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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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麟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 他神清氣爽,推開七手八腳纏在他身上的人,翻身下床,拿過整整齊齊疊放在一旁的褻衣穿上。 屋子里的碳火被值夜太監(jiān)添了好幾回,依舊燒的旺旺的,讓屋子里面溫暖如春。 顧九麟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他的胳膊昨日夜里被顧淮枕的發(fā)麻,早上起來險些感覺不到胳膊的存在。 內(nèi)力在體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胳膊就活動自如,他將褻衣的繩子系好,回過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剩兩個人,顧淮和昭平公主。 殷單這個老男人今日凌晨扶著腰帶著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離去,畢竟今日還要上早朝,不過他走就算了,還把殷徹也給抓走了。 殷徹走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他夜間被駙馬摁在床上cao暈了,太監(jiān)幫他把衣服穿上的時候,他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眼睛里都困的泛出血絲了。 顧淮在床上有些犯懶的伸了個懶腰,其實剛剛顧九麟一動他就醒了過來,只是他今日覺得憊懶,不想睜眼。 殷馥雅離了熱源忍不住往旁邊蹭了蹭,她習慣性的以為旁邊是顧九麟,哪知道顧九麟已經(jīng)起床了,躺在他旁邊的正是她的情敵,她丈夫的親哥哥。 顧淮連忙將殷馥雅踹到一旁,從床上爬起來。 他身上又酸又痛,昨天晚上到了后面,太子暈了過去,殷馥雅更是累的失去知覺,只有他跟殷單兩個人不服輸,暗中較勁,誰也不肯做先倒下的那個人。 后果就是殷單早上走的時候身子差點沒散架,屁眼火燒火燎的,他也躺在床上失去了警惕心,居然比弟弟還晚醒。 偷偷揉了揉腰,顧淮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強忍著酸痛從床上下來,他身上青青紫紫一片,尤其是大腿根部,都是顧九麟捏出來的印子。他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身子展示給弟弟看,伸手將一旁的衣服拿過來,幫顧九麟穿著。 顧九麟看著他低頭替自己將繩子系好,又取過腰帶圍在腰上,便伸手攏住了哥哥的后腰,在上面捏了一把。 “別捏了,我的腰快散架了?!鳖櫥炊懔艘幌拢樕下冻龌谝?,“真的,你以后與他們做,我再也不參與了?!?/br> 顧九麟:“……我也吃不消了。jiba只有一根,那夠你們四個人一起的?!?/br> 顧淮忍不住笑出聲:“該的,讓你平日拈花惹草。” 顧九麟盯著他,顧淮頓時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大約是想起了這些人都是他跟公主合伙弄到弟弟床上的。仔細想想,顧九麟好像真的沒有主動招惹過誰,顧淮連忙換了話題:“那個殷晗……” “他怎么?”顧九麟伸手推開他,自己將腰帶系好,又整了整衣衫,抬頭淡淡問道。 “他今日上午便要離開了,你真的不準備去見他嗎?” “裴啟?!鳖櫨坯雴玖艘宦?,裴啟就從外面將門打開,站在外室,不肯進來了。 “主子有什么吩咐?” “什么時辰了?” 裴啟答道:“已是巳時三刻了,大皇子已經(jīng)走了有半個多時辰了?!?/br> 顧九麟:“……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講話了?” 