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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強(qiáng)jian制服luanlun拉拉男同大合集在線閱讀 - luanlun家庭每天都很快樂

luanlun家庭每天都很快樂

    「你姐說什么了?」mama問。

    我搖搖頭,說:「我姐說她什么也不知道?!?/br>
    「什么也不知道?」mama看著我,喃喃的重復(fù),過了會兒,摸摸我的臉,安

    慰說:「沒事兒子,有你媽在,你爸不敢把你怎么樣。」又說:「別忘了,你姥

    爺一直很疼你的?!?/br>
    「媽,你不怕我爸知道?」我說。

    女人沉默了會兒,淡淡說:「我這輩子一直全心全意的跟著你爸爸,你爸爸

    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些野種,我從來不跟他計(jì)較,裝著什么也不知道?!?/br>
    頓了頓又說:「你爸不敢把你媽怎么樣,他兇不過你姥爺。再說,比起他,我也

    只偷了一個男人,也對得起他了,是吧?」

    我愣了一下,上前親女人的臉,笑笑說:「媽,你思想真新潮!」待要親女

    人的嘴,給抖掉,mama咬著嘴唇狠狠說:「別嬉皮笑臉的!這事很嚴(yán)肅!你還真

    想你爸知道啊!」咬咬牙又說:「你姐你不用理她,她第一次打胎還是我陪她去

    的呢!這小sao狐貍精,她那點(diǎn)心眼還不是我遺傳給她的,這長本事了,還捉起她

    媽的jian來!」

    我想象著這個jiejie憑小月幾句話就發(fā)覺屋里不對勁,卻不吭聲,假裝下了樓

    要走,又脫了鞋,光著腳慢慢走上樓的樣子,不由默默的點(diǎn)頭,深感贊同,聽媽

    媽又說:「我去沖沖身子,你去安慰一下你閨女吧,剛看到你姐在門外,差點(diǎn)倒

    地上去了?!勾D(zhuǎn)身,似乎又覺不解狠,伸腳跺了我一下,狠狠說:「cao自己

    的媽,cao自己的閨女!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小畜生!」

    看著女人轉(zhuǎn)身下了樓,我揉著腳,有些委屈,不由喃喃說:「媽,你孫女可

    是你拖下水的?!?/br>
    小月坐在床邊,長發(fā)仍是散亂著,低著頭,像一只舔著傷的小白兔。看著她

    這幅樣子,我心里一陣發(fā)酸,走過去,坐在她一邊,把她摟在懷里,靜靜看著窗

    外太陽西斜,想著小月愿意把身子給我,也許只是她在這個對愛懵懂又有了情欲

    的日子里,把親情跟它搞混了,她終歸會一天天長大,成熟,會遇到自己真正喜

    歡的男人,我不敢想像到時她會有多恨我。

    「以前只知道裝個爛好人難,原來要做個痛痛快快的壞人也不容易!」我苦

    笑著想著,撫著女孩的長發(fā),說:「小月,我不是個好爸爸,我把你害了。」女

    孩抬頭看著我,看著眼前這張純真的臉,只覺這原本是那么精致的一個瓷器,是

    我讓她帶上了裂痕,不由咬咬牙,黯然說:「我還是當(dāng)你爸爸吧,以后爸爸不會

    再做傷害你的事了?!?/br>
    女孩呆了呆,搖著搖,說:「爸,我自己愿意的,我想了好久的?!刮毅读?/br>
    一下,聽女孩又說:「那天晚上你跟mama做那事的時候,你當(dāng)時看著我的樣子…」

    女孩低了頭,低了聲音又說:「從你的眼神,我知道你想要我的。」過了會兒女

    孩又說:「爸,我不怕別人說我什么的。我只是怕mama知道了會生你氣,怕外人

    知道了會影響爸爸的工作?!?/br>
    我呆呆看著女孩低垂的臉,不由把她抱得緊緊的,女孩抬起頭,盯著我的眼,

    說:「爸,以后要是我愛上別的男人,你會生我氣么?」我又愣在那里,心下一

    痛,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女孩輕輕一笑,咬咬嘴唇,說:「爸,我就知道你在乎

    我的!」我又一愣,聽女孩又說:「爸,我身上粘粘的,要去泡泡澡,你給我洗

    一次頭發(fā)好么?」

    我呆了一下,想起那天在咖啡屋里小靜跟她說過我給靜洗過頭的事,撫著女

    孩的發(fā)梢,笑笑說:「小月想的話,爸爸還可以給你掏耳朵?!古⑵鹕恚ヅ?/br>
    邊桌子抽屜里拿出一根精致的耳勺,遞給我,眼里閃著笑意,說:「我買了好幾

