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想要掀開裙底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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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喧囂的都市里忙碌著,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吃飯睡覺。平時里都在 忙,像無頭的蒼蠅亂撞,最后拖著疲憊的身驅(qū)回到老巢。不可否認,這是一個金 錢充斥一切的時代,住洋房,開洋車幾乎成了所有年輕人為之奮斗的目標(biāo)。 我和男友就是這其中之一。 我和男友是大學(xué)時的同學(xué),高我二級,他很精明,我也不笨,而且他勉強算 個富二代,所以經(jīng)過兩年打拼,我畢業(yè)的時候我們也成了準(zhǔn)「小資」。 畢業(yè)后,我在市里一所中學(xué)男友則自己開了個公司,我賴得去理會他具體做 什么,但年終結(jié)算時都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 學(xué)校和公司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為了方便工作,我們各自在單位附近買了套 房,工作清閑些的時候,才會在一起聚聚,其中自然有巫山云雨,但聚少離多的 日子,難免讓24歲的我空閨寂寞。 當(dāng)我還是處女的時候,我幻想著騎白馬的王子遠道而來,將我?guī)ё?,我讓?/br> 捅破我的處女膜,換他一生一世對我的疼愛;當(dāng)我失去了那層膜之后,我漸漸發(fā) 現(xiàn),騎白馬的王子難尋,武裝到牙齒的色狼比比皆是。 還有那層膜的時候,我討厭色狼,那眼神泛著綠光的炯樣,絕對替不了白馬 王子的道貌黯然;當(dāng)那層膜沒了之后,我卻喜歡上了色狼,因為他懂得我需要什 么,當(dāng)我兩腿分開之時,他會將男人的雄物毫不猶豫塞入我的花汁蜜徑,填補我 內(nèi)心的空虛和寂寞。 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純潔性,因為像我這種白天站在講臺上一本正經(jīng)給學(xué) 生講倫理與道德的淑女,夜里總不自覺淪為色情的傀儡。特別是網(wǎng)絡(luò)觸手可及的 時代,人們似乎都在為色情瘋狂,網(wǎng)絡(luò)只是滋生色情的溫床。 另一方面,我覺得我仍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不論色狼們?nèi)绾翁舳?,我始終 堅持為男友守住婦道,絕不讓人染指我的身體。我覺得,僅憑這點,我有足夠的 資格勝任偉大的人民教師這個光榮職業(yè)。當(dāng)夜幕降臨時,「貓抓心」的時段如期 而至。 我申請了一個對身邊任何人都保密的QQ號,奮不顧身投入到色情大軍中。 我發(fā)現(xiàn),這世間的處男多得驚人,高矮胖瘦形形色色,但他們都喜歡跟我談性話 題,并裝得經(jīng)驗老道,直到解開褲帶,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中有的人,甚至手yin都不會。 而我要做的,就是光著身子,對著視頻,教會他們怎么把那白色的濃液弄出 來,我在電腦前雙手掰開yinchun,幻想那些精蟲全奔向我的zigong時的赤熱波動。我 渾身燥熱,香汗淋漓,拿個假陽具,將自己弄得虛脫。這世間的人都是相互利用 的,我利用他們來打發(fā)旺盛的性欲,而他們,則借著我的身體,來一泄千里。 好色并不是男人的專利,當(dāng)我興奮地看著yinjing突然爆漲,男性精華噴涌而出 時,我甚至?xí)饨衅饋?,由此證明,我也是好色的。 我喜歡靠在男人堅實的胸前,撫摸堅硬的股rou和硬挺的yinjing,因為他們總使 我春心蕩漾。我還特別喜歡陽物在我yindao里澎脹時的味道,令我很是充郁,然后 停留片刻,再拉出去。 但這些「性福」我卻是很少有的,很多時候我只能看著視頻里的大JJ回味 片刻。我不懂這是人生的必然經(jīng)歷,還是我徹底沉淪了,一個上學(xué)時「?;ā辜?/br> 的人物,如今卻冰冷地坐在電腦前,擺弄著曼妙的身姿啟發(fā)色狼們的性欲,以達 到我的目的。 當(dāng)眼前這只「狼」狂射不止時,我也虛脫地靠在椅子上。難道,這就是我的 幸福生活?我甘心嗎? 當(dāng)太陽照到我優(yōu)美的面龐,我從睡夢中醒來。 夜生活結(jié)束了,而我,仍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凌亂的屋里殘留著昨夜的痕 跡。那個讓我昨夜欲仙欲死的粉紅的假陽具放在電腦桌上,上面還殘留著我的yin 液,那條黑色的蕾絲內(nèi)褲,作為狼友的「戰(zhàn)利品」,掛在攝像頭上,微風(fēng)斜來, 像五星紅旗一樣迎風(fēng)飄揚。 我從柜子里取出衣物穿上,到衛(wèi)生間里認真梳理一下,走出家門,走入充滿 色狼的世界…… 第一章 花開別樣今天是新學(xué)期的第一天,按照貫列,清晨八點教師集中理論思想學(xué) 習(xí)、召開會議分配學(xué)期工作任務(wù)。 我還沉浸在假日的悠閑里,加之昨夜激戰(zhàn),至今仍舊體虛,大會剛開始不久 我便昏昏欲睡,頭搭在前座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直到宣布我將出任一新班的班主任 時,我驚得目瞪口呆,這才清醒過來。這真是撞鬼了! 從我進入教育戰(zhàn)線,成績一向不好,紀律也成問題,家長和學(xué)生中的口碑很 是不好,平素里就常聽同事們私下竊竊私語,說我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我 并不介意,因為我不過是想混口飯吃而已! 真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主席臺上那幫老家伙一定是昏了頭,居然讓我 帶班!散會后,我直奔教務(wù)處,找教務(wù)主任理論,說我能力有限,難當(dāng)此大任, 而且年輕識淺,成績也難以服眾,若是影響了學(xué)校成績,即使粉身碎骨也難辭其 咎…… 教務(wù)主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滿臉堆著笑望著我,眼珠子不時打量著 我胸前的V型裙領(lǐng),待我說完,他微微一笑:「這是學(xué)校行政會議的決定,蕊蕊 你就服從安排吧?!?