裴啟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br> “那你怎么我要問這個?” “……是太子派人來告訴屬下的?!?/br> 顧九麟頓了頓:“嗯?!?/br> 裴啟問道:“主子要追嗎?” 顧九麟笑罵道:“誰告訴你我要追的,由他去吧?!?/br> 裴啟正要退下去又聽見顧九麟開口:“屋子里的碳火太旺了,等會找個太監(jiān)進來清一些出去?!?/br> “好。”裴啟等了等,見對方?jīng)]有其他的吩咐后才退下,將房門又掩上。 顧淮見他不想說,也只好不再提起這方面的話題。 他自然是一切都以弟弟為主,弟弟不想跟殷晗斷,他就不會讓兩個人就這樣斷,綁也會把大皇子從那座又偏又遠的封地綁來。弟弟要是想斷,殷晗哪怕黏在弟弟身邊,他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大皇子暗中弄死。 “你真當他就這樣放棄嗎?”顧九麟冷笑一聲,“他心機深沉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又怎么會在這短短的半年時間內(nèi)就改了性格?!?/br> 顧淮怔了怔。 “等著吧?!鳖櫨坯氩辉付嗾f,“明年他絕對會找借口到京城來的,封地困不住他?!?/br> 顧淮將自己的衣服也穿好之后,看見躺在床上的殷馥雅被子蓋了一半,一半的奶rou的露在外面,他連忙過去將被子往上拽了拽,又將床幔放下,掩住床上的春光。 雖然昨晚大家互相之間什么都光了,但畢竟男女有別,他又是顧九麟的哥哥,大白天的這樣看自己的弟媳婦的身體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兩人進了外室,太監(jiān)宮女魚貫而入,將一干物品端上來,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顧九麟凈了臉,聽見顧淮在旁邊跟他閑聊:“比之前那批質(zhì)量要高上一些?!?/br> 這些宮女太監(jiān)都是殷單親自把關(guān)選的,顧九麟去邊關(guān)打仗半年,把他擔心的夠嗆。 “他非說邊疆過的苦了,讓我在宮里歇段時間?!鳖櫨坯胗醚}拭牙,又用茶水漱漱口,坐到銅鏡前任由宮女替他綰發(fā),“他恨不得將半個皇宮都搬到邊疆,我哪里收到苦了?!?/br> 顧淮坐到他旁邊,兩人的視線在鏡子中交錯:“受苦了,你忘記你身上的傷口了。” 顧九麟噎了一下:“戰(zhàn)場上的事,受傷在所難免的,況且傷口你也仔細看過了,不過十來天就痊愈了?!?/br> 兩人說了會兒話,又用過早膳,床上的殷馥雅還昏睡著,幾個人里就數(shù)她身子最弱。顧九麟留了人照顧她,便披上大氅,帶著裴啟,跟顧淮三個人往元明宮而去。 路上遇到了燕國的使團,正請辭了皇上,準備返回燕國。 兩國雖然早就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協(xié)議,但是燕國的使者一直未曾離去,便是要在這元明宮中等顧九麟回來。 昨日宴席吃過,眾人也互相見過,今日燕國使者才啟程回國。 兩班人馬在路上遇到,顧九麟又穿著親王的朝服,十分顯眼,天地之間一片雪白,唯有顧九麟身上的深藍色親王服帶著一抹顏色。 燕國使者遠遠行了一禮,到了近前又行禮:“老臣見過皇夫?!?/br> 顧九麟:“……” 顧九麟朝旁邊避了避,不接受他們的行禮:“兩位不必如此多禮,本王并不是你們的皇夫,而是大殷的親王。” 燕國使者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燕國求和,退讓到西海之上,還要年年納貢,實在是憋屈。而眼前這位則是大殷的新戰(zhàn)神,就算不能接到燕國,能拉攏一下總歸是好的。 起碼要讓他看見燕國的善意,舉國上下是真心歡迎他過去做皇夫的。 想到這里,燕國使者連忙對身后那群侍從使了使眼色,后面頓時跪倒一片,口中高呼:“見過皇夫?!?/br> 顧九麟:…… 聞人律這個瘋子! 搞出這么多事。 顧九麟頭疼不已,又避無可避,只好將兩位使者扶起來,斟酌道:“兩位,大殷既然已經(jīng)與燕國達成協(xié)議,自然不會主動破壞,也請燕帝放心,百年之內(nèi),兩國必然交好如同一國?!?