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一個月吧…坐在電腦螢?zāi)磺?，校正著幾乎千篇一律的公文，我不禁計算起這個小職員生涯所剩下的日子，做起退休的美夢。拜早婚之賜，四個孩子中最小的女兒今年也大學(xué)畢業(yè)了。雖然年輕時沒有經(jīng)濟(jì)基礎(chǔ)，孩子們來得又早又密，我和妻還真的是刻苦耐勞地省了好幾年，但如今只要小妹和她哥哥姊姊一樣、順利地找到工作，我這階段性、撫養(yǎng)孩子的任務(wù)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可惜啊…苦命的妻在小妹上高中那一年就檢查出末期癌癥，住了兩個月醫(yī)院就過去了。好在孩子們都乖又懂事，替我這個必須養(yǎng)家活口的老爸分擔(dān)了不少家事，又都很有出息地爭氣讀書。老實(shí)說…我這個單身老爸倒也沒有太苦到那里去。

    但是，情感上的痛苦卻是另外一回事了。當(dāng)然，因?yàn)楹秃⒆觽兊挠H近（也許從妻離開了我們之后更是特別如此），在親情的方面并不短缺，但是對于夫妻的親密關(guān)系，尤其有過與妻那樣令人懷念的魚水之歡以后，單獨(dú)一個人活著總是會有一種很真切的缺乏感。

    妻不是什么絕世美女，但是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那種清純可愛的樣子迷住了。更奇妙的是，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以后，妻的身材絲毫沒有變樣，一點(diǎn)沒有黃臉婆的味道，反而還總是像個女學(xué)生似的。只要看見妻幼齒的小臉、那雙勻稱的腿和美麗的小腳，我就會忍不住興奮起來，這也是我們剛結(jié)婚就一口氣、六年生了四個孩子的原因。（后來聰慧的妻趕緊地去結(jié)扎了。）

    妻做了四個孩子的媽以后，還是一樣令我著迷，懷孕、生育不但沒有令她的細(xì)腰變粗，就連纖細(xì)的手指和腳趾，都沒有像許多孕婦～經(jīng)過一陣腫脹之后不是變成粗圓、就是變縐癟了。唯一較明顯的變化是妻的rufang、rutou都變大了些，但是下垂的并不明顯、乳尖的色澤也維持了滑嫩的淺棕色。總之，妻的身體一向讓我滿意、愛不釋手，而體貼又解風(fēng)情的妻對于我的頻頻求歡，只要確定了孩子們不會撞見，她總是巧笑倩兮地迎合，在我記憶中，她似乎從沒有拒絕、甚至不曾露出勉強(qiáng)的神色…

    妻過世以后，也有好心人介紹幾位女士和我交往，但是與妻一比較，總有曾為滄海難為水的感嘆，加上擔(dān)心孩子們能不能接受，所以我也就一直過著獨(dú)身的日子。至于性方面的須要，尤其是經(jīng)過和妻一起生活所培養(yǎng)出來的“胃口”，我必須不很光彩地承認(rèn)、曾經(jīng)試過用金錢交易來滿足，但是應(yīng)召女郎們不管多么迎合，我還是無法接受那種虛情假意、以及女郎們面具后面的無奈和冷漠。最后，雖然有著一腔熱烈的欲望，也只有在真的壓制不住的時候自己“解決”一下了。

    所幸在工作和照顧孩子之間，大部份時間我都能忙碌到?jīng)]時間去想其他方面的需求…

    ※※※※※※※※※※※※※※※※※※※※※※※※※※※※※※※※※

    “小盧啊，怎么樣？”電話那端傳來老方的聲音，雖然他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討價還價高手、懂得在有求于人的時候也要盡量不露出屈居下風(fēng)的語氣，但是和他同事了十幾年，我還是可以聽出他隱藏起來的急切之意：“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應(yīng)該沒問題…”我一向懶得吊他的胃口，有什么事總是直來直往、爽快地對他實(shí)話實(shí)說，也許這就是被所有同事公認(rèn)為精明、摳門加勢利的老方，為什么會有我這個如假包換的老好人朋友吧。這時我也是誠實(shí)地答道：“meimei她們的租約月底才到期，但是她和室友都出國旅行了。你想看房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啊…”

    “我?。俊崩戏接幸獾丶倏攘藘陕曇院笳f：“唉…我在這里走不開，你知道的嘛…”從聲音就可以聽得出正滿臉堆著笑容。老方跳槽到新公司十年，被派到大陸也已經(jīng)四年了，在我們這個小小的圈子早就傳言道他在那邊“包”了一個，所以才樂不思蜀，一年只回來兩趟。

    “那…？”

    “珍妮會跟你聯(lián)絡(luò)，房子麻煩你秀她一下就好了…”老方“交待”完，又客套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上了。

    老方年齡比我大了八歲，結(jié)婚卻比我晚了不少，他和珍妮的獨(dú)生女兒今年才上大學(xué)，那寶貝女兒申請到了和我們家小妹同一所的學(xué)校，剛好小妹畢業(yè)，和室友們都要從租的公寓遷搬出去，所以老方就打上如意算盤了…

    小妹上的這所曾經(jīng)以水患聞名的公立大學(xué)，以前算是地處郊區(qū)了，不過近十年來拜城市發(fā)展之賜，商圈也出現(xiàn)了、觀光點(diǎn)也開發(fā)了，房地產(chǎn)價可以說是節(jié)節(jié)上升，租屋的行情也就水漲船高了起來，害慘了要租房的學(xué)生們，如今他們不是得咬牙去租高價公寓，就是只能住在離校區(qū)和鬧市較遠(yuǎn)，環(huán)境紊亂、零散在各地的老舊分租屋了。

    老天還是憐惜我們這種苦命又單純老實(shí)的單親家庭的：雖然我們那靠近疏洪道的家離C大不可說不遠(yuǎn)，可是妻的堂哥偏偏在離這C大不遠(yuǎn)的地方置產(chǎn)，地皮還沒被炒得半天高之前就在一棟地點(diǎn)好、施工品質(zhì)不錯的公寓樓房里買了一間小套房，到了老大要上大學(xué)的那年，堂哥很夠意思地把套房“租”給了老大和他的一個同學(xué)。大方的堂哥還爽快地保證，只要我家孩子可以考上這所學(xué)校，他的套房一定會租給我們，而四個孩子都很爭氣地上過了這所大學(xué)，其間兄弟姐妹也斷斷續(xù)續(xù)做過“室友”，到了如今，小套房的“階級性任務(wù)”也已經(jīng)圓滿達(dá)成了…