/br> 媽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我氣匆匆從教務(wù)處出來,剛走出校門口,便 接到了男友的電話,原來,他有個表弟今年高考落榜,到我校高中部復(fù)讀,一切 手續(xù)已經(jīng)辦妥,男友想安排他跟我同住,一來想讓我輔導(dǎo)表弟的學(xué)業(yè),二來想讓 我在生活起居上照顧這個準(zhǔn)表弟,解除后顧之憂。 掛斷電話,我只得回家忙了大半天,里里外外弄得干干凈凈,騰出一間臥室 給他住。原本,我自個兒住著一套三室二廳的大房子,挪個地方出來并不是什么 難事,只是今后要與一男孩同住,生活上難免有很多不便之處,更重要的是,我 再也不能享受掰開xiaoxue看網(wǎng)友射精的味了。 下午,新生到校報道,我?guī)е鴮W(xué)生打掃了衛(wèi)生,正在給學(xué)生開第一堂班會, 男友就領(lǐng)著表弟來了。 雖然我跟男友戀愛了這么久,卻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表弟,所以當(dāng)?shù)谝谎劭吹?/br> 時,忍不住打量了一番。表弟個很高,估計得有一米八,高高突起的鼻梁上掛著 一副碳素眼鏡,眼鏡后一雙單眼皮小眼不時眨著,白晰的面龐顯得十分和善,一 件短袖白T恤掩不住一身強健肌rou。 我喜歡這種肌rou男,讓我打內(nèi)心有種安全感,像他這種文靜與粗獷相結(jié)合的 男人,更具吸引力。但我不會因此而往歪處想的,他是男友的表弟,我只是照顧 他一年而已。 「小龍,快叫嫂子!」 「嫂子,您好!我叫趙凱龍,常聽哥提起你,說你美麗動人,溫柔大方,今 日一見比我想像得還要漂亮,真羨慕我哥!」我沒出聲,只是朝他微微笑一笑。 「寶貝,今后就要你cao心照顧一下小龍了,他要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只管 告訴我,我跟姑媽說?!?/br> 「怎么會呢,我看小龍很聽話,來年一定會考上理想大學(xué)的?!?/br> 雖然學(xué)過心理學(xué),多少懂得看人,但僅憑這一面之交尚不能了解一個人,我 這么說,不過是給男友一個安慰而已。安排完開學(xué)的事宜,找到小龍時,男友已 經(jīng)走了,帶小龍吃了點東西,回到家時已是八點多了。 其間,我詢問了一些小龍的情況,原來小龍僅小我三歲。這也難怪,我入學(xué) 早,五歲就念了一年級,而小龍入學(xué)時卻因戶籍原因晚了一年,八歲才坐到小學(xué) 的學(xué)堂里。 我以為小龍很是健談,通過交流我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比較內(nèi)斂的,有時候靦腆 得像個女生。我照列洗完澡,早早就回臥室去了,拿出教材,將明天上課的內(nèi)容 備完,已經(jīng)十點多了,小龍在客廳里看了會電視,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上了QQ,一群狼友早已虎視眈眈,都等著我雪白大乳來解饞,我沮喪地將 小龍入住的事告訴了他們,平日里看他們一個個色迷迷的,沒想到還挺善解人意 的,反過來安慰了我一番,叫我早早睡,尋找機會再玩激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到廚房里忙碌了好一陣,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草草 吃點面包完事了,我得照顧表弟。 待我做好早餐,表弟已經(jīng)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了,吃完早餐后,我們一起來到學(xué) 校,他投入了書山題海,我也繼續(xù)混起了我的小日子。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平平 淡淡,雖然生活上有諸多不便,但逐漸習(xí)慣了和小龍「同居」的生活,只是少了 解決性欲的方式,夜里總有些寂寞難耐。 小龍對我客客氣氣的,嫂子長嫂子短叫個不停,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也很好,幾位 同事對他的評價都不錯,遇到不懂的題他也總會拿來問我,在這個荒yin的社會里 還有這樣踏實求知的人,好似沙漠里突現(xiàn)的綠洲,令人感觸清馨。 我在班上組了個班委團隊,一隊好的班委就是一個班的靈魂,假如他們盡心 工作,我這個班主任就省心多了。 而班長是班級的重要職務(wù),我征詢了幾位教學(xué)經(jīng)驗頗豐的老教師意見,他們 都認為應(yīng)當(dāng)把班里最調(diào)皮、影響力最大的學(xué)生放到班長的職位上,用他們的話說 是:「管住了一人,就等于管住了全班?!?/br> 最后,我選定了一個叫鄭波的男孩。 他之所以能入我的眼,是因為發(fā)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開學(xué)的第二天,他伙 同班上的八個男生跑到隔壁的動物園里,乘管理員不注意,把園子里種著的準(zhǔn)備 喂動物的梨偷了個精光,管理員正給我反映情況,他們幾個啃著梨進校了,被我 撞了正著。 另一件事情則發(fā)生在第二周的「迎新杯」籃球賽上,因為年級召開班主任會 議,我沒去現(xiàn)場觀看,場上激戰(zhàn)正酣之時,鄭波去小賣部給同學(xué)買水,剛回到場 邊就聽說一個女生被別班的男生打了,鄭波二話不說,沖到對方的人堆里,一把 揪出那個男生,打了個半死。 這個愛惹事的男生,放在班長的位置上最合適不過了,但是,這種野馬型的 學(xué)生也是最難駕馭的,我使出渾身解術(shù),連騙帶哄,才把他哄乖,讓他賣力地在 班上做工作,班風(fēng)竟然漸漸有了起色,我終于松了口氣。 正當(dāng)我暗自慶幸有個好幫手,卻出事了,這天下午第一節(jié)課下課時,我正在 辦公室批改作業(yè),教數(shù)學(xué)的王老師氣勢洶洶進來,將一本本子扔到我面前。 「你看看你們班這個鄭波,真是個廢物,居然在課堂上畫這種畫!」 我翻開本子,本子里有幾幅鉛筆速寫,有的畫的是赤身裸體的女子,有的畫 的是一男一女交合的春宮圖,有一幅并沒有畫完,看來是正在畫這幅的時候被王 老師逮到了。 「王老師,這是鄭波畫的?」 我怎么也沒想到,鄭波居然這么品行不端,身為班長,我這么器重,卻這么 丟人!但我還是強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問道。 「不是他還有誰!