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的愛戀①(上杉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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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杉家祖宅后山上的一處十分破敗的神社,走進(jìn)去,四周遍布厚厚的灰塵和臟污的蛛網(wǎng)。而束于神龕前的,在老朽的仿佛一觸即變作風(fēng)沙的刀架之上,那是一振于暗啞之中獨(dú)臨人間的大太刀。 年幼的上杉修一這般想著。 他伸手握住刀柄,卻忽略了自己幼小的體型與力氣,直接使這振大太刀的刃尖垂砸在地面上。 戳出一個刺喇喇的洞。 但為什么沒有刀鞘呢?他有些懊惱,并被這振刀劍“砰”的一聲壓倒在地上:“好重啊——” 濃烈的塵土腥味隨之吸入鼻腔,上杉修一倒在地上翻不得身從而起不來,于是他伸出自己沒被大太刀壓制的左手結(jié)了一個印,他想要召喚家族的式神出來幫他一把,讓他從地上起來,并將這振大太刀帶回家。 然而一陣金光過后,式神并未回應(yīng)他的召喚,他身上的大太刀卻化作了人形。 而這,就是尚處于幼年期的審神者初次見到了他的神明,他之靈魂的另一半摯愛的全過程。 化為人形的大太刀身著一襲玄色的交領(lǐng)廣袖長袍,蔓草一般交纏著的暗紋隱隱盤踞著他的衣襟,那頭未曾束起的雪白長發(fā)與其相襯,使得大太刀本身耀眼異常又顯得虛幻至極,就如同人們時常聯(lián)想的泡影一樣,集具所有的美好于一身,轉(zhuǎn)瞬即逝。 大太刀有著一雙湛藍(lán)空寂的眼睛,像深雪后冰封的湖泊無瀾無光影,映入不得此間塵世擁有生命的東西,入則沉斃其中永久地淪陷于冷的國度之中,被冰封凍的王座,漂亮極了。 風(fēng)華絕代的大太刀將地上的上杉修一拉了起來,淡淡的草木冷香撲鼻。此時,早已被美麗的大太刀勾去了一半魂兒的上杉修一問:“你是妖刀嗎?” ——那么吸引人。 “還是說,你是只屬于我的一個人的刀,專屬于我的…前往人世拯救我的神明?” 大太刀定定看了他數(shù)秒,啟唇輕飄飄地回了上杉修一一句:“蠢鈍至極?!北阕兂傻秳?,回到了神龕前的刀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