    天了?!褂终f:「爸,陪我泡泡澡吧?!?/br>
    頂樓桑拿房旁邊的沐浴間安裝著一個乳白色大浴缸,倚著浴缸一邊,我躺在

    水里,月光著身子,疊在我上面,側(cè)著頭,閉著眼,任我掏著耳朵,一幅恬靜的

    樣子。等我掏完,也不說話,仍不睜眼,只是靜靜的臥在我懷里,手在水下輕輕

    撫著我的身子。

    水波里,月玲瓏有形小身子忽隱忽現(xiàn),兩只雪白的小乳倔強(qiáng)的挺著,胯間黑

    黑一團(tuán)陰毛蕩在水里,遮不去下面那抹紅腫的粉瓣,感受著女孩滑若無骨的身子,

    我下面慢慢硬了起來,想著這樣安詳靜謐的氣氛要給自己破壞,心下不由一囧,

    看女孩,眼仍閉著,臉上卻慢慢現(xiàn)出紅暈,那紅暈漸漸拓開,像是一計(jì)催情劑,

    女孩臀下的大物更是硬脹如裂,我不由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女孩的兩只白乳。

    女孩身子變得guntang,呻吟出聲,呼吸一片紊亂,我一只手撫著女孩的身子,

    慢慢滑到胯間,當(dāng)手指搭上了那軟若如絲的rou唇間,女孩一時沒了呼吸,任那根

    手指在自己rou唇間輕輕劃著,過了會兒,女孩輕輕說:「爸,你不是說不會再傷

    害我了么?」

    我一呆,手指停下不動。過了會兒,女孩挪著身子,把身下的rou棍夾在胯間,

    讓自己的rou唇在上面輕輕磨著,又圈住那rou龜,輕輕抖了幾下,睜開眼,仰頭看

    著我,眼里還著笑意,說:「爸,你現(xiàn)在還是只想做我爸爸么?」

    我僵著身子,不說話,咽著口水。女孩翻過身,趴在我身上,下面rou唇又套

    上龜尖,淌著水的發(fā)間,潔白的小牙咬著紅紅的唇,盯著我的眼,說:「爸,你

    不想再傷害我了么?」我眼神游離著,仍是不吭聲,聽女孩輕輕一笑,說:「爸,

    你這么傻怎么會泡上那么多的女孩子?。俊刮铱诶锇l(fā)著干,心里說你以前的爸大

    多靠迷jian、誘jian加強(qiáng)jian的,又想著自己對月算不算誘jian,仍是不說話。女孩清純

    的小臉紅若夕陽,小牙緊緊咬著嘴唇,說:「爸,傷害我吧…」

    我再不猶豫,板起臉,伸手把住女孩的rou臀,往下用力,下面胯子再向上猛

    的一挺,下面那根粗如兒臂的巨矛狠狠的扎進(jìn)女孩緊窄如羊腸的陰戶里!

    女孩輕叫一聲,緊緊皺起眉,我停下,感受著女孩陰戶里的象要沸騰的溫度,

    感受著那緊密的陰rou,想著女孩紅腫著的yinchun,問:「還疼么?」女孩點(diǎn)點(diǎn)頭,

    在我耳邊細(xì)若無聲的說:「外面疼,可里面很癢的爸?!拐f著下面胯子扭動著,

    喘息著,慢慢坐了下去,讓zigong口緊緊套著龜尖,長吁了一口氣,坐住不動,又

    閉了眼,似在體味那根roubang在她身體里的感覺。過了會兒,胯子慢慢抬動起來。

    皺著眉,不知是痛,還是痛快,盯著我的眼,說:「爸,是我的舒服還是mama的

    舒服?。俊刮蚁旅嬉挥?,喘息一聲,親上女孩的唇,說:「小月的?!垢惺苤?/br>
    孩yindao里再一熱,身子狠狠的向上挺了一下,說:「小月的又軟又緊!」只覺下

    面涌出一股陰水,女孩親住我的唇。

    我身子向上挪了挪,坐在浴缸里,女孩跨坐著rou柱上下挺動著,兩人上身緊

    緊摟著,兩只舌頭纏繞著。女孩動作非常的生疏,也完全不懂配合,不多一會兒

    便停下不動,喘息著,看著我,眼神里帶著疑惑,說:「爸,奶奶明明做的很輕

    松的?!刮已劾锩爸?,看著女孩說:「小月,爸教你一個新姿勢吧?」

    我胳膊端著女孩的大腿,慢慢從浴缸里站起身,在女孩驚疑的眼神里,把她

    的身子拋起,在那小身子套著粗柱落下的時候,猛的一挺腰,只覺那rou柱又深進(jìn)

    去幾寸,女孩輕啊了一聲,說:「疼的?!刮也焕恚^續(xù)拋動著,慢慢加著速度,

    在女孩耳邊喃喃說:「誰叫你耍弄你爸!」幾十挺之后,女孩慢慢舒了眉,喘息

    起來,張著小嘴,含住我的唇。

    女孩雖說不重,這個姿勢卻太過費(fèi)力,慢慢腿有些軟,手也慢慢無力,只好

    挪過身子,把女孩頂在一邊墻上,也不理女孩下面已紅腫成什么模樣,大抽大送

    起來,女孩卻不呼痛,隨著我的挺動反而迎湊起來,讓那粗粗的rou柱扎到她身體

    的最深處,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忽的加重了喘息,也不知是從她奶奶那兒學(xué)來的,

    還是忘情時的使然,脹紅著臉催促起來,閉著眼喃喃說:「爸,快!快!快!快

    cao死我!快cao死小月!」,在幾抽之后,身子猛的一抖,軟在那里,感受著女孩

    yindao里的蠕動,我也不再忍著射的沖動,幾記狠插之后,不管女孩是否是危險(xiǎn)期,

    rou龜?shù)种鴝igong口,一股濃精狠狠的射了進(jìn)去。

    我站在浴缸里,喘著粗氣,把女孩身子放了下去?;仡^見mama站在門口,也

    不知她進(jìn)來看了多久,盯著她臉上的紅暈,我說:「媽,把衣服脫了!」

    女人赤裸著邁進(jìn)來,站在我一邊,我指著下面軟著的rou柱,說:「媽,把它

    含硬了,我要cao你!」女人呆了一下,彎下腰,想去含,又起身,瞅我,說:

