剛走兩步又跑回來:“香檀,你心細,照看好太子妃。等下他要是坐累了,你讓影衛(wèi)去院子里搬張?zhí)梢蝸怼?/br> 香檀目瞪口呆地聽著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影衛(wèi)被委以如此“重任”。 “不累!不用!不需要!你再不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獵場上一眾目光齊刷刷盯著他們倆打情罵俏,昱星羞得恨不得地上裂條縫鉆進去。 皇后樂呵呵看完了戲,出聲解圍:“皓兒你就放心去吧……星星這邊我會看好的,保證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會給你少。” 姜玥也在一旁幫襯:“皇兄還有我呢!” 姜呈皓向兩人行了個禮,“那星星就麻煩母后和玥兒了?!闭f完發(fā)現(xiàn)小孩氣得嘟著嘴不看他,他笑笑低下頭去,當(dāng)眾啄了一下他的唇,“寶貝乖……等哥哥獵一只狐貍回來給你做披風(fēng)?!毖凵襁€有意無意地瞥向排在隊首的鄭珀。 昱星差點尖叫起來:“滾啦!” 太子殿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騎上等候多時的馬兒,圍獵也隨即開始。 待到一群人浩浩蕩蕩消失在山林深處,昱星扯出一個墊子捂住臉:“什么都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姜玥裝沒聽見,“小皇嫂,皇兄也對你太體貼了吧?!?/br> 皇后也跟著湊熱鬧:“我聽下人說你們昨晚半夜才回來,你好像還暈在馬上了?” 兩人見漏出來的耳朵尖都紅透了,偷笑著一唱一和,“皓兒昨晚是不是欺負你了?”“皇兄要是欺負你的話,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出氣?!薄班?,母后幫你教訓(xùn)那個混蛋?!?/br> 昱星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沉默。 “皇兄也真是的……明知道星兒體弱,還把你欺負暈了,真的太壞了?!?/br> “是啊,星星今天眼睛這么腫,看來昨晚都哭慘了?!?/br> …… 等太子殿下興沖沖地滿載而歸時,發(fā)現(xiàn)小孩連理都不理他了。一旁的兩人沖他擺擺手,以示無辜。 場上的將士正在仔細清點眾人帶回來的獵物。 “太子殿下,虎,五頭,記二十分;熊,一頭,記五分;狼,三頭,記十二分;豹子,一頭,記四分;鹿,八頭,記十六分;狐貍,六頭,記十二分。還有……額……”他見太子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連忙住嘴,“哦哦……太子殿下共計……六十九分。” “鄭珀將軍,熊,兩頭,記十分……共計七十一分?!?/br> “李中尉……共計三十八分?!?/br> “……” “本次的圍獵中,鄭珀將軍以七十一分拔得頭籌,太子殿下差兩分惜敗,最終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績,也值得祝賀……” 昱星被姜呈皓強硬地按坐在腿上,氣得只能直愣愣盯著場內(nèi)看。 “本王的獎賞就不用給我了,讓他們順延下去吧?!苯署┓愿劳暌娦『⒂衷诳茨硞€人,吃醋了,“寶寶你又看他。” 昱星不理他:“母后,等下我想去山上看看師傅?!?/br> 皇后點點頭:“好,我也多年沒見慧貞師太了,等下我同你一塊去看看她,玥兒要不要也一同去?你這肚子里的趁還沒蹦出來,趁早去拜拜?!惫髯匀皇峭獾?。 姜呈皓還未來得及開口,一個宮人匆匆趕來:“稟太子殿下,皇上讓您等下去慶功宴?!倍@慶功宴不必多說,是女眷止步的。 皇后看著兒子陰沉的臉色樂呵呵地笑了笑:“那正好,皓兒去參加慶功宴,星星和玥兒隨我上山?!?/br> 姜呈皓把別扭的人拉到一邊,“哥哥等下不能陪你了,寶貝乖乖的……不準生氣?!?/br> “哼?!?