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帶雨急(漲乳流奶弄濕衣偷躲起來擠奶)
話說林作翰在柴房關(guān)了數(shù)日,起先衣食用度仍同往日一樣,可到了這天清晨,連為他送飯的仆役都不來了。他心知事情要糟,莫不是樹倒猢猻散,連個(gè)為他求情的人都沒了。桐城百姓近幾年皆以城外妖孽橫行為禍,既知此事與林作翰有關(guān),就算不是元兇首惡,也定不會(huì)輕饒他。林作翰餓著肚子,抱著自己的尾巴想了半晌,直把尾巴尖的長毛都拽下來數(shù)根,終究決心還是早日開溜,若是跑得晚了,少不了要遭殃。 是夜,見柴房無人看守,僅在門上落了個(gè)鎖,林作翰便變回一只毛色赤紅的狐貍,從窗口跳了出去便要逃??伤麤]走得幾步,就撞在一人身上,抬頭看起。身形瘦削,腰佩長刀,不是蕭切又是誰。林作翰驚得萬念俱灰,想著蕭切本就同他不親近,平日冷心冷面的,好話說盡估計(jì)沒用,但若是硬闖自然也打不過他。林作翰正想著要不要翻起肚皮裝死,卻被蕭切揪著狐貍尾巴,將他倒提起來,往懷中一攬。 林作翰被他按著動(dòng)彈不得,生怕頃刻間小命就要報(bào)銷,只連聲哀求道:“蕭切我雖然和你不熟,但是也沒虧待你,你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蕭切道:“你這樣跑不了的?!彪S手便撿起地上枯枝,往面前一丟,便燃了起來,原來便是陸敏之先前在外布了陣,自不能輕易脫逃。蕭切便以刀尖挑開埋在地下的法器,凌空劈開,再抱著林作翰跨了過去。 林作翰小心翼翼問道:“那你是準(zhǔn)備放我跑了?” “殺了你也沒用,他們只不過要泄憤?!?nbsp;蕭切隨口補(bǔ)上一句,道:“應(yīng)該還有人會(huì)追來。你就先別變回去了。” 林作翰雖然覺得這話有道理,但見蕭切一刻不停地摸著自己,似乎也是有私心。他腹誹道,之前怎么討好你小子都愛答不理的,原來只是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啊。蕭切的手雖不細(xì)膩,倒也溫暖,從頭頂一路順著毛摸到尾巴根,林作翰被他摸得舒服了,索性也不動(dòng)彈了,只縮在他懷里。卻忽地聞到蕭切身上一股清甜奶味,便道:“你怎么聞起來甜甜的,是不是帶什么吃的了?” “……沒有?!?/br> “看你也不像是吃獨(dú)食的,那我姑且信你了。可我肚子餓了,一會(huì)兒逃出去了就找個(gè)地方吃飯吧?!?/br> 蕭切不答話,只把手陷在林作翰尾巴里揉,似乎是很喜歡那里。但他只走了幾步,臉色一變,便將狐貍放下,拔出長刀橫在面前,對(duì)著暗處說道:“出來吧?!庇鄷x卿自暗處走出,擋在二人面前,林作翰自是心驚,嚇得耳朵都豎起,急忙往蕭切身后躲。 余晉卿不說話,只拔劍向蕭切刺去,蕭切一側(cè)身,便以刀背格擋,電光火石間兩人便過了三招,明面上斗著兵器,另一面便各自掐訣念咒。余晉卿雖是快上一招,削斷了蕭切臉頰旁一縷頭發(fā),然蕭切的刀背已拍上他小腹處,隨不至有損傷,但也將他擊得倒退兩步。蕭切似占了上風(fēng),卻收刀回鞘,道:“我不想和你打。” “我也不想啊?!?nbsp;余晉卿做了個(gè)鬼臉,讓開一條道:“我也覺得他不是壞人,雖然又煩又沒用,不過也用不著死。你們還是快走的。不過你們也不要覺得我?guī)熜质菈娜?,他也沒辦法,這消息一傳出去,這里的百姓都吵著要?dú)⑺?,還有就是他的門客吵得最兇?!?