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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榮和辱在線閱讀 - 5海妖

5海妖

    元旦文藝匯演上順利完成,下臺后幾個人抱在一起激動又釋然地暗嚎。

    劉承燁民國扮相俊俏,演出后學(xué)校告白墻上屢見他名字。每每有人截圖發(fā)他,劉承燁看了幾回興致就沒了,畢竟心有所屬。

    沒想到這一次朋友發(fā)來的截圖里有樓蝶的名字,劉承燁不滿地皺眉??赡涿姘滓膊恢缹Ψ绞钦l,他只好去問樓蝶:你看表白墻了嗎?

    樓蝶正去別墅的路上,她收到消息回:沒有。

    劉承燁松了口氣,找了個話題:晚上有事嗎?要不要去看電影?最新上映的那部據(jù)說不錯。

    樓蝶望了眼車外緩緩后退的香樟樹,苦笑拒絕:不好意思我有事。

    劉承燁不氣餒: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樓蝶如實回:不知道。

    劉承燁抓抓頭皮,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翻了半天表情包最終發(fā)了只貓咪,女生都愛小動物。

    樓蝶看著對方發(fā)過來的動態(tài)表情,貓,寵物,不會說話的寵物,不正是她嗎?

    *

    樓蝶進(jìn)了別墅,粗粗環(huán)顧了一圈,總感覺有些不一樣。她輕輕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有段時間沒來了吧。

    管家又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告知她宋先生就快回來,讓她早做準(zhǔn)備。

    樓蝶點點頭,連茶水都沒喝就上了樓,能有什么準(zhǔn)備,不過是洗干凈躺床上罷了。

    她洗完澡出來,坐在床沿上撥散著吹了一半的濕發(fā)。之前有次排練話劇的時候出了小事故,她踩空跌下了臺,腳倒沒事,就是撐地的手腕有些扭傷,希望待會兒林宋釗不要擒她手腕。

    房內(nèi)靜謐,她用手掌按了按床角,床墊像木板一樣硬,如果不是有柔軟厚實的被褥鋪在上頭,她的膝蓋早不成樣了。

    記得有回林宋釗興致高,從開始到結(jié)束始終在后頭搗弄,被子被他隨手丟在地上,床單被折騰地疊皺起來。她跪得膝蓋骨生疼,前后晃動激烈導(dǎo)致擦出了深深的紅印,她中途受不住軟言央求他之后能不能換個軟床墊,記得他當(dāng)時是應(yīng)了的,沒想到還是沒換。樓蝶輕嘆了口氣。

    林宋釗還沒來,樓蝶便從包里拿出本書看。待她翻閱至末頁,回神查時間,竟然已經(jīng)深夜,難道林宋釗不回來了?

    她披了件外套,攏住領(lǐng)子出門,在二樓走廊護(hù)欄處往下望,燈火依舊通明。

    樓下的管家聽見動靜從暗處走出來,朝上對視她。樓蝶帶著疑問下了樓。

    管家行至她跟前,“先生在書房?!彼櫫税櫭?,有些欲言又止。

    樓蝶昂頭往樓上書房的方向瞥了眼,問他:“我要過去嗎?”

    管家斟酌片刻,點點頭,“我讓廚房備點宵夜,你順道帶去吧。”

    樓蝶坐在餐桌上等,這個房子有個奇怪的地方:管家、家傭、廚師,全是男性。這使得這棟屋子對她而言更為陌生、惶恐,那種對陌生異性的排斥感總能在這達(dá)到巔峰。由此她寧可半夜打車回去,也不想在這睡一晚。

    樓蝶抬腕看表,也不知道今晚要呆到幾點。

    廚師從廚房走出來,把端在手中的托盤擱在樓蝶面前的餐桌上。樓蝶垂眸,清粥小菜,色香俱全,熱氣騰騰。她起身端去書房,肚子叫起來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飯,她抿抿唇,壓下了哈欠。

    書房門是半掩的,像一只窺伺獵物的鷹目。樓蝶精神又陡然緊繃起來,單手托盤扣了扣門,“宋先生。”

    “進(jìn)來吧?!?/br>
    樓蝶進(jìn)門,視野豁然,沒想到書房這么大,一眼望去滿是書,厚重的紅木柜也壓不住書籍的玲瑯滿目。書是樓蝶熟悉的事物,讓樓蝶安心不少。

    她端著托盤走去書桌那,把它放在了林宋釗左手邊問:“這是管家準(zhǔn)備的,您要吃一點嗎?”

