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猛男追妻火葬場番外彩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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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高中的時候,他很喜歡瑪格麗特·杜拉斯寫的,那是一本很奇妙的書,寫了她和年輕時遇到了的那位中國情人的愛情故事。湄公河見證了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藍天白云,穿著奧黛的少女騎著自行車經過河岸,碼頭上的勞工光著膀子,正在從貨船上搬運著貨物。法國少女在渡船上,風吹起她的頭發(fā),也吹亂了那個男人的心緒。 法國少女和中國男人相遇,他們原是一場性交易的買賣雙方,卻又不知道何時,他愛上她,她也愛上了他。 阮宋很喜歡這里,他愛著那個書中的西貢,飽經戰(zhàn)亂的國家卻充滿了戀愛的風情。當他從自己的床上醒來之后,又覺得可笑,西貢是杜拉斯的西貢,西貢已經不存在了,它已經變成了胡志明市。 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曾作為佛教徒的阮宋早已經拋棄了之前的信仰,他收拾了母親去世之后剩下的神佛塑像,裝進垃圾袋里,在經過垃圾車的時候將它們隨手扔進了垃圾車。 胡志明市全年潮濕溫暖,空氣中彌漫著東南亞特有的水汽和悶熱。穿著奧黛的少女緩緩從他身邊經過,他拿了些錢,走到一旁的餐車旁,坐下。 “我要一份菠蘿汁,兩份春卷。” 他有禮貌地付了錢,餐車老板給他把點好的食物端來,在餐盤的旁邊還多加了一小塊的黑面包。 阮宋知道那是餐車老板的禮物,他很快地吃掉了自己的午餐,擦了擦嘴便離開了。他要去湄公河邊去,在那里他有一條小船,或許還可以躺在那里曬曬太陽,睡上一覺。 他跳上自己的船,坐在船頭的木板上,像往常一樣先是朝著河里撒了網,隨后他怡然自得地慢慢躺下,享受著陽光給予的溫暖。 阮宋曬不黑,但是在這么毒辣的太陽底下到底還是睡不著,好在船上還有本書,他把書翻開,鋪在自己的臉上,在微風的吹拂下很快進入了睡夢中。 睡著睡著,船身突然輕輕搖晃,臉上鋪著的書也被人拿走,湄公河午后的強烈陽光直射下來,燒熱了的紅銅似的拍在他臉上。鄰居家的阮氏姐弟也常常幫著父母在湄公河卸貨,和他交好,他以為是姐弟中的阮青竹,剛想要出聲抱怨兩句,睜開眼睛時卻發(fā)現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本該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面孔,卻讓他心跳加速,兩年前的那些情景又重新在腦海中浮現,他愣了一會兒,隨即,之前的職業(yè)媚笑很快就回到了他的臉上。 “喲,這不是暴哥嗎?您怎么在這里啊?” 眼前的這張臉和記憶里的臉漸漸重合,好久不曾說中文,軟滑的嗓音也帶了些微東南亞的口音。 阮宋當然沒想過會在這里遇見之前的債主了,他還了債之后甚至還帶著他媽去了越南,本就是想要換一個環(huán)境好好地生活,不想再和之前的一切產生牽扯,他不動聲色地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隨后迎向張軼翔的眼神,有些防備地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阮阮,我……我來找你……” 聽見阮宋還叫他叫暴哥,張軼翔心里很不是滋味,慌慌忙忙想要伸手拉住阮宋,對方干脆又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離船頭只有十幾公分的位置,張軼翔怕他掉到水里去,只得訕訕地收回手。 “您來找我干嘛啊,這么跋涉千里的?”阮宋的聲音很輕,又有點漠然,“之前我那個毒蟲老爸的錢我可都還給暴哥您了,三百萬,一分都沒少,您的手下可是親自點了整整十遍呢。” “阮阮……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軼翔急忙開口,想要解釋點什么,卻又被中途打斷。 “難道您來找我,是突然發(fā)現少了錢嗎?”阮宋裝作吃驚的樣子捂住嘴,看著張軼翔的眼神暗淡下去,“沒有?!?/br> “那……是您突然想要把錢翻倍?可是欠條在我還給您的時候就已經被您的手下撕掉了啊……”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阮阮……我就是……” “還是說,您根本就不打算放過我,”阮宋根本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還想著來白cao我不給錢,想再體驗一下拿錢抽我臉的感覺呢?唔……可是我已經不干兩年了,欠您的也早就還清了,暴哥您要是想要zuoai的話,我倒是可以給您推薦一個好去處哦,絕對能把您伺候得像皇帝一樣,里面都是正點的泰妹和越南姑娘,我?guī)サ脑掃€能打折?!?/br> “夠了,阮阮,我不是這個意思?!