    「你站著我怎么含!」我壓著女人的肩,說:「媽,你跪下來不就行了?」女人

    愣了一下,咬著牙,紅著臉,狠狠說:「我是你媽!」

    「你是我女人!」我盯著女人,仍按著肩,向下用了用力,又說:「媽,教

    教小月怎么做我的女人!」。女人猶豫著,看了眼小月,終于慢慢屈了身子,跪

    在水里,仰頭看著我,又盯著那正慢慢變硬的rou莖,張開嘴,把仍掛著她孫女陰

    液和自己兒子jingye的rou柱含住,輕輕吮了起來。

    女人彎著腰,趴在墻上,挺著后臀,呻吟喘息著,承受我一記重似一記的抽

    送。不同于小月那清稀如水的陰液,女人的像漿糊一樣粘稠,盯著女人不斷開合

    的豐腴rou唇,我一陣口干舌燥,伸手在女人胯下摸動著,沾濕了手指,抽送里,

    把一指指頭插進(jìn)女人的菊門里,女人叫了一聲,回頭看我,說:「你敢!」

    感受著女人一陣大濕的陰戶,我又加了根指頭進(jìn)去,插動著,說:「我就敢!」

    女人不再吭聲,轉(zhuǎn)過身去,過了會兒,輕聲說:「快!快!」也不知是讓我插在

    陰戶里的rou柱快些,或是插在菊門里的兩根指頭。我把rou柱從女人陰戶里拔出來,

    抵住菊口,待要向前頂,女人屁股猛的一縮,捂著臀瓣,回頭看我,皺著眉連聲

    說:「你往哪里插?!你怎么這樣做賤你媽?!再說你那狗jiba那么粗,能進(jìn)得

    去么?!」

    我給女人的虎威鎮(zhèn)得一時霸氣全無,只能作可憐狀,說:「媽,試一試好么?」

    女人咬著牙不說話,過了會兒,放下護(hù)著后臀的手,說:「就試一次?。 ?/br>
    我又從女人陰戶口抹了些陰水到肛口,雙手把著女人的胯,龜尖抵著菊口,

    研動著向里擠,guitou只進(jìn)了半個,女人菊口一緊,啊的叫了一聲,身子再一縮,

    伸手又護(hù)住后臀,回頭狠狠說:「不行!會裂的!你想弄死你媽啊!」

    「媽,你放松一下就好了?!刮覄?。女人說:「放松你媽!你插你自己的屁

    眼試試,你能放松么?!」

    我想了想,看看旁邊呆呆看著的女孩,指指女人胯下,說:「小月,在下面

    幫你奶奶含含?!古⒉豢月?,過了會兒,猶豫著說:「爸,別插奶奶那里了,

    那地方臟的?!刮也徽f話,瞪著女孩,女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巧的趴下身子,

    鉆到女人胯下,仰頭在女人rou唇上吮吸了起來。

    我rou柱抵著菊口,把著女人的腰胯,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著,待女人菊口收緊便停下,

    等著她在女孩的吮吸里放松后,再進(jìn),終于在女人一聲呼痛里,雞蛋大小的guitou

    全進(jìn)了去,感受著肛窒的緊湊,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好這一口。

    女人晃著腰胯,說:「快拔出去!」我死死把住不讓她動,過了會兒,隨著

    月的一聲吸吮,女人肛肌一松,我猛的向前一進(jìn),竟一下子進(jìn)去小半根,女人尖

    叫一聲,像給人開了苞,全身抖動起來,卻不知掙脫,抖了一會兒,趴在那里,

    細(xì)細(xì)喘息起來,隨著女人的喘息聲,我喘息著試著慢慢抽送起來,女人輕聲又呼

    痛,卻不再動。

    抽送了幾十下,只覺女人肛窒里越來越潤滑,像是陰戶在分泌著yin液,待低

    頭仔細(xì)看,發(fā)覺rou柱上油旺旺的,應(yīng)該是肛腔里分泌的油汁。

    不知晨給東cao著肛門的時候是否有快感,女人的快感趴在她下面的月也感覺

    到了,在慢慢加深的抽送里,女人的身子慢慢抖動開,月隨著那抖動含舔著,在

    喃喃的一聲聲催促聲中,女人忽的僵住不動,又尖叫一聲,身子向前撲去,幾乎

    全貼在了墻上,身子抽搐著,接著,下面yinchun一開,一股黃色的尿液噴了出來,

    接著身子又一陣大抖,然后,一軟,滑倒在浴缸里。

    我呆站了一會兒,俯身去扶女人,說:「媽,我終于cao出你尿來了!」

    女人臥在我懷里,抑著頭,瞇著眼,蒼白著臉,嘴唇仍在抖著,像是受了寒,

    半晌,喃喃說:「媽要死了…」

    晚飯餐桌上,雁邊吃著飯,邊嘮叨著公司里的事兒,忽的住了嘴,看著并沒

    死去的mama,說:「媽,你坐得怎么那么別扭???」

    女人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我偷偷的去看月,見她的臉比她奶奶還紅,這

    樣的神情傻子也能看出古怪,我忙說:「雁子,怎么你那位老同學(xué)還纏著你???!

    他還要臉不要了?!」

    雁回過神,看看我,皺皺眉,說:「我跟他說了我不會離的,可你不知道我

    這同學(xué)性子有多倔?!诡D了頓又說:「人家那正忙著呢,還有客戶在,可他就是

    賴著不走,再說了,當(dāng)初我只是一時傷心,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他就一直揪著

    不…」忽的住了嘴,一聲不再吭。

    「嗯,你跟他說什么了?」我愣了一下,問。

    雁低頭仍不吭聲。

    「你跟他說什么了?!」我放下筷子,又問。

    雁呆了一頓子,做錯事小孩般看著飯碗,低聲說:「我說跟你離了會跟他?!?/br>
    過了會兒,見我不說話,慢慢側(cè)過頭瞅我,喃喃又說:「別生氣了老公,那時,

    那時也是你不好…」又說:「我跟他說了我現(xiàn)在是真心喜歡你,不想離了??伤?/br>
    就是不信…」

    雖說知道那時雁即使有心理上的背叛,也只是對峰,可我心理還是很不舒服,

    也完全忘了自己還cao了她的女兒,恨聲說:「太不要臉了,這都什么世道,光天

    化日的偷別人的老婆!雁子,哪天你把他叫過來,我當(dāng)著他的面好好caocao你,把

    你cao出尿來,看他信是不信?!」

    雁臉一紅,伸手在桌下狠狠掐我的大腿,咬著牙說:「你說什么呢?!」又

    俯過身,在我耳邊狠狠說:「你不要臉了?!你當(dāng)著媽、小月的面怎么這樣話也

    敢說?!」

    過幾天就是新年了,mama要回京。我不想也不敢去見那位老爹,特意讓鄭大

    夫開了坐飛機(jī)可能會有加重腦傷的證明讓mama帶了回去,說新年留在這邊過。

    mama在那次差點(diǎn)給cao死的肛交之后,竟變得跟個小女人一樣纏人,好不容易

    才給勸進(jìn)了登機(jī)口。

    從機(jī)場回來的路上,老馬打來電話,說跟蹤打拳的那小子的事情有了進(jìn)展,

    應(yīng)該能進(jìn)行下一步了。

    在我書房里,桌子上放著偷來的電腦,老馬翻著一個個文件夾,點(diǎn)著里面的

    照片,里面一個個花容月貌正含著jiba,或在挨著cao,老makou里嘖嘖有聲:「老

    大,你看人家,同樣是泡馬子,比您可高明多了,聽說大都是倒貼呢!」

    「看來還是這樣又壯又帥又年輕的小伙子吃香!」想著那個幾拳把我打得跟

    屎一樣的小子,我心里一時很不是滋味。

    我瞪了老馬一眼,想著當(dāng)初他在峰面前也沒這么沒大沒小的,不由狠狠又想:

