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琢磨,看不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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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幾句,待情緒恢復,第五雅南話頭一轉(zhuǎn),道: “哀家瞧著這些日子皇帝做事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既如此,朝廷事物就不必往我宮中遞了,皇帝自己和內(nèi)閣幾位大臣一道商量著決定就是?!?/br> “母后,”皇帝又是一番惶恐,“朝堂內(nèi)外,得由母后,兒臣才能如此,母后萬萬不要因為兒臣幾句話傷了心,兒臣愿由母后罰?!?/br> 第五雅南忙伸手拖住她:“你是哀家一手帶大的,哀家又怎會誤會你,哀家累了這么些年了,借著機會歇歇,如此皇帝也體諒一番哀家,讓哀家松快些?!?/br> “這……母后都這么說了,兒子自當聽從,母后好好休息便是,朕定當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不讓母后擔心?!?/br> “轉(zhuǎn)眼間你也大了,不久就是十六歲生辰了,等后宮進了人,也就該親政了,這些事兒啊,算是提前熟悉熟悉了?!?/br> “母后永遠是兒臣母親,兒臣自當以孝順母后為先。” 小皇帝黑色的眸子堅定的看著第五雅南,表這自己的心意。 第五雅南與他對視,小皇帝還是太年輕,突然的話題沒有準備,你是他掩飾的再好,也沒藏住眼底的那一份竊喜。 她也只是露出感動的神情: “我自是信的,要是有喜歡的女子,皇帝記得和哀家說說。” “母后,兒臣,兒臣……” “哈哈哈,忙去吧。” “母后好生歇息,兒臣告退?!?/br> 看到小皇帝轉(zhuǎn)身離開,第五雅南心里冷笑,就算她不批這折子,也有的是法子知道朝中的大小事宜。這么些年明里暗里埋下的人脈豈是他現(xiàn)在就能拔除的。 這朝政啊,不是說讓就會讓的,說接就能接的。 重來一世,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外甥并繼子的皇帝,有多少手段。 “主子。”畫書看著出神的第五雅南,擔憂的喊道。 “嗯?” “這是太醫(yī)院特地調(diào)制到參茶,養(yǎng)氣補血,主子您喝點。” “嗯?!?/br> 帶著些許苦澀的草藥味再鼻尖彌漫開來,第五雅南喝了兩口才放下杯子。 “主子,您真的準備,讓皇帝親政了嗎?” “皇帝登基時年幼哀家才幫著打理朝政,這般大了,在不放權可就恩變仇咯?!?/br> “主子,您做了這么多,為什么不和皇上說呢?” 侍劍湊過來問道,他們幾個伴著主子一起長大的,主子的安排多數(shù)會經(jīng)過她們的手,是以她也知道早在年前主子便在一點點放權了。 看著湊到自己面前一張圓圓的小臉,第五雅南那些沉重的心思都沒了,笑著摸了摸她的發(fā)髻。 侍劍自小習武,天生力大,卻長了一張無害的娃娃臉,是她八歲出門時雪地里撿了回來的,一貫是吃飽萬事足,心思單純,對著她忠心耿耿,她喜歡這丫頭的單純活潑,向來偏寵幾分。 畫書總說她把人縱得愈發(fā)的膽大。 可上一世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為護著她慘死刀下,如今鮮活的在自己面前,她定是要好好護著。 “主子,主子,您快告訴奴婢呀?!?/br> “主子我,想要做好事不留名啊。” “嘿嘿,主子是個大善人?!?/br> 第五雅南失笑,也就這丫頭會把她打趣的話當真了。 畫書可不似侍劍這般單純,她自小跟著第五雅南讀書識字,伴著自家主子進宮,胸中謀略就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的,她道: “主子,您的安排……” “這后宮安靜的太久,也該進人了?!?/br> 老皇帝死前,為了這唯一的兒子坐穩(wěn)這位子,可是直接帶著自己的那些妃子殉葬了,以絕后患。這宮里的女主人,也就她一人了。 早些年要照顧小皇帝,斗大臣,理朝政,每日忙的不可開交尚未覺得這深宮寂寞,如今一切安慰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日子有些無聊了。 “也不必選秀了,將大臣家適齡的女兒家名冊倒是后拿給我看看,今年入宮的妃子也就從這里面挑吧?!?/br> “是,主子?!?/br> 第五雅南剛剛醒來,所有安排皆要打亂重來,滿心惦念著陸離卻也沒有再召人到自己宮里。 陸離是在三日后才知曉太后要給皇上選妃的消息,這時宮內(nèi)宮外也都傳了個遍。 “奴才參見太后娘娘。” 陸離腰還未彎下去,第五雅南就忙把人扶了起來: “起來起來,日后在我宮里,不必多禮。” “謝太后。禮不可廢?!?/br> 第五雅南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拉著人到一旁坐下,她知曉這人一貫謹慎,更是對自己多了幾分防備。 “太后,奴才站著便可。” “坐,哀家讓你坐就坐著?!?/br> “是?!?/br> “今日怎的有空來我宮里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第五雅南拉著他的手不放,關心的問道。 陸離仿佛被拉的不是自己一般,恭敬開口:“多謝太后關心,奴才今日是來向太后謝恩的,些娘娘體恤賞賜?!?/br> “哪值得你特意跑一趟,那些要是喜歡,我再讓人送些去?!?/br> “奴才哪用得上這些精貴的東西,太后娘娘不必為奴才如此費心?!?/br> 陸離面色不變,一張臉面無表情的,似無喜怒哀樂。 但這是她教導多年的孩子,第五雅南又怎不知陸離這是不太高興。 “離兒,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疏,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便是了,別壓在心底不舒服?!?/br> 陸離突然掙開手束手站起來: “奴才只是一介奴婢,哪有什么開心不開心,還望太后贖罪?!?/br> “行了行了,是我說錯了話。”第五雅南嘆氣,這人啊,油鹽不進,倒是難搞,“那你幫我傳句話給皇帝,過兩日我準備個賞梅宴,皇帝哪日有時間就和我說。” 這賞梅宴也就是為進宮的女兒家做的準備了。 “是,太后,奴才告退?!?/br> “就這么不想待在我這兒?” “奴才不敢?!?/br> “罷了罷了,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出了慈安宮,陸離在門口站了會兒才離開,畫書拉著他說話,還塞了一碟子梅花水晶糕給他,才放了他離開。 陸離望著深紅色的宮墻,匾額上“慈安宮”三個大字,這是太祖皇帝為表孝心親自提的字,卻絲毫看不出經(jīng)歷了幾載風雨。 “第五雅南,你這是何意呢?” 陸離喃喃開口,對他突變的態(tài)度,離開時借畫書的口給他送的消息,都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