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劇情章 彩蛋1k字初夜rou
書迷正在閱讀:枕上十年事、可可愛愛扶她系統(tǒng)(扶她女主vs女孩子)、調教雙性學霸美人、工藤新一開車事件簿、短篇腦洞、蟲族之創(chuàng)業(yè)、穿成大反派怎么破、(沙雕向/女攻)雄子除了能吃一無是處、yin孕(ABO)、【女攻】蘋果
晏清睡得昏昏沉沉,又做起了重復無數次的那個噩夢。 十歲那年的立春,他被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親手推到了池子里。那一年的冬天格外漫長,直到立春,地上還仍有積雪,池子里還有未化的浮冰,他一下水就差點失了半條命去,滿園子的人都被他那個小娘支使走了,他在池子里不停掙扎,而弟弟卻站在池子邊,帶著侍從嘲笑他掙扎的模樣,最后還是母親瞧見,不顧自己的咳疾未愈,拼死把他從池子里救了上來。 可是救上來了又如何,母親保住他的一條殘命,可這樣冷的天氣,只需要一會兒,寒氣就能侵蝕他的身體,硬生生廢了一雙腿。 冬末的池水真冷啊....他在池子里想要呼喊,一開口發(fā)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恍惚間想起,母親已經因為救他,寒氣入了肺腑,再加上常年勞心勞力的隱疾一起發(fā)作出來,在他成為殘廢的半年后,就去世了。 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已經走了,晏清的眼前越來越模糊,他開始放棄求生,任由自己往下落.... 然而在一片冰涼里,卻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勸慰著什么,他聽不太清,只一味地按照取暖的本能,往熱源靠近,哆嗦著蜷在對方懷里,還不忘偷偷地抓住衣角,自以為聰明地昏睡過去。 賀珝只不過是在外面聽見屋里人的囈語,放心不下,才進來看看,誰知一靠近就看見他滿臉潮紅,估摸著是因為之前被賀徵內射的緣故,選擇性地忽略了自己趁著對方昏睡偷摸他女xue的事,一邊在心里罵賀徵沒有分寸,一邊打水給他降溫,順便給晏清喂了幾粒藥丸。 第二日醒來時,晏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頭疼,恍惚間記起昨天晚上似乎有人守了自己一晚上,思來想去,大概是撿棠在照顧他,正想叫人把自己扶起來,忽然意識到下身有些不對,鐵青著臉用手一探,果然在女xue處摸了一手黏膩。 賀徵這個天殺的王八蛋!晏清認定這是昨天賀徵索求無度又內射引起的后果,反正決計不會承認自己在高燒發(fā)熱時還會欲求不滿到流水,無辜的賀徵又被問候了一遍,在清晨狠狠打了幾個噴嚏,決定回去以后多加一件衣裳。 一清早起床就遇到這種狀況,晏清的心情有些煩躁,索性叫了丫鬟進來束發(fā),打算去見一見據說只能坐輪椅的楚王。 賀徵長相俊美,老王爺的模樣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過他這些年縱情聲色又喜食丹藥,硬生生弄垮了身子。之所以虛弱到要娶人進門沖喜的地步,是染了花柳的緣故,礙著王府和皇室的尊嚴,明面上才說成是積勞成疾,至于“勞心勞力”的對象,明眼人自然心里都有數。 當著那位據說是楚王心腹的管家的面,晏清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著楚王行了個禮,坐著自顧自說了許多話,話里話外儼然已經把自己當做楚王府主人之一,開口就是向楚王討要他的硯臺,又要新花瓶,最后還順走了一塊玉佩。 管家對這位新來的楚王妃一點好感也無,見他也不過是和王府里其他胭脂俗粉一般,只知道一味討好楚王來獲得金銀,唯一一點好處,就是楚王對他而言是王府里的依靠,倒也不怕他趁亂做出什么危害王府的事情來。 等管家一走,晏清立刻就收了臉上的笑,見楚王一副色瞇瞇看著自己的模樣,懶得同他繼續(xù)周旋,把裝著迷藥的香囊往他身上一丟,反正楚王也病的開不了口,還能告他狀不成? 晏清又呆了一會,演足了一個貪戀金銀的禍水形象,才慢悠悠地讓人推他回屋。 一開門,賀徵竟然已經在里頭等他了。 “大白天的,你怎么敢——!”晏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叫撿棠進來,被賀徵搶先一步關上房門,迅速在他臉上啵唧了一口。 “聽說你方才又去見了老頭子,你可知道老頭子那群通房妾室都是怎么說你的?