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不想面對的黑歷史
書迷正在閱讀:昭君與玄策、[雙性]穆陽上遠、極晝(骨科)、都是宮廷寂寞人(gl)、金薔薇[快穿]、霸王花她攻盡全位面(女攻男受)、入寢、穿越到異界的魔尊[總/攻]、【快穿】我的粑粑不可能那么變態(tài)、哥哥不要cao我好嗎(雙性)
14 「Myth」今夜將無比熱鬧。 不管是新客人還是老客人,只要來光顧「Myth」,并指名以為公關(guān),店長都將親自免費贈送一瓶上好的紅酒,就當(dāng)作今年未能舉行生日派對的補償。 “贈不贈就不重要,只要消失了那么久的店長大人終于再次出現(xiàn)大家的視線里,客人們一定會蜂擁而至的。” 夜幕剛剛降臨,「Myth」店內(nèi)的工作人員以及男公關(guān)們都在四處忙碌著,并且店里還重金請了在時尚界有名的造型師來負(fù)責(zé)公關(guān)們的造型,當(dāng)然也有負(fù)責(zé)店長新造型的專人,對,那個小心翼翼跟在店長身后的人就是。 “店長!頭發(fā)要亂了要亂了!”造型師企圖與雪村景光勻速同步好將用來定型的發(fā)卡別到他頭上。 但是雪村卻在造型師將要成功進行cao作的前一瞬間突然急轉(zhuǎn)彎往后奔去。 “娘桑!過來呀別跑了別跑了!” 不知道是出于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還是對身后窮追不舍的主人的不屑,娘桑在「Myth」大廳里跑得十分賣力,并且充分利用地形東躲西藏,使得雪村不得不數(shù)次趴在地上往沙發(fā)和桌椅的底下仔細搜尋,當(dāng)然也害得造型師在一旁心疼地念叨著要壞掉的服飾和發(fā)型。 “娘桑別躲了~讓爸爸抱一下不好嗎~”雪村的呼喚聲在旁人聽來甚至是寵溺對于無奈…… “店長,時間不早了,第一批客人可能馬上就會到了……”店內(nèi)有工作人員試著想要勸阻一下沉浸在“親子游戲”中的快要三十歲的男人。 說不定沉浸在這追逐中的是娘桑才對,它活用著各種貓咪與生俱來的技巧,在雪村沒注意時,突然奔出門去。 “糟糕!娘桑,危險啊!” 雪村趕緊也跟著跑出店外。新宿的街道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充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娘桑還小,受到路人不經(jīng)意的傷害是很容易的事。 “娘桑?!” 就在門外,娘桑輕巧地兩三步爬上一個人的肩膀。 “緒方さん?!你怎么會在這里?” 緒方一邊撫摸著窩在他頸窩里的娘桑,一邊還不忘用鄙夷的眼神掃視著雪村,“你這是怎么回事啊雪村君?這個樣子好意思跑出來見人?” 的確,現(xiàn)在的雪村只是個“夜王未完成品”。“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想把娘桑追回來嘛……”雪村嘟囔著,把緒方迎進店里去。 “怎么亂哄哄的?晚上有什么節(jié)目嗎?” 緒方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男公關(guān)們一見到他都叫著“老板娘”想要圍過來討糖吃(←不對),但全部都被雪村用眼神瞪走了。 “今天晚上要開派對啊。我好久沒出現(xiàn)了,不能一直讓客人們失望啊……” “所以今天晚上是不能和我一起吃飯咯?” “嗯,晚飯是不行了,早飯嘛,我妝卸得快一點說不定能趕得上?!?/br> “不要說得好像我很稀罕你好不好!”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雪村還是準(zhǔn)確地在緒方臉上捕捉到了臉紅的跡象。和緒方相處久了,雪村總是準(zhǔn)確地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在哪里,注意細節(jié)上的問題。 “下次吧,好嗎?” “下次說不定就是我忙,抽不開身了……啊其實我們兩個一點也不配吧?” “不會啊,我還是覺得很配的?!?/br> “不用你那么認(rèn)真地回答我的自嘲……那就下次吧,我回去跟毛蓬蓬過好了……” 緒方放下娘桑,正準(zhǔn)備起身,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又坐下來,說,“上次在我家,我mama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哎,沒有???我一直都跟緒方さん在一起,伯母要是跟我說了什么,緒方さん怎么會不知道呢?” “嗯,也是哦……” “怎么了?” “沒什么,我走了。” “等一下,里緒?!?/br> 被叫了名字的緒方納悶地回過頭來,卻正迎來雪村的一個擁抱。 “請原諒我吧,里緒。” “原、原諒什么???我是那種不能一起吃飯就生氣的小氣的人嗎?” “嗯,說的也是啊,里緒……” “別叫了!”緒方嘗試著推開雪村,“要被看到了,喂!” “給我親一下我就放開。” “???!” 這又是一個臉紅的時機。說著喜歡雪村的是他,在面對親吻的要求時臉紅的卻也是他。對視了大概有五六秒后,兩人默契地同時湊向?qū)Ψ?,嘴唇相接在一起?/br> 沒有要到糖(←都說了不對了!)的男公關(guān)們在緒方捂著臉真正離開的時候都過來歡送。雪村目送著緒方出門之后,抱起終于安靜下來的娘桑,乖乖地跟著造型師準(zhǔn)備回化妝間。 “啊~果然還是戀愛的感覺最好了~”一個女聲突然在門口響起。 澤城美雪成為第一個來到店里的女客人一點也沒有讓人感到驚訝,或者說她最近來得實在是太過頻繁這一點更讓公關(guān)們感到驚訝。澤城對她口中的“一般男人”不敢興趣,他只是來找店長的。 雪村打發(fā)了強烈要求重新整理造型的造型師,和澤城兩個人在化妝間里獨處。 “學(xué)長,你要我查的東西我沒查到?!?/br> “哎?居然還有連美學(xué)人脈資源這么豐富也查不到的事情?”雪村作驚恐狀。 “你黑了,學(xué)長?!睗沙菕伣o雪村一個白眼,說,“不是沒查到,是你要我查的東西我沒查到?!?/br> “不一個意思么?” “不是一個意思。我查到了點你沒有讓我查的東西?!?/br> “什么?” 幾天前。 雪村是在極度壓力的狀況下醒來的。他慢慢睜開眼睛,只見床上的被子歪斜在一邊,自己昨晚和緒方一陣折騰后清理干凈套上的睡衣也正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他一轉(zhuǎn)頭,看到了緒方還在熟睡的臉,埋在雪村的臂彎里,蓬亂的短發(fā)遮著眼睛。緒方的左腿毫不介意地屈起來,搭在雪村的肚子上——這就是雪村幾乎呼吸困難的原因。 “緒方さん……緒方さん?” 緒方聽到呼喚,嘟囔了句什么,動了動手臂環(huán)住了雪村的肩膀。雪村于是干脆翻個身,整個抱住了緒方,感受到溫暖的緒方舒舒服服地又往他懷里蹭了蹭。 正打算再睡個回籠覺,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雪村想著的確是不早了,于是起來,幫緒方把被子掖好,又整整自己的衣服,然后才去開門。本來以為會是傭人要來打掃房間了,或者來催兩人吃早飯,但沒想到,雪村開門后,看到的卻是緒方mama。 雪村緊張地走在緒方mama身邊,只是沉默地在花園里走著,兩個人還沒有對話,這讓雪村覺得格外的不安。于是他只得先開口。 “那個,伯母,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跑到您兒子的床上去的…… “雪村君,你對我們家里緒到底了解多少呢?” “……我不知道我到底算不算是了解他?!毖┐鍙膶嵳衼?。 “里緒他沒有跟你說什么么?” “他好像并不喜歡說他自己的事情?!?/br> “那是因為那樣的事實在很難啟齒。雪村君,里緒他騙你的話,你會不會很生氣呢?” “……那要看情況……” “呵呵,我要對你說的話,希望你聽了也不要生氣?!?/br> “不會,伯母你直說吧?!?/br> “那我就丑話說在前頭了。雪村君,如果你沒有自信是里緒命中注定的人的話,就請你盡快跟他分手吧。” 這也太直了吧?!雪村驚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安?,您這是指?” “說實話,我完全沒有料想到里緒還會再想要談戀愛,而且還是和雪村君這樣子的人……并不是說你壞話,要說我也不會當(dāng)面說的,(雪村:伯母T^T……)只是,雪村君無論從性格還是外表看來,都和里緒以前的……對不起,我也真的開不了口了……” 于是緒方mama再次陷入了沉默。 “伯母,我一點也不介意?!?/br> “什么?” “我不介意你們什么都不告訴我。如果你們真的不想告訴我,我是不會強求的。”畢竟真相有時候只是會傷人的利器罷了…… “你還真是溫柔啊雪村君。真的不會在意么?” “說不在意是騙人的,但是我愿意等到緒方さん想要告訴我的那時候?!?/br> “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你就是里緒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嗎?” “我有這個自信?!?/br> “真的?我可是得明確地告訴你,你們倆只能維持目前的狀態(tài),絕對不可以再跨出去半步了?!?/br> “……跨出去是指?” “結(jié)婚……之類的?!?/br> “……” “或許你一點也不會覺得,但是要知道,我們緒方家是名副其實地在金融界各個領(lǐng)域都有重要影響力的家族,作為這樣的家族的子孫,里緒是不得不完成結(jié)婚生子的使命的。