    「看來還真是人善給人欺,給這兔崽子幾天好臉,蹬鼻子爬上來了!」聽老馬不

    知覺的壞笑著又說:「他還想cao你家小怡呢老大。」

    老馬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說:「幾個兄弟輪班跟了這小子那么多天,

    好不容易才錄了這段呢?!逛浺衾锸悄切∽痈粋€女人在哪家酒吧里的對話,老

    馬介紹說那個女人是鄰市的一大款,一片嘈雜聲里女聲說:「那個妞還去看你練

    拳么?」過了會兒,女聲又說:「很有味的呢,怎么還沒弄到手?」過了會兒,

    男聲說:「聽說他老爹是個什么副市長呢,那個…」「你怕了?看你那熊樣!一

    個破副市長就把你怕成這樣?」「…」「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

    上了那丫頭,我把我那輛寶馬輸給你!搞大肚子我再加五十萬!」「真的?」

    等錄音放完,我皺皺眉問:「老馬,這sao貨是跟小怡有仇還是跟我有仇?我

    以前cao過她閨女么?還是cao得她不爽?」老馬搖搖頭,說:「我不認(rèn)識,跟咱們

    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br>
    我手里擺弄著老馬從那小子搶來的手機(jī),說:「怎么你跟他交過手了?」

    「就那癟三?還配我動手?」老馬一臉的不屑,說:「幾個兄弟撲上去,乖

    得跟兔子一樣,哪像個會打拳的樣子,只嚷著要報(bào)警,我都替他臊得慌,這種爛

    貨也就能欺負(fù)欺負(fù)老大你?!?/br>
    我老臉一紅,瞪了老馬一眼,在手機(jī)里找到怡的號,說:「今晚就用手機(jī)把

    小怡約到歌廳去,按原計(jì)劃來。對了,你跟歌廳老板通好氣了么?別到時他亂報(bào)

    警出了什么漏子?!估像R點(diǎn)點(diǎn)頭說:「放心老大,就是不打招呼他也不會報(bào)警,

    那種地方的臟骯事兒多著呢?!刮铱戳丝此赃呉恢辈豢月暤陌氪笮∽樱悄莻€

    當(dāng)初追文秘荷給老馬好好教育了一次的大男孩龍,我扭頭看著老馬,有些不悅,

    說:「不是讓你找個兇一些的么,你讓這小子過去,能演得像么?」

    「小龍,跟老大說說,你能演得像么?!」老馬看那男孩。男孩閉著嘴,點(diǎn)

    點(diǎn)頭。老馬又看我:「看老大,他說能!」又說:「我這徒弟手下還有一群兄弟

    呢,還沒跟您說,我打算這件事之后讓他們跟著咱們混,怎么樣老大?」

    看著這小子盯著我不善的眼神,我皺皺眉,聽老馬又說:「老大,你知道,

    咱現(xiàn)在下面幾個兄弟,當(dāng)初都是你姐夫那邊的人,我覺得吧,老大以后辦事還是

    用自己招的人可靠一些,是吧小龍?」那男孩迎著老馬的眼神,又默默點(diǎn)點(diǎn)頭。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對那男孩冷冷說:「既然決定以后跟我了,以前的不愉快你就應(yīng)

    該全忘了。」頓了頓說:「晚上你可要演得像些,這事要是搞砸了,弄得我閨女

    回不了家,弄得我老婆生我氣,看我怎么收拾你!」想了想又說:「小荷是我女

    人,你也知道她只喜歡我,別再對她動歪腦筋,知道了么?!」男孩看著我,過

    了半晌,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天晚上九點(diǎn)多鐘,在全市最豪華的一家KTV門前,我坐在暗處車?yán)?,?/br>
    里想著自己是希望怡過來呢,還是不希望?僅憑一個短信,怡過來的話,說明她

    確實(shí)對那個打拳的小子有不是一般的好感,可她不過來的話,今天的事又白忙了

    一場。又想到峰用東的手機(jī)僅憑一個短信就把晨約到酒店的情景,心里又一陣痛。

    正胡思亂想著,遠(yuǎn)遠(yuǎn)一個身影走來,是怡,心里一緊,又看到跟在她后面的

    一男一女,怡應(yīng)該是讓她的同學(xué)陪她一起來的,心里又有了些安慰,覺得雁這閨

    女還沒蠢到家。又想到這丫頭在外面跟著那些個社會青年瞎混,還會是處兒么,

    心里又莫名的一陣憤怒,想想月那乖巧的臉,溫濕的陰戶,不由喃喃罵:「都是

    一個mama生的,怎么你她媽的就不能跟你meimei學(xué)學(xué)!」

    見怡走進(jìn)門,我在車?yán)锏攘艘粫?,等那邊打來電話,我按死,下了車?/br>
    KTV三樓一間豪華包間,幽暗的過道里,我悄聲趴在門上,從貼著海報(bào)的

    門玻璃透光的一窄邊往屋里瞅著。

    包房里,昏暗的燈光下,見怡跟她那兩個同學(xué)給逼坐在沙發(fā)上,四周圍著一

    群小混混,對面大屏幕上,正一張張放著各色女人舔jiba和挨cao的照片,等全放

    完,音箱里又傳來一男一女的對白,正是白天里我聽到的那段錄音。怡在聽到這

    段對白,一直冷著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站起身要走,給旁邊兩個混混推回沙發(fā)

    上。

    「明白了吧小妞?」龍一臉無恥的樣子編著筐:「知道你那夢中情人的這些

    東西怎么到的我手里么?知道剛才說話的那女人是誰么?」頓了頓又說:「我姐。

    我姐看了他的電腦,找到這些照片,知道他在玩弄她,你說我姐是好惹的么?!

    跟你說小妞,今晚好好陪陪老子,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就饒了你那小白臉,不

    把這些照片發(fā)網(wǎng)上,怎么樣?」說著俯身去摸怡的臉,給怡狠狠的朝臉扇了一巴

    掌,怡又要站起身,給龍一巴掌扇回沙發(fā)上,龍冷冷說:「小sao逼,還當(dāng)自己是

    個什么仙女呢,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cao!」

    「cao你媽!你用那么大勁干什么!」龍那一巴掌上去,我腦子一熱,也不理

    還不到最佳時機(jī),正要推門進(jìn)去,心里忽的打了個顫,見不遠(yuǎn)處過道里一個陌生

    女人正靜靜的看著我。

    「我們認(rèn)識?」我與女人對視著,不由喃喃問。女人也不說話,暗暗的過道

    里,只是女鬼一樣的盯著我看。這時,包房里傳來怡的尖叫聲,「瞎jiba看什么!

