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突如其來的表白,儲物室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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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你覺得呢?” 離實驗儲物間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唐閱持卻時常沉浸在那個沙啞粗糲的聲音中,但始終都沒能猜測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他觀察過身邊很多人,可沒有一個人給予他那種熟悉的溫柔感。 而那天最后的結(jié)局……也是一言難盡…… 在那人說完話之后,他便被人翻扯過去,一個手刀劈暈在了儲物間的軟墊子上。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了,陪著他的人卻成了同桌莫莉。他詢問過莫莉,到底是誰將他送到了醫(yī)務(wù)室,可是莫莉卻跟他說,是他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到醫(yī)務(wù)室的。這實在太過奇怪,令他后頸都是一陣陰涼。 下午,又是一堂體育課。 唐閱持看著周圍的人一哄而散,像是想到了什么,感覺天都變得暗沉沉的。這樣悶熱的天氣,像極了周一那天,茂盛的楊柳樹下,一對正熱烈擁吻的俊男靚女,好一副唯美的畫面??涩F(xiàn)在回想著,依舊覺得刺眼又膩味。唐閱持小心翼翼的撇頭,想去看看斜后方的嚴翀,模糊的余光里,嚴翀正跟吳柏坤笑意連連的討論著于漫漫…… “你和于漫漫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吳柏坤八卦著一張臉問。 “分了?!眹懒埢卮鹫f。 “???怎么就分了?當(dāng)初弄出那么大動靜,才幾天功夫,你們就分了?”吳柏坤聽著嚴翀的話,那張粗狂的臉上顯露出的并不是吃驚的模樣,反而是看好戲的表情。八卦之火,大概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了吧。 “當(dāng)天就分了?!眹懒埖幕卮鹩行├涞旖堑奈⑿σ呀?jīng)放下,一雙黑眸不再看著吳柏坤,反而是轉(zhuǎn)了個方向,看向了窗外,似乎窗外正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吸引著他。 吳柏坤卻是不饒人,他繼續(xù)追問道:“這么大一美女,你怎么說分手就分手???” 嚴翀聽著吳柏坤的話,微微皺了眉:“沒感覺就分了。你要喜歡你自己上?!?/br> 吳柏坤哀嘆一句“渣男”便沒再開口了。 過了沒一會兒,他卻又沒心沒肺的拉著嚴翀走出了教室,朝著cao場跑去……畢竟,下一節(jié)體育課還是要上的,這女神沒了可以再有,兄弟可是實實在在在身邊的。 聽完兩人的對話,唐閱持卻愣在了課桌前久久無法回神。 嚴翀和于漫漫分手了? 他從來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迷茫過……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于此刻的他而言,卻不再是一個令人興奮到無法入睡的好消息了。反而是一個詛咒,或者是一個夢魘。 嚴翀是他的光,是他的希望,是他晦暗人生中的啟明星??蛇@道光的消失,將他推入了無邊的深淵,也終于讓他在儲物間被人溫柔的摸上臉頰的那一刻徹底將它放棄??涩F(xiàn)在,他已經(jīng)“臟”了,而那道光,又回來了。但是他又有什么資格,再去肖想這么一道亮麗的光芒,又怎么能繼續(xù)yin蕩的作著那些下流的美夢。 唐閱持捂著臉頰,臉上卻是一片蒼白。 可他不知道,讓他臉頰慘白生無可戀的事情,也將在不久之后發(fā)生。 因為之前的懲罰效果,唐閱持終于在打鈴的前一秒找到了自己的班級體,也避免了再一次被罰站。 這一堂體育課倒是沒安排什么運動,又是跟之前的一樣,是自由活動課。 唐閱持靜靜的待在一個角落里,半靠在樹根,瞇著眼打量著周圍的人。可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他那發(fā)散的目光在看到一個人的時候,終是變得晶亮,仿若一個木偶,被注入了生命一般。他能騙過別人,卻始終騙不過自己的心——那顆已經(jīng)落在了嚴翀身上的心…… 嚴翀正跟一群人打著籃球,但總覺得有那么一道若有似無的目光正在暗處偷窺著他,跟之前被偷窺的感覺一模一樣。甚至不用回頭看,他都能構(gòu)思出一副小可憐躲在暗處瞇著眼睛用余光視jian他的畫面。