你沒看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跟他強jian犯的老子一個樣, 不是個好東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鄭波的父親一年前因為強jian罪被判七年有期徒刑,母親一氣之下離了婚,帶 著鄭波一個人過,王老師這么一說,我才想起這事來。送走了王老師,鄭波就被 我叫到了辦公室,當(dāng)我將本子砸到他面前時,他的臉立馬紅得像猴屁股。 「你還知道羞恥嗎?看你畫的什么?你真丟人啊你,咱們班的臉都被你丟光 了!身為班長,居然這么下流!說,你這畫的是誰!」我把壓在心中的火一股氣 全發(fā)了出來。 「我、我……」鄭波低著頭,無言以對。 「你還不快說,你這畫的是誰?」 我想,我這么沉著臉罵學(xué)生的樣一定很丑。 「是、是您……」鄭波吞吞吐吐。 我這才留意到,那些畫上畫的女子確實很像是我,一頭柔順的披肩長發(fā),纖 瘦嬌美的臉龐,自上而下的流水型身段,堅挺上翹的rufang,微微撅起的屁股,哪 一點都是我引以為傲的名器,剛才情急之下,我居然沒能看出來。 「你、你……」 我氣得心里一陣顫抖,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老師,對不起……」 「滾!你給我滾……」 我早已顧不得淑女形象,撕裂著嗓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他大吼??吹?/br> 這種情形,鄭波一轉(zhuǎn)身,一溜煙跑了。 我靜靜坐著,雙手杵著下額發(fā)呆。怎么這么倒霉,剛接了個班就遇到這么棘 手的事,學(xué)生竟然畫我的裸體畫。我要不要告訴鄭波的母親?如果她知道了這件 事,會有多傷心? 而我,又怎么去啟齒,難道我要告訴她「你兒子畫我的裸體」嗎?這種話, 我怎么說出口…… 回到家,推開家門,一股飯菜的香味迎面撲來,餐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豐盛的飯 菜,還有一瓶紅酒,小龍正在廚房里忙得不可開交,看到我回來,揮揮手示意我 先去洗澡。 我洗完澡穿著睡衣走出衛(wèi)生間時,餐桌上已滿滿擺了一桌菜,不知道小龍從 哪里找了個燭臺,點上蠟燭。 他把燈關(guān)上,往杯子里倒上紅酒,遞到我面前,給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上酒, 然后舉起杯子,說:「嫂子,來了這么久,得到你的關(guān)心照顧,我想借這杯酒謝 謝你!祝你永遠都這么漂亮?!?/br> 我這時才知道小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真難為他了,高三這么緊張還自己做 了這么桌飯菜,難得的是還弄了這么個浪漫場景。 燭光閃動,紅酒滿杯,眼前一個青春無限的肌rou男朝我微笑,如此情景,不 像是「謝師飯」,到像是情人節(jié)情侶的套餐,若非小龍是男友的表弟,我真想上 去親他一口。 看著他眼里流出的真摯,我舉起杯,跟他碰了下,送到嘴邊,微啟櫻唇抿了 一口。 下午時的不愉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幸福與浪漫。 男生用微微發(fā)顫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在網(wǎng)頁的空格處填上了上述 字符,然后有些忐忑的等待著網(wǎng)頁的刷新。 幾秒鐘后,他發(fā)出來興奮地聲音。 “過了!”他并不算大的聲音在安靜的電子閱覽室里顯得格外的響亮,發(fā)現(xiàn) 周圍人注視的目光,周明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但是心中興奮的火 花還是不斷的跳出來。 過了,過了,這么難的考試,自己一次就通過了。他的視線再次移回到網(wǎng)頁 刷新的結(jié)果上,剛才的尷尬也不能平復(fù)他內(nèi)心的激動。 這也難怪,CIIA(注冊國際投資分析師)是全球投資分析領(lǐng)域最具國際 影響力的專業(yè)資格之一,對于學(xué)金融的學(xué)生來說,如果想畢業(yè)后在證券業(yè)有更好 的發(fā)展,這個證書應(yīng)該算是很好的基礎(chǔ)了。 當(dāng)然想要拿到這個證書并不容易,至少要三年的從業(yè)經(jīng)驗才可以。不過現(xiàn)在 就把專業(yè)知識考試下來,日后拿到證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這樣自己就比別人又提前了一步,周明相信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但是 憑借著自己的聰明和勤奮,他一定可以出人頭地,在金融證券行業(yè)大展宏圖。 就在他一遍又遍重復(fù)看著屏幕上那幾個讓他興奮的數(shù)字,褲兜里的手機開始 了嗡嗡的震動。 哦,十一點了??戳艘谎凼謾C,今天男孩的計劃是,上午在學(xué)校寫畢業(yè)論文, 下午約好一點鐘和隋哥在公司見面,隋哥要去拜訪一個大客戶,順便帶著自己去 見見世面,所以周明提前定好了鬧鐘,以防寫論文忘記了時間。 把寫完的論文存好,周明拔下了插在電腦上的盤,把它放在褲子的口袋里, 最后看了一眼CIIA的成績網(wǎng)頁,按了電腦的重啟鍵后走出了安靜的閱覽室。 走出圖書館,再次回望這座建筑,頗具現(xiàn)代風(fēng)格和藝術(shù)感大樓是由兩部分組 成,左邊圓柱型的輔樓和右邊長方形的主樓在外面看來就像一大疊圖書斜倚在筆 筒上。大樓的設(shè)計師是本校的一位老校友,也是一位國際上一位著名的建設(shè)大師。 這座大樓在十幾年前建成,無論是材料還是設(shè)備可以說是當(dāng)時國內(nèi)最好的, 即使在今天也不會落后。當(dāng)然費用也是驚人的,除了一部分是國家的撥款外,余 下的部分都是海內(nèi)外校友們認款的,捐款人的名字也永遠的留在了圖書館的外墻 上。 每次看到這些人的榜單周明都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去這些精英的行列, 獲得和他們一樣的地位,金錢和名譽。這樣思云meimei就順理成章會……,嘿嘿。 想到美人,周明的表情慢慢的凝重了下來,臉上的興奮和喜悅也消失了。最 近一直都沒看到思云meimei哦,聽說春杏說她請了幾天的假,原因春杏也不知道, 也許是和家里住院的母親有關(guān)吧。 此時的周明當(dāng)然不會知道這些天來發(fā)生在思云身上的事情,對于他這個普通 的大學(xué)生來說,思云身上所發(fā)生的故事大概就像是里東西,完全無法和現(xiàn)實 聯(lián)系在一起,當(dāng)然他更無從得知這些故事。 