/br> 林作翰道:“唉,這些要我死的人里面,也不知道平日都多少受過我的恩情?!?/br> 蕭切卻不顧他一腔感慨,抱著他單手就上馬,同余晉卿道了個(gè)別便一拉韁繩,縱馬踏塵而去。余晉卿對(duì)著兩人背影喊道:“那什么時(shí)候能再見面???” 他也不知對(duì)方可曾聽見,只見到蕭切飄揚(yáng)的發(fā)帶隱沒在幽幽夜色中。 蕭切跑了幾里地,到了一處無人空地,便下馬暫歇。林作翰雖被他抱在懷里,卻被顛得腹中翻江倒海,一下馬便恢復(fù)人形,扶著樹干嘔起來。蕭切見他不再是狐貍模樣,連尾巴也一并藏起,目光中甚有惋惜之意。 林作翰道:“蕭切你是出汗出得厲害嗎?怎么胸口濕濕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流出來奶水?!笔捛新勓阅樕话?,伸手往外袍上一摸,果然潮濕。林作翰也不以為意,只是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啊?” “去找南素云?!?/br> “不要啊?!绷肿骱部迒手樀溃骸拔铱纱虿贿^他?!?/br> 蕭切瞥他一眼道:“你誰都打不過?!?/br> “這倒是實(shí)話。可是你要去哪里找他???” “不知道,不過有個(gè)人知道。”順著他眼神望去,沈默爾便自藏身處走去,有禮有節(jié)地問兩人問好。原來那一日陸敏之走后,沈默爾在蕭切房內(nèi)現(xiàn)身。蕭切裸著上身,乳尖挺立,胸口尚有淡淡奶水未干。驚怒之下,險(xiǎn)些拔刀同他動(dòng)手,卻被沈默爾先一步定住,為他點(diǎn)名利弊。告知他如今身上異狀絕非偶然,乃是被幻生鏡中的鏡靈纏上了。 沈默爾隔岸觀火,悠然道:“這幻生鏡傳言為一得道高人喪偶后所鑄。他思念亡妻而不得,便以死者生前一縷意念投入鏡中,幻化出一女子,音容笑貌皆似亡妻復(fù)生。因此鏡能讓亡者幻化如生,便得名幻生鏡。然天道不可違,鏡中女子雖面貌相近,然性情大變,竟聯(lián)合外人將鑄鏡人殺死。此鏡也下落不明?!?/br> 蕭切道:“我在鏡子里見到的應(yīng)該不是死人?!?/br> “幻生鏡只須投入一縷意念,無論生者亡者皆能幻化。只是幻化出的鏡靈性情自是與本人不同。你看到的是誰?” 蕭切由于片刻,終于說道:“聽聲音應(yīng)該是南素云。但我和他不熟,為什么要找上我?” “這我不知道,就算是南素云估計(jì)也不知道,鏡靈自有自己的主意,旁人也cao控不了。不過你定不是這幾日才被纏上的,只是先前鏡靈的修為不高,便只能在夢(mèng)中顯形,但如今他執(zhí)念愈重,便有了實(shí)體,你稍有恍惚,他便能現(xiàn)身在你身側(cè)?!?/br> 蕭切沉默不語,只想起先前陸敏之所言,便懷疑起自己先前確實(shí)與南素云見過面。然他不動(dòng)神色,只說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沈默爾笑道:“你是不用相信我,只是我看你被那鏡靈強(qiáng)行那云雨之事,陰氣入體,這幾日還只是流奶水了,再過幾日便是小腹便要鼓起來了。這懷胎十月生下什么東西來,誰都說不準(zhǔn)?!?/br> 蕭切冷然,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是你該做什么自救,這破了幻生鏡只有一個(gè)辦法,便是殺了里面的鏡靈。