他勾起了嘴唇,微微側(cè)頭,撇想了一邊的楊柳樹,然后就看到了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的唐閱持。 就是籃球從他的手上被人搶走,嚴翀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嘿,你是怎么了,看到美人了嗎?笑的那么yin蕩?!眳前乩ど锨芭牧伺膰懒垼樦哪抗饪聪蛄藯盍鴺?,可是掃了一圈都沒能發(fā)現(xiàn)一個美女。不過倒是有個還算的上美的少年,那正是他們的學(xué)習(xí)委員。 “看到了小可愛?!眹懒埖男θ菝壑?,這還是吳柏坤第一次看到這冷淡的男神出現(xiàn)這樣違和的笑容。 “你說的誰?”吳柏坤不死心的繼續(xù)朝著楊柳樹掃了一圈,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被稱為“小可愛”的生物出現(xiàn)。 “呵……你又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的了?!闭f完,嚴翀沒有再理會吳柏坤,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一旁從籃球板上掉落下來的籃球,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逐。 “哎,怎么說話呢?我也有一雙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的好么!”吳柏坤沖著嚴翀喊道,一邊說著一邊跟著嚴翀加入了籃球的賽隊。 當(dāng)嚴翀的目光朝著唐閱持這邊看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條件反射的收回了之前隱藏起來的偷窺目光。好在嚴翀的視線并沒有停留多久,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回到了籃球的戰(zhàn)場上。唐閱持隨著嚴翀的動作,也快速的站了起來,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只是礙于站立的太過迅速,貧血導(dǎo)致的暈眩也隨之而來。 “小心點?!庇腥朔鲎×颂崎喅謸u搖晃晃的身體,雙手觸摸到他冰冷的皮膚,使得他被接觸的地方也變得guntang,像極了在儲物間碰到的那雙溫柔又遣卷的手…… “謝謝你……”唐閱持穩(wěn)住身體后,自然而然的道謝,回過頭的瞬間卻是正大了眼睛……站在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季艇嵩…… “客氣。之前就感覺你身上沒什么rou,再看你今天的情況就知道你是有貧血。像你這樣的人,我一拳頭就能讓你住進醫(yī)院里。”季艇嵩松開了握著唐閱持的手,開口說的話卻怎么聽都有一股nongnong的欠揍味道。但那不可一世的脾性,在唐閱持的眼里卻不再是駭人的了。 唐閱持蠕綴了一會兒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來,最后還是干巴巴的繼續(xù)說了句“謝謝”。 “你怎么又是這幅膽小懦弱的模樣了!那天那模樣不是挺好的嗎?!……”季艇嵩罵罵咧咧的開口,可說到后半句卻開始猶猶豫豫,壓低了聲音,連那張頗為英俊的臉龐也爬上了一絲紅暈。 看著季艇嵩那一臉春水無邊的模樣,唐閱持卻是慘白了一張臉,甚至于連話都說的不太利索:“你……那天……你……你……” “阿西!別你你我我得了。不過就……反正老子看上你了,你以后跟著我就好?!奔就п詽q紅著一張臉,開口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度,卻在尾部又壓低了聲線,“就,就這樣么……以前是我不對,對不起,我……” “啪——”可還沒等季艇嵩說完,迎接他的不是唐閱持興高采烈的模樣,反而是他紅著眼睛甩過來的一只巴掌。 “唐閱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季艇嵩說著便要抬手去打人,可是當(dāng)看到唐閱持無所畏懼的抬起的半張臉,還有那輕輕顫抖顯示出內(nèi)心的不安的睫毛,他的氣焰一下子又軟了下來。雙手輕撫過唐閱持的臉頰時,他才發(fā)現(xiàn),顫抖的不僅僅是唐閱持的睫毛,還有這個軀體,“我以后不會打你了?!?/br> 唐閱持感受著臉上被拂過的輕柔,那種被珍重對待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天在儲藏室,把他壓在門板上粗暴掠奪他雙唇的人會是季艇嵩,他甚至幻想過那是嚴翀,或者其他任何不認識的陌生人,卻從來未曾想過這個人會是季艇嵩…… 為什么……會是……季艇嵩呢……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 卡在心間,令他提心吊膽了兩天的那根繩子終于被繃斷,所有的疑點似乎在瞬間被解開。