一路走向食堂,腦子里還在尋思著那天在公園里遇到思云并送她去醫(yī)院的事 情,對于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事業(yè)和愛情可是缺一不可的。 那天雖然成功的和思云meimei有了更進一步的關(guān)系,但是陸伯父對自己的印象 好像不太好,看來自己還是要多加努力才行,希望能有更多的機會向思云的家人 展示自己優(yōu)秀的一面。 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艷陽高照的天空上多了幾朵云彩,不時有整塊的云彩 在天空中飄過,遮住陽光,在地上拖出一個巨大的陰影,走在里面溫度也好像降 低了少許,再配上一絲小風(fēng),已經(jīng)是夏日里難得的涼爽了。 走到食堂,望著十一點就開始人頭涌動的大樓,周明嘴角浮起了一絲無奈的 苦笑,“看來又要排上一會了。” 最近通貨大膨脹,物價上漲,大學(xué)食堂因為有一定的國家補助,飯菜比較便 宜,所以吸引了眾多的社會人士也來就餐。面對越來越擁擠的食堂,學(xué)生們幾次 提過意見,希望學(xué)校要求食堂只能用飯卡收費,但是一直說要研究研究的校方一 來二去至今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fù)。 今天周明也只能再次在好多個看起來絕對不是學(xué)生的人后面排著。好不容易 排到了,馬上把餐盤遞過去,說:“師傅,給打一份帶魚、黃瓜木耳炒rou片,還 有一個糖花卷,外加三兩米飯?!?/br> 托著等候了許久才打到的飯菜,周明在藍椅白桌中尋找著座位,好不容易才 在許多穿襯衫的人中找到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對這一切,他很矛盾,一方面覺得是社會人士在占大學(xué)生的便宜,但是 另一方面,馬上也要變成社會人士的自己可能也要到單位附近的大學(xué)去蹭飯了, 希望到時候那所大學(xué)的食堂管理也能松懈一點。 手口并用,餐盤里的食物快速的減少,而他的耳邊除了人聲的喧鬧,也傳來 一陣音樂聲。 掛在食堂上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著一個歌曲的MV,旋律和歌詞還不錯。周 明抬頭看了一下,屏幕里一個垂著烏黑直發(fā)的女孩正在故作憂傷唱著一首哀婉的 情歌,仔細一看,這個女孩不正是號稱東大新一代校花的錢詩詩嘛。 雖然對流行娛樂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但是因為凡是和思云有關(guān)的事情都會 注意,所以周明也認識了這個新一代的東大票選校花。 這個靠超級女孩選秀節(jié)目紅起來的丫頭完全不能和思云相提并論。要氣質(zhì)沒 氣質(zhì),要修養(yǎng)沒修養(yǎng),不是故作斯文就是沒形象的裝個性,總之什么能吸引人的 眼球,她就會去做什么。 一想到這里,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起了思云天使般的樣子,相比下電視里的 女孩就更加粗俗不堪了。 這時鄰座了傳來了關(guān)于陸思云和錢詩詩的議論。 “要說校花,那還要說是中文系的陸思云,要氣質(zhì)有氣質(zhì),要臉蛋有臉蛋, 要身材有身材。那個小明星除了懂潛規(guī)則,會陪酒,那點比的上我們的思云美眉 啊?!?/br> “對啊,前幾天南方娛樂的記者采訪她,問她有沒有性經(jīng)驗,她居然還一臉 驚訝,恬著臉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有性經(jīng)歷?真是笑死人了,呵呵?!?/br> “全校都知道上次校園網(wǎng)選新生?;ǎ灰咕投嗔耸f票,簡直笑死人了, 全校都沒有那么多人吧?!?/br> “是啊,呵呵。不過人家也是知錯能改的,第二天網(wǎng)站的版主不就說什么出 現(xiàn)系統(tǒng)問題,其實是一萬票嘛” “切,一看就是作假的,真惡心,來咱們東大搞,把咱們學(xué)校的名聲都搞爛 了。” “可不是,人家得到這個?;ǖ念^銜之后,各大網(wǎng)站和論壇馬上就出現(xiàn)了什 么名校之花,東大之花的海量圖片?!?/br> “不知道是錢詩詩哪個干爹找的網(wǎng)絡(luò)公司,現(xiàn)在的炒作簡直就沒邊了。還是 思云美眉好,清純可愛,成績又好,這才是咱們東大?;ǖ臉幼??!?/br> 就在兩個人聊得火熱時,旁邊一個聲音傳來,“看你們把那個妞說的沒邊沒 沿的,其實也是被人處理過的,哈哈?!?/br> “你說什么?”兩個東大的學(xué)生馬上把頭轉(zhuǎn)向說話人,在他們義憤的眼神中, 多多少少帶一分好奇的目光。 來人和兩個學(xué)生年紀相仿,個子高大,壯碩的身子上套著名牌的T恤衫,他 輕蔑的看了兩個人一眼,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前幾天我在江邊公園看到了那妞, 被人干的站都站不穩(wěn)了?!?/br> “胡說!”一個旁邊的學(xué)生爭辯道,“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你是想看那妞被干的樣子吧,呵呵?!崩顒偠⒅鴮Ψ侥樕蠚夤墓牡?/br> 表情,又得意的裂開了嘴角,接著說道,“照片是沒有,不過,以我多年經(jīng)驗, 那妞被干的腳都哆嗦了,不是被破處,就是那晚被男人干的太多,下不了床了, 哈哈?!?/br> 周圍的東大學(xué)生聽著李剛猥褻的話語,雖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腦子里還是 忍不住去聯(lián)想記憶中那個清純的陸思云分開大腿,被男人狠狠jian干樣子……雖然 rou餅吃不到口,多多想想,嘴邊也能多幾分腥味嘛。 李剛看著周圍東大學(xué)生心猿意馬的樣子,不禁更得意起來,名校學(xué)生怎么樣, 還不是一樣滿腦子大便,一天想著干妞,呵呵。 正當(dāng)他打算再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聲調(diào)不大,但是中氣十 足的聲音,“喂,你可以了吧,在背后說人家女孩子,侮辱人家清白,這樣不好 吧。” 轉(zhuǎn)頭瞥眼一看,李剛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自己身后的一個男生,對方的身高和自己 相仿,衣服里鼓起的肌rou好像也不比自己的小,只是看著怎么有幾分眼熟呢。 