你明白這一點嗎,雪村君?” “我明白。”只是我還沒有想過…… “里緒很久以前答應(yīng)過我們,會像正常人一樣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成家。你覺得現(xiàn)在他會想要食言嗎?” 雪村想了很久,說道,“他不對你們食言,就是對我的食言。我是指,對我們之間誓言的食言。伯母你希望他對我食言嗎?” “里緒他和你之間有了什么誓言?” “他一直都在說的那句。說他喜歡我的那句誓言。” “雪村君,你把這種表白當(dāng)作是一種誓言?” “是的。并且我也已經(jīng)做出了回應(yīng)。昨天晚上,我想大膽地說,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把自己交付給對方的誓言?!?/br> 緒方mama挑了挑眉毛,突然笑起來,“雪村君,你還真是誠實,你這樣告訴我,我要是生氣怎么辦?” “???這……我沒想到……” 緒方mama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這次最多只能算是交換意見的談話沒有達成什么一致的意見。雪村在緒方mama的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退讓的可能性。緒方mama說兒子在不久的將來是要普通地和一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結(jié)婚的,這個事實雪村不想去否認(rèn)。不管再怎么回避,都不能當(dāng)它不存在。當(dāng)然,也不能當(dāng)兩個人的戀情不存在。 雪村,的確,不想做,任何的退讓。 那天之后緒方帶著雪村去游覽了牛久和茨城,當(dāng)然也去了雪村一直都很期待的牛久大佛。兩人在大佛內(nèi)部許了愿,緒方許的是健康,而雪村頂住壓力沒有讓緒方看到。雪村也沒有向緒方提起緒方mama的話。 關(guān)于自己將來不得不結(jié)婚的事,雪村覺得緒方是不會不知道的。 雪村不知道的是,他是否,也會像他一樣,不愿意做任何退讓呢? 那如果想要走下去的話,為什么,不愿意把心中的郁悶告訴我呢? 澤城遞給雪村一分文件,薄薄的一沓。一個人差點改變命運的一瞬間就只有那么幾頁紙。 雪村翻開扉頁,里面夾著一張照片的復(fù)印件,可能是因為原件有些久了,復(fù)印過后看不太清楚,雪村只分辨出一輛保險檔凹下去的汽車的輪廓。 “這是什么?” “15年前緒方里緒在交通局留下的一份車禍的記錄?!?/br> 15 早晨十點,天野送走了今天第一位病人。這個中年男子因為食物中毒而腹瀉不止,天野開了點藥給他,讓他自己去藥房取。 天野剛想整理下桌上的東西,小石門突然出現(xiàn)在小診所的門口。 “哦呀?今天怎么……” 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關(guān)系,以往小石門來找天野都是在大半夜,多數(shù)時候不是自己帶著傷就是帶著有傷的兄弟??山裉?,天野居然能在大白天看到完好無損的小石門。他穿著一件緊巴巴的黑色皮夾克,顯得人又大了一圈,下巴上依然是一撮貌似永遠也剃不掉,使他看上始終有些頹廢的胡茬。 不過這些,天野全都喜歡。 小石門支吾著說,“我只是無聊?!比缓蟊阍谠窘o病人使用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天野于是趕忙跑去把診所的門關(guān)上,并掛上今日歇業(yè)的牌子。 “悠醬,要不我?guī)鉓H升級吧?” “好啊?!?/br> 天野從桌子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兩個PSP,小石門接過一個,兩人馬上開始廝殺起來。 “雪村さん他們怎么樣了?”一盤激戰(zhàn)過后,小石門突然問道。 “你說大哥他們?不知道啊,最近都沒怎么聯(lián)系。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嗯……昨天有個熟人來問起過緒方さん的事。” “???” “其實是來問我老爹的。明明我老爹不管事都好幾年了,但她卻來請我特別安排見面。我老爹和緒方さん之間的聯(lián)系我還真是想不到,問他他也不理我。所以我就想到你了,你不是和緒方さん很熟嘛,就來問你一下?!?/br> 原來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啊……天野小小失意了一下,然后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和你們有聯(lián)系的人……我和大哥也只是高中的同學(xué),他出國之后我們就很少聯(lián)系了,今年才又開始來往。” “緒方さん什么時候出國的?” “高中以后,他沒在日本念大學(xué)。