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月色如水,一大片的墨色浸染窗戶外的天空,偶爾在玻璃上反射出幾絲銀色月光。 宋楊雙手撐在窗戶上,在因開著暖氣而起霧的玻璃上印出一個個交錯的指印。他塌著腰隨著身后的沖撞,身體往前一傾一傾的。 “這樣可以嗎?”宋清掐著他的腰問。硅膠陽具在那個艷紅的小洞里進出,每一次都將柔軟的腸壁破開,媚rou又迅速擁上來,吞吐著碩大的guitou。 “嗯...”他低著頭,汗?jié)竦膭⒑4钤诿脊巧戏剑樕嫌蟹杭t的情潮,這聲嗯說不清是回答,還是呻吟。 宋清單手繞到宋楊身前去捏他的rutou,修整得尖利的指甲每掐進脆弱乳孔的時候,宋楊都會死咬著嘴唇抽氣。 她另一只手握住宋楊的guitou,食指在馬眼上打著圈摩挲,換來幾聲急促的喘息之后,又開始上下擼動。他原本長滿恥毛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短短的茬,硬粗粗地冒出來,貼在皮膚上,一碰就又癢又痛。 宋楊喘著氣低聲說,“以后別剃了吧?!?/br> “怎么呢?” “在公司...上廁所不方便?!彼螚钣行╇y以啟齒道。在家里還好,除了偶爾宋清逗他玩去脫他褲子看之外,上廁所還是大大方方上的,只是自己低頭看見沒毛的小鳥有點羞恥。但在公司人多眼雜,一個總監(jiān)上個廁所竟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周圍的位置都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才能解開扣子。也不能每次都閃進隔間里,總叫人以為他腹瀉一兩個星期還沒好。 宋清腦補他在公司上廁所的樣子,做著做著笑出了聲。 安靜的房間里沒人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宋清想到了什么,開口問,“你不覺得挺有意思的嗎?” “嗯?”宋楊回過頭,眉頭揪在一起,奇怪地問,“什么有意思?” 宋清側(cè)過身一口親在宋楊的嘴唇上,眨著眼,“我們。” 宋楊除了她也沒有過其他戀愛經(jīng)歷,只是從前聽人說過,不愛說情話的人偶爾說一句,會讓聽的人記很久?!拔覀儭?,不是我和你,不是兩個原子式獨立存在的個體,不是被惡無限揭開溫情面紗的冷淡關(guān)系,而是被劃分在同一領(lǐng)域內(nèi)親密距離的聯(lián)結(jié),是浩瀚宇宙蒼茫星云中相互依偎的塵粒。 他當即被這從天而來的兩個字砸得暈乎乎,感覺腦子都泡在甜滋滋的蜜里。于是扭過身體和她碰在一起,卷著她的舌頭吮吸,無限寵溺地,“你說有就有?!?/br> — 凌晨的C市寒風凌冽,霧氣彌漫。臥室里開著暖風,極大的溫差使玻璃窗鍍上密密的水霧。窗簾被嚴絲合縫地合在一起,沒有一絲月光透進來,只有夜燈在墻壁上投下一角光亮。 他們并排躺在床上,宋楊曲著手臂捏宋清的臉頰,食指和拇指合攏,圈出一個小湯圓的形狀。過了一會兒又去輕輕碰她纖長的睫毛。這張臉對他來說是怎么都看不夠的。 宋清任由他這里摸一下那里碰一下的,好一陣才猶豫地開口,“mama我跟你商量個事好嗎?” “什么呀?”宋楊還在玩她的眼睫毛,隨意地問。 “三月份就開學了,再過三個月就高考了。”她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在那之前我們每周就周五的時候做一次好嗎?” 宋楊心下一沉,收回了自己的手。 宋清看他不講話,又急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是真的沒有時間?!?/br> 宋楊不說話倒不是因為這個,只是不禁想到這只小蝴蝶最終也要張開雙翼離開他,飛向遙遠的未知。 他的岸是她,可她的岸是森林。 “寶寶喜歡哪個學校?”宋楊沒有直接問。 “你喜歡哪個呢?” “我嗎?”宋楊側(cè)著身體面對她,小心地說,“...我們市里也有好學校,C大的理工科很好。” 讀什么學校沒關(guān)系,學什么專業(yè)沒關(guān)系,一個都考不上也沒關(guān)系,宋楊不在乎這些。他曾經(jīng)甚至在心里卑劣地想過,最好什么都不會,只能依賴著他,一直依賴著他。象牙塔外面的世界真實而殘忍,他不想看見她有一天會失去明艷的色彩,變成蕓蕓眾生里千篇一律的人。他要她永遠天真,永遠活潑,永遠不諳世事。 然而他的女兒不是絲蘿,即使他有心也有能力愿做依托她的喬木。逼仄的房間并不能鎖住尚未見識過天地廣闊而心向自由的蝴蝶。 他這樣想,但在宋清問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暗示她留在本地,留在他身邊,至少再多幾年。 “那到時候志愿你來填,我都可以?!彼吻宥⒅?,翻身壓在他身上,細細的發(fā)絲落在他的臉頰。 “我知道你想在什么。”柔軟的聲音從緊貼著宋楊脖子的地方響起。 一股暖流自宋楊的胸腔騰升而起,讓他喉頭哽咽,眼淚有些不受控制地濡濕眼眶,他輕聲“嗯”了一下算作回答。 “那我說的呢?”宋清感覺到他又在流淚,抬起頭舔他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問,“每周周五?” 宋楊哽咽著說不出話,只能睜著眼睛感受濕熱的小舌頭在他眼皮上舔舐。 宋清支著身體撐起來,和他隔著半臂的距離,看他濕淋淋的眼睛。 “好嗎?”她低下頭在宋楊臉上啄吻。 “好嗎?”一下。 “好嗎?”又一下。 宋楊被她逗笑了,把她拉下來緊緊環(huán)在手臂里,輕輕咬她的嘴唇,舌頭順著唇縫鉆進去,裹著宋清的,像兩尾交纏的魚。 緊貼的胸腔共振,“都聽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