北淮驍嗔藬荡芜€被阮宋各種曲解自己意思的張軼翔有些著急了,“阮阮,我就是想……想來找你?!?/br> “找我?”阮宋故意發(fā)出驚呼,“找我干嘛呀,您要找也是要找妓女啊,我又不是妓女,您來找我我也不賣啊。請您讓開一下啊,我要把我的漁網拉上來了,您身上要是濺了水,我現在窮,您的衣服我賠不起?!?/br> 阮宋麻利地準備拉網,張軼翔也眼巴巴地上去,他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濕,接著讓阮宋賠衣服的借口再糾纏一波,或者看能不能趁這個機會,抱住自己找了這么久的美人,再用點什么辦法讓他把自己帶回家去。 可惜,他沒有找到任何的機會,阮宋拉網的動作很麻利,隨后他找了船上放著的桶子,把網里的東西都倒進桶里。今天的收獲不多,只有一些貝類,但阮宋已經很滿意了,他提著木桶準備回家,把張軼翔擠到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見阮宋要走,張軼翔趕緊小雞崽兒一樣地跟著阮宋走,一邊追還一邊叫著讓阮宋慢點。阮宋聽得煩死了,朝著張軼翔一瞪,提著手里的木桶開始一路小跑。 河岸上,貨船上的貨物已經差不多搬運完畢,阮宋聽見隔壁的阮氏姐弟在同他打招呼,轉頭看去的時候,阮氏姐弟光著腳,已經朝著他跑過來。 阮氏玲是jiejie,如今已經是個十八歲的亭亭少女;弟弟阮青竹比阮氏玲小兩歲,但長得很高,比阮宋都要高出一個頭。兩人剛幫著父母卸了貨,正巧看見阮宋,跑來同他打個招呼,順便看看他今天又有些什么收獲。 “阮宋哥哥,你要回去了?天陰下來了,馬上就要下雨了?!比钍狭岢?,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她朝他伸出一只手,里面是兩塊糖果,“這個是給你的。” “謝謝。”他接過那兩塊糖,微笑回到了原本鐵青的臉上,隨后他看了看弟弟阮青竹,把手里的木桶朝他揚了揚。 “這個,你們帶回家吧?我一個人住,吃不了那么多?!?/br> “謝謝宋哥哥?!?/br> 阮青竹接了過去,然后轉過頭,狐疑地盯著不遠處站定的高壯男人。阮氏玲也看過去,看了兩眼之后,又看看阮宋。 “你認識那個男人嗎?好像看起來,有點危險?!?/br> 阮氏玲有些害怕,那個男人看起來并不像個善類,姐弟倆清澈的眼睛讓他忍不住拍拍阮青竹的肩膀,然后他故意做出了一個舉動。 他把阮氏玲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沒關系的,他就是一個賤人而已。”他用一種憐愛的眼神看著懷中的少女,輕輕哄著她,讓她不要為自己擔心,“玲,和青竹早點回去吧,好像真的快要下雨了。” 他松開阮氏玲,雙手插進自己的牛仔褲褲兜里,阮氏姐弟還站在原地,沒有了木桶的束縛,他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快了些,下雨前熟悉的氣味很快彌漫而來,阮宋加快了速度,身旁,大雨將至,行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嘈雜,他聽見自己心里聲嘶力竭的悲哮,恍惚之間,他感覺有人追上來,握住他的肩膀,他又看見了張軼翔。 “你別跟著我了?!比钏斡X得自己很累,他甩開張軼翔,對方又鉗住他的肩膀,強迫他停下。 “阮阮……我沒有地方去,快要下雨了。” 張軼翔的聲音很溫柔,他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臉。他想起兩年前他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樣子,把他壓在床上,cao他,掐他的脖子,罵他是個賤人,然后拿很厚的人民幣,抽他的臉。一張囂張跋扈的臉,突然和面前這張委曲求全的臉重合起來,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更多的是冷笑。 “滾!你給我滾!” 阮宋突然瘋狂起來,他尖叫著推開張軼翔,隨后從褲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越南盾,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伸長手拿那疊厚厚的鈔票去抽他的臉。 “你沒有地方去對嗎?賤人!我給你錢?。〗o你錢??!給我滾啊!” 越南盾是塑料制,那些錢幣尖銳的四角,劃破了張軼翔的臉。張軼翔皺著眉,卻沒有走開,那些錢幣被阮宋揚手扔在了他的臉上,像蝴蝶一樣慢慢地落在了他的身側。 阮宋頭也不回地走了,張軼翔急得不行,蹲下身把錢一張一張撿起來,確認都撿上來之后才跑著去追阮宋,他想拉住阮宋,阮宋把他狠狠推開,不僅沒碰到美人反而被美人教訓了好幾次,最后實在沒辦法,干脆把阮宋抱進懷里,任由對方氣急敗壞地罵他打他咬他,甚至忍耐了對方一拳砸他鼻子上,把鼻子砸出血的痛苦。 “阮阮,別生氣了?!绷髦茄荒樌仟N的張軼翔趕緊趁著這時候安撫起阮宋,他知道阮宋怨他,所以脾氣也軟了不少,“我現在沒有地方去,你把我?guī)ё吆貌缓???/br> “你滾??!你滾啊!” 阮宋根本不聽,一個勁地想要掙脫,大雨就在此刻間傾盆而下,張軼翔趕快拉住他的手,趁著這時候抹了把鼻血,帶著阮宋去了個能避雨的屋檐下。 