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許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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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窟@都5點多了,老太得罵死我了……”洗漱完許一一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低著頭手指用力的揪著jingye斑斑的床單,咕咕噥噥的自個兒在那兒嘀咕。 半夜跑出門,然后一天不見人……縱情聲色,白日宣yin,放古代這得浸豬籠了。 許一一小臉皺成一團,一個勁兒的嘆氣,像極了逃學一天玩瘋了晚上不得不歸家面對家長的小學生,爽是爽了,慌也是真慌。 傅非衍扣著襯衫扣子,低頭看了她一眼,衣服穿好走到床邊把人抱進懷里,笑著在許一一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別擔心,老太那兒我去說,回去你先休息?!?/br> 許一一摟著傅非衍的腰,在他頸窩里蹭了蹭,把頭發(fā)都蹭亂了,她還是有點心慌,以她對老太的理解,老太倒不會收拾她,頂多翻幾個白眼,就是傅非衍……老太會不會揍他啊?想想以前跑她們家來示愛的小鎮(zhèn)青年,許一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傅非衍應該不會被墨水潑臉,洗筆水澆頭吧? 她悶悶地說:“老太要是生氣你就哄哄她,別讓她氣太久,年紀大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傅非衍捏了捏許一一的腰,讓她不要擔心,許一一舍不得讓老太生氣,他舍不得讓許一一為難,這些都是他早晚要面對的。 兩個人收拾收拾出了門,傅非衍表現(xiàn)得底氣十足,實則還是有點虛的,老太萬一就是喜歡紀潛之怎么辦? 愁啊…… 傅非衍一邊愁著一邊跟許一一去了一家禮品店買了些東西,許一一單純的以為傅非衍只是賠禮道歉。 那邊吊腳樓門口由沈念騏指揮著酒店的員工有序的把各種大包小包的東西往里搬,拋開一堆昂貴的收藏品以外,最顯眼的居然是一箱又一箱各式各樣的糖跟杯子,鄰居們看著這個陣仗好奇不已,老太氣定神閑的做著自己的事。 紀潛之心塞但也有所預料,傅非衍還是那個傅非衍,快準狠,坦坦蕩蕩地從來不拖沓,他之于許一一大概就是一杯白開水,而傅非衍之于許一一肯定就是一團火,他的愛濃烈又炙熱,許一一是在被他熱烈的愛著。 捫心自問,這一切他也做得到,但是應該做不出,循序漸進是他習以為常的習慣,而豁出一切去爭取是傅非衍的本能,在他思考的那一刻傅非衍已經(jīng)行動了,所以他輸?shù)眯姆诜?/br> 東西搬到尾聲傅非衍也掐著時間帶著王師傅到了門口,客廳擺滿了東西,許一一畏畏縮縮地跟在傅非衍后面,心虛地叫了一聲:“老太~” 林老太淡淡地應了一聲,瞧了她一眼,開口道:“站著干嘛?不吃飯?” 王師傅在紀潛之的幫助下麻利地擺完了桌子,很少在老太家看到這么熱鬧的場面,好家伙一水兒的帥哥,上了點年紀的人都愛湊別人家的熱鬧,大家都猜這是小紀提親來了,但這幾天又來了兩個帥哥,一時大家又有點拿不準,畢竟十一真的很漂亮。 他笑著問老太:“老太,您家今天這是有什么喜事?” 林老太看著依次落座的幾個人,不動聲色的把許一一扯到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傅非衍笑著回:“我也正好奇呢,有喜事一定跟大伙兒說?!?/br> 王師傅嘿嘿笑著,看了一圈俊男美女,摸了摸后腦勺又指了指桌上的酒說:“那大伙兒就等著喝喜酒了,桌上那兩瓶楊梅酒也是我老婆去年釀的,你們慢慢吃,東西我明天來收。” 送走了王師傅,一桌人默默吃著,許一一看著一屋子東西悄悄看了好幾眼傅非衍,但是傅非衍完全沒什么反應,老太也不說話,沈念騏一派事不關(guān)己,紀潛之也只是安撫地沖她笑了一下又被傅非衍伸手夾菜給擋住了。 大家就平平靜靜的吃著飯,一會兒沈念騏說吃飽了說有事今天就要回s城走了,一會兒紀潛之也說吃飽了想早點休息,最后桌上只剩許一一,老太,傅非衍。 