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雪哥，輕——啊——”

    性器在項歌身子里戳弄，他跨坐在顧因雪身上，軟成一汪春水，omega奶甜的信息素散落在房間里。紗簾半掩，窗外是青山綠水，薄霧微涼。

    “項歌？！他怎么在這里？顧因雪你對他做了什么？”

    背后傳來人聲，項歌許久沒聽過陌生人的聲音，怔忡了一下，方要扭過頭去，被顧因雪捏著下巴深吻上去。唇舌交纏，銀絲牽連。顧因雪撩起被子，蓋在項歌肩膀上，摟著他。

    項歌渾身一顫。他懷孕以后性子都脆弱了幾分，如今不知發(fā)生何事，緊張地靠在顧因雪肩膀上，小聲問：“雪哥怎么了？”

    “跟你沒關(guān)系?！?/br>
    顧因雪揉揉他腦袋。

    周洛書氣得要沖過來，被兩個黑衣保安按著：“你有事沖我來，欺負項歌做什么？”

    顧因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項歌現(xiàn)在是我的omega，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br>
    周洛書氣得雙目通紅，掙扎著，被保安踢了一腳。

    項歌緊張地向后看，被顧因雪按著后頸，修長而有力的手，隱隱有威脅之意。

    顧因雪慢條斯理，性器在生殖腔口轉(zhuǎn)，時不時的搗兩下。項歌渾身酸軟，被這架勢驚得小聲啜泣起來，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肚子。

    他不想哭，也覺得沒什么好嚇人的，但是眼淚好像忍不住。

    “你今天就是來教訓我的嗎？那請回?！鳖櫼蜓┻f了個眼色，保安立馬把人往外拉。

    周洛書扒著門，想到自己躺在ICU里的父親，和眼睛都哭腫了的母親jiejie。這幾個月，他從云端跌落，人間冷暖可算是體會透了。錦上添花幾多，無人雪中送炭。

    深吸一口氣：“顧因雪，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們家一馬?！?/br>
    顧因雪沒說話。

    周洛書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過去的事情是我頑劣不懂事，如果、如果你放過我們家，我任憑你處置?！?/br>
    顧因雪不屑地笑了一下：“你算什么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好意思，現(xiàn)在不想要了。“

    “過期玩具呢，應該去二手市場，進門前，也該看看招牌?！邦櫼蜓╊D了頓，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覺得心痛了。

    以前他一邊說一邊心痛，現(xiàn)在感情終于被耗光了，只剩下痛快。

    撥云見日。他從感情抽離的這些天，仔細算了算帳，字面上的意思，談感情太空，錢是最實在的，包括狗仗人勢的錢。

    他給周家的太多，多到這群人忘了本。兒時生病時陪伴的情誼，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耗盡。他的感情是不可分割的，沒想到有人心大得能裝一個世界，別有洞天。

    項歌在他懷里發(fā)抖，顧因雪撫摸他脊背，頗有安撫意味。

    周洛書滿面通紅，拳頭捏緊，最后像做出了重大決定似的，忽然一下子，跪了下來，一字一句地求顧因雪放了他們家。

    “能屈能伸，不錯，”顧因雪又笑了一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給你個機會。”

    顧因雪故意舔了舔項歌腺體，空氣里強大的alpha信息素無遮無擋地釋放出來。

    “項歌確實是我強帶過來的。”顧因雪慢慢道，“他和你家的公司，今天，你只能帶走一樣?！?/br>
    周洛書看著他，腦子一片空白。

    “你不救他，我就關(guān)他一輩子。“顧因雪愉快地笑了，“小歌將永遠是我可愛的小omega。”

    山呼海嘯的崩潰，周洛書雙手捶地，甚至想用腦袋砸墻，身邊的兩個保安攔住他。他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快選，趁你還有機會的時候。“

    項歌已經(jīng)哭了，淚水滾在顧因雪脖子里。他沒喜歡過周洛書，但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的眼里，其實什么都不是。隨時可能被犧牲，隨時可能被放棄。他是沒有價值的，離開哥哥，他什么都不是。