    拉著個破長臉,長的漂亮就了不起么?!」我沖女人喃喃罵了一句,朝她揚(yáng)揚(yáng)手,

    讓她走一邊去,沖進(jìn)屋。

    包房里怡給兩個小混混死死按在沙發(fā)上,尖叫著,腳亂蹬著,龍正解著她的

    腰帶。怡的那兩個同學(xué)給點(diǎn)了麻xue一樣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沖了上去,大喊:「你們哪個敢動我閨女一根毛,我讓你們活不到明天!」

    說著沖龍一拳打去,打到一半,給龍架住,一拳打回來,悶在我肚子上,這

    一拳打的風(fēng)聲頓起,那天挨拳的時候,那拳頭上還帶著拳擊手套,這一拳可是赤

    裸裸的一干拳,我一下子給打趴在地上,嘴不由一張,把晚上吃的飯吐出一大半。

    「我cao你媽!你叫你演的逼真,不是叫你真打!」我心里狠狠罵著,掙扎著

    爬起來,指著龍說:「你她媽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讓你活…」正說著肚子又挨

    了一拳,比第一拳還要狠,我又趴在了地上,再吐一口,懷疑是不是吐出血來了。

    「我cao你媽!」我大罵,頓時明白過來,這小子哪個是在演戲,這就是在為

    小荷的事兒公報(bào)私仇!

    「你算老幾?」龍猙獰著臉按預(yù)先約好的臺詞說:「你她媽知不知道老子是

    誰,你是這sao貨的老爸是吧,好!那我就讓你看看老子怎么cao你閨女!」說著又

    去扒怡的褲子,怡掙扎著又尖叫起來,喊:「爸!爸!救我爸??!」

    我撲上去,給龍一胳膊甩到一邊,接著沖我肚子又是一拳,我趴在地上,實(shí)

    在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她媽打夠了沒有!」龍解著自己的腰帶,倒也會接話,

    沖手下小混混喊:「林子,小白,老李,老齊,幫我告訴他打夠了沒有!」幾個

    混混一陣拳腳不顧頭不顧臉的打上來,我忙用胳膊抱著頭,把身子倦成一團(tuán),想

    著龍這兔崽子是不是沒告訴這幫孩子我以后會是他們的新老大,這時一只腳踹到

    我的肋骨上,一陣刺痛,懷疑是不是斷了幾根,頓里心里把龍的祖宗八代cao了一

    個遍,又把老馬的老媽也cao了幾遍。

    「別打了!」恍惚里聽怡高聲哭喊著:「我求你們別打了!我爸頭不好,你

    們會打死他的!」

    那幫兔崽子仍是拳打腳踢著,怡又沖龍喊:「我聽你的!你讓他們別打了,

    我什么都聽你的!」

    那幫人住了手,我抬頭看時,與龍對視一眼,見他眼里帶著猶豫,怡這樣的

    反應(yīng),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我事先編寫的劇本,最初的設(shè)定并沒考慮到怡對我的挨揍

    的反應(yīng),最后我會在垂死掙扎里搶過龍放在茶桌上刀跟龍拼命,嚇走龍。龍可能

    跟我一樣,沒想到怡竟會來這一出獻(xiàn)身救父,一時不知該怎么演下去。正在這時,

    我褲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老馬打的?」我心里想著,與龍大眼對小眼,不知這又

    是哪一出劇情,龍看著我點(diǎn)點(diǎn)頭。

    我掏出手機(jī),是個陌生的號,嘈雜聲里一個女孩的聲音:「小荷…」那邊只

    說了小荷便沒了聲音,我愣了下,再看手機(jī),見里面幾分鐘前從這個陌生號碼發(fā)

    來的一個短信,上面寫著「小荷在月桂KTV31包房,讓他們灌了迷藥,你

    快帶人過來!」。

    「月桂?迷藥?小荷?」我腦子一時有些蒙,看著龍不由問:「這里是月桂

    吧?月桂305?」

    龍愣了一下,因?yàn)檫@也不是劇本里的臺詞,他旁邊的小弟倒是熱心,答了一

    句:「你她媽傻了啊,這不是月桂還會是你媽yindao?。 ?/br>
    「月桂?迷藥?小荷?」我喃喃又說了一句,忽的意識到是什么事,忙給那

    個號打過去,那邊卻關(guān)了機(jī)。想了想,忙又手忙腳亂的給老馬打電話,那邊卻一

    直占線?!肝襝ao你媽!」我沖手機(jī)大罵一聲,扭頭沖龍大喊:「你知不知道31

    在哪兒?」

    龍愣愣的看著我,不知是不明白31是什么意思,還是不知道在哪兒,或

    是不知這臨時劇情該怎么演。

    「cao你媽!」我沖出門去,那個陌生的女人竟還在門外,我跟她撞了個滿懷,

    她看著我說:「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你沒事兒吧?」

    我愣了一下,她手肘剛正頂了一下我肋間,一陣刺痛,想到:「剛那幫狗娘

    養(yǎng)的一頓假打差點(diǎn)把我打死。我她媽一個人過去,會不會真讓人打死?」也不理

    那女人,忙回頭沖進(jìn)屋,見龍仍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怡,知道今天這頓胖

    揍算是白挨了,一時不知該生誰的氣,沖龍大喊:「cao你媽!傻站著干嘛!快帶

    著你手下跟我找31房!」見龍仍傻看著我,我又罵:「你傻了?。‖F(xiàn)在是真

    有事兒!有人給小荷灌了迷藥,要迷jian她,在31房,快帶著兄弟跟我…」話

    沒說完,龍吼叫著已經(jīng)竄了出去。

    31房門前站著兩個帶著墨鏡的大漢,把我跟龍攔住,好在龍后面的小弟

    趕了上來,兩個壯漢雙掌不敵四手,一時可能也有些蒙,給那幫下手不知輕重的

    混混按倒在地,一個腦袋還挨了兩酒瓶。

    包間里響著音樂,沙發(fā)上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手里拿著麥克,回頭看著我,

    一時愣在那里,荷的那個女同學(xué)看到我正要起身,給旁邊一壯漢壓住,她指著包

    間里面一道小門,喊:「小荷在里面!」

    我還沒反應(yīng),龍先我一步已向那道門沖了過去,守著荷女同學(xué)旁邊那大漢要

    起身攔,給那青年使了個眼色,乖乖坐了下去。

    那門給里面反鎖著,龍開了幾下沒打開,退后幾步,猛的沖門撞去,那門卻

    異常的質(zhì)量過關(guān),我跟龍接連撞了幾下,晃了幾下仍是沒給撞開,龍?jiān)偻藥撞剑?/br>
    發(fā)著瘋的再沖上去,那門卻一開,現(xiàn)出另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臉怒氣,正要