    這回兒是老方為了寶貝女兒打算，想要請我替他們向堂哥大探一下：有沒有收回小套房的意思？若是沒有，又可不可能把房間租給他女兒和室友？雖然我已經(jīng)跟老方說得很清楚～就算堂哥還打算出租套房，對于不是家人的房客理所當(dāng)然是不會收像我們繳得那種聊勝于無地房租的。然而老方還是熱心地要我先把套房“秀”給他老婆看看，大概是打算看得過去的話，再來展開他拿手的“磨”功…

    ※※※※※※※※※※※※※※※※※※※※※※※※※※※※※※※※※

    說起來，老方的老婆還該算是我的同事吧，不過我們不算怎么熟～也說不上是我們有什么不對勁，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老方和我以前還一起在這一家～當(dāng)時做代工的～小工廠同事過，我胸?zé)o大志地在總務(wù)科做職員，老方憑著一張快嘴、和一股雄心壯志跑著業(yè)務(wù)。單身時的他還老往我們家跑，妻和我也不甚在乎～反正已經(jīng)有好幾個孩子要填飽肚子，再多一光棍吃飯也不會增加多少負(fù)擔(dān)。就算是后來公司發(fā)展開來～老方跟著老板把公司搬到市區(qū)的大樓里去，而我還隨著生產(chǎn)部門留在淡水河的西岸～他還是常常會在下班后來我們家吃了晚飯，再回他在附近分租的住房去。

    后來，聽說即將年屆不惑的老方談起戀愛了，而且追的還是個年輕很多、條件不錯（老爸是歸國富商）的女孩，不過對于兩人的交往，老方卻滿保護(hù)隱私的很少提到，那時剛好最小的女兒來到了我們家，小小的住所也顯得擁擠忙碌（我倒是樂在其中），老方也就漸漸不怎么來走動了。

    老方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一家也去吃了喜酒，那時我只記得老方老婆的個子很嬌小，孩子們（主要是兩個女兒）堅持新娘子美到不行，可是我倒是覺得女人化了那種有點(diǎn)千篇一律的“新娘妝”，看起來都差不多，看不出本人的模樣、氣質(zhì)，不過…女孩子嘛、憧憬著新娘子一身的禮服和珠寶，根本不太去管那個人是美是丑，凡是新娘子就是美如天仙嚕。老方成家了以后，就搬到市區(qū)里去了。

    再見到方太太的時候，她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了，我們是在公司的一個產(chǎn)品發(fā)表晚會碰到的。那一次我看到她的時候，還有點(diǎn)嚇了一跳～老方的太太怎么長得…

    這么腫泡泡的？一張臉看來像個月亮似的，加上高高的顴骨、幾乎叫人看不見她細(xì)長的眼睛。

    方太身上穿著一件孕婦洋裝，也許質(zhì)料、式樣都算不錯吧，可是那大腹便便的身材使得任何衣服看起來…反正就是件大肚罩裝而已。再向下看，她穿著一雙沒有踝袢的低跟涼鞋，也是一樣：質(zhì)料也許不差，可是那一雙白白的腳、從腳趾到腳踵都顯出浮腫的樣子，加上她還搽著粉紅色的趾甲油，更是突顯雙腳～使一雙明明不大的腳、硬是給人一種有如“蒲扇腳”的錯覺。

    看著方太太那浮腫、行動遲頓的樣子，我知道其實(shí)老方是不該把她帶出來的～挺著大肚的方太顯然并不很舒服，可是誰叫她是老方的老婆呢？這樣不用花錢吃大餐的機(jī)會，老方是一定要占盡便宜的，別說懷孕的老婆得拖出來、恐怕恨不得老婆肚里的孩子也能伸出嘴來吃個痛快哩。想到這里，我覺得方太太有點(diǎn)可憐。

    ※※※※※※※※※※※※※※※※※※※※※※※※※※※※※※※※※

    完全顛覆方太太的“大肚婆”形像、則是她生了女兒以后的事了。老方的岳父心疼女兒和小外孫女，在當(dāng)時新建的樓里買了間公寓，讓他們能搬進(jìn)坪數(shù)大了很多的新家。在裝修新房子的那兩個多月，老方為了省房租，一家人暫時搬進(jìn)工廠宿舍頂樓的一房一廁、違建小分間里。

    那一陣子，老方的老婆還往我們家走得滿勤的：一來、他們的臨時住所實(shí)在太小，再則、一到我們家就有妻幫忙，不但照顧孩子，而且對初為人母、又覺得窩在“落后地區(qū)”而很郁卒的方太太來說，也有個訴說、解悶、咨詢的對象。我們家四個小蘿卜也很喜歡那個小貝比，兩個女兒還天天把“漂亮阿姨”掛在嘴上，整天繞著阿姨穿著打扮的話題喋喋不休。

    老實(shí)說，我也發(fā)現(xiàn)方太太還真是判若二人地變漂亮了，懷孕時的腫脹已經(jīng)消退到不留痕跡，原來她還有張小小的瓜子臉，好看的顴骨也顯現(xiàn)了出來。以前覺得她幾乎被擠成兩條細(xì)線的雙眼，現(xiàn)在倒是沒變圓多少，可是連她細(xì)長的瞇眼也因著面龐的縮小而顯得很配～細(xì)秀中顯出些許狐媚。

    老方的老婆最突出、也是最叫我女兒們崇拜的地方，就是她那一身時髦的打扮～出門時總是從頭到腳地打理成時裝表演似的，而且連娃娃推車?yán)锏膶氊惻畠憾即┲行匈I回來的高級嬰兒服飾，和那時候我們這附近不是緊緊包著烏黑衫褲、就是套著一件式印花寬松罩裝的婆婆mama們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到不行。

    難怪女兒們嘆道這阿姨穿得“像公主一樣”（現(xiàn)在的小女孩可能會說“像芭比一樣”吧）…

    因?yàn)槿⒘擞幸浑p優(yōu)美迷人小腳的妻，我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起女人的腳來，令人感嘆的是，幾乎每個女人都有一雙腳，但是像妻一樣白潔、光滑、細(xì)嫩、沒有囊腫、沒有繭皮、趾長適中、趾甲平整、看起來柔若無骨的腳真的不算多，而方太太…卻有一雙使我忍不住窺看的小腳…

    那時正值流行的是亮色的包腳鞋，而露出腳部皮膚較多的女人，偏偏又多是既不關(guān)心流行、又沒本錢現(xiàn)出雙腳的（例如附近一大票成天穿著拖鞋的歐巴桑），對我這種喜歡欣賞美腳的人，可以說是一段“黑暗時期”，好在我有妻的一雙美足可以欣賞、把玩。而在那兩個月里，只要回到家時看見門口擺著一雙光亮的單色（有時黑色、有時白色、有時粉紅、有時艷紅，好像還有藍(lán)色的）包腳高跟鞋（感謝臺灣人有入屋除鞋的善良習(xí)俗），就會忍不住產(chǎn)生亢奮之心～老方的年輕老婆，照著當(dāng)時的流行風(fēng)而穿著（和衣、鞋顏色相配的）反光絲襪的一雙美麗小腳，正等著我的窺視呢！

