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馥雅屈打成招,奉天殿互訴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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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沂懿涣肆藛琛”埔獱€了!癢……嗚嗚嗚好癢……” 殷馥雅哭叫著,因為過于麻癢,她的上半身都忍不住微微彎曲,一滴汗水順著胸脯滑落,墜在乳尖上,十分的yin靡誘人。 顧九麟眉心微蹙,藏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開口:“繼續(xù)走?!?/br> 殷馥雅哭著往前走了一步,粗大的繩結(jié)從前至后,在她的xue口狠狠磨擦而過,凸起的毛刺在yinchun上刮過,緩解了她的麻癢,下一秒,卻又在屁眼處用力蹭過,讓殷馥雅頭皮一陣發(fā)麻。 屁眼很快也麻癢起來,殷馥雅兩處小sao逼都鉆心的癢著,她又不敢違背顧九麟的話,只好氣喘吁吁地繼續(xù)往前走著。 顧九麟垂下眼,啜飲一口早就涼下來的茶水。 地上亮晶晶的一片,全是殷馥雅流下來的sao水。 在經(jīng)歷過浸滿山藥汁的粗大繩結(jié)之后,原先覺得恐怖的繩子竟然變成了休息的機會,而且又干又澀的繩子在磨擦小逼的時候,還能很好的緩解她yinchun的麻癢。 很快,殷馥雅就走到了第二個繩結(jié)前。 這個繩結(jié)是最大的那個,殷馥雅特地繞了好幾圈,足足有拳頭大小,上面也是浸滿了汁水,在她的注視下,汁水正在往下滴著,地面已經(jīng)洇濕一片。 “這個是什么?” 顧九麟翹了翹唇角:“姜汁。” 殷馥雅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可憐巴巴看向顧九麟:“我可不可以不走這個?” “那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殷馥雅神情頓時一變,她紅著雙眼咬著嘴唇:“我說過了,藥不是我下的!” 緊接著,不等顧九麟的回復(fù),她就往前一步,將這個最大的繩結(jié)吃了進去。 這個繩結(jié)實在是太大了,殷馥雅的小逼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她不肯在顧九麟面前服軟認錯,便伸出雙手,努力將自己逼口用力掰開,然后身子下沉。 即便是這樣,也只不過堪堪含住這個繩結(jié)的一點尖端罷了。 她通紅著雙眼,一言不發(fā),鐵了心要跟顧九麟杠到底,扶住麻繩就開始搖晃自己的屁股,讓繩結(jié)在逼口磨擦著。 只是這姜汁的效果比方才山藥汁還要來的迅猛,山藥汁還要一會兒才能發(fā)揮自己的藥效,但是這姜汁幾乎是挨上逼口的那一刻就迸發(fā)出令人發(fā)狂的火辣感。 如果說剛剛是一捧火苗,現(xiàn)在殷馥雅感覺自己的小逼好像直接著火了一般,又燙又辣的刺痛感讓她險些跳起來。 “啊啊??!好痛……好燙……嗚……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下藥……嗚嗚嗚……” 她轉(zhuǎn)眼之間就把自己剛剛下定的決心拋之腦后,狼狽不堪的求饒著:“啊顧、顧九麟救我!嗚嗚嗚好燙……小逼要被燙壞了……啊啊啊!臭變態(tài)嗚啊啊……痛痛痛!我要死了……又癢又燙嗚啊啊啊……小逼好難受……“ 盡管身體上的痛苦是顧九麟帶來的,但是當她真的撐不住時,下意識想要依靠的人也是顧九麟。 她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歪著身子就往顧九麟身上倒去,抱著駙馬哭著求饒:“嗚嗚嗚不要再折磨我了……好難受……小逼壞了就更不能讓你cao了……嗚老公……” 顧九麟扶住她的身體,只覺得掌下這具身體guntang無比,上面全是滑膩的汗水,他手指觸碰上去的瞬間,殷馥雅舒服的呻吟一聲,軟著雙手攀住他的肩膀。 “你知道錯了嗎?” 殷馥雅屈打成招:“我知道了……嗚老公我逼癢……又燙又癢……” 顧九麟垂目看她,見她鼻頭都紅了,嘴上雖然承認自己錯了,眼底還藏著幾分倔強。 他伸手將殷馥雅摟住,把她從麻繩上抱下來,伸手往她雙腿間摸了摸,摸到一手滑膩的yin水。 “啊啊好舒服!”殷馥雅連忙將雙腿夾緊,將顧九麟的手夾住,在他手上蹭著。 這可是顧九麟的手啊,十個繩結(jié)都比不上! 