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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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重新放回地毯上躺著的時候,符旗夾著腿往旁邊翻動了一下,小玫瑰苞在地毯一角看著他,只看了兩眼就被他捉進手中。 手掌在還沒喘勻的氣里像水里的船,玫瑰在他手里像船里的水。 浴室里的花灑聲和四月底的晚風很不配,好比低溫云朵里出現(xiàn)的熱帶雨林。符旗躺著揪玫瑰花的花瓣,并不揪下來,是摸貓兒毛的揪法,輕飄飄的,類似于小朋友在和更小的朋友玩,擠成一團的苞片在他手指縫間躲著。 徐祁舟出來的時候帶著一陣待蒸發(fā)的熱氣,符旗在玫瑰片上看著他的腿走過來,走到自己跟前坐下來。 “去沖一下?” 徐祁舟揉著他的頭發(fā),符旗還在揪他的花。 “我餓啦。” 他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沒什么力氣,話像從喉嚨里飄出來的霧。 “去沖一下,出去吃飯?!?/br> 徐祁舟從他的頭發(fā)摸到耳朵,符旗微微晃了晃腦袋——除了有點癢之外,他覺得徐祁舟越來越喜歡對他動手動腳了——那只手又挪下來順著他的手腕往上摩挲,一點點壓著他的指縫扣下來,覆著了他的玫瑰。 “嗯?” “哦?!?/br> 他哦了一聲之后依舊躺著,徐祁舟握著他的手又搖了兩下,符旗把玫瑰扔到一邊,動作有點煩躁。 不得不坐起來的時候,也是慢吞吞的——躺著的時候底下沒弄出去的東西存在感還沒那么強,稍微抬個身底下那黏糊一片就叫他不得痛快。 徐祁舟捏著他的手,他反過來掐了一下徐祁舟的虎口。 站起來的時候就更燥了,有黏糊的一股東西從屄里順著大腿往下滑,他站著扯內褲,徐祁舟坐在旁邊看。 符旗脫了臟內褲扔進垃圾桶,將套在頭上的T恤扯了往小沙發(fā)上丟的時候,扭頭看到徐祁舟在盯著他看,看他屁股和大腿根上被掐咬出來的紅印子。 在接受性引誘之前,符旗其實也無異于一直將自己剝開了交給徐祁舟,他奇怪的發(fā)育,他惱人的生理,早就在徐祁舟的眼睛和耳朵里朦朧地塑了形,只在外面包著層糖紙,現(xiàn)在這層糖紙也被兩人分享著舔了個透——符旗的思維是簡單的,他只為了現(xiàn)在能和其他男孩一樣,在摯友面前脫光了走來走去而自在——顯然他在小學之后就很少接觸到正常的男生交際圈,不懂在小學生時期他沒能參與的光屁股打鬧,到現(xiàn)在這個年齡階段已經(jīng)不合適了。 他思維的一部分在過去受限的一些事情中過于傻氣,但另一部分在最近提前嘗到了青澀愛欲后,又過于荒唐,他甚至開始覺得性是個好東西,因為友情解決不了的,它都能解決。 他光著屁股轉過來,問徐祁舟要一條干凈內褲,軟趴趴的小yinjing掛在他腿間,腿根處又紅又帶點腫,從屄里流出來的jingye沾敷在腿rou上,他有點不耐煩地讓徐祁舟快點拿給他。 “你關下窗戶啊,我有點冷了..”他兩條胳膊抱著搓了搓,伸腳去推徐祁舟。 結果腳脖子被抓住,徐祁舟拉著他的腳按在褲襠之間,剛在自己屄里頂過的那根東西,又微微地鼓成了一團。 符旗紅了臉,急得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徐祁舟將他的腳重新放回地毯上,指尖在收回之前又摸了摸他腳腕上的那顆棕色小痣,然后站起來去關窗戶。 徐祁舟一撒手,符旗就快步光腳走去了浴室,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跟這個變得色色的徐祁舟獨處,自己總是會吃虧的。他不懂看氛圍,又接不住直線球,他進入了自己還毫無意識的隨機轟炸區(qū),卻連個防護服都沒有,暴露在充斥火藥的槍林彈雨中,挨上一子兒又不是受傷那么簡單,感官會被轟開個口,像魔術師的帽子,半熟的情欲在里面耍老千,變出白鴿和玫瑰,還有一會兒炸開一顆的禮花。 他是個膽小又好奇的孩子,性讓人眩目,目前他還只敢偷瞄。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門口衣籃里放好了干凈內褲和衣服,內褲是徐祁舟的,符旗穿有點大,褲襠那里空空癟癟的,他自己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泄氣極了。 