    說什么,龍這時收身不及,或是根本沒想著收身,連著那青年跟自己一起跌進(jìn)里

    屋,我也沖過去,跟龍一樣,視線落到里屋一張床上,荷正瞇著眼躺在上面,身

    上乳罩已給脫了去,下身也只剩內(nèi)褲,給龍壓在身下的男人給龍撞得一時有些蒙,

    看看龍,又看看我,眼神一呆,正要說什么,忽的「啊!」的高叫一聲,臉上顯

    是已挨了龍狠狠一拳,還暈著,龍另一只拳頭又掄了上去,那青年揮手亂擋著龍

    的拳頭,沖我大喊:「老峰,這是你的人么,你讓他住手!」

    「老峰?」我呆呆看著這個青年,臉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忙翻著

    記憶,從老錢給我的峰的親戚朋友的資料里找著。聽青年又高喊:「老梁,你死

    了么!老王,老趙,你們死哪里了,啊!」鼻子上又挨了一拳,鼻血涌了出來,

    又沖我喊:「老峰,是我?。∥沂悄?,我是你…啊!」

    「我cao你媽!老峰是你叫的么?!」我心里暗罵一聲,想起這青年是誰,他

    應(yīng)該是峰大舅的孫子,叫慶,我不大懂這個輩份,想來他應(yīng)該叫我是姑夫。我上

    前抱著像是發(fā)了瘋的龍,在他耳邊不停喊著:「再打會死人的!」龍終于安靜了

    下來,起身去看荷,盯著荷的兩只鴿乳,一時呆在那里。

    「你出去!」我大怒,龍咬咬牙,回頭向門外走,忽的停下,沖仍躺在地上

    滿臉是血的青年看去,那青年身子一哆嗦,說:「你想干什么?!」龍不說話,

    走了出去。

    「慶,你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吧?」我試探著問那青年。青年擦著鼻血,點(diǎn)點(diǎn)

    頭,說:「老峰,我媽讓我代她跟你和雁子姐問個好。」

    「cao!」我暗暗想著:「老峰?雁子姐?你小子知道你多大輩么?!」

    我冷冷看著他,指著床上的荷問:「你沒動她吧?」

    「嗯?」慶愣了一下,說:「沒動呢,內(nèi)褲不是還穿著呢。那兩個奶子也沒

    什么摸頭?!孤酒鹕?,不屑的說:「為了這么個妞,至于么?怎么了老峰,

    她是你剛才那王八蛋手下的女人?」

    「我cao你媽!」我大怒:「她是我女人!」

    「是就是唄,再說你想cao我媽的話,我會幫你轉(zhuǎn)告的,你用不著這么大聲吧?」

    慶卻又撇撇嘴,端詳著我說:「老峰,你變了?!刮乙淮?,聽他又說:「為個女

    人你說你至于么,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老峰?!?/br>
    我心里一堵,壓了壓火氣,問:「這時候你不在北京呆著跑這邊干什么?」

    慶正要開口,鼻血又涌了出來,忽的想起什么,轉(zhuǎn)身沖了出去,一邊喊著:

    「我cao你們媽,老王,老趙,你們兩個王八死哪兒去了?!」

    我回頭看著床上的荷,仍迷著眼,看著我,似乎想起身卻又沒有力氣,連眼

    似乎也無力全然睜開,與我對視著,眼角慢慢凝起淚,那淚珠像一粒粒珠子,順

    著臉頰滾落,卻像在敲著我的心臟。我移開視線,落到她胸前,見一對rufang,雖

    說堅(jiān)挺,卻可能是早年?duì)I養(yǎng)不良的緣故,這都二十歲的年紀(jì)了,發(fā)育的并不比月

    的大多少。

    我盯著女孩的臉,見那淚涌得更兇,想著下面那小逼到現(xiàn)在還沒摸到邊,卻

    整天給我惹事兒,不知上輩子欠了她什么,嘆了口氣,說:「別害怕,這不是有

    我呢。」

    我走出房間,見荷的那個女同學(xué)仍坐在那壯漢一邊,那青年仍拿著麥克,靜

    靜坐在原處,看著四下,仿佛一切跟他無關(guān)。包房門口,慶趴在一個墨鏡大漢身

    上,晃著他,喊著:「老王,你快醒醒,你別嚇我!」我沖荷那女同學(xué)說:「你

    進(jìn)去幫荷穿上衣服。」想了想又問那青年:「你知道那藥怎么解么?」

    那青年淡淡說:「找涼水沖一下臉,能清醒一些,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說完又沖那壯漢點(diǎn)點(diǎn)頭,意思是讓他放荷那女同學(xué)走,她起身從身前桌子上拿了

    一瓶礦泉水,走進(jìn)了里面小屋。

    我走到包房門口,那個墨鏡壯漢已經(jīng)掙扎著站起身來,卻仍是一晃一晃的,

    身形不穩(wěn),龍和幾個小弟圍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另一個壯漢仍給壓在

    幾個小弟身下,不停掙扎著。慶攙著那個墨鏡壯漢,問一邊的女人:「倩姐,這

    附近有醫(yī)院么?老王得去看看。」那女人正是我在怡包房門口遇到的,又瞎報(bào)警

    的那個陌生女人,這時正冷臉看著我。

    我看看慶,問:「她跟你一起的?」

    慶愣了一下,伸手摸我的腦袋,說:「老峰,你沒喝多吧?倩姐你都不認(rèn)識

    了?」又恍然大悟似的說:「啊,明白,明白。」我問:「什么明白?」慶在我

    耳邊輕笑著說:「你是不是那次給倩姐打的太慘,裝著不認(rèn)識了?」「什么打的

    很慘?」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慶轉(zhuǎn)身沖著龍的小弟厲聲又喊:「沒見這都是自家人

