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道人欲還俗,四娘挖心頭血帶走費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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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費祎沒有再在深夜夢魘時叫出狐妖的名字,也沒有在高潮的時候叫的另一個人的名字。他病懨懨的,整天在屋子里待著,不喜歡出門,也不愿意叫他,他們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zuoai,費祎毒發(fā)時性欲實在太大,玩得很開,他放聲浪叫,挺著逼迎合著jiba的兇猛抽插cao弄,整個屋子里都是cao逼噴出來的逼水jingye味。 費祎現(xiàn)在越來越y(tǒng)in蕩,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jiba上,他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只能將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這個被他叫做夫君的男人。他被翻來覆去地cao來cao去,夫君說想和他生個孩子,但他并不喜歡孩子,他也并不喜歡面前這個男人,他甚至都在想著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會和這個男人成親。他并不愛他。 偶爾,在他身體稍微好一些的時候,他看著外面的白雪,總會想起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狐貍,那只狐貍天生就帶著一張笑臉,瞇起眼睛又嫵媚又可愛,會用粉嫩的舌頭舔他的手。但是那只狐貍的影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的腦中漸漸地變淡,他的記憶力仿佛越來越差,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有時候都記不住,那些記憶好像越來越遠了。 白石道人卻心中暗喜,那只狐妖的所有都被抹去了,費祎永遠都只屬于他一個人。再也不會有胡四娘,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拆散他們,他們永生永世都會在一起。他的眼中閃著瘋狂的神色,為了費祎,他甘愿付出自己的所有,他甚至愿意去為他還俗。他早就把玉清宮的詛咒、小師叔的慘死拋擲腦后,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他只要費祎。道觀觀主不過只是個虛名,清修就得拋棄七情六欲,何來的爽快?! 他打定了主意要去還俗,先用鴿子給師弟傳了一封信,告知自己何時歸去,費祎是妖,自然不可跟他同去玉清宮。他想著,還俗后將道觀交給師弟便可,自己就可以和費祎雙宿雙飛,卻沒想到胡四娘那個狐妖怎么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湖海道人收到了他的信箋,欣喜若狂,他已經(jīng)在山下兩年,現(xiàn)在終于要歸來。他并不是不知道師兄其實就在雪峰山下的村子里,玉清宮每年都要在村子里收購過冬用的糧食和收購棉麻的布匹,他早就聽說了師兄就在那兒,他恨不得將那只畫妖除之而后快,因為他奪取了自己最愛的人。但他并沒有輕舉妄動,他想起了胡四娘,那只狐妖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來找費祎。雖然他很討厭那只狐妖,但他更恨費祎,他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胡四娘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將費祎搶回去,到時候他就可以帶著法器去,殺了那只畫妖,再殺了那只狐妖,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奪走師兄了! 湖海眼中的戾氣越來越重,求而不得已經(jīng)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師兄為了躲避他,甚至下山幾年,都未曾給他一封信箋。 