    講話費力，字句皆重逾千鈞。周洛書不敢看項歌：“我選，后者?！?/br>
    房間里一時寂靜得可怕。

    顧因雪感到非常爽快，他那么些年的痛苦，看著周洛書和別人在一起的痛苦，終于要周洛書嘗到了。

    同時又覺得失望，他愛了那么久的人，原來這般沒骨氣。

    顧因雪一字一句：“你永遠要記得，你賣了項歌，換了你的地位?！?/br>
    周洛書頹然地坐在地上。

    顧因雪皺眉，吐出一個字：“滾?！?/br>
    ＊＊＊

    項歌不理顧因雪了。

    自從那天以后，不管顧因雪怎么哄他，做什么，項歌都不說一句話，威脅他要標記也沒有動作。木木的，安靜得像個性愛玩偶。

    顧因雪有點后悔。

    他要整治周洛書，有一千種法子，他偏偏選了最糟糕的，讓項歌看到。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不是嗎？

    ＊＊＊

    要把自己抽離出去，變得麻木，痛苦就會少很多。

    人不能活生生地去經(jīng)歷這些。

    項歌靠在床上，午后陽光灑落進來。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很茫然。

    樓下忽然傳來sao亂，他嚇了一跳，趕忙躲到衣柜里，關(guān)上門，蜷縮起來。鐵鏈卡著，合不攏，漏進幾束光。

    房間門被人撞開。

    “小歌！“

    這是誰的聲音，那么耳……

    柜門被一下子拉開，項歌一抬頭，看到面前人時，一下子撲上去，緊緊抱著，淚流滿面。

    “哥——我好想你——“

    薄白的襯衫，領(lǐng)口敞著，衣擺飄在腿根，下面竟然是真空的，渾身都是星星點點的痕跡，脖頸上、腰腹上……連腳踝上都有。乳尖高高挺立，胸乳愈發(fā)大了，沉甸甸地壓在他胸膛上。

    葉錦文的角度，可以看見襯衫折在項歌的腰窩，臀rou挺翹。奶甜香軟的信息素包裹著他，葉錦文喉結(jié)動了動，轉(zhuǎn)過臉，安撫性地拍拍項歌的背，輕輕地說了一個字：“走?！?/br>
    他脫下外套，遮住項歌雙腿，挽起袖子，一把把人抱起來，帶上車。

    葉錦文身上的氣息，沉靜而溫柔，項歌太需要他了，一上車就緊緊抱著他手臂，臉枕著肩膀。Omega甜得像塊奶糖，葉錦文止不住有點煩躁，扯了扯領(lǐng)結(jié)，從車柜里拿出備用的抑制手環(huán)，給項歌戴上。

    他一貫知道自己克制不住，項歌十九歲第一次發(fā)情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項歌懷孕后激素波動，加上之前又一直處在那樣的生活狀況里，情緒很敏感，眼圈微紅，看著手腕上的黑色手環(huán)，有些失落：“哥，我的信息素味道很難聞嗎？你不喜歡嗎？“

    葉錦文揉揉他腦袋：“喜歡。“

    項歌自己聞聞自己，他覺得這種奶奶的味道很膩，原來他的信息素一直是清甜的，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止不住的低落和難過。

    葉錦文看出來了，捏捏他臉頰，開始哄人：“哥哥真的很喜歡，什么樣都喜歡。“

    那胸乳脹大，扣子都快扣不住了，胸口的衣服崩得緊緊的，配上項歌哭得紅紅的眼睛。以前像貓，現(xiàn)在像兔子，摸摸脊背就會假孕發(fā)情的小兔子，用一根胡蘿卜就可以騙走了。

    放得太近，克制不住，離得太遠，又不能及時保護。怎樣才是最佳距離，葉錦文也不知道。

    他前些日子在國外處理事情，抽不開身，蕭綰聯(lián)系不上他。一回來，才知道出事了。

    蕭綰起先沒聯(lián)系上項歌的時候，真以為他出國休息了，不想理人，后來見著顧雅墨才知道。蕭綰四處打聽，快把這座城都翻過來了，哪兒都找不著項歌。最后去找顧因雪，說明來意，顧因雪根本不承認，叫他拿出證據(jù)。

    等他再想找顧雅墨的時候，這小丫頭顯然被敲打過了，見著他就躲。

    顧家也不是好惹的，蕭綰頭都快禿了，還好葉錦文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