    心惠如妻者，當(dāng)然輕易地看出我對方太雙腳的注意，不過她也是嗔中帶謔地嘲弄我一番，加上在床上“懲罰”我?guī)谆兀ó?dāng)然我是極其樂意受罰的）就算了。

    說真的，那時我真的是單純喜歡看方太太的小腳而已，完全不對她有非分之想…

    ※※※※※※※※※※※※※※※※※※※※※※※※※※※※※※※※※

    當(dāng)老方的房子裝潢到差不多了的時候，方太太就迫不及待地監(jiān)督著工人把家當(dāng)搬進(jìn)新居，我們和方家往來密切的日子也就告一段落了。雖然我們兩家并沒有故意疏遠(yuǎn)，但是各自為了工作、孩子、生活而忙碌奔波，自然而然地就沒什么往來了。

    在之后的那幾年里，我們只有在一年兩三次的公司活動里見到老方的太太，而她則一直維持著那穿著時髦的特色～在努力跟著流行潮流的同時，很機(jī)巧地選擇了適合自己身材的服飾。想必住在市區(qū)北端、介于外國精品充斥（外國人也很多）的商圈、和全國有名的夜市之間，對熱愛時裝的方太太來說、更是提供了如虎添翼的地利。

    可惜的是，在這其中的好幾年里，見到方太太的機(jī)會中有一半是公司遠(yuǎn)足、旅行，也就是說，雖然可以看見她穿著活潑大方、又符合風(fēng)尚的休閑服裝，但她那一雙美麗的小腳也都是被綁縛在式樣新穎的運(yùn)動鞋里，讓我無從欣賞。偏偏又有好幾年流行的便鞋都是包鞋，所以就算公司聚餐、也沒有一窺方太美腳的機(jī)會，只有兩、三次非常正式的場合中，才讓我看見她穿著細(xì)帶高跟鞋的豐姿，那…只能用“驚為天人”（還是應(yīng)該說“驚為天足”？）來形容。

    老方的跳槽，對我們幾個老同事來說，是滿意外的事情。其實(shí)那時我們這兩個“元老”級的員工、都已經(jīng)坐上小主管級的位置～老方做了業(yè)務(wù)部的“組頭”

    之一，而我也做了總務(wù)科長，不過根據(jù)“后見之明”的分析，跳槽這事應(yīng)該是跟他那陣子“惦惦”地炒股被套牢有些關(guān)系，再加上他和老婆決意、將他們那獨(dú)生的掌上明珠送進(jìn)一所以管教嚴(yán)格著稱的私立六年制中學(xué)，因此經(jīng)濟(jì)上的壓力應(yīng)該是驅(qū)使他“擇良木而棲”的原因之一。

    老方精明的地方是、他將離職的事做得八面玲瓏，什么人都沒有得罪，這事可以從妻過世的時候，老方夫婦來參加葬禮，雖然離開公司已經(jīng)三年多了，但是上從老板、下至小職員，都和他像熟人一樣，熱絡(luò)而沒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現(xiàn)，我想，唯一覺得有些不爽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老方居然在我老婆喪禮的場合，央我?guī)退掀旁诠纠镎覀€工作。不過看著他把我拉到旁邊時頻頻地道歉，又一副快哭出來似的表情，我猜他還真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加上他們夫妻倆還真的為妻哭得淚流不止，我當(dāng)時就也就沒計較，不過令我不爽的另一件事，則是替方太找工作的事，竟造成了我被她誤認(rèn)為居心不軌的窩囊經(jīng)歷。

    ※※※※※※※※※※※※※※※※※※※※※※※※※※※※※※※※※

    老方的老婆剛開始在公司工作時，是在我手下的總務(wù)科，但是我馬上發(fā)現(xiàn)方太太不可能安于像我們這樣庫存燈管、采買報表紙的工作。好在我不用替她擔(dān)心～我不時碰見處事圓滑的方太、和其他部門的高等職員、甚至主管一起吃午飯，果然、沒多久她就調(diào)到了廠房另一端的品管部門去，做數(shù)據(jù)工作了。

    我知道方太志不在總務(wù)，而我科里也其實(shí)不缺職員，所以對她的另覓職務(wù)、我不但沒有為難，而且還樂觀其成地鼓勵她放手去做，所以我們之間還是保存了同事之間的友善。雖然我們的辦公室位于廠房的兩端，但見到面時、也總會打個招呼，甚至聊個幾句。

    方太的打扮還是一樣地追著流行，雖然是在廠區(qū)工作，但基本上她的打扮是像那種喜好名牌的粉領(lǐng)麗人一般，配上她原本就長得嫵媚，在公司里也就成了女同事喜愛品評、男同事禁不住偷瞟幾眼的對象。不過，就算在我們這城市邊陲之地，也開始了迅速的發(fā)展，走在新興商圈的街上，就算方太太的打扮也不再算過于突出了。

    老天是公平的吧，隨著流行的轉(zhuǎn)換，女人鞋子（尤其是夏天）逐漸從包腳鞋轉(zhuǎn)為各種大方露出腳趾的式樣，而且一般穿著都是以裸足就鞋、不再加上一層絲襪，讓喜愛欣賞美腳的人更加有目不暇給的快樂時光，就算會看到許多不該露出來的腳，或是不該被穿出來的粗鄙鞋種，但是偶而得見美美的腳配上了優(yōu)雅的鞋，還真是勾人心弦的經(jīng)驗(yàn)。

    該死的是，老方的老婆有一雙白嫩誘人的小腳是我早就知道了的，她追求時尚的一大部分當(dāng)然包括了裝扮美足啦。冬天還好、怕冷的方太大多穿著大方中顯可愛的長、短靴類，但是到了夏天…我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想著：今天會不會碰見她呢？

    她會穿什么式樣的鞋呢？有沒有機(jī)會偷偷多看幾眼呢？是的，開始時我總會意識到妻才過世沒多久、方太又是“不可戲”的朋友妻，心里會有些不安，但是漸漸地，我覺得自己純粹只是欣賞她美麗的一雙腳，并沒有什么邪念，所以也就能克服心里的嘀咕。