他腦袋里轉(zhuǎn)著,嘴上可沒有放松,“呦,又蹦出個護花使者來,難不成那小 美女的處是你破的?” “你……”周明深色的臉皮開始漲紅,脖子上暴起青筋來。 這時李剛猛然的想起,眼前這個小子不就是那天給自己搗亂的家伙嘛,嘿嘿, 真是冤家路窄啊。 咧嘴訕笑著,李剛臉上故意帶出不屑的神情,不管對方已經(jīng)顯而易見的怒火, 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撇著嘴繼續(xù)說道,“我說啊,你恐怕連那妞的小手都沒 碰過吧,” 聽著對方的戳中要害的譏諷,入世尚欠的周明臉上也不由的多了一分惱羞成 怒的神情。 “也難怪你這么執(zhí)著,連女人都碰過的男人真可悲呦,”李剛停住了話語, 裝模作樣觀察了下一言不發(fā)的周明,然后故作驚訝的說道,“不會吧,你真的還 是處男,哈哈哈?!?/br> “啊啊啊啊啊?。?!”一直低著頭的周明突然暴起,赤紅的血色充滿了兩顆 瞳仁,圈睜的眼瞼幾乎掙裂眼角?!巴郯“““““?!”隨著他野獸般的嘶吼, 握緊發(fā)抖的拳頭像是流星般捶在李剛的身上。 轟,嘩啦啦,李剛高大的身軀就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后面白色的硬塑桌上, 滿桌的餐具和食物都被震的飛了起來。 “cao你奶奶的!”被打者當(dāng)然不是善茬,一個翻身就起來還手,兩人在用餐 者密集的食堂里,叮咣的大打出手,也顧不得周圍旁人了。 不是你把我打到桌子上撞翻桌椅,就是我把你撞向人群中嚇得大家四散奔逃, 整個東大第一食堂變成了兩個男生的角斗場。 李剛自然不會平白吃虧,他一上手看出來周明這個小子不會打架,也正好借 機出出那天被搶走美人的惡氣。 自小打架混出來的他招招兇狠,像只惡狼似的,專對對方身上軟肋下手,很 快就打的周明眼角嘴邊迸出了鮮血。 周明從小就是個好學(xué)生,從來沒有和人家動過手,上來就吃了虧。 可他的身體一直很好,每天都堅持鍛煉,經(jīng)常運動身體絕對不缺乏力量,如 同只小蠻牛,無論對手招呼多少下過來也能抗下,然后就大力打回去。雖然沒什 么技巧,可李剛也是rou長的,每挨上一下都覺得rou疼骨痛。 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這樣把東大食堂攪得天翻覆地,所有的人都沒辦法 好好吃飯了。 很快的,就有學(xué)生通知了學(xué)校保衛(wèi)處,更有甚者,還有外面來吃飯的人撥打 了110。 就這樣,學(xué)校的警衛(wèi)剛剛制住兩人,在附近巡邏的警察也接踵而至。 經(jīng)過東大保衛(wèi)處和警方的協(xié)商,李剛作為校外人員由110帶走,而周明則 交給學(xué)校自行處理了。 東大是東都的知名學(xué)府,對學(xué)生的要求也一向嚴格,這樣的嚴重的違紀事件 是可以記過,停發(fā)學(xué)位證的。 在學(xué)校保衛(wèi)室蹲了一個下午,和隋哥的約會也泡了湯,可周明卻不覺得后悔, 還不時的發(fā)出幾聲傻笑,看著保衛(wèi)處的人一愣愣的,甚至覺得這個學(xué)生是不是被 打壞腦殼了呢。 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后,門口傳來了一陣談話的聲音,接著周明就被領(lǐng)了出去。 在門口,兩個上了歲數(shù)的男人正等著他。 一個顯得年紀大了一點,身穿迷彩的半袖,理了個平頭,發(fā)絲都有些花白了。 另一個則年輕一點,穿著干凈的白襯衫,溫文爾雅,一看就是有文化的讀書人。 周明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爸爸和鄰居家的王叔叔。 周明的爸爸周海濱原來是空軍某部的后勤連長,在那個紅色的歲月里駐守在 共和國大西北的戈壁灘上,為國家的貢獻了自己快二十年的青春。后來快40歲 才轉(zhuǎn)業(yè)到地方,被組織上照顧分配到大學(xué)來工作。 可他文化素質(zhì)低,不可能去教書,只能被安排到后勤部門工作。又因為編制 有限,他只能拿著干部的工資,帶著幾個臨時工為學(xué)校修管道,燒鍋爐,沒辦法 像別的干部一樣,穿的干干凈凈的坐在辦公室里看報紙喝茶水。 即使這樣,一向耿直寡言的他也沒什么怨言,一板一眼的工作,安安穩(wěn)穩(wěn)的 一直干到臨近退休。 周海濱最大的驕傲就是自己的兒子,他是轉(zhuǎn)業(yè)后才結(jié)婚生子的,算來也是老 來得子了。周明這個孩子一向勤奮穩(wěn)重,從來不給自己惹事,學(xué)校的通知從來都 是表揚和授獎。 他相信,自己優(yōu)秀的兒子一定會有個光明的未來,干出一番出色的事業(yè)的。 這次一聽說自己的兒子被保衛(wèi)處關(guān)了起來,周海濱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 么問題。好不容易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又得知周明這次可能會記過,從來不喜歡 求人的他趕緊找上了老朋友王志森,要對方幫忙一定不能在兒子的檔案里留下污 點啊。 王志森是周家的老鄰居,也就是王春杏的父親,東大中文系的教授。從十幾 年前就住在周家的隔壁,精通魏晉詩文的他一直就很喜歡周明這個孩子,沒有兒 子的他也一直把周明看做自己的兒子一樣,這次聽海濱一說,老哥倆馬上就趕了 過來。 總算還有幾分薄面,打了幾個電話后,保衛(wèi)處同意從寬處理,讓周明交份檢 討了事。 看著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兒子,周海濱忍不住嘆了口氣,嘴角抽動了一下, 可還是沒說出什么來。 王志森盯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大的孩子,周明嘴角裂開,眼角上的創(chuàng)可貼還透 著殷紅。 王教授不由的抿了下嘴唇。他看周海濱沒有言語,于是自己開口道,“阿明 啊,年輕人血氣方剛,還是要以和為貴,這樣你爸媽會心疼的。” “是,王叔叔,對不起,下次不會啦?!敝苊鞯椭^,小聲的著。突然他一 摸褲兜,哎呀一聲,飛似的跑出了保衛(wèi)處。 這時的周海濱剛要張嘴,看到兒子快速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嘴嘴巴也只能 慢慢的合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 日薄西山,火紅色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照映在食堂里穿梭來往的人身上, 在地上畫出一個個流動的剪影來。