徐祁舟在外面小客廳的沙發(fā)上躺著翻書,符旗一邊穿衣服一邊走過去,藤茶幾上的手機一直震動,徐祁舟沒反應,符旗蹲下去按亮屏幕,十幾條聊天群里的信息框自動從上面彈出來,都是籃球隊的人發(fā)的聚餐照片,虔園園也被他們拉了進去,幾張雙馬尾眾星拱月的美顏照片底下夾雜著虔園園發(fā)的搞笑表情圖,符旗的小靈通上沒有這些,他這里摁下那里點點,專注地摸索著怎么保存一個上下亂跳的動態(tài)小摳圖。 他蹲下來的時候徐祁舟就合上了書,符旗穿了條棉質的薄運動褲,從背后看他T恤領子那里被帶了點水的頭發(fā)沾濕了一圈,青色的浴巾在他胳膊上搭著,襯著他奶蜜色的手腕,還有他身上隱隱能聞到和自己一種香氛的沐浴露氣味,對他來說有點長的上衣在折著的腰腹那兒堆得又皺又柔軟,他挪了挪蹲著的雙腿,拖鞋里的大拇指翹了一下。 徐祁舟笑起來,自得其樂的笑,不出聲。放在他胸口的書隨著他側身伸手的動作滑下去,掉到地上的同時,他的手也環(huán)上了符旗的腰——這個人正在不斷刷出新消息的聊天群里往上翻,找剛剛想保存的那個搞笑摳圖,對徐祁舟摸上來的手在不斷變頻繁的肢體接觸中無甚感覺。雙馬尾幾乎是和每個男生都合了照,每次快要翻到地方時就彈出一張圖,在符旗耐心瀕臨極限時偏偏又彈出一條她的文字消息——徐祁舟的名字在前面,后面一長段黑字,符旗沒想仔細看,他直接站起來——就在徐祁舟正要將手從符旗的腰摸到屁股的時候,手機被扔到了他的胸口,悶悶地一聲。 “有人叫你看漂亮照片,”拖鞋被符旗穿得啪嗒啪嗒,地上的書明明沒礙著他路,也不知怎么就被踢了一腳,“出去吃飯!”他小跑著去浴室放浴巾,又小跑著去房門口換鞋,像燎到尾巴的小狗,脾氣是系在他爪子上的鈴鐺,叮叮響,響得俏皮生動。 徐祁舟依舊沒看手機,直接將它放褲口袋里,起身撿了書,跟過去問他:“誰啊,你的照片啊?!?/br> 符旗坐在地上使勁提著鞋幫子,說話都因為這勁一頓一頓的:“我!...才...沒有!有....也不給你!....發(fā)...!” 徐祁舟蹲下來在他的發(fā)旋上親了一口,斗嘴的話隨便他說,徐祁舟不反駁。反正在能得的好處都得了的情況下,他也不介意旗子在自己面前更可愛一點。 晚飯去了小區(qū)樓下的小餐館,因為平時周末就經(jīng)常在這里吃,老板娘早就眼熟了他們。 暗地里已經(jīng)和徐祁舟過界之后,在有其他熟人——尤其是大人們在場時符旗總是有一點心虛,他沒有徐祁舟那么——說好聽了是沉穩(wěn),說不好聽了是兩面三刀,他總覺得自己做了錯事,總覺得會被捉現(xiàn)行。老板娘過來和他們說話時,他就一個勁地吃那幾顆白飯米粒,后來老板娘走了,他終于松了一口氣好好喝羹時,徐祁舟又頻繁地盯著他看。 “你吃你的呀...” “我是在吃我的啊。”徐祁舟比起他來自然又正常,倒像是他在找茬了。 符旗紅著臉咽了幾勺羹,他總覺得徐祁舟的眼神像他們——弄那些——那種時候的看他的眼神。 在一個欲蓋彌彰,一個風平浪靜的氛圍里,晚飯吃到最后還有一盤符旗往常喜歡的鐵板蝦一筷沒動,打包帶回去給符芝晚上下班了吃。 徐祁舟結賬,符旗拎著袋子先出去,吹了一下風他才覺得好一點,什么好一點,他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剛剛餐館里有點悶才這樣——但哪樣呢,他心里叨叨著的那張嘴又張不開了。 徐祁舟出來說還要去隔壁營業(yè)廳辦點東西,讓符旗一起,他說不要,他要吹風。他的口氣慷慨激昂,有種新時代董存瑞接到吹風新任務的感覺。 符旗站在樹底下,樹葉是杏圓的,有幾片翻轉著往地磚上掉,像被風串起來的小風鈴。徐祁舟離他幾步遠,聽他說話的語氣笑出來,又開始盯著他看。 符旗往左邊扭開臉:“你去啊!” 徐祁舟笑著要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一輛自行車打著鈴從兩個人之間慢悠悠地騎過來,騎在車上的老伯往兩側看了他們兩眼,徐祁舟又收回腳步,自行車騎過去的時候朝符旗說了句——“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