殷馥雅閉上雙眼,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小逼被手指摸了兩把,甚至都沒有伸到里面去,她逼里就噴出一股yin水,爽到潮吹。 只是那姜汁和山藥汁還在她體內(nèi)發(fā)揮著作用,讓她小逼和屁眼難受的要死,她看著顧九麟,偷偷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親:“老公……我……我菊花也癢……” 顧九麟看她不記打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在殷馥雅的臀尖上掐了一把,問道:“為什么還下藥?” 她哪知道! 殷馥雅心里氣的要死,無緣無故背了黑鍋,挨了一頓罵不說,還要受一頓罰,結(jié)果現(xiàn)在還要為那個該死的始作俑者想借口。 她想了半天,只好說:“我深閨寂寞……” 顧九麟:…… 見顧九麟不再說話,殷馥雅偷偷摸摸去解他的褲子,她忍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那姜汁和山藥汁混合在一起,刺激的她逼水跟失了禁一般,不停地涌出逼口。而她的陰蒂又被麻繩磨的紅腫不堪,被姜汁浸濕后更是又腫又大,從yinchun里面凸出來,被火辣辣的yinchun一夾,就是一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快感。 顧九麟捉住她的手:“不要亂動?!?/br> “我不動,我就摸一下……”殷馥雅大腿還將顧九麟的另一只夾緊,偷偷蹭著,她抬起臉,發(fā)髻已經(jīng)完全被汗?jié)?,兩只眼睛還紅著,“真的,你躺著就好,我自己動!” 顧九麟將她抱著,往內(nèi)室走去,殷馥雅連忙將顧九麟脖頸環(huán)住,雙腿也抬起,夾住他的腰。 每走一步,殷馥雅的小逼就在顧九麟的衣服上,尤其是那個羊脂玉腰帶上磨擦而過,冰冷的感覺很好的慰藉了她的難受。 顧九麟走了一路,殷馥雅的小逼就流了一路的水,甚至將顧九麟小腹處的外衫都打濕了,她羞恥的將腦袋埋進顧九麟的肩窩處。 “你也太多sao水了?!鳖櫨坯朊碱^微皺。 殷馥雅只覺得自己這會兒的臉比方才中了春藥時還要燥熱幾分,她咬著顧九麟的外衫,悶哼一聲,背脊炸出一層汗水,小逼又一次爽的潮吹了。 正當殷馥雅滿心期待接下來要進行重頭戲,準備瘋狂zuoai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子一沉,酸軟的手腳扒不住顧九麟的肩膀,整個人往下跌去。 “嘩——” 殷馥雅整個人落到了浴桶里面,濺起一桶的水花。 “什么情況?”殷馥雅整個人的情欲被這一桶水都澆熄滅了。 顧九麟身上也被濺了一些水漬,他不甚在意,淡淡對殷馥雅說:“洗洗干凈,桌上有藥,自己擦?!?/br> “什、什么?”殷馥雅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她可是想著等會兒會有大jiba吃才忍受著之前那幾個小時的折磨的! 可惡啊啊啊?。?/br> “自己反省一下,再一再二不再三?!鳖櫨坯氪瓜卵鄄€,從殷馥雅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對方精致的下巴和濃密修長的睫毛,“如果再發(fā)生第三次,休妻?!?/br> 休妻。 是殷馥雅穿越過來后最期待的一件事情,但從愛上顧九麟的那刻起,她連作為男人的尊嚴都拋棄了,叫他老公,主動勾引他,敞開雙腿讓他隨便上,當然他不上就是了,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居然想休自己? 還是為了一個不是自己犯的錯誤! “顧九麟!你……”殷馥雅咬著唇,忍著心中巨大的酸澀開口,“你敢休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好威脅顧九麟的,只好底氣不足地開口:“我就不同意。” 顧九麟:…… 顧九麟懶得理她,轉(zhuǎn)身出了正殿。 殷馥雅坐在浴桶里,神情懨懨。 好氣哦,本來想說給顧九麟戴綠帽子的,但是想到別的男人就覺得好惡心,要是去搞女人,也覺得好無聊,不如被顧九麟搞。 “吱——” 一聲輕響,正殿的門被關(guān)上。 將兩人隔絕。 裴啟正在外面警惕地守著,見顧九麟出來之后,連忙迎了過來。 “主子?!?/br> “嗯?!鳖櫨坯朦c點頭,往書房走去,裴啟跟上,“讓翠羽進去收拾一下?!?/br> “是?!迸釂⒏陬櫨坯氲纳砗?,默不作聲。 