而在食堂的一個角落里,一個影子卻是始終沒 有移動過。 這個影子屬于一個老人,他叫李德全,今年57歲。自從九一年街道工廠黃 了以后,他就在東大當(dāng)起了臨時工,現(xiàn)在雖說是能領(lǐng)到一點退休金了,可趁著還 能動,他還要再干上個幾年,多攢上幾塊錢,沒辦法啊,誰知道以后自己和老伴 會得個什么病呢。 現(xiàn)在是晚上吃飯時間,他這個清潔工總算是有空閑休息一會了。 捧著手中的大玻璃杯,有滋有味的喝著茶水。隔著玻璃,三塊二一斤的碎茶 葉在深色的茶水中隨著杯子的搖動而上下翻滾,似乎比這食堂里的人群還繁忙熱 鬧。 就在老李在享受著屬于自己的片刻悠閑時,耳邊傳來了一個年輕而熟悉的聲 音,“李伯伯,你下午有沒有掃到一個黑色的盤???” 李德全抬頭一看,“哦,阿明啊,你說什么盤,沒看到啊。”作為在東大 干了十幾年的老工人,他自然認識周明,后勤老周的這個兒子可是個頂頂好的小 伙子,為人熱心,和他爸爸一個樣。 “李伯伯,就是中午的時候,我掉的一個黑色的盤,這么大。”年輕人邊 說邊用手比量著,中氣十足的嗓門說話又急又快,“我的論文在里面啊?!?/br> “我真的沒看見,中午掃地的時候沒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看著小伙子臉 上的傷,他當(dāng)然也知道周明中午和人打架的事情,李德全放下水杯,說道,“阿 明,你傷要不要緊啊,年輕人做事別那么沖動嘛。” “我知道了,李伯伯,那自己去找找。”看在清潔工這里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周明轉(zhuǎn)身跑開,回到中午打架的那個范圍里,也顧不得人來人往,低著頭瞪著眼 睛一點點的搜尋著。 被保衛(wèi)處抓甚至吃學(xué)校警告周明不后悔;沒去成公司,沒有去實踐下工作也 還說得過去;要是因為這個被老爸打一頓或者教訓(xùn)了也認了。老實說,能為思云 打了一架他心里還真有那么點驕傲和自豪呢。 可現(xiàn)在的最大的問題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口袋里的盤不見了,一定是打架的時候 甩出去了。 那可以自己準(zhǔn)備了好幾個月的論文啊,還指望它能讓自己得到一個好的分數(shù), 以后能在就業(yè)的時候多一點加分,可現(xiàn)在自己就是把兜掏出來也找不到那個黑色 的小東西了。 周明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就差把眼珠鑲在上面了。就在他全神貫注的尋找時, 一個熟悉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阿明,你在干什么?” “???”周明回頭一看,原來是王春杏。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褲正在他后 面好奇的看著他。 “是杏子啊,”周明轉(zhuǎn)過身來,用手搔了搔頭發(fā),說道,“我的那個黑色 盤丟了,我的論文就在這里,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掉的,可怎么也找不到,你快幫我 找找啊?!闭f完,馬上又開始找了起來。 “哦,”女孩應(yīng)了一聲,看著在自己身前俯下身子的男生,眼光飄過男生側(cè) 臉的傷痕,春杏抿了抿嘴唇,沒說什么,在周明身邊開始跟他一起低身搜索著。 于是兩個人一起一個個瓷磚的盯著看,一點點的尋找著可能出現(xiàn)的那個黑色 的小方塊,期待著下一秒時它就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華燈光彩開始了布滿整個東都的夜空,東大食堂里吃 飯的人也已經(jīng)變得很少,只有幾個稀稀拉拉的食客在對著面前的殘羹冷飯努力奮 斗著。 “呼呼呼……”周明坐在塑料的椅子上,一手揪著T恤的領(lǐng)口,用力的呼扇 著;另一手拿著玻璃瓶,不住的把冒泡的可樂灌進喉嚨里。 “算了,算了,杏子,咱們不找了,那個東西是找不到了,大不了我再寫一 個。”周明一邊說著,一邊用胳膊擦過額頭,抹去上面豆大的汗珠。 “真的沒事嗎?”同樣拿著一瓶飲料的王春杏吐出口中的吸管說道,“那可 是你寫了幾個月的東西啊?!?/br> 她的身上也蒸騰著汗水的熱氣,兩人不止找了食堂的一樓,甚至連二樓和三 樓都找了??赏耆也坏侥莻€黑色的小東西。 “沒事啦,反正電腦也還存著資料,我再寫一遍就好?!敝苊饕桓比魺o其事 的樣子,“倒是你,餓不餓,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我請客怎么樣?” “算了,”王春杏吸掉瓶子里最后一口飲料,砰的一聲把瓶子放在桌子上, 說,“我早就吃過了,現(xiàn)在要回家去洗個澡?!?/br> “哦,那好吧,我自己去吃了,好餓哦?!敝苊髡f著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男生離去的背影,女孩的嘴唇微微震動,口型中隱約的傳出了兩個字, “笨蛋?!?/br> ********* 深邃夜幕下的東都萬家燈火,在東大一棟略顯老舊的家屬樓里,一個黑乎乎 的窗戶透出忽明忽暗的光亮來。在這間沒有開燈的屋子里,電視熒光屏里發(fā)出刺 眼的燈光,隨著屏幕里畫面的明暗變化在屋子里閃爍著。 在跳躍的光影下,電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女人,昏暗的光線看不清楚她 面部的細節(jié),只是能約莫看清楚她有著一張線條柔美的臉蛋。 女人身上套著一件連衣的家居裙,白花花的大腿交疊在身前,環(huán)抱的雙臂把 胸前的兩團美rou都擠了起來,鼓鼓囊囊的,從領(lǐng)口能輕易的看到夾緊的乳溝。 她顯然沒有被電視里的節(jié)目所吸引,手中拿著一支不算新的諾基亞手機,每 隔個三兩分鐘就撥一次號碼,而里面?zhèn)鱽淼目偸峭粋€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 電話已關(guān)機?!?/br> 她抬起頭來,漆黑一片的墻上隱約能看見一些淡藍色的光點或動,或靜。 “都十一點了?!笨戳藟ι系臒晒鈷扃?,甄玉鶯輕聲的念叨了一句。春杏這 孩子很少這么晚回來,現(xiàn)在電話也不打通,相熟的同學(xué)朋友也都打了電話,可就 是沒人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甄玉鶯幾次想要換上衣服出去尋找,可心里實在想不到女兒到底會在哪里, 東都市這么大,去哪找啊。 