桌上安安靜靜地,許一一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老太,我敬您一杯?!备捣茄艿沽吮瓧蠲肪品旁诶咸媲埃纸o自己倒了一杯,舉了起來。 老太指尖刮著杯壁,沒有喝的意思,沖一屋子的東西扯了一下嘴角,問:“年紀大了喝酒對身體不好,沒事不喝酒?!?/br> “這杯酒賠罪,不該大晚上不打招呼就把人接走。”傅非衍看了一眼許一一,一口氣把酒干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這杯酒是提親的,希望老太能放心把一一交給我。” 老太哼了一聲,看著傅非衍,眼神涼涼的:“送這么點東西就想來提親?一一不缺這些東西,我也不缺,你讓我把人交給你,你憑什么?憑你姓傅?” 許一一本就緊張,一下被傅非衍的提親給炸得瞪圓了眼,她愣愣地看看傅非衍,又看看老太,整個人懵圈兒了。 傅非衍看著老太,苦笑了一下道:“老太,我跟您說實話,也許說完您更不樂意把一一交給我,可是我還是得承認今天這個提親不僅倉促,連這個決定都是匆忙之中決定的。” 一仰頭又干了一杯酒,傅非衍定定地看著老太說:“以您的人脈稍微打聽一下,傅家那點破事您就一清二楚,聲名狼藉也不為過,我知道我不配,我沒臉說自己是因為一一脫離傅家,一切不過是自作自受,我除了說愛她,我好像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 說著起身越過一眾不清楚到底值幾個零的藝術(shù)品,從一個箱子里掏出來一包糖果,又拿了一個杯子,放在了桌上。 “過去七年,我每到一個地方都習慣去糖果店買一包糖,每個月都去杯子店買一個杯子,我學會了熬紅糖水,學會了做龍井蝦仁,一張屏保一用就是7年,不想賣弄什么深情,只是想說以后的日子里我想讓她少吃點藥,她很嬌氣,吃藥怕苦那我就給她糖,她肚子痛我就給她煮紅糖水,她喜歡吃什么我就去學,我想她換掉那個舊舊的杯子,告別過去的生活,丟掉以前那個傅非衍,我們一起好好走下去,我想跟她有個家,我想換張婚紗照當屏保然后用一輩子。” 桌上鴉雀無聲,許一一吶吶地叫了聲:“傅非衍……” 老太看著他,眼睛里全是審視:“人都是會變的,你有前科,我很難相信你?!?/br> “我已經(jīng)給我英國的資產(chǎn)管理顧問發(fā)了郵件了,我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明細在這里,我會以一一的名義設(shè)立一個離岸公司,我的所有資產(chǎn)一個星期后都會轉(zhuǎn)移到她名下,我的所有都是她的,這些都是干干凈凈的我自己賺的,與傅家無關(guān)?!?/br> 老太看著傅非衍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仰頭一飲而盡,杯子磕在桌上,她對傅非衍說:“你應該很清楚,哪怕是你姓傅,讓你遺臭萬年的本事我還是有的?!?/br> 傅非衍肯定的說:“您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br> “老太……”許一一握著老太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后來的震驚,再到現(xiàn)在的感動,許一一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為了她相互交鋒,堵上一切,她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一份愛護。 她攥著老太的手哭得稀里嘩啦,老太卻只是心疼的低聲罵了句:“傻孩子?!?/br> 傅非衍越過桌子坐到她身邊,把人拉進懷里,扯了張紙輕輕給她擦著眼淚輕聲哄著,老太也忍不住紅了眼,三個人心里都翻江倒海,門外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哭腔傳了進來:“許一一!” 許一一目瞪口呆的循聲望去,門口李星冉癟著嘴,滿臉委屈的哭著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