顧九麟斜睨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主子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說。” 顧九麟輕笑:“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我么,是不是從翠羽那里問出什么了?” “什么都瞞不過主子。”裴啟嘿嘿一笑,“上午主子進屋后,然后公主就……咳咳慘叫,翠羽在門口聽了半天,屬下看她神色不對,便追問盤查,她對公主心懷愧疚,什么事情都交代了?!?/br> 顧九麟腳步微頓,伸手推開書房的門:“藥不是昭平公主下的。” “不錯?!迸釂⒌吐暤?,“是珣妃娘娘?!?/br> “她?”顧九麟這下真的是迷惑了,“珣妃為齊家長女,手上有一些前魏的隱夢丸倒是也能理解,只是她給我下藥做什么?” 裴啟又不吭聲了。 顧九麟惱他這打一棍子說一句的性格:“有話趕緊說,說慢了小心我打你?!?/br> “主子難道不覺得是……為情?” “為情?笑話,她是我岳母,又是皇上的妃子,為情做什么?!?/br> 裴啟小聲嘀咕:“那您之前還送她禮物。” “我那是……”顧九麟話在嘴邊停住了,他抄起桌上書又要丟裴啟,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一封書信,不由地輕咦了一聲,“有人來過我的書房?!?/br> 顧九麟撿起這封書信,上面帶著淡淡的胭脂香,他將封口拆開,里面掉出一新一舊兩封信。 將其中舊的那副展開,上面只寫了簡短的幾句話。 ‘西南,定安谷,兵三百,子時一刻?!?/br> 顧九麟瞳孔一縮。 定安谷,那里就是哥哥葬身的地方! 這封信看起來像是非常緊急的時候?qū)懙模舟E十分潦草,甚至連落款都沒有。 偌大的一張信紙,除了這幾個字就空蕩蕩,只有信紙背面有特殊紋路,像是信紙本身自帶的一般。 他強行壓住心中的情緒,將另一封信紙拆開。 這封信的字跡就顯得娟秀許多,上面言語不多,但是解釋了上一封信的來源。這封信是齊家老太君給她的。 商人哪會做虧本的生意,老太君雖然明面上對大殷投誠,暗地里仍然資助著前魏余孽,但是為了防止引火燒身,老太君自然也是要防一手。 這信便是老太君派人從一個重要人物身上偷出來的。 信中還推測老太君手中定然不止這一份把柄,要顧九麟給些時間,好繼續(xù)求著齊家老太君要些新的證據(jù)。 沒有落款,但是有一只紅蝶,振翅欲飛。 “是珣妃。” 顧九麟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 “她去求了齊家的老太君,替我找到了一些……關(guān)于仇人的線索?!?/br> 顧九麟閉了閉眼睛:“你自己看看吧?!?/br> 裴啟上前一步,將桌上的信紙攏到手中細細查看。 “這個信紙有些特殊,屬下去查查?!?/br> “不用查了?!鳖櫨坯肫v道,“楊家的,我在大皇zigong里見到過?!?/br> 裴啟手微微一抖,又很快穩(wěn)了下來:“只是單單就這封信,似乎有些證據(jù)不足?!?/br> “我要證據(jù)做什么?!鳖櫨坯氡犻_眼,眼底一片嗜人的冷意,“我要的,是他死?!?/br> 裴啟單膝跪倒在地:“主子不要沖動,您如今身份特殊,不宜輕舉妄動,此事交給屬下去辦,屬下定能殺的楊家人仰馬翻?!?/br> “死都便宜他們了。”顧九麟冷冷勾起一邊的唇角,“我要他們遺臭萬年,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寫進史書被后人唾罵?!?/br> 顧九麟在桌上掃了一眼,將那份舊信紙收進懷里:“給珣妃傳個話,說改日登門道謝?!?/br> 裴啟應(yīng)下:“午膳讓廚房溫著了,主子還吃嗎?” “不吃了,我去奉天殿?!鳖櫨坯肟绯鰰康哪_步忽然頓了頓,“等會叫公主吃點,那個翠羽……打大發(fā)了吧,給公主找個貼心的?!?/br> “是?!?/br> 顧九麟便出了未央殿,往奉天殿去了。 未央殿前身本是皇后居住的長生殿,跟殷單的奉天殿挨的極近。 夏日時分,烈日當空。 奉天殿里安靜無比,宮女在內(nèi)室侍弄著碎冰,從燕國傳來的改良宮扇正在自動扇著風。 龍床上厚厚的床幔早就換上的絹紗,里面影影綽綽,殷單正在休息。 郭時望在床邊轉(zhuǎn)了一個圈兒,看看龍床,又看看門外,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稟報。 “郭時望你再多走兩步,朕這奉天殿的地磚都被踏出幾個坑了。”紗幔后傳來殷單的聲音,略帶沙啞,明顯是剛剛醒來。 郭時望輕聲問:“陛下,您醒了?!?