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蘇展撐著有點暈乎的腦袋在廚房里給女兒折騰早餐，昨晚他睡得很不好，醒來整個人又累又興奮？心頭又癢又似驛動燥亂，像剛見過老情人，事實上他并沒什么老情人，打個比方。

    “爸爸。”一個嬌嗲慵懶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他心都被酥化了，肯定是那個會撒嬌的meimei，正要轉(zhuǎn)身喊“媚媚，”一雙熱呼嬌軟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兩坨軟rou貼向他后背。

    他全身似觸電一般，酥麻呈放射性向全身漫延，腰背一僵，腦里暈呼的更厲害。

    “爸爸、早餐吃什么？”小腦袋在他的肩頸處磨蹭。

    ——她夢想的一刻終于實現(xiàn)了！好喜歡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息味道，健腰硬中帶層柔軟的皮脂，手感很好，可惜她還沒敢把手從家居服衣擺里伸探進(jìn)去真正觸摸他的肌膚，應(yīng)該蠻光滑？

    “想吃什么？”他淺笑的問，聲音有點發(fā)啞，想借走動擺脫開她，她卻緊貼著他跟他移動，兩坨軟rou觸感清晰，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清晰得似乎能察覺她胸前兩朵乳蕾？

    他不得不伸手拉開她的手臂，轉(zhuǎn)身嗔斥：“胡鬧，這么大了還……”

    話倏然而止！

    他不拉開她的手臂、不轉(zhuǎn)身還好！

    他拉開她的手臂、轉(zhuǎn)身、父女倆的體位瞬即成了她環(huán)抱他的腰、他握著她的小臂、面對面相擁！

    比最初她環(huán)抱他的腰緊貼他的后背和他說話還、暖昧和、尷尬；從動作上看幾乎就是他、主動、有意轉(zhuǎn)過身來和她面對面擁抱！

    她索性埋在他懷里，手臂環(huán)抱他的腰，小腦袋搭在他肩窩，身上縈繞撩人香水味，咕咕囔囊的說：“單面煎蛋。”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小臂，這個料峭春寒天的清晨，他腦子不太清靈，溫香滿懷，他低頭，近乎完美的側(cè)顏，頰肌近乎吹彈可破，天鵝頸的盡頭是極精致的鎖骨。

    他吞了吞口水，撩人之極也不知是香水還是她的體香，他垂眸，想、想親她的臉、頸脖、嬌唇……

    晃了晃大腦袋，他肯定睡得嚴(yán)重不好！

    輕輕推開她，把她按在餐椅上，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給她倒了杯水，“先喝水，坐著等吃?！?/br>
    她單手托腮，看他忙碌的背影，唇角勾揚，美目含笑，幸福的時刻，為了永保這一刻，她、她們會繼續(xù)努力的！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一邊煎蛋煎培根土司、溫牛奶、燉牛奶一邊說：“媚媚，你們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太、太沖了，換一個吧?！彼胝f太撩了，想想這個詞不適合對女兒說。

    “可、媚媚就喜歡呀?！?/br>
    呃。她那拉長的嗲得像能糊鍋的腔調(diào)把他的心攪酥了。

    “那、那就繼續(xù)用，爸爸給你們再買一些？”

    她唇角勾起了個大大的角度，傲嬌得像要上天。

    他從不知自己這么、這么受撒嬌這一套，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欣賞獨立干練女青，像楊思那樣。

    又晃了晃腦袋，他為什么總要把女兒擺到一個不應(yīng)該的位置來作對比？喜歡或受用女兒的撒嬌和女人的撒嬌完全不能作對比，可她們這模樣，也不是小孩，也得把她們當(dāng)大人看了，他覺得自己有點、亂。

    他似乎突然被打亂了陣腳，他自我開解可能需要時間適應(yīng)？或者對她們更好一些？親情、父愛更濃郁，就會遮蓋過一些不應(yīng)該的迷亂。她們就是小孩，他的小孩。

    對，他應(yīng)該對她們更好！更疼她們、寵她們！這是他混亂的腦子思考后得出的結(jié)論！好到寵溺無度、言聽計從、好到烽火戲諸侯都沒事！

    纖纖細(xì)指拿起他的手機，她嬌嗲嗲的問：“爸爸手機密碼？”

    他怔了怔，小時她們是可以隨便拿他手機玩游戲，可現(xiàn)在？

    但不知為何，卻又不敢不跟她說、不說覺得心虛，特別是在父女倆剛剛奇怪的面對面相擁后，而且她這么嗲嗲的問，而且他剛決定了要無下限對她們好、寵溺她們，他只猶豫了兩秒，連頭也沒回，淡淡的說出他的手機密碼。

    這會撒嬌的女兒真、真像把他拿住了。

    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她正在翻看他的微信聊天紀(jì)錄，打開的聊天界面對像是林茜，他順回手機，看她。

    她努嘴，眨吧眼睛，朝他攤開手。

    對峙了沒出三秒，他把手機放回她手上，淡淡的說：“就這次，下不為例。不能翻看大人的聊天紀(jì)錄”

    她傲嬌的撇勾唇角，繼續(xù)翻看聊天紀(jì)錄，他嘆了口氣，回頭繼續(xù)折騰早餐。

    把三份早餐擺上來，得到林媚一個大大吃驚而贊賞的表情，“爸爸好厲害誒。”一頓拍照發(fā)朋友圈后挖了一勺子燉牛奶吃，“好吃，超好吃，好滑好滑?！绷置囊粋€勁夸得他虛榮心暴棚。