    那一天碰巧，我到品管的那一邊去替一氧化碳警報器換電池，正巧要在方太辦公桌旁邊停一站。她抬頭、微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就逕自盯著電腦螢?zāi)蝗ッα似饋?，我接過科員從梯子上遞下來的警報器，低頭在記錄簿上寫下日期，眼角余光卻掃到了方太的辦公椅下方，就這樣，我一世“英名”幾乎就被“沾污”了…

    ※※※※※※※※※※※※※※※※※※※※※※※※※※※※※※※※※

    星期六的那半天班，我們通常是不安排什么對外項(xiàng)目（開會、見客戶、參觀廠房等）的，不成文但是相約成俗的傳統(tǒng)，是那一天我們的穿著也可以較隨便。

    “撞板”的那天雖然時值盛夏，但因?yàn)閺S房不開工，冷氣也就為了省電而沒有開，僅僅有幾臺聊勝于無的風(fēng)扇嗡嗡地轉(zhuǎn)著。

    老方的老婆穿著一件夏裝～棕色帶著幾許細(xì)花紋的短洋裝，沒有袖筒的袖口露出兩條細(xì)白的手臂、和剃得光滑干凈的腋窩，從我站的角度，更可以欣賞到她從大腿下半截就露在外面的一雙美腿，潔白細(xì)秀的雙腿因著她優(yōu)雅的坐姿而相疊屈起，美麗幼嫩的腳套著一雙中跟的涼鞋，別致的幾條細(xì)皮帶勾住她腳趾跟部，更加顯得那十只趾頭的秀氣可愛，鞋子的后部則沒有纏著腳踝的袢帶，突顯出她腳跟的皮膚光滑而柔嫩。

    “科長，好了…”把警報器換上新電池、裝回天花板上去的職員說著，收起鋁梯預(yù)備跟著我到下一個分區(qū)去。

    “嗯…”我假裝翻動著手里的紀(jì)錄簿，頭也不抬地應(yīng)聲答道：“你們先到下一個那里去，我馬上過來…”

    “喔…”科員們一個扛起梯子，一個推著小車（想到江角真紀(jì)子了嗎？沒那么好命！我們總務(wù)科只有男職員…），穿出這一區(qū)辦公桌走了。

    趁著周遭暫時沒有別人，我貪婪地多看了方太的腳幾眼，沒想到要死不死地、她轉(zhuǎn)身朝我這邊一看，正巧瞧見我盯著她的美腳猛看。方太太的表情明顯地變得很不自然，而且馬上把下身一轉(zhuǎn)，將腿轉(zhuǎn)到辦公桌下、我無法看見的地方。她臉上帶著勉強(qiáng)的微笑，問道：“弄好了吧？”

    “嗯…好了…”我盡量裝作沒事的樣子，狼狽地逃離現(xiàn)場。雖然方太對我還是笑臉相對，但是她眼中顯然地露出了好似輕蔑的神情…

    從那一天以后，雖然每次我碰見方太太時、她都還會打招呼，但是還是可以感覺出她的冷淡，而且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明顯地減少，顯示她特意避開會和我打照面的機(jī)會。

    這整個事件對我實(shí)際的影響可以說幾乎等于零，老方的太太應(yīng)該并沒有向任何人提出申訴或抱怨，所以應(yīng)該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之間的不對勁。然而，我卻

    沒有辦法抑制心中的不平…其實(shí)我并不是公司中注意到方太太打扮入時、外型誘人的唯一男人，尤有甚者、我覺得她自己也并不一定在意男人對她的垂涎，尤其是在主管、或其他有權(quán)有力的男人面前，她可以任他們徘徊游曳在身邊、甚至主動接近他們，讓他們欣賞個夠。當(dāng)然，在這個男人當(dāng)權(quán)的環(huán)境里，女人知道善用自己的本錢并不為過。而且據(jù)我所知，方太并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發(fā)生過越軌的關(guān)系，讓那些男人看得到、吃不到，也許更加添增了她那種帶著曖昧的影響力。

    我感到不平的是：其他男人在方太太背后用粗鄙的字句形容他們想對她做出的事，或是用充滿yin欲的眼神盯著她看，然而我那時卻完全沒對她存有任何性方面的幻想～不是說我是圣人，或是缺少睪固酮，可我總想到她是“朋友妻”～只是單純看她的美腳、看到出神，卻被她以“拒絕往來”處分！

    ※※※※※※※※※※※※※※※※※※※※※※※※※※※※※※※※※

    為了替寶貝女兒找到棲身之處，方太對我的處罰似乎（至少暫時地）取銷了～我還在等著她打電話給我，商量看房子、租房子的事，想不到她親自走過廠房，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房門口，微笑著開了口：“盧科長…”

    “方大嫂…”我照著以前一向的方法稱呼了她：“請坐。還有…別叫我什么科長的了，就照以前你和方大哥那樣叫我小盧好了…”

    方太側(cè)身坐在我書桌旁的椅子上，不置可否地說：“那怎么好意思呢？”

    稍微打量一下方太太，我就發(fā)現(xiàn)她穿了一身較正式的商務(wù)套裝～上身一件米色、有小花邊領(lǐng)的薄衫，外罩淺灰色的西裝式上裝，下身穿著配套的灰色長褲，寬松的褲管下端露出一截白嫩的腳背，然而那雙鞋頭又長又尖的黑高跟鞋卻幾近完全隱藏了她的雙腳（尤其那十只誘人的嫩趾）。在我看來，她這樣的穿著方式，可能是因?yàn)橛小罢隆币萃形?，而穿上以示慎重，也可能是因?yàn)閷ξ乙延小跋虧窭小钡某梢?，而包得密密?shí)實(shí)地來見我，也許是我心里還“?！敝潜凰`解的不快，總覺得她應(yīng)該是以后者為主因。

    “這次是我們有事麻煩你呀…”老方的老婆臉上一直掛著那抹清淡的笑容：“老方大概都跟你解釋過了吧？”

    “嗯…是啊…”我應(yīng)著方太的問話，突然有一種意念，想對她表達(dá)一下我的不爽，于是就故意地讓眼光不時瞟到方太那一雙腳上，尤其是那因?yàn)殡p腿交疊而蹺在前面的那只右腳。我確定方太已經(jīng)注意到我盯上她腳的事實(shí)后，從容地說：“不用客氣啦，反正我下班以后并不忙，你什么時候有空，要去看房的話，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就好…”說著，我把套房的地址寫在一張紙上，交給方太太：“約好時間，我們在那里樓下見面…”

    “擇日不如撞日…”我可以聽出方太語氣里的笑意有點(diǎn)不自然：“不知道明天你有空嗎？”

    可以猜想到，方太太并不喜歡這差事，大概是想早些把它辦完了事，我不在乎地說：“可以呀…中午見怎么樣…”這時，我的視線已經(jīng)頻頻直盯她的腳，連假裝的回避都免了。