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個人需要壓低聲音,為什么需要在黑暗中對他求歡……可是,此刻他的內(nèi)心卻在嚴重的控訴著,為什么這個人要是季艇嵩,為什么不是嚴翀。哪怕在前一秒,他還在警告著自己,他不該再肖想嚴翀,不該再用自己骯臟的思想去玷污那顆啟明星??墒谴丝?,他依然躲不過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是啊,那些被深藏起來的渴望—— 他渴望著,溫柔撫摸他臉頰的人是嚴翀。 他渴望著,焦急吻著他的人是嚴翀。 他渴望著,那個想要強jian他的人是嚴翀??! 可現(xiàn)在……真相擺在了眼前,容不得他拒絕,也容不得他反駁。他終歸,還是“臟”了,他終于斷了與嚴翀最后的一點可能性了。 “為什么不能是我?”季艇嵩聽著唐閱持的問話,卻覺得莫名其妙,于是他反問道。 “你……你讓我冷靜下。”說著,唐閱持便甩開了一直被季艇嵩抓在手里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向了一邊。他甚至看不清方向,只憑著直覺朝男廁所跑去…… 教學(xué)樓的樓道里,一陣陣風(fēng)吹來,舒適了整個夏天。 但此刻的唐閱持只感覺身上一陣一陣的發(fā)冷,校服濕噠噠的黏在背上,甚是難受。他哆哆嗦嗦的走著,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仿佛這樣便能汲取一絲絲的熱氣。 不過他還沒能吸取到自身的熱氣,便撞進了一個guntang的懷抱。 “唐閱持?”低沉悅耳的聲音令唐閱持一下子打了個戰(zhàn)栗,從頭酥麻到了腳。 這是……嚴翀? 他抬頭,不其然的撞進了嚴翀那雙好似帶著三月桃花的眼睛里。 那雙眼眸里,不再陰沉沉的,好似藏了冰屑一樣。此刻,那兩顆黑珍珠就成了兩汪深邃的水潭,摻雜著隱忍的濃情蜜意,深深的沉淀在湖底。譚邊是盛開的桃花,紅艷艷的一片,好似要灼燒了人的眼。里頭不經(jīng)意間彌漫的,是惹人遐想的旖旎。 可唐閱持看不見,他快速的收回了目光,像是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 “對……對不起……”說完,他便退出嚴翀的懷抱,錯身想要離開。 嚴翀看著一臉慘白的唐閱持,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他拉過唐閱持的手阻止了他的離開:“怎么啦?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嗎?我……” “不……沒有……我想上廁所……我……”唐閱持的身體又開始顫抖了,他輕輕的掙了掙被唐閱持攢在手里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被鉗制的牢牢的。他有些詫異的再次抬頭,雙眼已經(jīng)開始彌散霧氣,嚴翀他……究竟要他怎么樣……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力氣和經(jīng)歷再次面對那些驚悚的消息了。 “我……”嚴翀看著唐閱持那雙帶起水霧的眼睛,心臟仿若被榔頭敲擊了一般,原本拽著的手也松開了,可那心臟跳動的聲音卻愈發(fā)強烈,“咚咚咚”的在耳朵邊回蕩個不停。 “閱持?”季艇嵩卻在這樣尷尬的時候出現(xiàn)……嚇得唐閱持撒腿就跑,留下季艇嵩和嚴翀兩個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閱持?”嚴翀咀嚼著這兩個字,那雙原本還盛開著桃花的眼睛霎時醞釀期了風(fēng)暴,“你跟唐閱持什么時候這么親近了?” “作為唐閱持的男朋友,我為什么不能跟他親近?”季艇嵩勾著嘴角露出一個邪惡又嘲諷的笑容。 這笑容,看在嚴翀的眼里,卻成了挑釁的前兆。 “你說什么?!” 男朋友三個字,是壓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過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有兩個男人因為唐閱持在樓道里打著架,可作為打架的源頭,唐閱持此刻卻正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捂著眼睛,輕聲的啜泣。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法接受,在儲物間對他上下其手的人會是季艇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