白色的法式建筑是上世紀的產物,之前所在的南洋市也有這種建筑,張軼翔拉著他去躲雨,也看見了一個賣帽子的小攤,只可惜只有綠色的帽子,張軼翔想了想,心一橫買了一頂給阮宋戴上,盡管自己也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也不愿意買一頂給自己戴上。 阮宋很冷漠,他站在白色建筑的屋檐下,有些漠然地站在原地,沉默著。張軼翔偷偷看了他幾眼,剛握住他的手就被賞了個清脆的巴掌。 “阮阮……” 阮宋不說話,把手從張軼翔手里扯出來,張軼翔有些急,急忙抱住他的肩膀,哀求道,“阮阮……你帶我走吧……我沒有地方去……帶我回你家好不好?” “可以啊?!比钏慰聪蛩?,唇是勾著的,看上去像是笑了,但眼神卻依舊冰冷。張軼翔有了點希望,急忙看向他,“真的?” “當然了。”阮宋重新走進雨里,“如果你愿意當我的狗,我就把你帶回去?!?/br> ? 記得第一次見到張軼翔的時候,是在十八歲高中剛畢業(yè)的暑假。 父親吸毒成癮,欠了一百多萬的高利貸,已經到了收債的時候。張軼翔帶著他的手下到了他家里,把他原本就稀爛的家搞了個亂七八糟,狠狠地揍了他的那個毒鬼父親。 也就是從那開始,他的父親逼他去做娼妓,他沒有辦法,只能照做。被當時還是暴哥的張軼翔開了苞,每天就是接客,還要被毒鬼父親敲詐索要,借更多的高利貸。那時候張軼翔還是暴哥,他要給他爸還債,各種對他卑躬屈膝;后來毒鬼父親欠的錢越來越多,他最后動了殺心,借刀殺人之后,張軼翔帶著人闖進他的家里,威脅他要把他的母親賣到妓院去,來抵他父親的債。 他沒有辦法,只能說讓張軼翔來找他,他來還他父親的外債。他母親是被拐來的越南婦女,生的幾個孩子都被犯毒癮的父親賣掉換毒品去了,她知道兒子為了還債在做什么。張軼翔,不,暴哥親自跟他說,三年之內,讓他還清利滾利的三百萬,還逼著他寫下了欠條,簽了字。 在那三年里他受盡了屈辱,當時還是暴哥的張軼翔沒過多久就要來找他發(fā)泄性欲。他掐他,折磨他,拿人民幣抽他的臉,羞辱他,他只能乖乖地滿足暴哥的一切要求,希望他們能夠放過他的mama。 但是現在,天道好輪回,張軼翔像條狗一樣,被他帶進家里。 阮宋的家在鬧市區(qū),住在這里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房租便宜。他走得很快,路上到處都是轉移的小商小販,還有騎著單車和摩托車的人們,下雨下得地上都是泥,很不好走。他沒有等張軼翔,張軼翔跟著他,小腿還被單車狠狠地撞了,烏青一片,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還要一蹦一跳地去跟著阮宋的步伐。 “阮阮……你等等我啊!” 拐過好幾條羊腸小道,阮宋在一片老式建筑下停下腳步,他上了二樓,開了已經銹得斑斑駁駁的大門。張軼翔跟著他進了家,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不同的香味,進了門之后他仔細看了四周的布置,發(fā)現并沒有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痕跡,所有的生活用具都是一個人的,墻上擺著他mama的遺像,供著骨灰盒。 “阮阮……” 張軼翔開口喚他,阮宋并沒有理會,他很快地走進里面的臥房里,翻出幾件干爽的衣物。洗衣機在客廳里,他當作視而不見一般當著張軼翔的面脫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扔進了洗衣機里。 “阮……阮阮……” 目睹了一切的張軼翔害羞得不行,胯下小兄弟似乎略有抬頭之勢,阮宋抱著干爽的衣服赤著腳走進浴室里,可惜浴室在臥室的那邊,他只能看見浴室的門沒有關,但是不能看見阮宋在里面洗澡時的身姿。 雖然說心里是挺想看阮宋洗澡,但是現在的張軼翔不再是之前那個呼風喚雨的暴哥,之前阮宋還欠他錢的時候,他可以說是要讓阮宋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阮宋現在什么都沒欠他的,反倒是他跑來纏著阮宋,現在張軼翔在他面前是坨看了就惡心的狗屎,也別怪他阮宋看著他反感了。 阮宋在里面洗澡,張軼翔不敢坐下,只好四處看看阮宋家里的擺設。這房間實在太小,不到十平米的客廳,后面連著個不到五平米的臥室,臥室的后面是衛(wèi)生間和廚房,家具也很少,簡直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小物件雜亂無章地擺在桌子上,張軼翔想幫他收拾一下,又怕被罵,只好等著阮宋洗澡出來。 阮宋倒是沒過多久就出來了,他沒有拿正眼去看張軼翔,張軼翔有點緊張,怯怯地開口,“阮阮……” “去洗澡吧。” 阮宋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揉了揉最近有些疼痛的肩膀,準備去燒點開水拿熱毛巾敷一敷,張軼翔見他不拿正眼看自己,遲疑了一下,也還是小跑著去了。 見張軼翔去洗澡,阮宋的臉上倒是沒有過多的表情。外面的雨依舊是下得很大,濕衣服和昨天的衣服都放在洗衣機里,他倒了一勺洗衣粉進去,啟動了洗衣機。 