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彼岸(rou蛋:淪陷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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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方長不記得那天晚上他們是折騰到什么時候才停下的。 時間在快感中顯得沒有什么意義,大關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充填著他的身體,敏感點被撞擊到近乎麻木,他瀕死一般喘息,仰起頭不斷索求下一個親吻——盡管已經(jīng)做了許多次,彼此索取的欲望卻好像始終沒有衰減。 到最后行方長都能感到大關倚靠在他的脊背上、把頭埋進他的脖頸間、喃喃念叨著他的名字。 這好像是他對于睡著前的世界最后的印象。 清早,他在噩夢中驚醒。 夢里他被三個人摁在了大床上,他們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輪jian了他——他們分別享用了嘴和后xue,強迫他為他們手yin,最后兩根欲望一起進入了他被cao得無法合攏的后xue。 行方長覺得自己被撕裂了,并且因此達到了高潮,小腹被灌了許多jingye而像是懷孕一樣隆起,清晰地昭示著他究竟有多么yin亂。 而那個沒有臉的陌生人一直坐在房間一角的椅子上,享受著他被強jian的過程。 他有時也發(fā)出指示:“把他的前面堵起來”、“用那個榨乳機”——他以這種方式凌辱他,甚至不需要在他身邊、不需要碰觸他…… 行方長在夢的最后崩潰了,他哭著求陌生人來cao弄他,他像狗一樣爬到陌生人身邊,搖晃著身體展現(xiàn)自己滿是jingye的后xue。 在他準備喝下陌生人的尿液時,他醒了,幾乎在現(xiàn)實中驚叫出聲。 “方長?!”他的聲音驚動了大關,后者急忙坐起身,一把擁住他,“沒事的!”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只是單純地意識到行方長聲音中的驚恐,他不斷地安慰著行方長,直到他終于安定下來,在他懷中顫抖。 “做惡夢了?”他問,行方長顫抖著點著頭,大關沒有問他夢到了什么,只是抱著他直到那顫抖停下來。 今天還是工作日,按現(xiàn)在的時間他們理應開始起床洗漱,但沒有動,像沒有人從彼此的擁抱中離開般。 “嗯……”行方長低聲地應了句,鼻息有些微弱,“是關于那個人的事?!?/br> 大關重重地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沒有說出——他的話語被一陣鈴聲打斷。 行方長幾乎一下子跳了起來,驚恐地看著房間一角。 是他的手機。 昨夜大關在他睡著后把它帶到房間里來充電。 那上面的號碼…… 行方長眼前一片漆黑,他顫抖地拿起手機,大關在他身邊問道:“是他嗎?” 得到的答案是無力的點頭。 ——仿佛噩夢一下子變成了真實。 “你想怎么辦?”大關又問。 怎么辦? 行方長只能接。 “喂……?” 電話對面?zhèn)鱽砹四:暮魵饴暋?/br> 接著,那個他熟悉的、變聲后的聲音說:“昨天晚上,你沒有回家,對吧?” 他果然有在留意! 行方長劇烈地顫抖起來,大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 “我昨晚加班了,所以就在附近的旅店里住了一晚上。”行方長努力不讓聲音顯得太過驚恐,“我……你也知道、之前請假了……” 陌生人當然知道。 導致行方長請假的罪魁禍首也就是他。 “下次要告訴我一聲才能在外過夜?!蹦吧说目谖擒浕耍珱]有軟化多少,仍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否則,我會懲罰你。” “我……我知道了……”行方長“嗚”了一聲,回答道。 “還是說,你想被我懲罰?” “咕嗚……”行方長回答不上來了,“我……” 他無助地看向大關,可大關根本不知道他們間有什么對話,只能盡可能地給予他安慰。 “sao貨!” “是的……我是、sao貨……”他嗚咽著重復。 大關握住他的手一下子更緊了。 而電話那端則傳來了陌生人滿意的笑聲。 “上班去吧。”他說,仿佛這是什么由他施舍給行方長的東西一般。 行方長掛斷電話,緊接著又被大關一把攬中進懷中,他死死擁抱著行方長,似乎要把他整個融進自己的身體。 “別再回去了?!贝箨P說,“不要再見那個人。” ——每一次見面都對行方長是一種傷害。 “但、要是那樣……” “方長。”大關打斷了他的話,“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里?” “咦……?” “我和你說過吧,我老家不在這里,是個小城……其實,我爸媽一直在讓我回老家工作?!?