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桃源(六)
39 桃源(六) "魚湯?"我一下想到了方才被阿爹踢回水里的那條魚,脫口問道,"他該不會是真把那條魚給撈回來了吧?" “說不定呢!”朱秀吃吃笑著,邊匆匆搓洗我倆的身子邊說道,“若你說要他定會去撈,莫說是一條魚,就是你要一顆長得方正些的星星,他亦會摘下來給你壓扁磨平了。” 一想到阿爹飛天遁地給我磨星星的模樣,我便忍不住的傻樂起來,拽著朱秀的一縷頭發(fā)在指間纏繞,我此時的頭發(fā)還沒到肩膀,只能抓他們的來玩耍。再一抬頭便看到朱秀憋著笑的臉,遂計上心頭一般的問他道,“那你呢?” “我么?”朱秀拂過他的長發(fā),牽我的手到唇邊,親一下道,“才不會那般傻,摘什么星,磨什么平,”他邊說邊抱我來到岸上,招來一塊巨大棉巾將我倆擦干,“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歡喜,沒功夫去惦記那勞什子的星星月亮!”說罷他繞到我前面背對我一躬身,要背上我走。 “我若不歡喜呢?”我裹緊棉巾趴上他的背,心里卻打定主意要跟他糾纏那星星月亮。 “有我在,你怎會不歡喜?”朱秀背著我緩緩往那樹屋方向走,并不曾運功飛挪,只如尋常小夫妻般親親密密,竊竊耳語。 我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一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輕輕撫弄他的喉結(jié),兩只腳在他身側(cè)晃晃悠悠,真真是滿心歡喜。 朱秀自是五感異常,我的所思所想他皆能頃刻體會,怎會不察我心里的圓滿。他向上托一托我的臀兒,似是保證,又似是允諾一般,蹭蹭我的頸窩說道,“放心,云卿能為你摘星掛月,我自會為你遮光蔽日,除卻歡喜你不會識得其他滋味!” 他平日里不愛正經(jīng)說話,可若真要說起正經(jīng)話來,還是很能往人心里去的。此時此刻他這兩句話便是把我的小心窩給填的滿滿的。 為表我的歡喜,我在他側(cè)臉上響之又響的大力親了一口,他便馱著我輕快的小跑起來,他一停下來我便又親他一口,他便再跑幾步,我倆便咯咯笑出聲來。 "舅父。。。" "嗯?" "相公。。。" "嗯。" "秀哥。。。" "何事?" "無事。就是想喚你一聲。"我附到他耳邊甜膩膩的說道,"想了你這許多天,怕你不是真的。" 其實我是真的想他了,他們說的十日,哪里止十日,上一次在這水潭里與阿爹翻云覆雨時,潭邊的野花還沒有開呢,如今已經(jīng)開敗了,三十日怕是都已經(jīng)有了。 既是他們不想我知道,便是我不應該知道,故而我不問不說亦不點破,只乖乖等著與他們相親相愛便是。 "乖寶兒,這般嘴甜,可莫說是云卿教你的喲!"朱秀可是最知我心思的一個,聽我這般說自是也明白了幾分,便調(diào)轉(zhuǎn)話頭調(diào)笑道。 誰知我阿爹竟真的就在不遠處,倏的站起來問道,"我教她作甚?" 原來我們已不知不覺回到樹屋近前,稍遠一點的空地上正有一堆燃的很不歡快的篝火,我那整日仙氣飄飄的阿爹正在這邊找柴火,手里拿著一節(jié)樹枝,身上胡亂套著的是朱秀那火紅的外衫。 "教她說些卿卿我我甜言蜜語哄我開心吶!"朱秀故意將背上的我搖晃幾下,我怕摔抱緊他嬌呼連連,我們倆便嘻嘻哈哈笑做一團。 "可不是我,她是天生有才!"阿爹陰陽怪氣的接口,瞟都不再瞟我們一眼,只將手里的樹枝掰斷狠狠丟到地上道,“廢柴!” “你說誰?”朱秀最喜與他爭斗,如此尋釁如何能不接招,便是上前一步堵住阿爹去路問道。 “柴,太濕不燃,不廢么?”阿爹側(cè)身躲過我們,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往別處去。 “屁!分明是在罵我!”朱秀耍起賴來確實有一套,眼見擋不住阿爹便一把拽住他的后領(lǐng),“還我衣衫,壞了看你如何賠!” 阿爹如聞所未聞般腳步不停,那本就稀松系著的外衫便如愿的回到了朱秀手里。 眼見這斗嘴耍欠的孩子把戲又要開始,我便在朱秀追過去前揪住他的耳朵,低聲道,“舅父,魚湯!” “也罷!倒要看看那魚是不是真在鍋里,如若不然,一并跟他把賬算回來!”朱秀憤憤咬牙,將他的紅衫往地上一丟,背著我就往那篝火處去。 那萎靡的篝火上架著一口石鍋,鍋與火之間又離得甚遠,故而鍋里的魚還尚有動靜。是的,那還是一尾活魚,因是鍋小魚大,雖不曾游的自在逍遙,卻也搖頭擺尾神氣活現(xiàn)。 "云卿!你這是在燉魚,還是在養(yǎng)魚?"朱秀踢一腳那半燃不燃的柴火,厲聲問阿爹。 阿爹理也不理他,繼續(xù)翻找干燥一些的樹枝。 "你聽到了沒有?哪有用活魚燉湯的!"朱秀繼續(xù)發(fā)難,幾欲要一腳踹翻那石鍋的模樣。 "熟了不就死了!"阿爹終是找到了兩根稱心的干樹枝,"噼啪"掰著慢悠悠晃回來。 "肚腸屎尿都在里面,如何吃?"朱秀氣結(jié),大聲吼他。 "燉湯燉湯,哪個叫你吃魚的!"阿爹也怒,梗著脖頸講歪理。 "好好好,你自己喝便是!"朱秀不怒反笑,若不是背著我,怕是都要擊掌叫好了。 "你若不喝,我燉這勞什子的湯作甚!"阿爹哪里肯示弱,忽的起身就要上腳去踹那石鍋,被我一把拉住手臂。 "要不,我來試試。。。"我掙扎著要自朱秀背上下來,做點吃的而已,好歹我也在祁連門的灶房里混過日子。 "不可!"朱秀粗聲打斷我,"說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便是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說罷便將我靠到阿爹身上,對阿爹道,"你且背她一背,我來弄。" "你沒有腳么?"阿爹斜睨著我問道。 "她沒有力氣,需得你背!"不待我答,朱秀就替我答道。 "哼!"阿爹白眼幾欲翻上天去,卻還是躬身讓我爬到他背上去。 我故意將他的長發(fā)撩到他胸前,又將我棉巾下無一物的小胸脯貼到他赤條條的后背上。rou貼rou的滋味讓阿爹受用不少,也如朱秀一般將我向上顛了幾顛,一雙手也繞去后面托住我的兩瓣小rou臀兒。 如此這般我便在阿爹的背上觀看了朱秀燉魚湯的全程,其間還有朱秀的講授,可我倆卻是全然在自得其樂。 他一雙手掌心向上交疊著托在我臀下,我那啥也沒有的地方,本就被他倆調(diào)弄的易敏多汁,被這般有意為之的碰觸,濕濕癢癢的連胸前的小rou粒也跟著硬起來了,只得趴在他背上隨他左搖右晃使勁的磨磨蹭蹭。 朱秀做了什么沒看到,朱秀說了什么亦沒記住,反倒是我"哼哼唧唧"惹的朱秀沒少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