外面的雨很大,他走到走廊上去,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一根。年紀還小的時候還不會抽煙,后來開始賣身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嫖客身上撿來的習慣。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很里面的浴室,張軼翔在那里面,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跟著他來,明明他現在已經沒有賣身了,錢也已經還清了,好不容易過了兩年安生日子,突然一天再見到他,還答應說愿意做他的狗。 做他的狗?阮宋忍不住笑起來,他總會想起自己欠張軼翔錢的時候他來白cao他有多粗暴。他甚至可以拿警棍捅到他的下面,可以在他的下體里塞乒乓球,有一次甚至還威脅他,如果不給他的手下輪一遍,就要把他的mama賣到妓院里去。 阮宋笑了笑,眼角流出了眼淚。 張軼翔出來的時候,阮宋已經在走廊上抽了好幾根煙。他不敢叫阮宋的名字,他看見阮宋在哭,只好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 站了很久,阮宋也沒有理會他,他的心隱隱抽痛起來,阮宋也學會了抽煙,看他那樣老練的姿勢,煙齡也不可能很短。走廊的石頭扶手上很快便多了一堆的煙蒂,張軼翔終于忍不住,小聲地喚了他的名字。 “阮阮……” 阮宋聽見他的聲音,突然將手指間夾著的未燃完的煙,狠狠地摁滅在扶手上。 “暴哥?!彼淙坏哪樕希瑩Q上一副討好的笑容,看向面前的男人,“您想要我做什么?我記得,錢我還清了,我也不賣了。您告訴我,我還欠您錢嗎?難道是我那已經在棺材里爛了的毒蟲老爸在陰間又向你借了個百十來萬?陰間的事就不歸我還了,要是他在陰間借了您的錢,您自己勞煩下去問他討。” “不是錢……阮阮……不是錢……我……”張軼翔知道他在故意這樣說,話語間也有些慌亂,急忙為自己辯解,“不關錢的事,只是我……想要來找你……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之前不過就是個賣逼的婊子,勞煩暴哥您來看我?!?/br> 他把頭別過去,看著樓下的人群。大雨之下各自奔逃,像是大難之后的螞蟻。 “阮阮……我……我是真心的……” “真心?”阮宋噗嗤笑出來,“你說你是真心?” “阮阮……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是真心的……” 張軼翔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情誼,連表情都帶上了焦急的神色。 “哦,明白了。”恍若恍然大悟一般,阮宋點了點頭,“既然是真心,說吧,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錢?” “對啊,錢。”阮宋笑得越來越燦爛,“暴哥您這么有錢,怎么也輪到您拿真心來說事情呢?作為婊子,在我這里真心是最不值錢的了,您既然來找我,不就是準備嫖我嘛。雖然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做這個營生了,不過您要是什么特殊的要求,我也一定能竭盡所能把您伺候好?!?/br> 兩年不見,記憶里逆來順受的阮宋已經徹底不見了,現在所說的每句話都像是刀一樣往張軼翔心上插,仿佛是心口長了上一顆痣,偏要硬生生地把它剜下來。 “阮阮……你不是婊子……你不是……”細看下去,張軼翔眼里似有淚霧彌漫,“我喜歡你……喜歡你……阮阮……” “什么喜歡?。縿e找什么借口,什么對我有真心,您還不如給錢給我,陪您一天您要給多少都隨便,按市價來,人民幣可以,美元也不錯,如果想要用越南盾結算,也不是不行?!?/br> “阮阮……我……”張軼翔咬緊了嘴唇,“我沒錢……” “您在說什么笑話呢?暴哥在我這也拿了三百萬回去呢,沒錢?暴哥您真會開玩笑?!?/br> “是真的……放貸的生意我沒做了,我說要來找你,他們都說我瘋了……為了來找你,我已經凈身出戶了……”張軼翔的聲音越來越小,“為了找你,我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 “沒錢?”阮宋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沒錢你說個jiba!滾吶!” “阮阮……我!” 見阮宋生氣,張軼翔急忙想要抓住他的手,阮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的后背撞上圍欄,砸得生疼,眼睜睜地看著阮宋走進門里,在他的面前狠狠地甩上房門。 天很快便暗下來,東南亞的雨天潮濕不堪。張軼翔在外面冷得發(fā)抖,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不得不抱住膝蓋,守著緊閉的,心上人的大門。 白天里熱鬧的城市,入了夜后很快安靜下來。他在這安靜的夜晚,聽見房間里的人走路的聲音,很慢很慢,隨后便沒了,他猜阮阮是已經躺在了床上。他在床上干嘛呢?是已經睡著了,還是在看書,還是在自慰?