/br> “再生氣哥哥親你啦……” “哎呀……你好煩人……” ———— 三人在庵堂祈完福后,昱星讓師姐帶她們?nèi)ビ谬S菜,自己則跟著慧貞師太來到后院促膝長談。 師太幾年不見蒼老了許多,不過眉眼彎起來仍是記憶中的樣子。 “囡囡去宮里的時候才那么點大,連走路都是還搖搖晃晃的,轉(zhuǎn)眼都嫁人了……”見師傅淚光閃爍頗為感慨的樣子,昱星也沒忍住紅了紅眼睛,撲到老人家懷里撒嬌。 “不過嫁給太子殿下是好事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是寬厚仁善之人?!?/br> “師傅怎么都不去婚宴?” “我都老啦……皇宮這么遠,馬車一坐一把老骨頭都得散架嘍。不過那天師傅給囡囡頌了一日的經(jīng),愿你倆夫妻恩愛、舉案齊眉?!闭f著師太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銀質(zhì)平安鎖,“這個你帶上,以后有小孩了就說是師傅送給他的見面禮?!?/br> 昱星頗為珍惜地往胸口貼了貼,“謝謝師傅!” “對了師傅,我那塊玉佩在您這里嗎?”師太從書桌上拿下一個木盒,“你看我這記性,這個早應(yīng)該給你了。” 昱星看著師傅一點點打開包裹的綢布,從里面掏出一塊和田玉佩,雕的是一只形狀奇特的蝙蝠,“這玉雕手法,不像中原人……”他這些年見多了各式各樣的玉石擺件,慢慢的也摸出些門路。 “是,這蝙蝠像是西南邊陲民族的圖騰?!庇衽宓牡紫聣褐粡堊謼l,因為年代久遠開始有些發(fā)黃,上面用漢文寫著他的生辰八字,“但看這字跡……又不像是一兩年能寫出來的水平?!?/br> “師傅,您當(dāng)初是在哪里撿到我的?” “是在山腳下的長灣鎮(zhèn),那時你被丟在城門口的路邊,餓得只剩半口氣,連哭都哭不出一聲。要不是你師姐耳朵尖,說聽到嬰兒的咳嗽聲,不然你現(xiàn)在可能都……”師太提起這事還有些感慨。 “囡囡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你的身世有眉目了?” “我也不知道,一個將軍突然跟我說了腳底有痣、蝙蝠玉佩,還提到長灣鎮(zhèn)……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在長灣鎮(zhèn)被撿的?!?/br> “那倒是稀奇得很,翠香山四面都是小鎮(zhèn),應(yīng)該不是隨便蒙對的,其他幾點也都對得上……說不準你就能知道你的身世了。” 昱星只來得及寒暄幾句,香檀在外面敲了敲門:“昱星少爺,天不早了該回去了,車架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br> “這么快……我不要,你們回去吧,我還要再和師傅住兩天?!被圬憥熖χ呐膿溥M懷里的孩子,“都嫁人了,還撒嬌呢……羞不羞?” 門外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請師太安,本王來接內(nèi)子回去,冒昧打擾了。” 師太拉開門,沖他招了招手:“太子殿下也來了?哎喲……快把這個小粘人精帶走?!标判锹勓园褞煾当У酶o了:“我不嘛……啊——!”身子突然被男人打橫抱起,他嚇得一通拳打腳踢。 “師太,告辭?!毖垡娭Ⅰ劦纳碛霸絹碓叫。判墙K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才見……嗚……一面……多呆會……也不行嗎……” 姜呈皓幾步跨上馬車,抱著哭得發(fā)抖的人哄:“每次不管呆多久,分開的時候總是要這么鬧上一鬧的,時間長了,寶寶會哭得更厲害,長痛不如短痛。” “嗚……我要師傅……”肩上全是小孩滴下的濕痕,男人心疼地皺著眉,又有些欣慰他這次沒講出不想跟他回去的這種話。 一直到第二天,昱星都一副愣愣的神情,對什么都不太能提起興致的樣子,飯也就小小扒了兩口。 場上正熱火朝天地比著馬術(shù)和射箭,他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又無趣地低下頭去。 “星星要不出去走走吧,散散心?!被屎罂此麗瀽灢粯返臉幼?,指了指一條靜謐又偏僻的林間小路。 領(lǐng)會到皇后未宣于口的體貼,昱星笑了笑:“謝母后?!?/br> 漫步在幽靜的林間,聽著蟬鳴鳥叫,果然心情放松了許多。突然一支羽箭凌空飛過,擦著他的耳朵釘在他面前的樹干上,昱星茫然四顧,獵場那邊隱隱傳來了哄笑聲,“鄭將軍不愧我朝第一大將,這箭射得可真是’準’啊……都飛到天邊去了,在下佩服佩服。” 沒多久,鄭珀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跑過來:“太子妃!沒傷到您吧?太不好意思了……”他仰頭拔下釘住的羽箭,然后行了個禮匆匆告辭。 “弟兄們,本人拙劣的箭術(shù)讓各位見笑了……”那邊熱鬧還在繼續(xù),昱星出神地看著手里剛才被塞入的紙條,’這箭術(shù)哪里拙劣了,百步穿楊可能都說少了?!?/br> ———— 是夜,昱星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看著身邊人呼吸平穩(wěn),好夢正酣,他躡手躡腳地起身、下床、穿好衣服然后偷溜出門。 ’今夜子時,后山破廟見。’ 天兒剛剛?cè)肭?,白天還不是很涼,但晚上的寒意似乎有些沁骨。再加上即將面對真相的緊張感壓迫著他,昱星感覺自己手腳發(fā)涼,心跳都快了幾拍。 鄭珀已經(jīng)站在廟門外等他,“太子妃,請?!?/br> 破廟里幽幽燃著一盞煤油燈,照得四周昏昏沉沉的,桌子后面黑漆漆的坐了個人。昱星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相貌,就先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銀片碰撞的聲音。 “坐?!惫慈说纳ひ舻偷偷貍鱽恚贿^漢話聽著不是很標準。昱星坐下后,借著明明滅滅的幽光看清他的臉后,不由倒抽了一口氣。 這男子……艷麗得近乎妖氣。 雖然他身著普通的漢裝,但輪廓深邃,發(fā)尾微卷,瞳仁被燈照得近乎透明,望上一眼仿佛就要被吸進去。他的脖子上、腕上,還有頭發(fā)上都綴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你y飾,襯得當(dāng)下的氛圍更神秘,更寂靜了些。 神秘男子從衣服里拿出一塊和他的近乎一樣的蝙蝠玉佩,不過上面綴的珠串和穗子明顯要更男性化一點。 “我叫……上午……” 昱星一愣:“啊?”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嗎…… 鄭珀在旁邊尷尬地咳了一聲:“他說他叫桑烏,桑樹的’桑’,烏黑的’烏’?!?/br> 昱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從袖子里掏出那塊蝙蝠玉佩,兩塊玉一合,大小、顏色、紋路都幾乎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從一塊毛料上割下來雕的。 桑烏歡呼一聲抱住他,嘴里嘰里呱啦冒出一堆他聽不懂的話。昱星手足無措地看著烏黑的發(fā)絲在他頸邊蹭來蹭去,鄭珀見了連忙把人從他懷里拉出來,也嘰嘰咕咕的似乎訓(xùn)斥了幾句,桑烏這才不甘不愿地乖乖坐好。 “據(jù)說太子妃是養(yǎng)在庵堂的棄嬰?”昱星點點頭。 “不知您對自己的家人有沒有什么印象?”昱星搖了搖頭,“我被師傅撿走的時候還不足月,這塊玉佩是放在我的襁褓里的。” 鄭珀給桑烏翻譯了他說的話,那人興奮地指指玉佩的角落:“我jiejie的……名至……” 昱星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玉佩底下刻了暗紋,不仔細觀察的話很難發(fā)現(xiàn)。不過刻的文字顯然也不是漢文,他看著上面彎彎曲曲的不知名文字:“什么意思?” “這刻的是羋箬,是桑烏jiejie的名字。