但這很快就會結(jié)束,師兄最后一定是屬于他的! 果不其然,那只狐妖很快就找上門來。 湖海道人心中早就有預(yù)感,他看見了那只狐妖施法卷起雪云,在他的寢殿門口用雪花寫了幾個大字“胡四娘求見”。他故意在剛剛天亮?xí)r去了道觀外,那只狐妖不敢靠近玉清宮,只敢站在小路上。多日以來的勞累和奔波讓狐妖憔悴不堪,一襲紅衣上落滿白雪,紅白相間,如此嫵媚嬌艷的狐妖,要是真只看他的樣貌,說不定還真以為他是個柔美的女子。 但這是胡四娘,一只殘忍的公狐貍,為了達到目的草芥人命,不擇手段。湖海道人故意離他幾步遠,笑著看著他,“胡四娘?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石道人在哪里?!告訴我!” 即使他厭惡湖海道人,為了找到小一,為難自己一次又如何。 “師兄?師兄不在觀里?!焙5廊寺掏痰鼗卮?,“師兄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沒有事的話,就先請回吧?!闭f完便轉(zhuǎn)身裝作要走的姿態(tài),四娘果然中計,忙上前一把拉住他。 “湖海,我只能來找你了?!彼诺土俗藨B(tài),現(xiàn)在要求人,只能伏低做小,“我能夠感覺到小一在雪峰山,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雪峰山哪里,我找不到他。玉清宮是圣地,我不能靠近只能想辦法找你,拜托了,告訴我白石道人到底在哪里吧……” “我的確討厭你,因為你是妖,還是作惡多端的狐妖!”湖海道人的手捏得緊緊的,甚至還能聽見骨頭摩擦的聲音,“但我更討厭那個叫費祎的畫妖!”他兇相畢露,殺氣外泄,“我和師兄從小一起長大,原本只屬于我,只對我好的師兄卻被他勾去心魄,甚至對宮規(guī)清律視若無睹!連玉清宮所受的詛咒和小師叔的慘死不屑一顧!我恨他我恨那只叫做費祎的畫妖!我恨不得讓他死!”他陰毒地一笑,“但我更加無法忍受師兄那么愛他!師兄明明只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他瘋了,他瘋了,他被這無止境的嫉妒所裹挾,徹底地瘋了。他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何時也變得這般狠毒?!說到底,其實任何人都能變得恨毒,只要他嘗過什么叫做嫉妒。 “你……” “我可以告訴你師兄在哪里,但我也有條件?!彼庪U地笑了,四娘見有門路,忙追著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我看你這雙眼睛挺不錯的,不如給我吧,剛好觀里少兩個照妖用的提燈,這兩只眼睛可以指指路?!?/br> “好!”只要能夠救下小一,兩只眼睛算什么,四娘說完便準(zhǔn)備用手指去挖,在最后一刻,湖海又朝他的手腕射出一枚石子,徹底地打斷他的動作,四娘疑惑地望著他,湖海道人又朝著他搖了搖頭。 “這兩盞燈,留著給你以后照路用吧?!彼帨y測地笑了,“但提燈要燈油,我看你修為也挺高的,不如你挖一碗心頭血給我,我用來做燈油?” 四娘笑了,心頭血這等東西是妖身上靈力最旺盛的部分,卻被他用來做燈油。但只要能夠知道小一的位置,心頭血這種東西,拿去便拿去吧!他五指成爪,剛準(zhǔn)備撕裂自己的胸口擠血,湖海道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法器,那法器宛如一個缽,開口極大,要是把它裝滿得不少的血。湖海道人將那法器擲到他的腳下,漫不經(jīng)心地說,“要不,把這個法器裝滿?” “好。” 他毫不猶豫地撕裂自己的胸口,挖自己的心頭血。血如同細小的泉水,涌動著流進法器之中,那法器卻怎么裝都裝不滿,四娘的靈力外泄嚴(yán)重,這法器卻像是個無底大洞,已經(jīng)涌進了不少的鮮血,可仍舊只能堪堪蓋住法器的底部。 他的喉口一陣腥甜涌起,吐出一大口鮮血。 是湖海道人故意用計這般做,他上了湖海道人的圈套。 血越流越多,四娘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后竟然連站姿都維持不了。湖海道人嗤嗤笑道,“好了,可以了,裝滿了?!彼乱豢?,那法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滿了,里面裝滿了他的心頭血,殷紅無比,比他身上所穿的紅色羅裙還要艷上幾分。 那碗血帶去了他太多的靈力,他的身體不堪重負,只能扶著身邊的大樹,才能夠勉強維持站姿。