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灰16.傻小子寒假回鄉(xiāng)，家中小媳婦炕上蓄窩，老娘有口難言

    臘月初十的時候榮哥兒高中開始放寒假，不同于九月初開學時全家來送他的排場，這回別說是王村長，就是一向疼他的老娘也沒說來接他。

    這傻小子倒也沒太在意，一是他出來上學這小半年自認為脫離了父母自己長大成熟了，也不需要家里來人接，二是他一心光記掛著自家的媳婦珠兒，要不是前一天太晚了他家村子又偏不好找車，他歸心似箭早就往回趕了。

    這不，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他下鋪昨天也沒來得及回去的同寢室兄弟還在呼呼地打著鼾，他已經輕手輕腳穿戴整齊扛著行李悄悄出了學校，坐上了他爹王村長給他找來的面包車，開車的也是他們村的，說來榮哥兒還得叫聲叔，是他們老王家支系那幫的，其實并不太熟，他家是個大族支系親戚多，他這些叔叔很多榮哥兒其實連臉都對不上。

    榮哥兒上車后禮貌地跟人說了聲謝謝辛苦了，出來上學倒真不像之前在村子里那么木訥不通人情。

    把前面開車的中年漢子樂的啊“不辛苦不辛苦，眼瞅著這不就要過年了嘛，我這也是前兩天來城里先采辦點年貨。剛巧今天正要回去，村長知道了讓我順帶把你接回去不費事的！

    看看我大侄兒真是懂事了，這上的重點高中果然不一樣，哪像我家那混小子天天學也不好好上，就會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四處晃蕩，沒出息！”

    榮哥兒沒料到他這叔叔這么話癆，打開話匣后先數(shù)落完自己兒子就開始扯到村子的家長里短上，一路上嘴叭叭地就沒停過，他僵著嘴角也不知道該怎么搭茬，看對方自得其樂的很也不需要他配合，便推推眼鏡默默地老實坐著，偶爾側著頭看看車窗外的風景，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在老家的珠兒怎么樣了，幾個月不見有沒有什么變化，關鍵是...想沒想他這個在外上學的丈夫？

    他自小跟珠兒一起長大，原來在村子里時并沒有覺出什么，現(xiàn)在出來上學這幾個月見不到人，才知道何為相思，每每夜深人靜做完功課宿舍熄燈后，他時常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媳婦想的心燒得慌。

    跟宿舍那幫童子雞不同，他可是洞房過的真男人，品嘗過那處的絕妙滋味兒，加之他那媳婦兒珠兒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妙人，正值青春期大小伙子自然想媳婦兒想的厲害，偏偏這份思念他還不能跟同學朋友訴說，他始終記掛著當初母親的耳提面命，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自己在鄉(xiāng)下老家已經結婚有了妻子。

    也實在是思念過深，榮哥兒不禁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駕駛席的叔叔知不知道他媳婦兒的近況，問完立刻便后悔了，說來珠兒那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他叔叔這樣的中年漢子又如何能了解近況。

    不料他那叔叔卻是立刻接道：

    “哎呀，你那媳婦小珠兒啊，可別提了，現(xiàn)在出落地越發(fā)漂亮了！我在村委會里偶爾見過那么兩回侄兒媳婦來給你爹送飯?！蹦瞧ü尚馗瑤诺陌?，路過帶起一股香風透著股sao勁兒，勾的他們村委會的老少爺們兒每次都悄默聲地偷瞄，暗暗咽口水的同時心底還艷羨的感嘆王村長艷福不淺，從小培養(yǎng)的孩子出落成這么個尤物，簡直做夢都會笑醒！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沒看見那小娘們來過，他們幾個老伙計私下根據(jù)最近王村長天天喜滋滋的表情推測，可能是他那小兒媳肚子里揣了崽兒了，可這種事村子里雖然習以為常，但畢竟不是能隨便拿到臺面上大張旗鼓的，尤其榮哥兒這傻小子還被蒙在鼓里在市里上學，這放寒假回來就看他爹怎么把這事給糊弄過去嘍～

    傻小子根本就沒察覺到他這叔叔猥瑣的語氣，連忙追問“怎么是珠兒去送飯？！我娘呢？”

    “你娘？”他那叔叔想了想搖搖頭“不太清楚，我聽婆娘說你娘最近和她們這幫老姐妹兒也不太聚，村子里四下走動串門也不太看的到她人?！?/br>
    榮哥兒一聽就急了，家里最疼他的就是他娘，現(xiàn)在聽旁人說她如此反常，這孩子自然會去想是不是母親生病了，家里怕他在外面上學擔心沒告訴他，一顆心更是急得不行想要早點到家，嘴上不禁催促中年漢子把車開快點。