電視里依然清晰的傳來東都衛(wèi)視女主持人播報的晚間新聞,“今天上午,韓 國依舊在爭議海域的延坪島上進行預(yù)定的軍事炮擊演習(xí)。在軍事演練期間朝鮮曾 經(jīng)向韓國方面呼吁停止演習(xí),但韓國方面不予理會。接著,在天京時間下午約2 點34分,朝鮮軍隊開始向延坪島射擊實彈。 延坪島上的韓國軍事設(shè)施與平民房屋隨即在炮擊聲中陷入火海,韓國方面立 刻對朝鮮軍隊展開還擊。朝鮮炮擊造成島上多處停電與火災(zāi)。韓國軍方命令疏散 平民躲進防空洞內(nèi)。 韓國軍方很快重新組織在島上的部隊,并且迅速派遣F-?。保稇?zhàn)斗機協(xié)防此 空域?!?/br> “咔”電視聲中夾雜的一個細小的響動讓甄玉鶯一個激靈,在電視聲中她還 是聽到了房門發(fā)出的細小聲響,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按下了吊燈的開關(guān)、 在大廳里亮起的燈光下,女兒王春杏正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呵呵,媽,你還沒睡啊?!北疽詾楦改付家呀?jīng)睡著的王春杏臉上露出了不 自然的笑容。 “你不回來我怎么睡,”剛剛放下心來的甄玉鶯忍不住嘮叨起來,“這么晚 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還有,你看看你身上臟的,你到底去哪了?” “啊,還好了。嘿嘿,”王春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白色衣服上的道道痕跡, 調(diào)皮的做了個鬼臉,“好了我去洗澡啦?!闭f完,換了拖鞋就噔噔噔跑向了衛(wèi)生 間。 “你小點聲,你爸爸在睡覺,他明天還上課呢。”甄玉鶯看著女兒的樣子, 寵溺的搖了搖頭。接著她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隔著門說道,“春杏啊,把你的臟衣 服遞給我,對了,你吃飯了沒有?” 隨著里面嘩嘩嘩的水聲響起,門打開了些,一只鵝黃色的塑料籃子被遞了出 來,也傳出了王春杏的聲音,“我吃過了,吃的牛rou面?!?/br> “那就好,要擦背叫我?!闭缬聱L拿籃子一邊走一邊說,然后把它放在陽臺 的洗衣機上,按習(xí)慣一件件的掏著衣褲的口袋。 天啊,這丫頭去哪里了?看著衣服上臟污的痕跡,上面還能聞到一股雖然不 大,可很明顯的臭味,就像垃圾堆的味道,這孩子去哪啦? 她一邊翻一邊搖頭,翻到褲袋的手掌摸到了一個yingying的小東西,這時衛(wèi)生間 的門突然被打開,傳出來王春杏大聲的叫喊,“媽!你要是洗衣服一定要翻我的 口袋啊!里面的東西千萬不能洗了?!?/br> 這聲音嚇得甄玉鶯一哆嗦,手中的東西也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她轉(zhuǎn)頭嗔怒 道,“死丫頭,我知道,你小點聲,你爸睡覺呢?!?/br> “知……道……啦……媽……” 聽到女兒撒嬌的聲音,甄玉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低身去撿掉到地上的東西,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黑色的盤落在了她腳邊。 ********* 夜晚的曉暮山中一片漆黑,山間公路上沒有任何光亮,高大的林木如同傘蓋 般遮蔽在兩側(cè)。 在今天這個滿月的日子里,山下的公路上都被月光灑滿了銀白。而在這曉暮 山里卻只有樹木稀疏處,偶爾能透過幾片稀稀落落的光影。 一只小山鼠從林子里蹦出,正慢慢悠悠的通過公路。突然在盤山公路上傳來 引擎的響動,嚇得它猛竄幾下,沖過了公路。險險就被轟鳴而來寶馬轎車給碾壓 過去。這輛車子打著前燈,在一片漆黑的公路上快速駛過,明亮的車燈在空氣中 劃過流星似的光弧。 車里面的男子嘴邊叼著一根中華香煙,燃燒的火頭忽明忽暗,不時吐出一大 口煙霧來。他手控制著方向盤,踏著油門的腳不時的抬起、壓下,熟練的cao作著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安全的行駛。 但是從他的心情上來說,如果不是這路的確難走,他早就一腳油門踩到死, 一路沖到目的地了。 從上次在別墅里安撫過兩個女兒后,陸志遠已經(jīng)一周多沒和思云思雨見面。 不是他不想見,只是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忙,一個新產(chǎn)品研制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個 時候陸志遠習(xí)慣和技術(shù)人員們在一起,及時解決遇到的問題。 就這樣,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開車回家后卻發(fā)現(xiàn)兩個丫頭都不在古林街的 家中。只看到桌子上留了張打印出的字條,A4的紙上只印著三個大字,“在山 上。” 而且姐妹倆的手機電話又同時關(guān)機,任憑陸志遠怎么打也沒有回應(yīng)。 雖然想來想去女兒們應(yīng)該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但是前幾天陽光KTV的事情 又讓他心有余悸,自己兩個女兒那么漂亮,難保不會有人去做章浩第二。 就這樣,陸志遠也顧不上吃飯,一路沖出市區(qū),開上了曉暮山的盤山公路。 在漆黑一片的公路上,車前大燈的兩道光柱不時的左右搖擺,低沉的發(fā)動機 響動在林間傳的很遠,金屬的車身仿佛融入到了這黑暗的環(huán)境里,只有在駛過沒 有樹木的懸崖拐角時,才在月光下能被看出它銀色的外殼。 心中的焦慮完全代替了新產(chǎn)品試制成功的喜悅,封閉的車廂里空調(diào)在全力的 工作,但是陸志遠還是覺得憋悶和燥熱,兩側(cè)高大的樹木陰影就像一只只大手蓋 在他的頭頂,仿佛也蓋在他的心頭。 為什么手機關(guān)機呢,為什么要用打印的字條,為什么這么悶?zāi)???/br> “唰,”在一個急轉(zhuǎn)彎后,他猛的按下了車窗的電鈕,玻璃窗降下,一股急 速的山風(fēng)吹進了車內(nèi),帶著烘熱的氣流一下子吹散了車里彌漫的煙霧,也讓陸志 遠精神起來,不管怎么樣,一定要盡快到西山庭院那里去。 他把還剩一半的香煙丟出窗口,雙手扶穩(wěn)方向盤,用力的踩下油門,德國制 的V引擎發(fā)出低沉的嗡鳴,車子沿著扭曲的公路飛馳而上。 在夜幕的籠罩下,住戶并不是很多的西山庭院顯得有幾分冷清和幽暗,橙色 的小路燈灑下淡淡的光暈,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 陸志遠就把車子停在那里,按下智能車鎖的按鈕后,也沒聽清楚車子是不是 發(fā)出滴滴的報告聲,就走到了房門前。 