/br> 殷單向來淺眠又警惕,稍微有些風吹草動的聲音就驚醒,郭時望在他床邊走了好半天,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郭時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駙馬求見。” “哦,麟兒,讓他進來便是?!币髥慰戳丝刺焐罢迷倥汶扌⒁粫??!?/br> “是?!惫鶗r望松了一口。 其實郭時望也是在賭,平日里皇上將駙馬看的極重,事事都掛在心上,所以當駙馬前來求見的時候,郭時望不愿得罪他,又賭皇上不會生氣,這才有勇氣進到內(nèi)室來稟告這件事。 他將駙馬請了進去之后,便老老實實外室不再吭聲,就聽見里面皇帝的聲音傳來:“上來,陪朕睡一會兒?!?/br> 緊接著,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似乎是駙馬在脫外衫和鞋襪。 郭時望一頭冷汗,連忙用眼神將宮人屏退,自己也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上。 “什么事情大中午的跑過來。”殷單才醒,渾身有些懶洋洋的,他握著顧九麟的手,捏著他的手指,十分慵懶,“朕聽說你上午讓太醫(yī)院好一通人仰馬翻,雅兒又惹到你了?” 顧九麟沒說話。 他的手指下意識跟殷單勾在一起,在他的指尖上輕輕磨擦著,心思卻不在這兒。 殷單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時有些好奇,忍不住側(cè)過臉來,盯著顧九麟:“你今日有心事?” 顧九麟隨意嗯了一聲,殷單低聲道:“朕幫你解決?!?/br> 這句話頗有分量,如果是換做別人來說,充其量就是一句安慰的話,但是由這個站在權(quán)力巔峰的男人說出來,卻不是一句空話。 他有這個本事,也有膽子承諾。 他是大殷的皇帝,殷單。 君無戲言。 顧九麟抓住殷單的手微微收緊,眼底帶著淡淡的糾結(jié)。 殷單的表情漸漸嚴肅了下來,他支起身子,頭發(fā)散在肩上,卻無損于他身上成熟的男性魅力。 “是顧淮的事情?” 顧九麟愕然:“你怎么知道?” 殷單淡淡開口,語氣雖輕,但是帝王所擁有的那種一些盡在把握之中的從容姿態(tài)卻表露無疑:“天下都是朕的,你的事朕又豈會不知道?!?/br> 他看著顧九麟低笑一聲:“你以為朕讓你進宮,只是為了爬你的床么?” 顧九麟:……自從知道了那個爬床的人就是皇上之后,他還真的就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 殷單忍不住將顧九麟摟在懷中哈哈大笑,他笑的爽朗,胸口都在震動,手指插進顧九麟的指縫中,與他十指相握:“朕可不是腦子里只有相公大jiba的皇帝?!?/br> 顧九麟覓著他的唇親了過去,將他摁在床上,故作兇狠道:“敢嘲笑我,看我今天不把你cao的明日上不了朝?!?/br> 殷單連忙求饒:“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那處方才上過藥,實在是禁不起折騰了?!?/br> 兩人鬧過一陣,又說起正事來,殷單問道:“你查出什么了?” 顧九麟默了默,將懷中的信紙?zhí)统鰜恚骸澳憧?。?/br> 殷單掃了一眼,臉色巨變:“這信紙似乎有些眼熟。” 顧九微微坐直身子:“楊家的。” 殷單馬上就抓住了重點:“你想借著明晚家宴的機會動手?” “不錯,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br> 殷單眉頭微蹙,他推開顧九麟從龍床上下來,汲著鞋,在床前走了個來回,然后沉聲道:“太趕了,朕沒辦法布置那么多人手?!?/br> “三日之后,楊崢嶸的副將就會率領(lǐng)三千精兵抵達京城,七日后,楊崢嶸就會離京。” “朕知道。”殷單沉思的時候,眉峰習慣性壓低,這樣顯得他鳳目又沉又深。 帝王之心不可揣測,更不可直視。 “還有四個月便是大皇子的弱冠之禮?!鳖櫨坯氩讲骄o逼,“皇上要養(yǎng)虎為患到什么時候。” “駙馬,注意你的身份!”殷單冷聲開口,“妄議皇儲,藐視君上,朕當朕舍不得治你的罪嗎?” 顧九麟下床,赤著腳跪倒在殷單面前,后者呼吸一頓,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你……你非要逼我?!?/br> “請皇上處置殘害哥哥的兇手。” “你先起來?!币髥尾辉缚吹剿蛟谧约好媲?,目光一時之間有些狼狽。 顧九麟不肯起來。 殷單怒道:“你以為我不想處置嗎,皇后當年那么英姿颯爽的一個女子,多次救我性命,卻被楊璇璣這個賤人下毒,只能在床上躺了十幾年,最終含恨而死。