張軼翔朝著手心呵了一口氣,抱著膝蓋靠在冰冷的墻上,在胡志明市的雨夜中睡在了外面。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阮宋還是南洋市賣逼,他會去找他,時不時會折磨他,讓他跪在自己面前讓他給自己koujiao。本來他就尺寸巨大,阮宋含不下去,會求饒,他卻偏要掐住他的脖子,摁著他的后頸讓他全部吞下去。現在的他好像也在那旁邊,看著往日的自己折磨阮宋的樣子,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看著阮宋哭泣,求他輕一點。 好后悔。 每次被折磨了一晚上的阮宋總會在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在廚房里熬湯,南洋市盛產貝類,水產很便宜,阮宋的母親是越南人,教他煲了一手好湯。被cao了一晚上的阮宋把湯端到他的面前,給他舀湯喝。 他沒有想到阮宋會突然之間把錢全部還清,也沒有想到他會不告而別。他去找他回來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四處打探,終于聽說他在越南,甚至為了他斷了和家里的關系,直接來異國他鄉(xiāng)尋找他。 把這事情擱在五年前,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喜歡一個賣身的娼妓。 可惜出師不捷,吃了個閉門羹。 阮宋睡到半夜,起來上廁所時發(fā)現外面還在下雨。越南幾乎每天都要下雨,他想起外面還睡著個人,本來想著無事高高掛起,后來躺在床上了,還是內心忐忑了很久,決定把那個家伙先帶進來。 不過……那家伙還在外面么? 下了床沒找到鞋,他赤著腳去開門。扭開客廳里的電燈,他打開門,往外面一看,張軼翔還坐在地上,靠著墻壁抱著膝蓋,已經睡熟了。 阮宋覺得自己賤,火氣都發(fā)在張軼翔身上,朝著他狠狠踹了一腳,把人從睡夢中踹醒。張軼翔看著站在門口的阮宋,張了張嘴,但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進來吧?!?/br> 他側身進去,給他留了門。張軼翔站起身,乖乖跟著他走進去,阮宋把大門鎖好,看了看健壯的男子,手指了指更里面的浴室,“去洗個澡吧?!?/br> 身上的衣服是濕的,全身都冷得厲害,張軼翔這是第二次進了浴室。阮宋把水溫調高了一些,給他找了幾件不穿的寬大衣服,輕輕地放在浴室里的置物架上。 “洗完了之后,就到床上來睡吧。” 阮宋說完之后便到床上去了,張軼翔聽了這話,心跳快了幾倍,連洗澡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 換上干干爽爽的衣服,張軼翔走出浴室,阮宋已經再次進入了睡眠,他的呼吸綿長而又平穩(wěn),張軼翔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本想安安靜靜不打擾他躺在阮宋的身邊,結果沒想到自己的塊頭太大,上床很快就被壓出一個大的凹陷,睡在一邊的阮宋,竟然朝著他這邊滾了好幾圈,直到他嚇得馬上下床,阮宋才停下在床上的翻滾。 強壯并不是張軼翔的本意,他有點無奈地再次爬上床,只是比之前更加輕手輕腳,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阮宋旁邊之后,他的心也跳得很快。 在南洋市的時候,他幾乎看不見阮宋睡覺的樣子。他的性欲很強,可以白cao美人之后幾乎去找人就是干,阮宋之前一晚上還能接兩個客人,然后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但要是他來找阮宋,不僅接不到客人還要被他cao上一夜,cao到第二天天空泛起魚肚白,然后他會在交纏了一晚上的床上睡幾個小時,阮宋則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他遺棄在一邊,去浴室清洗自己的身體,隨后他得去準備午餐,因為他想要喝阮宋燉的湯。 現在,阮宋就在他的身邊,只不過他變了很多,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之前對他好只是因為他是債主,因此用身體和性來討好他。那種疏離感讓他很害怕,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碰到阮宋的肩膀,卻又像是被燙到一樣,慢慢地縮回手。 阮宋沒有反應,他卻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大膽得讓他心生恐懼。 阮阮睡著了,好想他……想要插入……他…… 心里的邪惡想法種子已經撥下,很快便抽出茂密的根莖,他像是瘋了一樣,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隨后脫下阮宋的衣物,指尖觸摸之前藏在布料下的,柔軟的蜜xue…… 張軼翔已經整整兩年沒有過性愛,僅僅是躺在阮宋的旁邊都讓他硬得發(fā)痛,他很快就分開阮宋的雙腿,朝著干澀而緊閉的柔嫩蜜xue,挺著rou緩慢地插進去。