    林宋釗粗粗掃了眼,擱下筆,捏了捏眉心,語氣淡漠:“放著吧。”

    樓蝶眼觀鼻鼻觀心,試探道:“好,那我先出去了?!?/br>
    但林宋釗沒允,樓蝶不敢走了。耳邊鋼筆落在紙頁上沙沙的聲響與窗外榕樹隨風(fēng)拂動的聲響碰在一起,顯得房內(nèi)更靜了。

    林宋釗寫完公文,余光觸及她細(xì)白的手指絞在一起,突問:“在想什么?”

    “在想榕樹?!睒堑裼纹渫猓乱庾R回答。

    林宋釗隨著她的視線望去窗外,起了些興趣,“榕樹怎么?”

    “榕樹寓意不太好。”她察他形色,見他眉目擱淺著淡笑,不似以往那般精銳,就順了下去,“榕樹有不容人的說法,四面都種的話,形成困字,更不利了。”

    狡兔三窟,林宋釗的房子太多,一并讓人打理,倒沒注意過這些。林宋釗掀眼看她,“哪里聽來的?”

    樓蝶微微笑,有些羞赧,“我mama會些八字風(fēng)水。”

    林宋釗是知道她家世背景的,普通家庭,父母在異鄉(xiāng)做些小生意,稍有起色就被人誆了欠下一大筆債務(wù),最后受不了高利貸的逼債雙雙自殺。他默了會兒,換了話題,“喜歡什么樹?”

    樓蝶想了想,“槐樹吧,四大鎮(zhèn)宅樹,在風(fēng)水上有祿的意思?!?/br>
    林宋釗見她說到興頭,右手蔥白的食指在左手手掌畫著圈,大衣衣襟散開來,露出里邊水藍(lán)色的稠質(zhì)睡裙,襯得她一張素凈的臉更瑩潤了些。他眸色沉了沉,“繼續(xù)說?!?/br>
    “古代朝廷種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坐于其下,面對三槐者為公。北宋初年,尚書兵部侍郎王佑文章寫得極好,做官也很有政績。他相信王家后代必出公相,所以在院子里種下三棵槐樹,做為標(biāo)志。后來,他的兒子王旦果然做了宰相,當(dāng)時人稱“三槐王氏”,在開封建了一座三槐堂?!?/br>
    樓蝶講完,去找林宋釗的視線,剛對視上,驟然被他拉入懷中。樓蝶輕呼一聲,她還以為今天能逃過一劫。

    林宋釗任她僵直地坐在他腿上,他挑開她的外套,不知道是她肌膚光滑還是外套光滑,隨著他動作,外套輕飄飄滑至她臂彎處。

    樓蝶下意識想遮,抬起手也只是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后柔柔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一種類似松子酒的溫淳。她湊過去吮吸他的耳垂,小口小口的,臀部輕輕扭動,裙褶凌凌,像極了勾引書生的海妖。

    林宋釗捏了兩把她呼之欲出的雪胸,樓蝶輕娥,林宋釗掐得更用力了。樓蝶縮了縮,乖覺地從他腿上下來,伏在他腿間伺候他。

    林宋釗享受了會兒,掌住她腦袋強硬推送,樓蝶的喉口一次次被粗暴地撞入,她眼尾掛著生理性淚水,動作卻不敢停。每一次吞咽只會讓林宋釗撞得更猛,他明明前面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這么粗暴?

    半晌,林宋釗射在了她臉上。

    樓蝶胡亂掀起裙擺去擦,眼睛臉頰都被擦紅了,過敏般脆弱的紅。

    林宋釗舒坦,伸手按了按她霞色瀲滟的嘴唇,笑道:“這么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