只是鏡靈乃幻象,尋常刀劍殺不了他。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唯有你找到南素云,激起他七情六欲,大喜大悲大怒大懼,再以這一縷情念渡化在你的刀上,便能用來除了鏡靈?!?/br> “如果不是南素云怎么辦?” “那你就更要快些找對(duì)人了,這鏡靈的法力雖執(zhí)念愈增,你再不早日除了,哪天他就把你強(qiáng)拖入鏡中,當(dāng)個(gè)壓寨夫人,生上個(gè)一兒半女。” 蕭切默然不語,沈默爾只繼續(xù)道:“我正巧要去找南素云,你不妨與我同行吧?!笔捛行闹闶且枳约旱牧θつ纤卦频氖隆J捛猩圆幌矤?zhēng)斗,南素云雖名聲狼藉,但于他無擾,他本不愿與之動(dòng)手,可這么想著,胸前又是一陣脹痛,似乎要淌出奶水來。蕭切便道:“那你先走吧,我還要去找一個(gè)人?!?/br> 沈默爾道:“是找?guī)褪謫???/br> “不,說是累贅更合適點(diǎn)?!?/br> 林作翰自是不知在蕭切心里成了累贅,他一見沈默爾便有氣惱。當(dāng)日杜澤蒼上門求援,沈默爾同行,林作翰思及往日觀海閣的恩情,自是滿口答應(yīng)??伤藬M了計(jì)劃,帶走了南素云,輕易間便跑得不見人影,只把他丟在此地受累,還至于身份敗露,狼狽逃竄。林作翰想開口,罵沈默爾幾句,看見他一張似笑非笑,裝模做樣的臉,只覺得此人比自己更像狐貍,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忿忿道:“我現(xiàn)在有家不能回,人人喊打,你要怎么賠我?” 沈默爾道:“順其自然,萬般皆可解。再說你經(jīng)歷一番波折,才更能看透人心變化,不是更好?!?/br> 林作翰道:“你這神棍就吹吧,吹出花來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現(xiàn)在就賴著你了,你要管吃管喝養(yǎng)著我。” 沈默爾只笑而不語,林作翰自得沒趣也不再說話,這當(dāng)時(shí)他才發(fā)覺蕭切已向不在身側(cè),似走入林間遠(yuǎn)避,月色稀薄,竟一時(shí)間不知他在何處。 林作翰生怕蕭切丟下自己,自有些心急,急忙道:“蕭切不見了,要去找他嗎?” 沈默爾道:“他有自己的事要處理,過一會(huì)兒便出來了?!?/br> 原是蕭切胸口脹痛,難以忍耐,便避開兩人找一僻靜處,寬衣解帶,將腰帶咬在口中,便輕車熟路地捏著左乳擠奶。他先前怕活動(dòng)間奶水溢出,為人撞破,便用布條裹著胸口,可這般處置反把胸口勒得更痛,連布條也奶水浸濕,貼著皮膚一陣濕冷。蕭切便將裹胸取下,擰干,想著找一處清洗一下興許還能再用??墒侨榧饷洿笠蝗?,乳孔可似開了些,又痛又癢,只恨不得讓人含在嘴里吸上一吸。蕭切深恨自己竟生出這般念頭,便咬了一下手背,權(quán)當(dāng)懲戒。可胸口仍舊脹痛,用指腹稍嫌軟,可用指甲摳挖卻又太銳,癢意一絲絲往身子里鉆,他也顧及不得其他,情急之下,便以刀背刮蹭著乳尖,冰冷的鈍痛感倒也夾雜著快意,恍惚間似是有人用牙叼著rutou啃咬。蕭切腰間一軟,奶水便噴在刀身上,刀鋒冰冷入鏡,便映照出他此刻一張春情迷離,淚光閃動(dòng)的臉。 “我是在做什么啊。”蕭切喃喃自語道,雖四下無人,卻仍是羞愧難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