/br> 燕國使者連忙開口:“謝謝皇夫體恤我等老臣,體恤燕國上下,臣等回去定然好好宣揚皇夫為兩國交好做出的巨大貢獻?!?/br> 什么貢獻? 用jibacao聞人律? 燕國里面那個年紀大一些的使者眼巴巴的看著他:“燕國如今舉國上下盼望著皇夫到訪,不知道皇夫什么時候方便啟程?” 顧九麟:…… 御書房。 “去燕國?”殷單險些氣的從龍椅上站起來,只是他剛一動,腰就不受控制的酸痛,又讓他坐下去,他偷偷摸摸的撐了撐腰,將身后的軟枕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倚著龍椅淡淡問道,“燕國使者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公然誘使并肩王,朕看他們是不想回燕國了吧。” 底下的太監(jiān)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小和子?!?/br> 小和子在一旁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替朕挑些侍衛(wèi),要武功高強一些的?!币髥巫旖堑男θ蒿@得十分寬厚,“讓他們親自護送燕國使者出城,千萬不要在路上耽誤了時間。” “是,奴才這就去。”小和子抱著拂塵躬身退下。 小和子挑選了一些侍衛(wèi),連忙帶著人前往元明宮,他心中焦急,走的也十分匆忙。 宮人們正在掃雪,白茫茫的一片地,被掃出寬闊的路來,但是小和子等不了那么久,他帶著侍衛(wèi)從小路繞過去,黑色的綢緞厚底靴子踩在雪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剛剛進了元明宮不久,就看見兩方人馬對峙,駙馬這邊只有三個人,倒像是有千軍萬馬一樣,絲毫沒有輸了氣場。 只是他此時被燕國使團纏著叫皇夫,實在是無可奈何。 要是這些人帶著惡意也就罷了,顧九麟可以絲毫不給對方面子,但是明顯他們懷著善意,又處處尊敬,禮數(shù)周到,挑不出半天差錯,只除了稱呼。 顧淮在一旁拉著裴啟看熱鬧,看到趣處,竟哈哈大笑。 顧九麟惱怒地瞪他一眼,又忽然收斂表情,看著遠處趕過來的黑衣太監(jiān)。 頭戴黑紗帽,兩條流蘇自鬢邊垂下到胸前,懷抱拂塵,眉目間隱約有些秀氣,只是被冰冷之色取代,皮膚蒼白,有些削瘦,卻襯得他愈發(fā)陰沉。 他身后跟著一隊侍衛(wèi),一路小跑著向這邊而來。 顧九麟挑了挑眉,他認得這個太監(jiān),原先好像是郭時望的干兒子,后來郭時望病了,皇帝身邊就由他伺候。 似乎是叫……小和子? 小和子到了跟前,跪下對顧九麟行了一禮:“奴才見過駙馬?!?/br> “公公這是?” 小和子恭敬開口:“奴才奉皇上之命,特帶侍衛(wèi)們護送燕國的各位大人出城?!彼f完,又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看著燕國的使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燕國離殷都有千里之遠,還望各位大人不要在路上耽誤了時間,盡早將兩國交好的消息傳達回去才是。” 燕國使者當然明白他口中的意思,原本打算再跟顧九麟鞏固鞏固感情,如今也只好打斷了念想,對小和子還了一禮:“還是殷宣帝想的周到,那就有勞公公和眾位侍衛(wèi)護送我等出城了。” 他說完,又眼巴巴看了一眼顧九麟,顧九麟連忙撇開眼神。 “唉?!蹦觊L的使者幽幽的嘆了口氣,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離開。 目送燕國使者團離開,顧九麟將雙手攏在大氅內(nèi),起身再次往萃楓軒走去。 顧淮目光在小和子臉上不動聲色的掃過,又看了一眼對這一切沒有察覺的顧九麟,便將自己想說的話收了回去,平靜的跟在顧九麟旁邊,前往萃楓軒。 小和子跪在原地,膝蓋侵染了雪花的涼意,凍的他有些冷,他靜靜地看著顧九麟離開的背影,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宮墻拐角處,這才緩緩起身,轉(zhuǎn)回大殷宮御書房,向當今圣上復(fù)命。 顧九麟帶著兩人來到了萃楓軒,這里他住了幾夜,后來就一直歇在未央殿。 