    ※※※※※※※※※※※※※※※※※※※※※※※※※※※※※※※※※

    “嗯…就這樣吧…”方太太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分鐘都不想多停留在我這個沒太多利用價值的色鬼這里。我想，對于明天要和我一起去看房的事，她一定覺得很厭惡吧？也許是和老方爭了半天以后，才不得不來找我的吧？

    就在方太快要走出我辦公室的時候，她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而小小地爆發(fā)了一次～她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從剛才的冷淡轉(zhuǎn)為不屑地說：“小盧（這回兒我也不是”盧科長“了），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我對自己說：來了…我若無其事地看著充滿不快的方太，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小臉蛋生起氣來還滿可愛的～畢竟比她虛情假意的笑容率真得多。我沒答話，只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你…”方太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你要是不愿意回答也沒有關(guān)系，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好像總是…那樣盯著我…還有我的腿看呢？”

    “這…??？”我裝出被視破、有點(diǎn)訝異、有點(diǎn)羞愧的表情：“被看出來啦…”

    方太變得更加有點(diǎn)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雙臂交叉在胸前，縐著眉頭看著我。

    “對不起…我…我…”我搔搔后腦勺，艱難地說道：“這樣真的…看起來很失禮…”

    “看起來？”

    “是…是啊…”我吞吞吐吐地說：“看起來…大概…好像我在看你…的…腿…不過…其實(shí)…我是在看你的…那個…鞋子…”

    “鞋子？”方太臉上出現(xiàn)疑惑加鄙夷的表情，她大概以為自己揭發(fā)了我什么匪夷所思的癖好…

    “呃…”我還是故意遲疑地說話：“這…”我指著她那鞋子前面又尖又長的部分：“這是所謂的巫婆尖頭鞋吧？”

    “嗯…”老方他太太的臉上出現(xiàn)些許驚訝，大概沒想到對話會這樣換檔：“你…嗯…”她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多說什么。

    ※※※※※※※※※※※※※※※※※※※※※※※※※※※※※※※※※

    “嘿嘿…不好意思，這…我兩個女兒特別喜歡鞋子，每次在一起就嘰嘰喳喳地討論這個式樣流行、那個不流行，所以我也不知不覺就…就學(xué)了一些常識…”

    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畢竟，男人（不是GAY的男人）是不該太懂女裝、女鞋的流行趨勢的吧…

    “是嗎？”沒想到我的“認(rèn)罪詞”會這么無厘頭，擺出一副臉色的方太有點(diǎn)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許是想到一個大男人被兩個喋喋不休談流行的小女孩圍著，方太太的臉上浮現(xiàn)幾絲笑意。

    “誒…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喔…不過，我是在看…”我用雙手比出方太那巫婆的鞋子長度：“就…是比較長，看起來…可是就…也不難看呀，所以我不懂…”

    “不懂什么？”

    “嘻…沒什么…”我故意不再說下去：“小孩子胡亂講的話，根本不應(yīng)該認(rèn)真要去想的啦。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方太太的好奇心啟動了：“meimei她們說什么？沒關(guān)系…說給我參考看看…”

    “哎！你不要問了啦…”我輕輕撥著話鋒：“說起穿衣服的品味，我們那兩個黃毛小丫頭哪能跟你相提并論？不要聽她們的胡說八道…”

    “說啦…”方太欲罷不能了：“我不會生氣的…”

    “這…”我最后還遲疑了一下：“是我大女兒對小女兒說，巫婆鞋現(xiàn)在不流行了，千萬不要再…哎，反正就是她們說不流行啦…”最后我還做了個不以為然的表情，聳了聳肩膀說：“她們懂什么…”

    “唉…”方太太的小臉蒙上一層黯然：“她們說的沒錯。我只是沒想到在這里會被人看出來…”（“這里”？我們這里有那么落后嗎？）

    “方大嫂…我是個男人，這種東西我當(dāng)然是不懂，不過…”我用安慰的口氣說：“趕流行不如穿出自己的品味，而且你…你就是有點(diǎn)…”

    “有點(diǎn)什么？”方太太好像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我會說出什么話。

    “有點(diǎn)像那種…人家說的”衣架子“的那種…”我不愿意說得太內(nèi)行，用不順地的語氣說：“我覺得你一直都穿得很…怎么說…就很有style那樣，只是這幾年有一些…回籠…可是，看不怎么出來…搭配很好?！?/br>
    “啊？連這個都…這么明顯嗎？”方太有些沮喪的嘆道。然而我知道自己說的沒錯，雖然她試圖用巧妙的搭配來掩飾，但是我注意到最近幾年，方太太會重穿一些以前幾年看過她穿的衣物。不同的是～以前穿的時候明顯是流行服飾，后來穿的時候則變成重新組合的“資源回收”穿法，尤其在老方去了大陸以后，這種現(xiàn)象越來越明顯…

    “大嫂…其實(shí)，我很欽佩你…”我用誠摯的低沉語氣說：“從以前，我就聽家里面的大女生、小女生說…說你是個穿著時髦、很懂流行的女人。可是…這幾年，你一個人持家、還為了照顧孩子上學(xué)，負(fù)擔(dān)一定不輕，所以看得出來，你為了這些、而犧牲了對你而言非常重要的追求。我覺得，不管你穿的是什么，你是個很好的mama…”

    “唔…”我可能有些看錯，但是方太的臉好像有點(diǎn)泛紅：“唉，我沒那么偉大…呵呵…”她那有些凌人、有些敵意的氣勢顯然消失了：“不說這些了，明天的事，我們就這樣約好了？”

    看我點(diǎn)頭以后，方太太就走出去了。

    家長會（壹）

    “小盧！”我正在大樓下的騎樓張望沒多久，背后就傳來了一聲悅耳的女聲、清脆地召呼著我。

    我轉(zhuǎn)身一看，果然就是我正等著的人，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滿準(zhǔn)時的…我笑了笑，對她說道：“方大嫂…”

    “唉喲！什么大嫂的…”婦人笑著嬌嗔道：“叫我珍妮就好了…”

    珍妮？這還是她第一次讓我直接叫她的本名。

    當(dāng)方太…珍妮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還真讓我忍不住多瞄了幾眼。雖然珍妮的臉蛋并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女臉”～她的雙眼細(xì)小了一些，而且較寬的顴骨使得臉龐顯得有一點(diǎn)點(diǎn)平、但是整體來說臉蛋還是夠嬌小，尤其她那張櫻桃小口，加上白嫩卻不蒼白的肌膚，更是為她加分不少。然而，更令人心神蕩漾的、則是珍妮曼妙的身材～其實(shí)珍妮是屬于嬌小細(xì)瘦的女子，但是就算是品頭論足地挑剔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珍妮的舉止和風(fēng)韻都是一般女子無法趕上的，她的舉手投足、尤其走起路的時候，有著一種不急不徐、展示著自己氣質(zhì)和韻味的優(yōu)美氣勢。