湖海道人笑著將法器收回去,里面裝滿了的心頭血突然消失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乇皇兆吡恕?/br> “我恨那只畫妖,因為我和師兄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可他的心全在那只妖的身上!”他惡狠狠地說,卻又朝著胡四娘笑,“但你也喜歡那只畫妖,我多想讓畫妖趕快去死,但要是畫妖死了,師兄就再也不會是師兄了。你帶著那只畫妖走吧,走得越遠越好,要是再讓我和師哥看見你們,我一定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他在哪?”四娘虛弱地問,身體因為失去了大量的靈力而微微發(fā)抖。 “在雪峰山后的村子里,師兄過兩日要回玉清宮一次,到時候你就把那畫妖帶走,要是再讓師兄……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放心?!彼哪锵蛩辛藗€禮表示感謝,答允了下來,心中卻是欣喜的,前幾日還有微弱的聯(lián)系,讓他感知到小一,不知怎得竟完全消失了,什么都沒了,小一的狀態(tài)是怎么樣的,他好不好,他不知道!好在他終于知道了小一的下落,付出點代價也是值得的,他不后悔! 雪峰山背面的村子里,費祎坐在窗前,把手伸出窗戶,感受著雪花落進手心的微涼。 “怎么把窗戶開了,風(fēng)吹進來多冷,快關(guān)上,別著涼了。” 白石道人端著個小火爐進了門,輕輕地放在他的手心之中,轉(zhuǎn)而想要去關(guān)窗戶,費祎拉住他的手,朝著他搖搖頭,“別關(guān)。” “你身體弱,要是患了傷寒便不好了?!?/br> “我只是想要看看雪花而已?!辟M祎難得地做出一副俏皮的樣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里待著,夫君也不讓我出去玩會兒,你看看雪花落下來的時候多漂亮,落在手心里軟軟的,可惜一會兒便化了?!?/br> 說著,他將手伸出窗外,待雪花輕輕落在他的手心里,又將手放回來,舉到夫君的面前給他看,“你瞧,多好看呀。夫君不是喜歡喝竹葉和松針混在一起泡的茶嗎?不如去取些雪水來,泡茶喝也別有一番趣味?!?/br> “娘子……”他看著費祎的笑顏,心下悸動,他多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了,如今媚術(shù)已除,他總算是忘了狐妖與他的前塵往事,教他怎么不高興,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他一人了。 “夫君不如去外面幫我折枝梅花回來,突然想聞聞梅花的香味?!?/br> “好?!?/br> 白石道人為他去外頭折了一枝梅,將花折下來的時候,花瓣灑下來落了他滿身,他手里握著那支梅,走回家中遞給費祎,費祎站起來,伸手輕輕地拂去他身上的花瓣。 他突然想起幾年前,他下山去沔州城找費祎,他正在漢水邊的木橋上,睡著了,又沒帶傘具。雨水淋得他全身濕透,他為他撐傘,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對望,徹底讓他失去了全部的自己。 一眼千年。 短暫的靜好,似乎讓他真的以為,他是自己的娘子,自己是他的夫君。 “我后日要出去一趟,不過事情應(yīng)該不用太久,我馬上就會回來?!彼焓謸崦M祎的臉頰,“你在家里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好?!?/br>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還了俗之后便帶著費祎離開,遠走高飛,同他成親,再生幾個孩子,安穩(wěn)平淡地過了這一生,這只是個很小的愿望,但卻耗盡了他的心力。從他那天遇見中了藥的費祎并被他半強迫半順從地破了童身之后,這顆心就不再是他能夠做的了主的。 過了兩日,白石道人起身回玉清宮,雪峰山山高路遠,彎折頗多,路況也不好走,群山連綿起伏,玉清宮在主峰峰頂,此時大雪堵路,更加難行。 他一人在雪地之中跋涉,道阻且長,費祎在家中等著,突然覺得無聊得很,夫君怕他身子弱,出去亂走會染上風(fēng)寒,他都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的時間。費祎小孩子心性作祟,只提著手爐便出了門,地上積著厚厚的雪,他蹲在地上,將雪花揉成一個接一個的雪球,想要把它們弄在一起堆成個大的好用來堆個大雪人。 