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暴躁項歌,在線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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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舟不預(yù)備放過他:“A貨呢,就應(yīng)該放在地毯上擺著,即使給了水晶臺子,也上不了臺面。廉價的東西,還是早早回到臭水溝里,回到應(yīng)該去的地方,收起眼睛,不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br>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這么說過他。 項歌緊握著杯頸,透明的杯子一晃一晃,酒紅色的液體隨之蕩漾,托著鱗鱗的光。 他從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句話都蹦不出來。 只是說霍舟什么好呢? 嘲諷顏臻對他的感情也不過爾爾? 還是用自己的年輕好容貌去反擊? 關(guān)鍵時刻只能想到這些,說明自己除了這些,一無所有。 比喻句、陰陽怪氣,誰不會?! 項歌為陷入這樣境地的自己,感到強(qiáng)烈的恥辱。 他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轉(zhuǎn)頭欲走,忽然聽到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周洛書笑瞇瞇的聲音:“不好意思啊,霍舟,我走路沒注意?!?/br> 雪白的西裝上,紅酒肆意流淌。 神經(jīng)病??! 再走路沒注意,那酒能從人頭淋下去嗎?牛頓的棺材板都蓋不住了,這廝根本就是故意的。 眼見著宴會廳的人都往這邊看,周洛書睜著雙澄澈的茵綠色眸子,面上是無辜的笑容,霍舟只好先忍了下來,皺著眉頭。 彼時顏臻也看到了這邊的場景,匆匆走過來,看到霍舟的模樣,再看看周洛書和項歌,越發(fā)覺得這兩人是串通好的,冷笑了一下:“幾天不見,你們倒是發(fā)展迅速啊?!?/br> 周洛書臉色迅速沉下來。 如果說霍舟的話頂多是物理攻擊,疼歸疼,看起來慘但不傷筋動骨的,顏臻的話就是潑硫酸了,液體會從傷口里一點(diǎn)點(diǎn)滲進(jìn)去,一點(diǎn)點(diǎn)腐蝕每一寸角落。 項歌沒有想到,他在顏臻心里就是這種人,隨隨便便就能對別人張開腿?;糁壅f的沒錯,在顏臻眼里,他果然就是個廉價的東西。 明面上都這樣了,說不準(zhǔn)私下里是怎么想他的。 項歌氣得渾身發(fā)抖,抄起手上酒杯高高舉起來,劈頭蓋臉澆下去,末了還晃了晃,確保一整杯都倒下去了。 他憤憤地說了兩個字:“手滑!” “噗?!敝苈鍟雷约翰粦?yīng)該笑,但是他就是有點(diǎn)忍不住??搭佌榈姑?,他就由衷的高興。宴會廳里sao動起來, 霍舟生氣地要上前,保安很快圍了上來。 項歌做完這一切后,自己反而懵了,愣在原地,周洛書拉著他的手,迅速從宴會廳的安全通道跑出去。 晚楓山莊有點(diǎn)像一個大型度假酒店,周洛書帶著他在回廊里七拐八繞,在角落的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 項歌顯然沒想到自己能做出這種事,還沒回過神來。 周洛書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歌——小梨渦——“ “三二一,回神!“ “周……洛書?!绊椄桀H有些失魂落魄,心里堵得慌,總也找不到出口。 他喜歡的人,竟然給他這么大的羞辱—— 周洛書以為他害怕被報復(fù):“別擔(dān)心,有我在,霍舟動不了你。” 沒你在,霍舟也動不了我。項歌默默地想。 看在周洛書是好意的份上,他便沒有糾正。 “那你是……擔(dān)心顏臻?” 項歌莫名其妙:“澆了點(diǎn)酒而已,又沒有拿酒瓶子砸他,他這么大個人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你還想砸他?”周洛書笑了一下。 “我都這樣了你還笑?”項歌有些惱怒,“想想又不犯法,還不準(zhǔn)我想嗎?憑什么就我一個人在這邊想東想西,他那么輕松?我就那么好騙嗎?我的感情就不是感情是嗎?” 是挺好騙的,周洛書在心里默默附和。 也不知道是剛才喝酒了,還是這會情緒上頭,項歌臉微微泛紅,由于氣憤,眼睛睜得圓滾滾的。 生氣也——周洛書看著他,面上忍不住帶上笑。 “你還笑?不準(zhǔn)笑?!表椄枧牧艘幌滤绨?。 “遵命——”周洛書握著他的手,開了門。 甫一進(jìn)門,竄過來一團(tuán)東西。 項歌心情一直是低落著,但看到這幕,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到哪兒都帶著它?” “給別人照顧我不放心,”周洛書彎下腰,拍拍貓屁股,“回你自己窩去,別打擾我們?!倍耸澜?。 貓咪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廚房在二樓,占了大半個空間,項歌一眼看到餐桌上擺了瓶酒,反客為主,取了個杯子,給自己滿上。周洛書趕忙攔住他。 “這瓶后勁很大的,你想喝的話,我給你換一瓶。” “不行,不要,就要這個?!表椄枘且钟魯Q巴的勁兒沒過,看誰都不爽,扒開周洛書的手,一飲而盡。喝得太快,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他脖子流下來。 覺得不爽快,直接抱著瓶子喝起來。 周洛書不大好阻止他,皺著眉頭在那邊看著。 項歌酒量一般,主要是之前在宴會上和導(dǎo)演投資商交流的時候,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 周洛書記得這邊還有他上次來時候買的緹子燕麥?zhǔn)种革灨?,等他翻出來,?zhǔn)備遞給項歌的時候,項歌顯然已經(jīng)上頭了。 面色紅彤彤的,耳朵、下頜、脖頸順著筋腱線條往下,滿山開得如火如荼的艷色花朵,被襯衫遮著,空氣里飄著淺淡而甜美的香氣,混著酒香。周洛書看了一眼項歌腕子上的抑制手環(huán),愈發(fā)心癢。 他喝醉了不鬧騰,但也不是倒頭就睡,安靜的坐在木椅子上,縮成一團(tuán),看著窗外。 “小歌?” “小歌……” 周洛書來來回回叫了他五遍,項歌方才回頭,對著他笑了一下。 “我是誰?還記得嗎?” 項歌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他,最后得出一個終極結(jié)論:“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