    在晚春里溫暖而吹著微風(fēng)的午間，珍妮上身穿著一件印著細(xì)致花樣的淺棕色薄衫，寬松的長袖在她擺手時顯出飄逸的風(fēng)范，雙袖所用高透明度的布料則突顯出她雙臂的細(xì)秀。在她向我走來的同時，珍妮那件及膝的土黃色縐褶裙隨著她雙腿的動作而掀動，和她上衣一樣的表現(xiàn)著寬松輕泡地慵懶風(fēng)情，而裙腰束起的細(xì)腰看起來給人一種難盈一握的錯覺，更加令人難以不被搖曳的裙擺催眠。這一身穿著是我以前不曾見過的，也許經(jīng)過昨天的打擊、她今天特別選了新的打扮…

    珍妮裙擺之下露出一雙細(xì)秀卻有著優(yōu)美曲線的小腿，一雙后跟高高墊起的楔型鞋有著用細(xì)草繩貼成的外層，看起來特別輕巧，精細(xì)的小繩子在她腳背上交叉兩次之后隱入鞋面，她細(xì)致的腳跟和腳踝沒有鞋帶的勾纏、顯得特別白嫩而且…

    “赤裸”，視覺上替她的腿添加了增長的效果。珍妮鞋跟的高度似乎剛好是她走路方法的完美搭配，因?yàn)殡S著嬌軀的搖曳、她那長度尚不及肩的黑發(fā)出現(xiàn)了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的效果～顯然是剛剛削薄過的發(fā)絲，在她不急不徐地走過來時，竟然產(chǎn)生了好像被微風(fēng)迎面吹拂、一下下向兩邊輕輕撩起、又輕輕落下貼著臉蛋的奇景，而當(dāng)她露出燦爛的微笑時，竟產(chǎn)生了把我電到發(fā)呆的魔力！

    ※※※※※※※※※※※※※※※※※※※※※※※※※※※※※※※※※

    “唔…哦…”我自己失態(tài)，趕緊從呆滯狀態(tài)中醒轉(zhuǎn)，改口說道：“嗯…珍…

    珍妮…很準(zhǔn)時呀。吃過午飯了嗎？“

    “嗯…今天起床比較晚，就把早餐午餐一起吃了…”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沒察覺我剛才直盯著她瞧，珍妮不但沒露出什么不安或反感的表情，反而更熱情的微笑著說：“倒是麻煩你了，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我請客…”

    “哈…”我裝作爽朗地笑了一聲：“這算什么麻煩？飯我也吃過了，那么…

    你肚子不餓的話，就跟我上去吧…“

    我們搭電梯上了九樓，珍妮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每當(dāng)她說話的時候，她便用那雙瞇瞇媚眼看著我，使我縱使想欣賞她曼妙的身材，也苦無機(jī)會，生怕萬一被她又看出什么不良的意圖，當(dāng)然、我不想在她面前丟臉，可是又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覺得昨天為自己爭回了一口氣，還是覺得今天珍妮為了來這兒還特意打扮過了～這時我特別覺得被她吸引，想多看幾眼這個迷人的小女人，甚至連以前礙于“朋友妻不可戲”的觀念而克制住的一些欲念，都溜進(jìn)了腦中…

    打開了套房的大門，我讓珍妮先進(jìn)去，一邊順便快快地欣賞著她的背影，一邊還趕忙介紹著：“套房的面積其實(shí)很?。哼@邊一間小臥室，另一邊是客廳、廚房和餐廳全連在一起的，再加上浴室，嗯…就這樣啦，你自己看一看吧…”可惜當(dāng)珍妮背對著我的時候，我最想欣賞的部位只能看見細(xì)細(xì)的足踝…耶，不知怎地，我一直想多看幾眼她那雙可愛的小腳…

    小妹和室友還滿爭氣的，兩個女孩把房子整理的干凈又有條理，我有點(diǎn)得意地對著在臥室里的珍妮說：“臥室可以放兩張單人床，一張書桌，所以她們就都睡在臥室，不過讀書的時候就一個人在里面，另一個人把書桌放在外面客廳，所以沒有放餐桌…如果你女兒她們比較喜歡的話，也可以把一張床放客廳，當(dāng)做兩個臥房，不過外面那個人比較沒隱私啦…”

    “嗯…一看這房間就知道你們家meimei好乖又很可愛，所有東西都保持得整齊又很有女孩子氣…”珍妮轉(zhuǎn)身看著小妹的床頭柜，拿起柜子上兩個相框的其中之一，笑著說：“是你們家孩子吧？好可愛…”

    “誒…”我有點(diǎn)忍不住得意地看著相片里的兩個男孩、兩個女娃娃：“那時小妹才剛滿一歲…”

    珍妮又拿起另一只相框，指著相片里倚著榕樹站立的女孩問：“這是你們meimei吧？長得真漂亮！”

    “呵呵…”我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指出珍妮的錯誤：“那…那是我太太…不過小妹是長得很像mama…”

    ※※※※※※※※※※※※※※※※※※※※※※※※※※※※※※※※※

    “謝謝…”坐在小沙發(fā)上的珍妮斜過身來，接過我遞過去的小茶杯，淺淺地嘗了一口：“啊…真好喝…”

    我笑了笑：“以前我是不在乎喝什么茶的，結(jié)婚以后太太只給我喝大舅子從坪林帶下來的茶葉，就這樣被慣壞了…”

    “老實(shí)說，以前我們家老方說起你的時候，我就曾經(jīng)好奇地覺得：這么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續(xù)弦再娶呢…”珍妮也甜中帶媚地笑著說：“原來你太太這么漂亮，對你又這么好，難怪你…呀！對不起，是不是不該提到這種話題的？”

    “呃…呵呵…沒關(guān)系的…”我下意識地搔搔后腦：“再娶的事，很多好心的親戚朋友也都有提到過，我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為了孩子們…”一想，我這樣一說，不就是說自己怕娶到童話故事里的“壞后母”嗎？我趕緊澄清說：“我是說…世上賢慧的女人應(yīng)該是很多，只是我的精力都專注在照顧孩子們的事情上…再說，到底是現(xiàn)成就有四個小孩要照顧，有點(diǎn)對不起人家…”

    “哪里?。　闭淠輯擅牡匦Φ溃骸捌鋵?shí)很多女人都覺得”好爸爸“型的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而且你們家境不差，孩子們又都上進(jìn)懂事，嫁給你也不會有那種灑狗血電視劇里的悲慘情況吧…”