只可惜他怎么都做不出,他只好揉幾個小的雪球,坐在雪地上用小樹枝做出雪人的小手。遠處突然冒出一個小小的紅點,似乎是有人騎著匹高頭大馬,他沒怎么注意,只是細心地揉著手心里的雪花,雪水凍得他的雙手都紅通通的,像兩個紅蘿卜。馬蹄踩在雪地上沒什么聲音,待他再度抬起頭時,只覺得那紅點越來越大,當(dāng)他站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那紅點是個穿著紅衣的人,似是對著他而來。 紅點越來越近,他瞇著眼睛去看那馬上的人,那人打扮明艷,頭上的發(fā)髻隨著馬的動作在頭上一垂一垂的,見了他后立即翻身下馬,不顧風(fēng)雪飛奔著朝他而來,他見那人的臉上似乎帶著淚,明艷的美人倒讓他的心中起了漣漪,他似乎見過他,見到他,心里就刺刺地發(fā)痛,還有些隱隱的酸甜,竟讓他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欲念,想要飛奔到那紅衣美人的面前,投進美人的懷里。 “小一!” 美人大聲地呼喚著他,臉頰上水意更甚,他好想去擦掉美人臉上的淚水,這么冷的天怎么可以哭,眼淚會被凍住的。 “小一!” 美人踉蹌了一下,還是跑到了他的面前,他張開雙臂將他攬進懷里,好暖和,他靠在美人的胸前,美人的眼睛里還含著淚水,捧著他的臉看了他好一會兒,把唇湊過去吻他。他的小一,他的小一,終于找到他了,費祎被他親了,還有些癡楞,他叫他小一呢,他的夫君都沒有這樣叫過他的名字??墒恰墒撬怯蟹蚓娜耍@樣做不合規(guī)矩。他心想著,自己曾經(jīng)見過這個美人嗎?他不記得了,倒是之前腦中一直有點漂浮著的虛影,虛影也和美人一樣,也是穿著一樣的紅衣,也是一樣的明艷動人,也一樣地叫他小一。 他看著美人的臉,都要癡了。 “小一,我們走,我?guī)阕摺!泵廊死氖直阃峭V鸟R旁去,費祎有些慌了,他忙掙開美人,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小一……小一?小一你不記得我了?!”美人握住他的肩膀,神情格外焦急,“我是四娘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會不記得我了?!” “四……娘……?”他抬起頭,四娘盯著他的眼睛,“的確是不記得了。” 腥甜再次涌上喉頭,四娘吐出一口血,滴滴鮮血綻在雪地上,宛如點點紅梅。他的雙眼變得赤紅,將費祎死死地抱在懷中,眼淚止不住地在臉上流淌。 “小一……” 他哭著,為什么小一不再記得他了,為什么小一看他就好像看一個陌生的人,費勁苦心找到他,他卻不再記得自己了,這比讓他挖心頭血還要難受百倍。費祎說,“夫君之前說,我似乎是從山崖上摔下來,傷了腦袋,所以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他的臉上似有羞赧,抬起手去擦四娘的眼淚,“你長得真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br> “小一……” 他口中的夫君大概就是白石道人,從山崖上摔下來估計并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那狡詐的道士做了手腳,竟抹去了小一所有的記憶。四娘恨得咬牙切齒,這筆仇不報不快,但他也怕再不走,那道士要從玉清宮回來了。他抱著費祎上了馬,從后面緊緊地擁著他,四娘說,“小一,我?guī)阕甙?!?/br> “可是……可是夫君……” “從今開始,他不再是你的夫君,他只是個卑劣的騙子。”四娘拉著韁繩,狠狠地用馬鞭朝著馬肚子抽了一鞭,“我們走!” 白石道人趕回玉清宮時直接去了他的寢殿,湖海道人驚喜非常,師兄兩年前離開了玉清宮,未離開之前也同他生疏了不少。他沏了一壺香茶,給最敬愛的師兄倒好,開口便問,“師兄在外面云游兩年,終于愿意回來了?我?guī)蛶熜执苡^里的事務(wù),都有些力不從心,師兄此次回來,我也終于有松口氣的機會了?!?/br> “師弟,辛苦你了,只是之后,觀里的事情就得你麻煩你多照拂了。” “師兄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本來就是觀主,這次終于回來了,怎么又要讓我多照顧呢?”湖海也為自己倒了杯茶,茶水香味濃郁,飲后回甘,是壺好茶。 “師弟,不瞞你說,我準(zhǔn)備還俗?!?/br> 啪噠,湖海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你……你說什么?還俗?” 