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是您的……母親?!?/br> 昱星雖然隱隱猜到了,但當(dāng)他真的聽到的時候,心臟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們兩個是一個西南邊陲部落,通譯過來應(yīng)該是叫……尤氏部落,的長老子女。那邊和中原不同,是正統(tǒng)母系社會,所以羋箬一生下來就被寄予厚望,幸而她也十分聰慧勇敢,因此支持者眾多。不過……后來的某一天她愛上了從中原來的男子,但部落的統(tǒng)治者要求必須要有純粹的血統(tǒng),結(jié)婚對象也都是一早指定好的。她的反抗無疑惹了眾怒,但羋箬還是義無反顧地跟著那個男子走了……” “……然后呢?” “那名男子徹頭徹尾地利用了她,他開始接近她,就是想從內(nèi)部瓦解尤氏部落然后據(jù)為己有。計劃失敗的時候,羋箬已經(jīng)有了身孕,因此那男子倒也虛情假意地對付了一陣。但在她生下孩子后不久,他就拿她擋了仇人的劍,后來便不知所蹤,小孩也不知去向,能追查到的最后落腳點就是長灣鎮(zhèn)?!?/br> 昱星一時之間五味雜陳,故事里的人從血緣上來講是他的父母,但從情感上來看,幾乎與陌生人無異。因此聽完之后,也只是徒增了唏噓而已。不過腦海里關(guān)于父母的印象終于不再是一片空白了。 桑烏從包裹里拿出一卷畫軸,示意他攤開來看。畫上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和桑烏一樣輪廓深邃,發(fā)絲卷曲,身著一件花花綠綠的異族步裙,脖子上、手上、頭上綴滿了銀飾。她微笑著,四肢舒展,應(yīng)該是正在跳舞,隔著畫布都能聽見她一抬手一落足時開心的笑聲和清脆的銀飾聲。 “羋箬和太子妃很像?!?/br> “像嗎?我感覺五官和桑烏更像哎……不過仔細看起來是有一些?!?/br> “嗯,神韻非常相近,我第一次見到太子妃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后來就著手調(diào)查了這件事,沒想到還真被證實了?!?/br> “哦,我就說你第一次見我干嘛調(diào)戲我?!?/br> 桑烏本來一臉懵懂的聽他們聊,后來一聽昱星說的這句時顯然是聽懂了,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拉著昱星的手指指自己:“阿奈?!?/br> “阿奈?”鄭珀在一旁解釋道,“阿奈是舅舅的意思,他在讓你喊他?!?/br> 昱星也對這個漂亮的小舅舅頗有好感,乖乖喊了一聲:“阿奈?!鄙蹰_心地又抱著他蹭起來。 昱星無奈地推推他:“我得走了。”桑烏推了鄭珀一把,他隨即開口:“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磕蔷司艘粋€人在這里沒事嗎?” 鄭將軍一陣失笑:“他?他不毒死別人就不錯了……” 昱星放心跟他走了,臨到門口還不望回頭揮揮手。 “鄭將軍和舅舅認識很久了嗎?”昱星走在路上還有些回不過味來,一直以為他在這世上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想到突然認了個舅舅,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五年前,我初出茅廬,跟著軍隊去鞏固西南邊陲。沒想到出師未捷,受了重傷倒在路邊,是他救了我。開始我倆幾乎無法交流,每天都過得雞飛狗跳的,也因此有些誤會。不過后來……嘿嘿……接觸多了慢慢也就互相了解了。” 看著經(jīng)歷風(fēng)吹日曬的小麥色臉龐泛起可疑的紅暈,昱星暗自偷笑了一下:“哈哈……可以想象,還請鄭將軍以后好好待他?!?/br> “那是一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