    么,你們還壓著我保鏢干什么?!」

    我沖龍點(diǎn)點(diǎn)頭,龍又沖那幫小弟點(diǎn)點(diǎn)頭,那漢子的墨鏡早不知去處,剛趴起

    來,就一個側(cè)踹腿把龍的一個小弟踢飛在空里,嘴里罵著:「cao你媽!敢抓你爺

    爺?shù)牡?!」頓了頓,沖龍的小弟四視一番,狠狠又說:「來!你們再一起來!看

    我弄不死你們!」又說:「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要不是我一開始不想下重手,還

    能讓你們得著便宜了?!」

    我正要上前勸,這時,過道盡頭電梯一開,涌出來三個巡警,身后跟著KT

    V的老板,那老板苦笑著看著我,意思是不關(guān)他事兒。那幾個巡警走到這邊,一

    個說:「你們是誰報(bào)的警!」我一陣頭大,看了眼那個跟慶一起叫倩的女人,在

    心里把她cao了一遍,對著巡警說:「都是誤會。」那巡警又問:「什么誤會?我

    問是誰報(bào)的警!」那女人不說話。巡警回頭跟老板說:「帶我們?nèi)ィ常埃捣??!?/br>
    這時,從旁邊樓梯氣喘吁吁跑上一個人,卻是老馬,一見著這個馬臉,我肚

    子里的火一下冒了上來,罵:「老馬,你她媽生孩子去了么?!」老馬給眼前的

    這一圈人搞得腦子可能也有些蒙,解釋說:「副市,剛,剛那個跟我馬子打電話

    呢,跟我鬧情緒呢,要安慰的是吧。我那邊忽的瞅著警車,覺得不大對頭,就跑

    上來了。我這為了趕時間,可是連電梯都沒坐呢!」

    我瞪著他,氣的牙癢,心想:「就跑了三層,還她媽趕時間呢,你她媽跟你

    馬子打了多久電話你不知道?」

    這時,那巡警在一邊說:「老馬,你怎么在這兒。」

    老馬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巡警,說:「啊!老吳,你怎么在這兒!cao!

    什么時候值完班,再一起去皇后搓一桌?」那巡警咳嗽一聲,看看我。老馬忙介

    紹說:「你小子,連我家王副市長也不認(rèn)識?跟你們劉局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呢!」

    那巡警再咳嗽一聲,淡淡說:「既然是誤會,那王市長,你們忙?!拐f著沖另兩

    個巡警點(diǎn)點(diǎn)頭,三個人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那幾個巡警走遠(yuǎn),我轉(zhuǎn)身問慶:「你跑這兒干什么?」又指指包房里仍

    拿著麥克看著這邊的青年問:「他是誰?」

    慶說:「我的一個老校友,老峰,改天跟你聊呀,我們這還要去醫(yī)院呢。」

    他扭頭沖屋里青年喊:「老梁,改天再聚啊?!褂侄⒅垼c(diǎn)點(diǎn)頭,狠聲說: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又問旁邊女人:「倩姐,我鼻子真沒歪是吧?」

    看著幾個人上了電梯,我回頭看龍和一幫手下,呆了呆,只覺全身痛疼,不

    由又一陣怒氣,沖老馬大吼:「老馬,你在這兒告訴他們誰是他們的老大!」說

    完,進(jìn)了包房,也不理坐在沙發(fā)的那青年,走進(jìn)里屋,見荷那個女同學(xué)正費(fèi)力要

    從床上攙起荷,荷這時衣服套回身上,從眼神看來,也應(yīng)該清醒了,卻仍是沒有

    力氣走路。

    荷看起來纖瘦,抱起來更是輕,抱著走這卻很是一種優(yōu)點(diǎn),我抱著她走出包

    房,跟門邊老馬說:「明天在金橋訂個大間,我要跟這幫兔崽子開個會,嗯,對

    了,叫上老張?!估像R點(diǎn)點(diǎn)頭,說:「老大,這也不怪龍他們,當(dāng)時不是說好今

    晚之后他們才算是咱們的人么?」也不等我搭話,趴在我耳邊輕輕說:「屋里那

    是梁副市長的助理?!刮毅读艘幌拢像R輕輕又說:「聽說是梁副市長的私生子?!?/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不說話,抱著荷向電梯口走,想問她怎么會跑這兒來,卻又知道

    這不是地方,盯著她一雙還未干透的紅紅淚眼,一時不知是不是該生她的氣,要

    知道不是她這一攪和,怡年前可能就能給我勸回家了,搞得好今晚我就能回去跟

    雁子邀功了。

    想到怡,我一時又呆住了,想著怡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今晚這么亂糟糟的,

    可千萬別出什么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想著怡是不是還在那個包房沒走呢,

    回頭問龍的那些手下,他們都搖搖頭,說不清楚。

    我把荷放下,讓她那同學(xué)幫著攙一會兒,沖怡的那個305包房跑過去。

    包房里仍是昏暗著燈,怡呆呆坐在沙發(fā)上,她的那兩個同學(xué)已不知去向。

    我走過去,避著女孩的目光,說:「小怡,趕快回去吧,你小姨會著急的?!?/br>
    女孩盯著我,淡淡說:「那些人是你的手下?」我不說話。女孩又問:「今

    晚他們都是來陪你演戲給我看的?」我仍不吭聲。女孩說:「你想干什么?裝著

    關(guān)心我,在乎我?」我想了想說:「小怡,你媽讓我勸你回家?!埂肝覇柲悖 ?/br>
    呆了會兒,我說:「那些照片可都是真的,那錄音也是,那小子真是玩你的

    小怡?!?/br>
    「我問的是你!」

    我呆著不作聲,過了會兒,看向女孩,見她臉上正披著淚,眼神仍直直盯著

    我的臉,冷冷看著我,半晌,忽的伸著脖子沖我狂吼起來:「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

    我忙躲開女孩的視線,女孩聲嘶力竭的罵聲里,我一時有些迷惑,明明都是

    峰當(dāng)年的錯,為什么我會對她有愧疚感?是因?yàn)樽约簩λ袎哪铑^?還是因?yàn)槲?/br>
    的靈魂正在慢慢熔進(jìn)峰的生命線里,融入峰這個角色里?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已喊得沒了力氣,嘴里卻仍喃喃說著:「我恨你!…」,