    我聳聳肩膀：“反正，這么多年就這樣過了，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也就不用去想那些事情了…”

    “什么年紀(jì)大？你也不過五十，身體又那么健康結(jié)實(shí)…”說著，珍妮還伸過她的小手，拍了拍我的大腿：“孩子們又都可以自立了，你還是可以找個對象，既可以幫你打理生活，又可以作伴享受人生下半場…多好？”

    “啊…哈哈…”我有些不自然地答道：“這…我還沒去想這些…”不過，讓我不自然的原因并不是珍妮所說的話，而是那種和一個對我有吸引力的女人近距離相處時的…的…興奮感吧。因?yàn)榭蛷d不大，孩子們只沿著屋墻轉(zhuǎn)角之處放了兩張呈直角的“二人座”，珍妮和我當(dāng)然不可能擠在同一張小沙發(fā)上，所以相對坐在不同椅子上應(yīng)該算是保持了“安全距離”，但是當(dāng)她把手放在我膝蓋上時，我?guī)缀鯊囊巫由咸饋?，然而我還是保持了表面上的從容…

    “嗯…”珍妮沒有繼續(xù)追擊著替我找“伴”的話題，卻是將并起來的雙膝朝旁邊稍微側(cè)移，伸手把小腳上的鞋子脫下一只，放在我的大腿上。

    我拾起那只精致的鞋子，感覺到那鞋底的材料非常輕，拿在手里并沒有什么份量，相比珍妮穿起來也就不會太費(fèi)力，鞋子從細(xì)帶、到鞋跟邊上都相當(dāng)潔凈，承著她腳底的襯面上、也沒有像穿久了的鞋子一樣地印出腳印。“嗯？”我把鞋子翻轉(zhuǎn)過來，看著那只沾了薄薄一層沙、還透著十分新意的鞋底…

    “昨天下班去買的…”珍妮得意地說：“這樣你不會挑剔我穿舊鞋了吧？”

    “我？我哪有…我哪敢挑剔你的鞋子??？”我苦笑地辯解道。看看她的新鞋、再打量一下她的裝扮，我猜昨天下班以后，珍妮不但去買了雙鞋，而且還買了她現(xiàn)在身上穿得一身俏麗便裝，難怪她起床晚，不知道昨晚血拼到幾點(diǎn)？

    ※※※※※※※※※※※※※※※※※※※※※※※※※※※※※※※※※

    “怎么樣？”珍妮充滿自信地笑著說：“這一雙好看吧？”

    “嗯…”看著珍妮那想要人稱贊的表情，我禁不住也笑了：“好看…”

    “式樣沒有太老吧？”

    “沒有、沒有…”說著，我把鞋放回珍妮的腳邊：“這樣精致的鞋、總是不太會過時的。不過…”

    一聽還有個“不過”、珍妮又稍稍蹙起眉毛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再好看的鞋子、穿在不好看的腳上，還是不行…”我笑著說：“畢竟，腳是主角，鞋子只是襯托罷了。這雙鞋…如果不是穿在你的腳上，就不會有那么漂亮…”

    “你還真厲害！說得跟真的一樣…”珍妮嘴里雖然說我講胡話，臉上卻難掩她遇見“識貨之人”的得意。

    我沒追著馬屁拍，只是淡淡地低聲說：“我是講真的…”一邊這么說，我還一邊指著她的赤足：“很少女人的腳能像你這樣漂亮、得天獨(dú)厚，不多穿一些造型優(yōu)美的鞋子，就有點(diǎn)可惜了…”

    “好?。∥疫€真的以為你只是愛看鞋子呢！搞了半天，你還是在盯著我腳看嘛！”雖是這樣責(zé)怪著，口氣卻一點(diǎn)兒也不兇，表情依然是得意的，雙腿也不像以前那樣地卻轉(zhuǎn)開不讓我看（不過在這間小房里，倒是不容易在我面前藏住她的腿呢！）。珍妮小嘴有點(diǎn)噘起地說：“從我們在樓下見面開始，你就一直瞄我的腳，害我以為又怎么出丑了、緊張的要死…”

    “嗯…對不起…”我故意講道歉的話說得輕描淡寫…

    “那…我還以為是不是我的腳很難看，所以你才…”

    “不…不…”我淺淺地微笑著說：“你的腳很好看！”

    珍妮依然斜瞄著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帶著笑意：“是嗎？”說著，她將雙腿稍微伸直些，那雙小腳～一只穿著楔底鞋、一只赤裸裸的～幾乎碰觸到了我的鞋子…

    我點(diǎn)一點(diǎn)頭，沒說什么…

    ※※※※※※※※※※※※※※※※※※※※※※※※※※※※※※※※※

    珍妮瞇起她細(xì)長的眼睛，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后說：“那…我沒有錯怪你吧？”

    “錯怪？你是說我盯著你腳看的事情？”我看珍妮不但不以為忤，反而露出了有些曖昧的微笑，就很干脆地承認(rèn)了：“你沒有錯怪我，上次在你辦公室換電池的那時也沒有錯怪我…”

    珍妮的眼睛又瞇了起來，不過這次是因?yàn)樗_心地笑了。短暫的笑聲卻是十分悅耳，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珍妮的聲音有多迷人，她好奇地問道：“那個…你平常碰到女人的時候都是這樣一直偷瞄人家的腳嗎？”

    “唔…以前沒有這樣…”我直覺地感到，珍妮對于我木訥老實(shí)的回話似乎較有好感，令我有些不解：畢竟、她愛上又嫁給了一位能言善道、口才犀利的丈夫，怎么又會喜歡聽我傻子似的供詞呢？然而我還是依著直覺，忠實(shí)拌演著老實(shí)男人的角色，把實(shí)話講了出來。我拿出皮夾，把一張妻年輕時的全身照遞給珍妮：“我老婆的腳長得很漂亮…”

    珍妮低著頭看著妻的照片，點(diǎn)點(diǎn)頭說：“真的…”

    “結(jié)婚以后，我學(xué)會欣賞漂亮的女人…的腳…”我有點(diǎn)憂郁的說：“但是…

    那時候除了老婆的腳以外，我很少看別的女人的腳…“

    “是嗎？”珍妮看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其實(shí)…對我來說，看人時的第一眼，通常就可以判定女人的腳值不值得看…”我自己還是第一次這么坦白地說出欣賞腳的心得，但是看著珍妮一副專心傾聽的樣子，我不由得又繼續(xù)講下去：“我覺得，如果不是美女的話，她的腳是不用去看了的…”