嘩啦啦的用鑰匙打開大門,屋內(nèi)一片漆黑,借著窗口稀薄的月光,發(fā)現(xiàn)屋子 里面的陳設(shè)還是一如既往,西洋式的家具整齊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陸志遠不由的輕舒了一口氣,抬頭一看,二樓主臥房的門縫處透出微微的亮 光,他換了拖鞋,幾步來到樓上。 當(dāng)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門前,剛剛推開房門,還沒看清楚東西,屋內(nèi)微弱的 燈光一下子變成了耀眼的白熾。 “嗯”突然而來的亮度變化讓陸志遠很不適應(yīng),他連忙舉起手擋在頭頂,同 時耳邊傳來思雨銀鈴般的笑聲,“呵呵,爸爸你來的太晚了?!?/br> 男人瞇著眼睛,一邊努力適應(yīng)著光線的變化,一邊打量著屋里的一切。臥床、 相框、花盆還都在原來的地方,只是床邊放著一張新搬進來的小桌子,上面放滿 了披薩、炸雞、可樂和各種零食。那飄來的香味讓還沒有吃晚飯的陸志遠不由的 感到腹中一陣饑餓。 “你們兩個想嚇?biāo)馈馈闭驹陂T口,正準(zhǔn)備念上兩句的男人猛地停下 話頭,瞇著的眼睛也不禁睜大。 兩個女兒以前所未有的樣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一對并蒂蓮花黑白分清的站 在他眼前。 思云穿著白紗的吊帶睡裙,上身沒有內(nèi)衣的束縛,胸口的薄紗高高隆起,隱 約可見兩顆粉紅色的蓓蕾。裙擺下端剛剛沒過腿根,卻掩不住細紗的白色底褲和 腿心處那一抹誘人的黑色風(fēng)情。 幾條吊帶從褲邊垂下來,系在白色的蕾絲襪圈上,女孩修長的雙腿正被同色 的絲襪緊緊的裹在里面。在陸志遠的目光中,膝蓋秀氣的微微夾緊并攏,雙手握 在一起,嘴角羞澀上挑,嬌艷中更顯得純潔無暇。 思雨則側(cè)身站在jiejie的身邊,雙手搭在思云的肩膀上,身著一襲黑色的吊帶 絲裙,胸前帶著暗花的葉片把少女的rufang掬起,在側(cè)面都能看到布料下高高鼓起 圓丘。 睡衣下擺鏤空的蕾絲花邊,長度剛剛好蓋過翹臀,鏤空間若隱若現(xiàn)的臀瓣惹 的人有一種想要掀開裙底的沖動。大腿邊也是垂下幾根黑色的吊帶,系在同色的 絲襪上,穿著黑絲的腿兒是纖韻合度,又細又長,而且思雨還踮起一個腳尖來, 微曲的姿勢,讓自己優(yōu)美的腿型一覽無遺。 看到爸爸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漂亮的臉蛋上微微泛起紅霞,調(diào)皮的彎著嘴角, 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看回去,揚起的小臉清純里帶著一絲少女的妖艷。 看著這對黑白映輝的天使,陸志遠呆在了原地。 “爸爸,爸爸,”聽著思云溫柔的呼喚,他才勉強回過神來,口中發(fā)出了個 簡單的單音詞,“啊?” “你還沒吃晚飯吧,”思云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先吃點東西吧?!?/br> “你們吃了嗎?”陸志遠本能的回問,可眼睛還是沒辦法從姐妹倆的身上移 開,雙腿間的西褲布料也慢慢的開始變的緊繃起來。 “思雨忍不住先吃了,jiejie她一定等你回來?!彼加険屜葢?yīng)道。“那爸爸… …”小女孩故意拉長音調(diào),嗓音變得更加嬌滴可愛,“你是要先吃飯飯呢,還是 要先吃我們呢?呵呵……”思雨一邊調(diào)皮的嘟起小嘴兒,一邊猛眨眼睛,。 “那,思云還沒有吃飯,趕快吃點東西吧?!标懼具h用最后的理智努力的抵 抗著來著天使們的誘惑。 聽著陸志遠言不由衷的話語,看著他火熱的視線,思云好像是被什么灼燒到 了,身上的肌膚開始發(fā)熱,和細致的睡裙略微摩擦就燙得不行。 她隨口應(yīng),胡亂的在桌子上抓起吃的來。 當(dāng)她把自己抓起的食物放在嘴邊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拿起的是一根油綠油綠 的小黃瓜。黃瓜握在手中才被她察覺到,女孩不禁“?。俊钡囊宦曒p叫出口,一 時間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沒了方寸。 發(fā)現(xiàn)meimei和爸爸都在注視著自己,思云不得不笑了一下,把它慢慢的納入口 中,咬了起來。 看著思云把那個圓柱型的小蔬菜吃在嘴里,翠綠的小東西在朱紅的嘴唇蠕動 間化成粘稠的汁水,陸志遠不禁嗓子眼兒發(fā)緊,喉頭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胯下的物件把西褲撐的更加緊繃了。 就在這時,思雨踮起腳尖走了過來,女孩舉止輕盈,活像只優(yōu)雅的貓咪。一 舉一動都充滿了舞蹈般的賞心悅目。 她走到陸志遠的身前,一個輕巧的扭身旋轉(zhuǎn),黑色裙邊像花瓣似的浮起,薄 絲間隱約可見白皙誘人的臀瓣,V字型的領(lǐng)口出露出兩條對頂著的圓弧。 男人伸開雙臂,要想把這可愛的小妖精攬入懷中,卻被她巧妙的后退躲開。 然后便可愛的嘟起嘴來來,先是煞有介事的偷瞄了一眼思云,接著又伸出白嫩的 食指按在自己櫻紅嘴唇上,好像真的是在背著jiejie捉迷藏一般。 陸志遠也被她調(diào)皮的樣子弄的挑起了嘴角,垂手等著她下一步的舉動。 而思雨下一步的動作卻完全不像是個頑皮的小女孩會做的。 她蹲跪在地上,用白嫩的小手松開爸爸褲腰的皮帶、解下了頂端的鈕扣。在 褲子的拉褳被拉下后,陸志遠筆挺的西裝長褲“嘩”的一聲掉落下來。 只見深藍色的男式四角褲下束縛著一根傾斜的凸起物,凸起物的頂端的布料 還被某種液體被弄濕了一小塊。 “這……”陸志遠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小女兒的動作。 思雨也不接話,紅著臉把柔荑伸了出去,隔著內(nèi)褲的布料摸到凸鼓的男根, 布料上散發(fā)出的熱力使女孩小手猛地一縮,像被燙到似的。 她盯著前面凸起的布料,深藍色的內(nèi)褲勾勒出陽物長條的輪廓,頂端的蘑菇 狀guitou裹在布料里形狀清晰可辨。 女孩無意識的伸出小舌輕舔了舔自己的櫻唇,這細小的舉動看在陸志遠眼里, 使得深藍色布料里的家伙漲的更大了。 貝齒咬住自己粉嫩的下唇,思雨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扯著陸志遠的褲邊,用力 的拉下去。憋屈已久的roubang一下子就彈了出來,差一點打在小女兒的臉上,嚇了 小思雨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