/br> 行方長的確聽大關說過,他老家在一個三線城市,城不大,還靠海,除了水果和木藝外著名的就是旅游了。 至于后面那件事,大關倒是一次也沒有和他提過。 “其實……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事,我準備這幾天和你說的?!贝箨P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我準備年假后就辭職回家。” “嗯……”年假后一直是辭職高峰,行方長想到這些,只覺得心口堵得慌。 “如果你愿意,我們明天就走?!钡箨P接著就說道。 行方長瞪大了雙眼。 “可是——我的相片和視頻還在……” “他威脅你要放到網(wǎng)上去,是嗎?”大關輕吻著他額角,“說要讓所有人都看到……” 行方長又開始發(fā)抖,他沒有回答,可他的反應卻已經(jīng)和回答沒有差別多少。 “我不知道國外的狀況……不過在我國,發(fā)這種東西不是犯法的嗎?” “咦……?” “最多只能私下傳播,或者傳到境外的網(wǎng)站啥的……無論如何,以現(xiàn)在的局勢,看到的人應該都不會太多才對?!?/br> 行方長有些動搖。 他想出了很多反駁的方法,也覺得大關的想法太過天真,可是…… “唔,不然的話,去做個微整形?如果模樣不一樣的話正常也不會聯(lián)想到那方面去,而且你身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標記……哎,別打我呀?”被行方長錘了一下的大關順勢掐了把行方長的腰,“呃,如果實在介意的話,別出門工作了,在家開個淘寶店?電腦啊手機啊什么的到時候再買吧,我們那小地方房價也便宜……” 雖然也勉強算是個旅游城市,不過淡季的時候周末去也沒有什么人。 無論是去游泳還是露營都很好,冬天大海邊也不會很冷。 他也沒和多少人說過自己老家的事,他們可以買上車票就走,只要有意離開,連房子都是身外之物。 中國很大,再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去別的城市。 ……他描繪了很多很多。 從他們的離開、逃離到之后可能會有的生活。 這些話跳出來時沒有邏輯,大關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說了些什么,全心全意地為他描繪著另一番景象。 行方長恍惚中又覺得自己回到了昨天晚上,眼前是明晃晃的一片光,即便他身后有黑色攝像頭在不斷凝視,即便最終的結果可能是比之前更萬劫不復,即便……即便…… 即便有再多的即便。 是人都會向往更好的生活,更不要說他才剛剛經(jīng)歷了那樣劇烈的變動——正因為處在巨變的深淵中,他才會向往、希冀、祈禱、祈愿,才會放棄或者努力,才會因為簡單或不切實際的描繪而怦然心動。 注意到自己的心跳時,行方長明白,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 ………… …… 這天就是周五。 大關在當天就提交了辭職申請,為了不暴露兩人的計劃,行方長只是請了下周和周五下午的假。 連篇的請假讓他的上司頗有微詞,但行方長態(tài)度堅定,除了給假外他也沒有太多的選擇——不過,行方長倒也不在意他會不會批假就是了。 午飯后他就離開了公司,一路用手機處理了些必須要處理的事,最終抵達了長途車站。 在那里,他和大關匯合了。 “喏,車票?!贝箨P先去了售票處,這會兒終于在他身邊坐下了,“大巴車的好處就是不需要身份證就能買票。”他說著,咧嘴笑了。 看著他的模樣,行方長竟然也有一點兒想笑。 “到目的地要三個小時,時間可不短啊?!彼麑Υ箨P說。 “不過,到了就好了?!贝箨P則微笑著回應道。 那里有彼岸。 跨越深淵之后,才終于抵達的彼岸。 行方長也微笑著回應了大關。 那笑容并不能算是很好看,可它畢竟是個笑容,輕柔地掠過心底。 這一刻,甚至連那個陌生人都已變得不再重要。 大關握了握他的手,又扭頭過,不經(jīng)意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他們并肩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沉默,大巴還有一會兒才會到,大關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然后站起身。 “我去買點水好了?!彼f,“你直接從公司過來,還沒有喝什么東西吧?等會兒那么長的車也會口渴?!?/br> “嗯?!毙蟹介L點點頭,“快去快回?!?/br> “好叻?!?/br> 大關露著笑容快步走遠了。 望著他的背影,行方長只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可依賴的東西,之前一直飄忽不定的情緒忽地有了著落。 他輕輕地把車票摁在了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