我尊她敬她,但是卻沒能護住她,朕恨不得當場就宰了那個賤人?!?/br> 顧九麟沒有說話,任由殷單說下去。 “原先你哥哥在的時候,我還偶爾還跟他說說話。后來你哥哥走了,我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被蛟S帝王生下來就是寂寞的,殷單享受寂寞,也不甘于這種寂寞。他蹲下身來,與顧九麟平視著,“這么些年來,朕看著楊相國為非作歹,朝中與之抗衡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盼來顧淮,卻又……朕處置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員,可是楊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朕殺都殺不完?!?/br> “從軍中到朝中,從官員到后宮,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殷單將顧九麟扶起來,兩人坐到軟榻上,“顧淮的死,我早有懷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原本我想在晗兒弱冠之日,封王大典上動手的,卻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性急。” “皇上年紀大,耐心好,微臣比不了?!?/br> 殷單被他明里暗里又損了一番年紀大,氣得要發(fā)火,又聽見顧九麟說:“你這樣想,楊氏一黨想必也同你想的一樣,現(xiàn)場定然比平日還要嚴防死守,若真的走到那一步……” 殷單從容道:“朕的皇宮,豈是他們能隨便放肆的?!?/br> 顧九麟深以為然:“那是自然,別人自然是沒有皇上這種往別人宮中安插探子的本事。” 殷單惱道:“你是來跟朕商量事情,還是來跟朕吵架的!” 顧九麟輕笑,抓住殷單的手低聲道:“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應(yīng)該早些出手,皇上,這件事情不能等?!?/br> 殷單定定地看著他,片刻之后勾起嘴角:“小混蛋,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跟我說?!?/br> 顧九麟?yún)s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四年前,哥哥出征北漠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伺候日常起居的小兵,后來在定安谷犧牲了?!彼D了頓,“這個小兵,叫趙悝?!?/br> “楊悝,楊相國的養(yǎng)子?”殷單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他會用楊家的信紙,想必這也是由前魏提起的,互相抓個把柄罷了。” “不錯,只可惜,這件事情之后楊悝就被楊相國秘密謀殺,如今死無對證了?!闭f到此處,顧九麟話鋒一轉(zhuǎn),“不過,相國府里肯定有一些蛛絲馬跡,如果皇上出馬,定然能查到?!?/br> “朕派人去查?!币髥涡Φ溃斑@些事情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br> 顧九麟亦含笑道:“皇上忘了,臣可是大殷年紀最小的神童進士,過目不忘,是臣的天賦。” 兩人的談話暫且告一段落,顧九麟重整衣物出了奉天殿,他站在陽光下回頭,奉天殿的門打開著,推開的窗戶,露出殷單半個肩膀。 他垂下睫毛,遮下眼底的算計,大步離去。 郭時望進了內(nèi)殿,躬身匯報:“陛下,駙馬走了?!?/br> 殷單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這是他方才從顧九麟身上摘下來的:“請珣妃過來?!?/br> “奴才這就去?!惫鶗r望連忙又退了出去。 殷單看著玉佩,沉沉的雙眸彎了彎:“小混蛋,耍心眼就算了,還試探我的態(tài)度?!?/br> 他身子微微向后,倚著軟榻,將左臂橫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 惡戰(zhàn)在即,殷單卻感覺到難得平靜,他手指在玉佩上磨擦著,腦海里想著的也是顧九麟。 他的小相公有仇人,做娘子的又怎么可能不鼎力相助呢。 更何況,那還是兩人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