以他的家庭背景,出個國很正常?。侩m然我們那個時候都不知道就是了。悠醬,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壞事吧?” 小石門沒有回答,他又開始專注于手上的游戲。 幾分鐘后,診所里有鈴聲響了起來,天野從某個文件堆的角落里面找到了手機。 “誰?”小石門抬起頭來問。 “說曹cao曹cao就到,是雪村那家伙……喂?雪村さん?” “天野君,我有事找你。你在哪里?” “在診所?!?/br> “哎?我就在診所外面啊,門上掛著‘今天歇業(yè)’來著。” 天野搖搖頭,跑去放雪村進來。他一看到小石門也在,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小石門放下PSP站起來,說著“不打擾了”就要出門,天野本來想挽回一下的,但看了看雪村一張有些急切的臉,他還是妥協(xié)了。 今天我天野成了搶手貨了。他想。 他讓雪村坐下,然后又去倒了一杯茶,自覺和雪村該是挺長的一段談話。雪村剛想開口,天野做了個“住嘴”的手勢。 “雪村さん,我知道你是來問我關(guān)于我大哥的事的,剛剛悠一也是來問這個事的,他說他的熟人突然問他打聽大哥的事情,他不知道為什么。雪村君,那個熟人是你嗎?” 雪村搖搖頭,“不是我,但的確是我求她幫我調(diào)查的,不過我只聽她說了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但是不知道她居然去找了小石門君?!?/br> 天野沉默了一下,突然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說道,“坦白的說,我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回答你的全部問題。但是你可以問。” 雪村思考了一下,決定單刀直入,于是問道,“緒方さん15年前出了車禍,大概就是在高中的時候,這件事天野君你知道嗎?” 天野嘆了口氣,“這個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知道這件事,因為當(dāng)時是我救的他?!?/br> 緒方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鐘了,不算早也不算晚,最近各方面的事情都讓他有些無奈和煩躁。公司的業(yè)務(wù)自他休假之后就漸入正軌,雖然手邊有不少得力助手,但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得都有他來做決定,權(quán)衡各個方面的利益就已經(jīng)讓他十足頭疼了。另一方,家里悄悄開始對他施加壓力,可能過不了半年自己就得去家族企業(yè)上班,舍不得熟悉的環(huán)境倒在其次,自己能不能勝任父親指派下來的職位可會影響到緒方家在董事會的領(lǐng)導(dǎo)力,緒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當(dāng)然,還有自己的戀情。 緒方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雪村了,兩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能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shù)。平常打打電話,發(fā)發(fā)郵件倒是可以,但因為雙方的工作完全顛倒了時差,想安靜地聊聊天卻總是合不上時機。 “唉,為毛我要喜歡一個夜間工作者啊……” 緒方嘆著氣走進自己家門,疲憊得都不想抬起來的手習(xí)慣性地去撥門邊的電燈開關(guān)。燈一開,卻讓緒方嚇了一跳。只見客廳的沙發(fā)上,正窩著一個人形??粗鞘煜さ捏w格,緒方頓覺有些接不上氣。 “雪村君……” 為什么這家伙會出現(xiàn)在我家里?????! 本想走過去直接踹醒睡在別人沙發(fā)上的笨蛋,但看到那張微微皺著眉頭的睡眼,緒方的腳步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腳踩在地毯上沒有發(fā)出聲響,他在沙發(fā)前蹲下來,出于某種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的情感,開始仔細地觀察起雪村君。 這家伙最近又胖了些,緒方想,該是生活得挺順利的吧。牛郎這樣顛倒黑白的工作本就對身體傷害很大,可這家伙卻也堅持了那么多年。