堅硬的guitou很快便擠開柔軟粉嫩的yinchun,擠進緊致的rou逼里,rou道里的嫩rou很快便擁了上來,很顯然也是許久未曾經歷云雨,緊致得像是處子逼一樣,快要把他夾射。 阮宋的第一次是被他破的,張軼翔想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fā)抖,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傷害了阮阮,但是那么緊致而又柔軟的地方,實在是讓他著迷得無法逃離。 他抱住阮宋的兩條腿,有力的腰繃得緊緊的,正不斷地放縮,兇猛地cao干著身下的美人。 阮宋很快就慢慢醒來。 下體傳來被cao干的感覺,原本以為這是個噩夢,沒想到意識漸漸回籠的時候,他發(fā)現這不是自己的夢。 這就是實打實的性交,他感覺到了男性生殖器的溫度和堅硬,正以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深度狠cao著宮口。他不動聲色,聽見身上的男人發(fā)出滿足的嘆息時,猝不及防地伸出手狠狠地甩了張軼翔一耳光。 “啪!” 動作停了,張軼翔也被打蒙了,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兩人之間,他很快便伸手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張軼翔的臉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沒有記憶里的呻吟,沒有記憶里的敏感和欲迎還拒,沒有記憶里的溫柔和順從。張軼翔看見了阮宋的臉,一張沒有感情的臉,沒有柔情和嫵媚,一雙冰冷的眼睛,勾起的嘴唇,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癡心妄想。 “阮……阮阮……” 被抓包的張軼翔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說不出話了,著急地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 “滾?!?/br> 阮宋看著他,聲音很輕很輕,他一下急了,“阮阮!我!” “滾?!?/br> 不咸不淡的聲音,不像是在下達命令,反而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阮阮……” 原本緊裹著他的rou逼突然撤離,阮宋抓起散落在一邊的衣物跳下床開始穿衣,他一言不發(fā),眼神冷得像是零下一度的冰,幾乎是衣衫不整地往外走。張軼翔躍下床,三步并作兩步地追上他,掰過他的身體。 “阮阮,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阮宋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他。他的手抓住張軼翔鉗住他肩膀的那只手,一根一根地掰直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打開房門,離開了家。 ? 那一晚上都在下雨。 阮宋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沒有回來。張軼翔沒有辦法,他不認識路,不敢出去找他,只能一個人乖乖待在家里,等著阮宋回家。一直等到天大亮,他忍不住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睡了一段時間后,又被叮鈴咣鐺的聲音吵醒。阮宋已經回來了,他穿著的背心已經濕透,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張軼翔低低喚他的名字,可是阮宋并沒有回答他,一根粗黑的鐵鏈從他的手中垂掉下來,叮叮當當地磕在地上。 “阮阮……”張軼翔不斷地叫他的名字,希望阮宋能夠注意到他。阮宋朝著他看了一眼,沒說話,向他走過來,臉上似乎還有了笑意。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他笑的張軼翔有些心悸,雖然那只是阮宋的一點虛假笑容,卻依舊讓他非常滿足。 “我記得,昨天您說過,您愿意做我的狗,是嗎?” 阮宋的臉其實很好看,之前是帶了點稚嫩的清秀,但現在已經完全長開,變成了一種性感的熟美,張軼翔想要去碰碰他的臉,卻被不露聲色地躲開,眼神中也溢滿了厭惡。 “我愿意?!睆堓W翔說,“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阮阮,只要你不趕我走。” 阮宋的臉重歸與面無表情,他背過身去,聲音冰冷疏離,“脫?!?/br> “什么?” “把衣服脫掉,光著身體面對我。狗是沒有資格穿衣服的,懂嗎?” 身后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張軼翔沉默著去脫衣服,阮宋沒說話,點了煙抽。直到張軼翔輕聲地在他的身后叫他,“阮阮……已經脫好了……” 轉身的時候,張軼翔站在原地,光著身子還顯得有些忸怩。阮宋冷冷地看他幾眼,掃視他的身體。