    珍妮微笑著沒有說話，因?yàn)槲业难酝庵饩褪牵杭热晃乙恢比ネ得樗哪_，那么我至少認(rèn)為她是位美女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因?yàn)檫@樣而暗爽著，不過我的確覺得她是個很美的女子。

    既然珍妮沒說什么，我就繼續(xù)講下去，像個標(biāo)準(zhǔn)傻男人～絲毫沒有顧慮到這樣做會不會惹出麻煩：“而且我覺得…腳好看的女人并不算多…”

    珍妮的笑容中還是含著狡黠，但卻也有些其他的～我看不出是什么的～成分：“這么說，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嚕？是你看得起我才會偷看我的腳？”

    “不…應(yīng)該道謝的是我…”我微微笑著說：“你讓我看見了一雙很美的腳…

    謝謝…不過…“

    “不過？”珍妮好奇地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只是單純地欣賞你…”我用平順的語氣說：“雖然你提防著我，但是我沒有過什么過分的欲望…”

    ※※※※※※※※※※※※※※※※※※※※※※※※※※※※※※※※※

    我發(fā)現(xiàn)，和老方精打細(xì)算、言語上永不吃虧的本事相比，他老婆珍妮的功力更加深厚，她能以輕松怡人的態(tài)度待人，卻在擒縱之間拿捏極有準(zhǔn)確度。這時，她又很慈悲地放過被困住的傻瓜～我。珍妮輕柔地說：“你不用向我道謝。你要知道，我們女人穿露出腳的高跟鞋，并不是因?yàn)檎娴暮芟矚g穿、而一大部分是為了給別人看…”

    “嗯…是嗎…”我咀嚼著珍妮的話，不禁莞然微笑著。

    “哧…笑什么？”珍妮雖是這么說，自己卻還不是笑著。

    “嗯…那…”我看著珍妮俏中帶媚的小臉，貿(mào)然問道：“那么你常常發(fā)現(xiàn)男人在看你的腳嚕？”

    珍妮依然微笑著，卻稍微低著頭避開了我的視線，而且白嫩的臉上居然微微透出淡淡的粉紅色。她搖搖頭，輕輕地說：“不會吧，尤其是像你這樣看的更是少了，不知道是他們沒眼光、還是我的腳生得并不好看，枉費(fèi)我買那么多鞋…”

    “也許我的眼光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吧，不過，我覺得你的腳真的好看極了…”

    我的用字也許比較夸張，但卻是我真實(shí)的感覺，然后我不禁好奇地問：“你鞋子很多嗎？”

    珍妮瞇著眼，微笑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又不禁追問：“有多少？”想到以往菲律賓的第一夫人，加上一句：“有三千雙嗎？”

    “哪有那么多！”珍妮笑得很燦爛，顯然也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回答道：“我怎么能跟人家比…”

    “是人家不能和你比…”我實(shí)話實(shí)說：“她那么肥、要多少雙鞋也沒什么道理。你才是應(yīng)該有…有…多少雙啊？”

    珍妮沒說什么，只是比著兩只手指做了一個V字，我想一想、老方再怎么疼老婆，摳門如他、應(yīng)該不會舍得替老婆添購兩千雙鞋之譜，而二十雙則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數(shù)目，所以：“兩百雙？”

    珍妮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差不多、還不到啦…”

    “都是高跟的？”

    珍妮又點(diǎn)點(diǎn)頭，細(xì)聲說：“大部份是…”

    想到珍妮美麗的小腳、有那么多性感的高跟鞋可穿，我莫名地興奮起來…

    ※※※※※※※※※※※※※※※※※※※※※※※※※※※※※※※※※

    珍妮突然把沒有穿鞋的右腳放在我穿的黑色耐吉上，她白嫩的腳和桃紅的蔻丹被黑亮皮革襯托得更加艷麗，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珍妮就開口問道：“你們來這里都不脫鞋子的嗎？”

    “嗯…”雖然是隔著厚厚的鞋面，我還是因?yàn)楸弧皟A慕”已久的美足觸到、而內(nèi)心激動起來，不過我維持著語氣的平靜，若無其事地解說：“還是脫的，不過這里空間比較小、沒有玄關(guān)，所以我們一般是先在沙發(fā)坐下、再脫了鞋子放在旁邊…”

    珍妮用腳尖壓了幾下，微笑著說：“那…脫鞋呀…”說著，她就收回了小腳，讓我把自己的運(yùn)動鞋脫了，放在沙發(fā)之間的地上：“脫好了…”

    這時的珍妮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把雙腿伸直，以致一雙小巧的腳兒正好就側(cè)架在我的大腿上，她笑著說：“幫我脫鞋…”

    我只覺得頭皮麻麻癢癢的，不知道發(fā)了幾分鐘的呆，珍妮用還沒脫掉的那只鞋的鞋跟輕輕揉推著我的大腿問道：“怎么了？不愿意嗎？”

    我這才醒過來，趕忙回答：“嗯…好…好…”話還沒說完，我已經(jīng)將手放在她踩弄著我的那只腳上，那觸感真是又滑又嫩，加上她表皮稍微偏冷的溫度，不知道這是不是古人所描述的“軟玉”？我一手抬起她不盈一握的腳踝，一手執(zhí)住她的鞋底，那楔型的小鞋子原本就沒有勾住腳踝的袢帶，被我輕而易舉地一托就滑離了她的腳部…

    珍妮輕輕轉(zhuǎn)動腳踝，就像故意在我面前、用不同角度展示著那只小腳。她的雙眼也注視著自己的腳，有些像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就是這樣的腳…真的是算好看的嗎？”

    “嗯…”我也沒說什么贊美奉承的話，這時她的一雙小腳都已經(jīng)從鞋子里解放了出來，而我只是小心地用雙手執(zhí)著那一雙杰作，仔細(xì)地欣賞著。珍妮完全赤裸的雙腳令我看得頭昏：從小腿、到腳背、到腳趾都有著光滑白嫩的皮膚，十只細(xì)秀腳趾上、趾甲沿著趾緣修剪出優(yōu)美的微弧，施用均勻的淡桃紅色螢光趾甲油更使得趾甲顯得玉潤珠圓。

    從腳底的角度來看，珍妮的雙腳又是一番不同的風(fēng)情：潔白里透著粉紅的健康膚色，可愛如小豆子似的趾墊，腳側(cè)彎彎的曲線，哎…這是從妻過世以后，我第一次這樣欣賞著美麗女人的美麗小腳～不但是視覺觀賞的享受，更是被那種專屬窈窕女子的輕柔觸感而征服～奇怪的是，我心中不但沒有背叛了妻的內(nèi)疚，反而為自己仍保有著為女人胴體著迷的本能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