    他那叔叔看自己這么一句話把這孩子急成這樣，心里也是過意不去趕緊勸他“沒事啊大侄兒，你可別聽我瞎咧咧就自己胡想，看我這破嘴！你娘真沒事啊，雖然出來的比原來少，但偶爾看見了狀態(tài)精神頭都挺好，我婆娘說甚至瞅著比原來還年輕！”

    這話倒是沒掰瞎，那天漢子記得清楚，自家婆娘從外頭回來后就跟他念叨這事，他那會兒還說胡扯，都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再怎么捯飭也稱不上年輕了！

    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清楚，王村長家里給兒子娶了個小媳婦，這面上說得好聽是兒媳，其實按著村里多年傳下來的風俗，尤其還是王家村的正統(tǒng)血脈一族，這小兒媳就是預備給王村長當小的，過了門也就是板上釘釘上了老公公的炕。

    這事兒攤誰家上誰家大老婆能舒心啊，村長夫人反常不愿意見人和人走動也就情有可原了，但這話沒法兒和榮哥兒這孩子據(jù)實相告，王村長在村子里可是跟他們這幫嘴上沒把門的下過死命令，誰都不可以當著榮哥兒的面說這事，否則沒他們好果子吃。

    榮哥兒沒信，他娘啥人他也是很清楚的，平時忙完家務最愛和他那些嬸嬸湊在村頭樹下嘮嗑當放松，這一聽都不愛出門了，絕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不知道。

    所以車一開進村子，這孩子慌得連行李都顧不上拿，下了車就往大門里沖，也就才進院子吧，就看見他娘在水井旁打水，他飛似地跑到了跟前愣愣地問“娘你沒事吧？！”

    村長夫人也是讓自己這大小子嚇了一跳，抬頭一瞅這孩子傻不愣登的杵在自己跟前，“娘能有什么事啊，瞅你這跑的一頭汗，趕緊擦擦大冬天再著涼了?！?/br>
    榮哥兒仔細瞅瞅自己老娘，還別說，精神狀態(tài)真不像長病的，臉色看著也比他上學前瞅著好了，比起原來的蠟黃色竟然透出點紅潤，他立刻松了口氣。

    “沒，我這不是聽說您最近不愛出去溜達了嘛，還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br>
    村長夫人心一緊“聽誰說的？”

    榮哥兒支支吾吾看他娘的臉色，總感覺這么把人說出來不太好，哪知道他那叔叔停了車，自己從外頭拿著他行李給他送進來了。

    “好啊老四，你是又跟我兒子講什么東家長西家短了吧！”

    “哎呀嫂子你看你，我這不是看路上無聊就跟大侄兒多聊了會兒天嘛，真沒說什么啊?！睗h子上前擠眉弄眼陪著不是。

    她自然是聽出來漢子言下之意是沒跟孩子說什么不該說的葷話，村長夫人皺著眉揮揮手攆人“大男人一個嘴碎得跟棉褲腰一樣！行行行放下東西趕緊走吧！”

    “哎哎！”中年漢子匆忙放下行李便灰溜溜地跑了，生怕榮哥兒那傻小子再給他透出什么底來。

    “娘你沒事就行，對了娘...珠兒呢？”大小伙子垂著頭整的還怪不好意思那出兒，也是實在想得緊，在看見母親身體無礙后第一時間就開始找媳婦。

    村長夫人白了她這傻兒子一眼，挺大小伙子了出去幾個月個頭是長了，但怎么還是不長點腦子！心心念念還在那惦記他那sao逼媳婦！

    “屋里炕上躺著呢吧，我也不太清楚一早上也沒見到他人?！?/br>
    榮哥兒沒注意他老娘的語氣不冷不熱，抬頭看看天色“這都快要晌午了，珠兒怎么還沒起??？”

    哼～他娘不陰不陽地勾勾嘴角“可能天冷的關系吧，你媳婦貓炕上蓄窩呢！”蓄好窩等著下崽呢！可這話她這當媽的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兒子說出口，只能一口氣窩在心上。

    榮哥兒即便再傻這會兒也覺出來這態(tài)度不對了“娘，看你這都說的什么話！”

    他娘很不耐煩，也懶得多跟傻兒子浪費口舌“好好好，我不說了，你真著急就自己去找他，老問我做什么！”是個男人就把那小妖精當個寶兒，就那賤貨他也配！

    榮哥兒一聽對啊，悶頭還真就往里面他和珠兒的新房里跑，渾然未覺自己老娘在后面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