不得不說,對方的身體是很漂亮,高大強壯,擁有虬結的肌rou群和健壯的腰身,腹肌和胸肌更是達到很多人喜歡的多少塊多少塊的標準;蟄伏在胯下的陽具對著他顯然有勃起之意,猙獰巨大的柱身青筋環(huán)繞,更是恐怖。 但是現在,他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敢興趣。 “過來。”他說。 張軼翔向他走去,他拿起原本應該戴在狗脖子上的鐵制項圈,緊緊地卡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拉了拉手中的鐵鏈,逼得張軼翔只能前進幾步與他對視。 “很好?!笨礃幼?,阮宋很滿意,“只是我真的沒想到,當時把我當成狗的暴哥,現在也成了我的狗?!?/br> 恨意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張軼翔看他的眼睛,只從里面看見報復的快感。膝蓋上被重重地踹了一腳,他被迫跪在地上,抬頭看著阮宋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狗是沒有穿衣服的資格的?!彼粗钏蔚哪樕暇`出微笑,手指死死捏住他的臉頰,“你是我的狗,我可以打你罵你,羞辱你,但是你做不到反抗,因為你只是我的狗,另外,如果你隨便對著我發(fā)情……”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狠厲,“我就把你下面的那一根剪掉,讓你變成一條閹狗?!?/br> 阮宋沒有管他,去浴室里洗澡去了,張軼翔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膝蓋都被粗糙的水泥地板磨掉了一層皮。阮宋出來之后就去了床上睡覺,但他不敢靠近,他怕阮宋生氣,所以一個人卑微地靠在墻角,在陰雨的天氣里蜷縮著身體取一點暖。 阮宋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們之間幾乎是零交流,阮宋不想要跟他說話,而張軼翔則怕跟他說話惹他心煩,也沉默著。下午的時候,阮宋出去了一趟,結了一筆貨款,順帶著買了點菜,晚上做了頓簡單的晚餐。張軼翔只能等他吃完了之后才能吃一點殘羹冷飯,還得全包家務,原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現在只能笨手笨腳地做家務,見他搞衛(wèi)生搞得慢了,阮宋還會非常兇地斥責他,罵他是條愚蠢的蠢狗。 可惜這一切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張軼翔現在任勞任怨,挨打挨罵,不敢反抗,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惹阮宋生氣。對方壓根就對他置之不理,把他當狗一樣使喚,阮宋根本不想看見他,無奈對方追來,只能被迫對著這張令他厭惡的臉,一見到這張臉,他就會想起在南洋市恥辱的三年,他曾經也被張軼翔當作狗,當作rou便器,讓他跪下來就得跪下來,讓他koujiao就得koujiao,就連他發(fā)高燒的時候都被強迫著被cao逼。阮宋一看見他,手指關節(jié)就被握得咯吱作響,氣得心口發(fā)痛,張軼翔越卑微,他就越厭惡,真惡心。 所以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在五年前,他還只有十八歲,因為父親的高額債務而對著張軼翔低眉順眼,卑微到塵埃里,拼命討好,現在張軼翔做他的狗,被他剝奪穿衣服的權利,對著他低眉順眼,連他臉上稍微有點變化都擔驚受怕。他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逆來順受的家伙了,生活的磨礪把他變成了一個心硬的人,只有心足夠硬了才能活下去。 那么張軼翔現在是什么角色?也不僅僅是他的狗,他還有更多用處,要做到物盡所能,才能更加激發(fā)價值。阮宋幾乎不讓他靠近自己,更別說上他的床睡覺了,只要他朝著張軼翔看一眼,對方都能被嚇到不敢輕舉妄動。 啊,真可笑,簡直是太可笑太有趣了,阮宋一個人在自己船上笑到眼淚都掉下來了,眼睛里有淚可眼里目光狠厲。他裝作若無其事,把船開到湄公河江心,在雨季的濕潤空氣中靜靜地躺在他的船里,聽著雨水打在船頂上的聲音,他覺得很安心。他在江心待了很久,狂風吹得浪花很大,只有他一條船還在湄公河中。他從船篷下鉆出來,站在雨下,任由狂浪和雨水拍了他一臉。 那天,阮宋渾身濕透著回的家,張軼翔在家里笨手笨腳地給他煮好了晚飯,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如注,在家里一直暗暗地擔心著阮宋的安危。天快要黑時,阮宋回來了,全身已經被雨淋得濕透,其實阮宋有傘,但傘握在手里,并沒有撐開,張軼翔很擔心地看著他,開口叫他的名字,“阮阮……” “別叫我!”他暴躁地瞪了張軼翔一眼,轉身走進浴室里洗澡。他覺得真的很累,洗了個徹徹底底的熱水澡,光著身子從浴室里走出來,把頭發(fā)吹干。