里面的擺設(shè)沒有被人動過,時時有宮人過來打掃修整雜草,讓這里看起來依舊十分的干凈整齊。 顧淮看了一圈,心下一時也十分復(fù)雜:“這里還跟五年前的一模一樣。” 顧九麟跟他沿著回廊慢慢走著,裴啟跟在后面。 “你是大殷的功臣,是大殷的戰(zhàn)神,這些東西自然也會被保留著?!彼叩綍块T口,推開門,指著上面的牌匾笑道,“我頭一回過來的時候,睹物思人,還將你的字拓了一份帶回去?!?/br> 顧淮微微一笑,捉住顧九麟的手十指相扣:“現(xiàn)在我在你旁邊,你也不必再看這些勞什子了?!?/br> “你若是喜歡我的字,我回家寫一千份給你?!鳖櫥锤⑴抛咧?,呵呵笑了一聲,“說來奇怪,我的字跟當年倒是一模一樣。” 兩人站在廊下說了一會兒話,顧淮跟顧九麟說了一些當年在萃楓軒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后者安靜的聽著,時不時點頭應(yīng)和。 “哥哥?!鳖櫨坯胪蝗环催^來抓住他的手,看著他說,“跟我回家見見祖父吧?!?/br> 顧淮的嘴張合了幾下:“可是我現(xiàn)在的樣子……” 顧九麟將自己的額頭貼近對方,眼中帶著笑意:“無妨,我們是親人?!?/br> 顧淮緊了緊手指,笑著點點頭:“好?!?/br> 萃楓軒外進來了藍衣小太監(jiān),躬身開口:“王爺,夜將軍,陛下請兩位去奉天殿用午膳?!?/br> 顧淮冷笑一聲:“還邀請我?怕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在他眼前?!?/br> 顧九麟笑著問他:“那你去嗎?” “不去,看見他就煩,一肚子城府?!鳖櫥礇]好氣,“你自己去,我怕看到他吃不下?!?/br> 顧九麟笑著搖搖頭,對低著頭的小太監(jiān)輕聲開口:“勞煩公公前面帶路吧?!?/br> 顧九麟的身影跟小太監(jiān)一起消失在門口,顧淮站在廊下,半倚著朱漆圓柱:“裴啟,你說我回家是以什么身份回去呢?” “孫媳婦還是長孫?” 裴啟站在他后面當著木頭人。 “唉?!鳖櫥磭@口氣,在裴啟頭上戳了戳,“你越來越無趣了,早些年我在家的時候你還知道說些笑話?!?/br> “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br> “嗯?” 裴啟認真解釋:“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屬下不想當死人,只好當啞巴了?!?/br> 顧淮:“……小九兒護著你,有什么好怕的。” 裴啟搖搖頭:“這是一個屬下的修養(yǎng)?!?/br> 顧淮失笑:“走吧,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了?!?/br> “是?!?/br> 兩人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門口,萃楓軒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清。 書房外的幾株斜里生長的翠竹依舊青翠欲滴,紛紛白雪中傲然挺立,枝椏交錯在一起,密不可分。 白雪又一次落下,庭院的腳印被一層又一層的雪花覆蓋,漸漸消失不見。 就像這里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宣和二十年一月,燕國使者抵達燕都。 宣和二十年三月,燕國遷都回西海燕寰島,撤回陸上三十六城駐扎大軍,同月,殷宣帝派驃騎大將軍夜刃前往沿海三十六城駐扎軍隊,接管城池。 同年七月,殷宣帝在殷都靈云臺舉辦萬朝宴,宴請各國使者前往,并特赦部分罪臣,準許他們前來殷都赴宴。 普天同慶。 殷國國力強盛,產(chǎn)生了罕見的長達一百三十六年的和平,由此誕生了一批歷史上出名的商業(yè)、政治、民生改革者,改革先驅(qū)昭平公主與其夫君并肩王顧九麟也在史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宣和二十五年,大殷進入了歷史上著名的宣和盛世。 至此,萬國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