她們說你一個男子,倒比她們還知道怎么狐媚,一天天地巴著老頭子,一副恨不得爬上床去吸精血的狐貍精模樣?!?/br> 晏清嫌棄地拿袖子擦干凈臉上的口水,冷冷地開口懟他,“......我吸的是誰的精血,那群蠢女人不知道,世子難道還不知道嗎?” 他說這話時還朝著賀徵的方向微揚著下巴,從眉額唇頸的輪廓,到臉上每一處神態(tài),都帶著一股懾人的高傲,即使?jié)M臉都寫著不耐煩,仍然漂亮得驚心動魄,賀徵光是瞧著他這樣,就又想到了他在床上纏綿喘息的樣子,忍不住哀嘆了一句,自己這回栽得實在徹底。 賀徵斂了心神,把晏清環(huán)在了自己懷里,在他發(fā)火讓自己滾開之前搶先開口。 “你進王府已經有三個月了。老頭子的病拖了那么久,我也不忍心就這樣瞧著他活受罪。是時候,該替他分憂了?!?/br> 話里的隱喻讓晏清一震,和賀徵交易了這么久,終于能收到這份回報了。 “世子看起來胸有成竹,那我就祝您,心想事成了?!?/br> “心想事成”這四個字用的是氣音,晏清有一把好嗓子,說起話來比黃鸝還要清脆婉轉,加之他刻意把腔調拿捏得嬌嬌軟軟,像抹在刀尖上的蜂蜜,引誘得人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仍舊甘愿反復舔舐直到鮮血淋漓。 賀徵撫摸著晏清的手指,放在嘴邊一邊親吻一邊輕嘆道,“為了讓小后娘的這雙手干干凈凈不染一絲血腥氣,我可是連弒父的事情都要做下了,你還不懂我的心嗎?” “你自己選的路,與我何干?”晏清抽出手,食指點在賀徵的額頭上,滿臉都是令人惱火的張揚,但是他偏偏又嬌蠻得如此理所當然,讓人不由自主地遷就他。 “你說的不錯,我自己選的路?!辟R徵不顧晏清的掙扎,把人按在懷里要了一個長長的深吻,一吻結束后,看著晏清眼波流轉,嘴唇紅潤的樣子,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大步離開了。 晏清看著關上的房門,下意識地用手指敲打著輪椅的扶手。 他想起了當初和賀徵的交易。 楚王當時沖喜,看上的是他二弟的八字,可是她爹卻拗不過繼母的哭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繼母拿他母親的尸骨威脅他,逼著他冒充他二弟嫁進了楚王府。 楚王病的不輕,所有的一切儀式都是由楚王府世子替父完成,娶男妻沒有蓋蓋頭這樣繁瑣的禮儀,禮堂上,他第一次見到了賀徵。 “新婚”第二天,他被帶著去見了楚王,坐在床邊忍受著對方放肆的yin邪目光,一想到對方身上的花柳病,就覺得無比惡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尋了個由頭去小廚房煲湯,打算和對方同歸于盡。 結果被躲在暗處的賀徵攔下了。 “小后娘這幅好皮囊,就這樣和老家伙一起死,實在可惜?!?/br> “不如這樣,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我來替你做你想做的事,并保你榮華無憂,成為楚王府的真正主人之一?!?/br> 晏清知道天底下沒有白來的餡餅,要想得到什么,就必得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只要你?!?/br> 賀徵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從第一次看見賀徵,晏清就在對方的眼睛里看見了熟悉的驚艷,許多人都用這樣的目光打量過他,男人的目光里帶著令人厭惡的yin色,而女人的目光里則帶著戒備和嘲諷,嘲諷他男生女相,戒備他的“禍水”模樣。 不過賀徵的眼神不同,單純只是欣賞,和欣賞一件漂亮的花瓶一樣毫無雜念,他本來以為這個浪蕩公子是個特別的,沒想到,也是一樣的。 只不過....晏清想起賀徵剛剛開出的條件。 “楚王府的真正主人之一”,不僅意味著金錢,還意味著權利,可以為他做很多事情的權利。 想起母親和自己在晏家受到的明里暗里的磋磨和屈辱,晏清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想點辦法,把它往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上引導。 “我答應你?!?/br> “長長久久地陪著我?” “好。” 這時的晏清沒有想到,這句他隨口應下的話,會成為捆住他一輩子的枷鎖。 而賀徵口中的“長長久久”,也從來不是他以為的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