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尼古丁帶來短暫的迷醉感,頭又開始痛了,從娘胎里帶來的毛病就沒有放棄過折磨他,都怪他那個該死的毒蟲老爸,一想到那個男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齒,就算是千刀萬剮了他也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憤怒! 就是因為他吸毒,才讓他變成這種半男不女的怪物!才讓他十八歲就被迫賣逼還債!他毀了他的一生! 吸了一半的煙被狠狠地摁滅,阮宋下床去找了兩顆止痛藥,和著水服下了。張軼翔探出頭,本來想叫他去吃飯,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光著身體的阮宋往后看了他一眼,原本已經到了喉嚨眼里的聲音,又被活活吞了下去。他看著阮宋的裸體,內心燒起一股強烈的yuhuo,原本耷在雙腿間的巨物更是立即充血,筆直地豎起來,害怕阮阮看到了生氣,他趕快把手放下來,把自己的jiba擋住,不讓阮阮看見。 “阮……阮阮……”對視幾秒后,張軼翔有些害羞地叫他的名字,“那個……我們吃飯吧?菜都有點涼了?!?/br> 阮宋很快就注意到張軼翔用手拼命擋住的那一塊,笑話,他張軼翔jiba那么大,這么容易就能擋?。咳钏喂雌鸫浇?,似嘲非嘲,雙臂抱住自己頗有些揶揄,“別擋了,越擋越清楚?!?/br> “那個……阮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就讓它消下去!”以為他不喜歡,張軼翔馬上就往浴室里走,準備去沖個冷水澡,卻被阮宋一把拉住了脖子上的鎖鏈。今天阮宋的表現有點奇怪,張軼翔還有些驚喜,阮宋的手一路往下,握住他已經高高豎起的下體,手法嫻熟地為他手yin。 “沒關系,我可以幫你。”阮宋一臉風輕云淡,“剛好我也想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我愿意!” 被他擼jiba的張軼翔一臉興奮,同時又十分不耐,他想要現在就抱住阮宋,想要吻他,然后再cao他。當他朝著阮宋張開雙臂的時候,阮宋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他,隨后朝著他推了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 “等等我?!?/br> 阮宋開始翻箱倒柜,張軼翔看著他,有點不解,以為他是要找安全套,還有點臉紅,還暗暗想著這種東西以后要自己準備好,要對阮阮負責,看著阮阮找東西時高高翹起的圓滾滾的屁股,他就想起那兩團臀rou美好的觸感,越看jiba脹得越痛,直到阮宋啪地一聲合上抽屜,手里拿著個綠色外殼的小本子,把內頁展開,找了膠帶把它貼到了墻上。 張軼翔的臉上頓時毫無血色。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那個東西,每一個娼妓都必須有,登記好所有的資料,入庫,后面還有每個星期的體檢結果。合法的娼妓必須持證上崗,那是娼妓從業(yè)證書。 “阮阮……你……” “這樣的話,我會稍微好受一點?!比钏钨N好了證書,輕輕爬上了床,抓住張軼翔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現在就開始吧?” 張軼翔看著他的眼睛,覺得心臟很痛,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臉,卻被阮宋厭惡地別過頭。 “阮阮……”他叫他的名字,眼睛里淚光閃爍。 “嗯?” 阮宋偏頭看他,他已經徹底被性欲裹挾,但是眼睛里只有性欲,從那里看不到更多的感情了。他想要吻他,但也被他捂住了嘴,“別吻我,”他說,“直接cao我就可以了。” 張軼翔悲哀地發(fā)現,他只能以一個嫖客的身份去占有阮宋的身體,在阮宋的心里,這就是一場性交易,他再次變成娼妓,用娼妓的身份來面對他。 “阮阮……” “快點啊?!彼荒蜔┑卮叽偎?。 “……好。” 即使只是用娼妓的身份來面對他,張軼翔都覺得自己對此甘之如飴。 他們彼此熟悉對方的身體,張軼翔昨天就因為自己忍耐不住而在阮宋睡夢中插入了他。他想,他不能再傷害阮宋了,但是在阮宋向他提出要求的時候,他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引誘。 媽的!那現在就開始cao逼吧。 本來就忍耐不住的張軼翔抓住他,挺著jiba往逼口送,阮宋的表情慢慢地變得糾結,五官都揪在一起,粗大的柱身擠開rou逼里的嫩rou,緩慢地全部填滿,阮宋咬緊了下唇,直到全部插進來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阮宋太緊了,已經多年沒有經歷過性生活,張軼翔也為這樣的緊致而瘋狂。被逼緊緊夾住jiba的爽感讓張軼翔一把反扣住阮宋的身體不讓他反抗,挺著jiba就往阮宋的sao逼里狂插猛cao!的確很爽,他也已經很久沒有cao過人了,自從阮宋從南洋市離開,可以說他完全沒什么精力去找樂子。阮宋的反應不大,這讓他很疑惑,然后更加用力地cao逼,希望能讓阮宋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