    “親一個、爸爸?！彼踝∷哪槪Ｒ幌掠H了他的唇。

    他愣了愣，想斥責(zé)她胡鬧，她已低頭哇啦啦吃起早餐。

    伸手撫了撫唇，唇瓣撩灼酥麻，把斥責(zé)的話語吞起來，把酥麻感藏在心頭咀嚼回味，轉(zhuǎn)身從冰箱拿了芝士片出來，林媚把喝一半的牛奶遞到他邊，“我把爸爸的那份燉奶吃了，爸爸喝媚媚的NEINEI?！?/br>
    咳，他差點被口水嗆著了，嗔責(zé)她：“這么大了，好好說話！”家里有個嬌嗲女兒真是、受用，暖室如春。

    她瞇瞇眼看他乖乖的喝完大杯牛奶。

    林舞走進(jìn)來，冷冷瞪著三份早餐。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舞快過來吃?！彼泵托∥枧埠貌鸵?。

    “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小舞甩手轉(zhuǎn)身走回房間。

    小舞不喜歡這種西式早餐，他本已把米泡上了，和媚媚那慌亂的相擁把他給搞亂了，忘了煲粥這回事了。

    “小舞！爸爸泡了米，這就給你煲你喜歡吃的仔排粥?！彼瓮认胱飞先?。

    “爸爸！邊煲粥邊陪我吃早餐。”林媚柔柔的扯住他的大手。

    他頓住腳步，轉(zhuǎn)頭迎著meimei可憐兮兮的眼神，望向手里握著的那只柔嫩的小手，緩緩在她身邊坐下。

    林媚舀了一大勺燉牛奶，呼嚕了小半勺，把勺子遞到他嘴邊，“爸爸吃?！?/br>
    他應(yīng)該推開，但他神差鬼使的張嘴，就著女兒剛吃過的勺子將她呼嚕剩下的燉牛奶呼嚕吃了，怔怔的看著這個矯美的女兒，她唇邊掛著白色的奶漬，他伸手用指腹撫去，她嬌笑看他，那雙眼角微俏的眼睛真好看。

    “媚媚，”他聲音有點發(fā)啞。

    “嗯？”她問。

    他也不知為什么喊她，又啞啞的喊了她一句，想起應(yīng)該說點什么，“媚媚比小時候會撒嬌多了?！?/br>
    “爸爸不喜歡？”她似乎有點擔(dān)心，小心翼翼抬眼。

    “不，”他急急搖頭，“喜歡，爸爸很喜歡，一直盼著能接你們回來，跟爸爸撒嬌呢?！?/br>
    “回來了，真好?！彼D(zhuǎn)身摟住他。

    “嗯?；貋砹?，真好。”他摟著她，大手順撫她的背，感覺身子有點熱，腦子似更混亂了。

    “咳，”轉(zhuǎn)回來倒牛奶的林舞干咳。

    他急急輕輕推開林媚，林媚倒是大方繼續(xù)吃早餐，還瞪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為什么這么慌張。

    嗯，抒發(fā)一下情感而已，似乎沒必要這么慌亂，他撫了撫額角，起身給林舞煲粥，電燉鍋很是蠻方便，啟動快燉功能，不用半個小時就能燉出香濃的粥，他又給她炒了個蝦仁西蘭花，慶幸自己提前一天讓工人買菜屯冰箱里。

    林媚吃完回房間整理行李，他把濃香的仔排粥晾好，喊林舞出來吃。

    見林舞似乎還嘔著氣，他忍不住多嘴：“她是你妹。”

    “你是不是想說，她是我妹，多忍她、多讓她？就因為大十幾分鐘就要來玩這套道德綁架？”林舞很是犀利。

    “沒這意思?！彼麚犷~，真說不過她，“我是說，不要計較?！?/br>
    “你偏心卻叫我別計較！”

    “沒偏心。爸爸愛小舞，也愛媚媚，一樣一樣多的。”他在林舞身邊坐下來，兩姐妹身上的香水味都那么濃，他重重蹙眉，心頭越來越燥亂。

    把粥里的仔排全撈出來，用筷子剔掉骨頭，想起剛才林媚喂他吃燉牛奶，于是也夾了一塊仔排rou遞到林舞嘴邊，“乖。爸爸喂小舞吃rourou?！?/br>
    她嗔瞪他，但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他笑了，見她不怎么吃西蘭花，又夾起西蘭花喂她吃，溫柔的哄問她：“小舞不氣了？爸爸以后對你們更好一點?！?/br>
    “多好？”她眨吧眼問他。

    “你們想怎么樣爸爸都聽你們的。”他溫柔的朝她淺笑，她有些迷戀的看他，他的笑真好看。

    “咳?！鞭D(zhuǎn)回來拿水果的林媚干咳。他有點慌亂的放下筷子。

    林舞大方的繼續(xù)吃粥，還瞪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為什么慌亂。

    喂女兒吃東西而已，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似沒必要這么慌亂，她們都穩(wěn)如泰山，他慌什么，于是，他竟又拿起筷子，當(dāng)林媚的面喂林舞吃西蘭花，他不喂，她便只喝粥吃rou。

    姐妹倆疾速互瞥了一眼。

    meimei若無其事飄回房間。

    “爸爸說要對我們更好點，春寒天又下起了雨，一會陪我們看片子好不好？”吃完他喂她的最后一塊西蘭花，她問。

    “當(dāng)然好。什么片子？”他揉撫有點暈呼的額頭說。

    “愛情、動作片。”她面無表情的說。

    他：……，“胡鬧，”軟綿無力的嗔斥，心頭卻嘣嘣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