    這時,老馬推門進(jìn)來,我感覺是來了救星,忙說:「老馬,你帶小怡回她小姨那

    兒,我有事兒先走了?!?/br>
    我把荷和她那同學(xué)送回住處,坐在荷床邊,看著她那虛弱的樣子,想了想,

    決定還是隔天問她。正起身要走,女孩伸手拉著我的手,輕輕說:「對不起!」

    我呆了一下,聽女孩喃喃又一聲:「對不起!」我這時腦子里怡的「我恨你!」

    還在回蕩著,一時有些發(fā)愣,問:「什么對不起?」

    「我不該老這么煩你?!?/br>
    我回頭看女孩,見她眼角又淌下淚來,不由重新坐下,撫著她的眼角,笑笑

    安慰說:「我喜歡你煩我?!古I仍是流個不停,我說:「別哭了啊,哭花臉

    我就不喜歡了?!购龅囊汇叮肫饘W(xué)校戀愛的季節(jié),我也經(jīng)常這樣安慰晨的哭泣,

    心下一酸,想著原來同樣的情話,要是跟兩個女孩說,會讓自己覺得如此的假。

    「梁助理讓我過去見一個客戶,」女孩輕輕解釋說:「說是北京來的很重要

    的一個投資人,讓我過去跟他們介紹一下咱們在黃灘旅游區(qū)那個項(xiàng)目,說他們可

    能會感興趣。」

    「怎么不跟我說?」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興趣,我…」女孩猶豫了一會兒,說:「我不想煩你?!?/br>
    我呆了呆,說:「你不知道梁副市長跟咱們不對付么?再說那種地方你也敢

    去?」

    「我想能給你做些事?!诡D了頓女孩又說:「我以為那里只是唱歌的地方,

    再說有小楠陪著我,我,我以為…」

    女孩輕輕哭泣出聲,我把女孩抱在懷里,也不再說什么,只是輕輕拍著她的

    肩,看著她純真的淚眼,一時有些恍惚,想著這是她的本性,還是跟我演戲,想

    著如果是作戲的話,這可能是演藝界最極致的演技了。

    女孩終于止了哭聲,慢慢平靜了下來,在我懷里,忽的輕聲說:「我今晚給

    你吧?」

    「嗯?」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把第一次給你吧,」女孩輕聲又說:「我知道你很在乎的?!?/br>
    我想著峰當(dāng)初讓她填的是否是處女的表格,給女孩留下這個印象應(yīng)該很正常,

    我呆了呆問:「你自己不在乎么?」

    女孩不吭聲,過了會兒,說:「那人今晚要了我的話,我可能會去死的。」

    「嗯?」我一愣,盯著女孩的眼,皺皺眉,問:「你怎么會這么想?」

    女孩長久不作聲,我又問了一句,聽女孩說:「我的第一次只能給你?!?/br>
    我不由又皺起眉,仔細(xì)端詳著女孩,看著她臉上有多少虛假,女孩紅了臉,

    低了頭。

    「這是愛情么?」我喃喃想,不由問起我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當(dāng)初第一次

    面試見到我,就喜歡上我的么?」

    女孩那時見到的是真正的峰,她如果點(diǎn)了頭,只說明她喜歡的只是峰這個面

    具,而不是在雨里見到的我。

    女孩沒點(diǎn)頭,也沒說不是,我喑自吁了一口氣,不敢再問,怕她如果點(diǎn)頭了,

    我還真不知以后該拿什么態(tài)度怎么對她。

    「你今晚要了我好么?」女孩又說。

    今天晚上的事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怡的哭喊聲仍在腦里蕩著,我確實(shí)沒心

    情,想著跟女孩的幾次,要不是我沒心情,要不就是她來月經(jīng),不由哭笑著說:

    「改天吧?!?/br>
    女孩沉默了,半晌,說:「你討厭我么?」

    「嗯?」我呆了呆,感受著她語調(diào)的凄涼,忙笑笑說:「別瞎想了,沒聽老

    人說,老東西都是要留到最后么。等你有精神再說好么?」

    女孩不說話,我說:「明天中午我過來,你作飯我吃吧?!古⒀垡涣?,點(diǎn)

    點(diǎn)頭。

    「對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放假了吧,怎么沒回家?」

    「錢叔幫我調(diào)到值班?!?/br>
    「過年不回家?」

    女孩不說話。

    我不再問。

    我離開荷住處,開著車,慢慢向家的方向馳去,想著幾分鐘前與女孩親吻告

    別時那張紅暈的臉,那雙失落的眼神,一時有些恍惚。

    「她真心愛我么?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愛她么?」我喃喃想著:「那晨呢,

    我應(yīng)該還是愛著她的吧?可雁呢?月呢?mama呢?我愛她們么,一個男人怎么會

    同時愛上這么多女人?還是,這全不是愛?或全變了質(zhì)?」

    正是年關(guān),雖說夜已深,街上車輛仍來往不息,我不理后面催促的汽笛聲,

    仍是不急不慢的開著車,想著怡已經(jīng)把今天我那卑劣的演技跟雁說了吧,或是跟

    她小姨芙說了,芙又轉(zhuǎn)告給了雁,可能小怡還會讓芙轉(zhuǎn)告雁,說她再也不會認(rèn)我

    這個耍陰謀詭計(jì)無恥的爸爸,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

    我真不知該怎么面對雁發(fā)怒的神情。

    我車開進(jìn)別墅院子,見老馬的車停在那里,旁邊還另有一輛出租,擋著我去

    車庫的路。老馬正跟一個男人在車邊抽著煙,我皺著眉,下了車,說:「老馬,

    這么晚了,你到這邊干什么?出什么事了么?」心里一驚,忙問:「小怡出什么

    事了?」

    老馬不說話,只是看著我笑,說:「老大,小怡的東西都搬進(jìn)去了,我也該

    撤了?!拐f著上了車,那男人也進(jìn)了出租車,一會兒兩輛車一溜煙出了院子。

    「小怡回家了?」我急急開了門,走進(jìn)一樓大廳,見雁跟芙坐在沙發(fā)上,雁

    看到我,幾步跑過來,撲到我懷里,流著淚,哭出聲來,我心又一緊,問:「小

    怡出事了?」

    雁摟著我,哭的更是大聲,芙走過來,淡淡解釋說:「姐夫,小怡今晚回去

    就說她要搬回來,我讓她等明天,她非得今晚?!?/br>
    我撫著雁的肩,眼一時讓她感染得也有些濕,說:「高興的事兒,你哭什么

    ?。俊?/br>
    雁仍是哭個不停,我一邊輕撫著她,一邊看看四周,問芙:「小怡呢?」

    「去自己房間了。」芙說。

    「小怡沒說她為什么要回來?」我問。

    芙看著我不說話。

    女人盯得我發(fā)毛,我忙換了話題,問:「你今晚留這兒?」

    女人仍是不說話。

    我又問:「要不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