明明已經(jīng)是店長了,不用再活躍著做著取悅陌生人的事了,但他還是那么認(rèn)真地把這些當(dāng)作自己的責(zé)任,完全不想在幕后歇著。 “那今天怎么就有空跑來我這里啊……真是的……” 緒方想著得去找條毯子來給他蓋上,剛想起身走開,手腕卻被明明應(yīng)該是睡著的人大力握住,緒方忍不住喊了聲疼。 雪村君瞬間驚醒。“哎?緒方さん?!”發(fā)現(xiàn)自己拽的是緒方,他趕忙放開手?!拔疫€以為是什么壞人呢……” “那么用力拉我,以為我是賊嗎?既然在的話為什么不開燈???” “反正只有我一個人,開著燈多少有些浪費電啦。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雪村說,然后認(rèn)真地按摩起緒方的手來。 “沒關(guān)系啦……”緒方任他捏了一會兒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甩開?!霸捳f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上次你消失了那么久,今天不用呆在店里好好犒勞你的粉絲么?不過,她們要是知道你翹班跑出來找一個男人的話,她們該有多傷心啊?!本w方說著,驚訝于自己居然真的在考慮那樣子悲慘的情景。 “嗯,我最近在想要不公開說明一下好了,總覺得這樣子也對不起那些喜歡我的女孩子啊。” 不要,你絕對會被圍攻的。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緒方還是沒有說出口?!澳悴皇抢Я藛幔肯热ハ丛璋?,我去整理一下房間?!?/br> “哎?這就睡覺嗎?”雪村一把抱住緒方,“我好不容易來見里緒一次,想多看看你啦~”他撒著嬌說。 “別那么惡心好不好!我都一個大叔了,有什么好看的……況且要看的話……躺在床上也可以看啊……最近一個人睡覺總覺得不夠暖和……” “哎~是嘛~里緒滿滿的愛意我收到了哦~”雪村趁機在緒方臉頰上啄了一口,惹得后者有些抗拒地開始害羞。 因為工作實在讓緒方抽不開身,他干脆拜托日向?qū)⒚钆铑I(lǐng)回老家去照顧。原本這空蕩蕩的大房子有了毛蓬蓬總也不算是冷清,但只有緒方一個人的現(xiàn)在,晚上睡著都會覺得冷是真話。如果自己能自私一點,讓雪村一直陪在身邊就好了……在結(jié)束了那種半游戲半認(rèn)真的戀愛初期后,提出這樣子有些無理的要求會令緒方感到不安。 雪村沖完熱水澡,套上睡衣從浴室里出來,卻沒有在臥室里看到緒方,反倒看見書房的燈亮著。果然,緒方坐在電腦前,以能干的速度敲打著鍵盤。 “緒方さん,這么晚了還要工作么?” 緒方被他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聲音嚇了一跳,手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地合上筆記本?!斑@么快就洗好了?” “一個人洗沒意思?!毖┐逯卑椎卣f。 緒方一陣尷尬,走過來推了推他,“現(xiàn)在換我去洗!你快去給我暖床!” “はい~” 待浴室里傳來水聲之后,雪村重新進入書房。筆電還開著,他打開來,果然遇上了密碼鎖。想都沒想,輸入自己的生日,不對。緒方的生日,不對。自己的名字,不對。 自己并不愿意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什么都不說的緒方,讓他擔(dān)心得要死。他不想等到自己連強顏歡笑的演技都不想付出的那個時候。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不是嗎?那樣好看的笑容,難道不是因為我嗎? 輸入“Myth”,屏幕重新亮了起來,非常普通的W7桌面。 任務(wù)欄中有網(wǎng)頁,是緒方的郵箱,頁面停在日向發(fā)過來的一封郵件上。郵件本身沒有任何內(nèi)容,只有一個附件。 下載。打開。 起初雪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東西。那是一個文檔,關(guān)于一個女孩子從國中到現(xiàn)在所有的檔案。她叫中島綾子,出身一個茶道世家,家族擁有全國連鎖的茶具公司,從國中,高中和大學(xué)的記錄來看,是個不算特別但是挺優(yōu)秀的女孩子,年紀(jì)輕輕就在家族公司里做設(shè)計顧問。檔案從家庭住址,郵件地址,到電話號碼都有,還包括一張幾年前大學(xué)畢業(yè)時的照片,綾子笑容燦爛地站在同窗中間。 雪村總覺得這個女孩子特別眼熟。他盯著看了好久,終于回想了起來。 那天雪村和緒方買衣服時,在店里遇到了一個對緒方動手動腳的男人,當(dāng)時中島綾子也在,就是那人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