湖海道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白石道人倒是一臉平靜,“師弟,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做觀主?!?/br> “不是覺得我適合做觀主,而是迫不及待想要和費祎那個賤貨走了吧?!”湖海道人反唇相譏,“師兄到底是怎么被那賤貨狐媚了去?!竟然連觀主都不做了?” “湖海,別一口一個賤貨,失了你的身份?!?/br> 白石道人眉頭蹙起,他并不喜歡師弟這樣的態(tài)度,如何像個道士,但他自己也破了清規(guī)。 “身份?!我和師兄一同長大!我們情同手足,在觀里,師兄最關(guān)照的就是我?!焙5廊祟j然坐在椅子上,“小時候,師父對我們要求嚴(yán)格,功課沒做完便要挨罰。我自知天分沒有師兄那么高,從來,從來便不敢奢求可以和師兄比肩同行。師兄當(dāng)時只對我一個人好,在我受罰的時候偷偷帶吃食來看我,師兄對我多好,我都記在心里。之后師兄做了觀主也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如今師兄卻不屬于我,要把玉清宮和我扔掉轉(zhuǎn)而去找那個不要臉的妖孽!無視宮規(guī)清律無視玉清宮的詛咒!師兄!我才是真正對你好的人??!” 湖海道人的臉上已有癲狂之色,白石道人往后退了一步,“師弟……你……你……” “難道師兄真的就一點看不出我對你的情意嗎?!師兄,我才是真正最愛你的人??!你真的以為那個妖孽愛你嗎?你真的以為那個妖孽留得住嗎?!只有我才是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人?。 焙5廊俗ブ乜谝陆?,又哭又笑,“師兄是我的,怎么可以被那個妖孽搶走。我恨他,我恨不得殺了他,把他挫骨揚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瘋了!”白石道人驚懼地說,師弟怎么會變成這樣,他的師弟一向溫和,如今怎么變成這副樣子。 “我瘋了我瘋了我瘋了!就是因為那個賤貨把你搶走!早知道在青崖峰上我就該殺了那只妖!免得你越陷越深走向死路!”湖海道人尖叫著,眼中殺意四溢“我就該殺了他,哪想到那只礙事的狐妖突然把他救走!我恨啊!要是我當(dāng)時殺了他,他就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再一次把你搶走!” “那一次,是你?!”白石道人心中也是一怔,隨即立馬明白了過來,湖海道人接著說,“想必那賤貨一定是對師兄恨之入骨,師兄你就算得到了那個賤貨,也永遠得不到那個賤貨的愛和心!” “閉嘴!”白石道人聽得惱火不已,原來當(dāng)時竟是師弟搞的鬼,“湖海,我看錯你了,從今之后你我再無瓜葛,我也不再是你的師兄?!?/br> “師兄以為現(xiàn)在還俗還有意義嗎?!晚了!”湖海尖叫著,滿眼都是不甘心,“我早就將你什么時候回玉清宮的時間告訴了那只狐妖!現(xiàn)在,那個賤貨怕是早就被狐妖帶走,師兄,你再也找不到那個妖孽了,到時候陪在你身邊的還是我啊!師兄!” 白石道人心下恐懼,面對癲狂的湖海,他已經(jīng)無法再平靜地面對他,在心中硬生生地和他斷了同門情誼。他立即往外走去,身后傳來湖海撕心裂肺的狂笑,“師兄!你糊涂?。≈挥形沂菒壑愕陌?!只有我才是永遠屬于你一個人??!師兄!你怎么會被那個賤貨迷了心神!” 白石道人不敢再久留,他瘋狂地在路上奔跑,不敢停下。風(fēng)雪之中,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跋涉著,摔了好幾個跟頭,他實在是怕了,要是師弟說的是真的……他不敢再去想。 他加快速度趕回雪峰山后的村寨之中,破舊的容身之處依舊如故,他推開門,在房里四處搜尋著費祎的身影,可是都沒有。 白石道人追出門去,外面下著大雪,在雪地中,他撿到了費祎的手爐,已經(jīng)冷了。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只有北風(fēng)呼呼地刮著,如刀一般在雪峰山上肆虐。冒著風(fēng)雪,白石道人縱身躍上屋旁大樹的樹頂,只能遠遠地看見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在風(fēng)雪里越來越遠。 “胡四娘……胡四娘!” 白石道人捏緊雙拳,咬牙切齒。他跳下樹,一拳打在那碗口粗的樹干上,光禿禿的樹枝被震落一地。 他定要讓將那狐妖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