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冷云落林孤雁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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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街上店鋪紛紛收拾打烊,卞云澹拎著買好的用品往客棧方向走去。 突然兩枚暗器朝他襲來,他眼疾手快拔出劍去擋。只聽叮叮兩聲,劍從中間折斷了,暗器擦著他的身體釘在了后面的木板上,閃著幽幽銀光。 卞云澹皺起眉,渾身進(jìn)入了戒備狀態(tài),準(zhǔn)備迎敵。可等了好一會兒,并沒有人現(xiàn)身。 察覺到暗處人已經(jīng)離開,卞云澹匆匆加快了腳步回去。他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又是沖著誰來的。 推開客棧的門,他看見公主正安然無恙地在里面,才稍稍松了口氣。 妘雁正等著卞云?;貋硪黄鹩蒙?,看見他進(jìn)來了,便招呼他過來案旁坐下。她將反扣在菜上的碗揭起,盛了滿滿一碗飯,又夾了些菜在上面,遞到他面前。 “衣服怎么破了?”妘雁看到他手臂處外衣開了個口子,露出內(nèi)側(cè)的白衣,“快脫下來。” 卞云澹一面脫下外衣一面回答:“碰上個高手,不過對方并未露面?!?/br> 妘雁想不到會是誰要跟蹤他們,或許只是路過的江湖人認(rèn)錯了人。她取來針線,嫻熟地縫補(bǔ)起破口處。 卞云澹望向一身平民打扮依然麗質(zhì)出塵的公主。她正對著油燈縫補(bǔ),眼簾垂下的長睫毛在臉上映出淺淺陰影,淺蔥似的纖細(xì)手指捏著細(xì)針上下翻動著。隨著手上動作,她身子微微顫動著,云鬢上的花簪在曖昧火光的映射中一閃一閃。 公主的溫柔他很早就有體會。 那時候邳泉國剛剛覆滅,皇帝不知所蹤,各方勢力殺得尸橫遍野。 而這一切的開端是云氏族長,也就是他的祖父發(fā)動的一場叛變。剛開始祖父成功血洗皇宮,坐上了心心念念的龍椅。然而很快云家軍又被他人所滅,屠殺了全族。 母親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帶著他和幾個女眷偷跑了出來。跨過了幾個小國,眾人皆以為追兵不會趕來了,沒料到卻在魏國邊境又遭圍堵。最后只有他一個抱著新鑄的劍和家傳劍譜逃了出來。 不知走了多久,他來到一片山野,像個野人般在林子里過著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 有天他遇到了個瘦弱的女孩子,她穿著發(fā)舊的華服笨手笨腳地拾柴,總被寬袍大袖絆倒。看見他,她拖著柴條過來問:“怎么沒見過你,你是從哪里來的呀?” 他并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她又上前問:“我是五公主妘雁,你叫什么?” “……云澹?!?/br> “等等,云澹!”她追上來,“你也是一個人嗎?” 他覺得很煩,看她還跟上來就動手“噌”一下彈出了劍,劍刃所射出的白光讓她害怕地站住了。 接下來幾天他都能看見這個女孩在林中拾柴,好奇心驅(qū)使他跟著,發(fā)現(xiàn)她住在一座寂靜的陵宮邊,身邊兩個老宮女總是逼她不停干粗活。 哪有這樣的公主,不被捧著,反而伺候別人,他想著。 過了數(shù)日,他在樹上睡覺,又聽見女孩在叫他,她放下了什么東西就躲了起來。他跳下來拿起來看,是套舊綢改制的衣裳,針腳縫得歪歪扭扭。 后來他生病發(fā)起了高燒,一個人躺在山洞里抱著劍鞘瑟瑟發(fā)抖,做著被人追殺的噩夢。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布料,而她正在靠在一邊睡著了,手里還握著浸透涼水的布。 云澹,你也是一個人嗎? 頭一回見她時她這樣問,好像在訴說著她的孤單。 晨光熹微中,他對著那張睡臉心底升起不知名的情愫。 “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卞云?;剡^神,發(fā)現(xiàn)妘雁放下了活計正看著他。他還未回復(fù),卻見人已經(jīng)移了過來,調(diào)笑著坐在他膝上,端起碗勺要喂他。 菜已經(jīng)放置了很久,入口微涼,但懷里的身子卻很溫?zé)?。離得這么近,他下腹又開始燥熱,腿間的欲根也不安分地硬了起來。 妘雁看著眼前俊朗的臉,有些害羞地送上一個香吻。不料他一扭頭,她只吻到了腮處,有些錯愕地離開了他的臉。 卞云澹將公主抱至一旁,他才嚼過菜,口中臟氣會污了她。他接過碗獨(dú)自吃起來,絲毫沒發(fā)覺這舉動深深傷了她的心。 妘雁低下頭沒再說話。兩人默默吃完了飯,又去浴堂沐浴完,便準(zhǔn)備就寢。 卞云澹鋪好床,正欲再取一床被子打地鋪,忽然被嬌小柔軟的身子抱住了。 妘雁解開他的衣服,在硬挺的胸前胡亂吻著,淚水點(diǎn)點(diǎn)打濕了他。 “公主,夜深了……”卞云澹抬手擦拭她掛著的淚, 妘雁將他推在塌上,解開了他的衣帶,咬咬牙又下了那個命令。 卞云??粗婊◣в甑墓?,心里著實(shí)有些下不去手。可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探進(jìn)了她的衣領(lǐng)里,隔著裹胸揉弄著那對柔嫩的軟乳。 妘雁放下身子,摟著男子的脖子伏在他胸前。 他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開始吻起微張開的小嘴。她的唇舌比晚膳所食的豆腐還嫩滑,他仿佛含著最美味的佳肴,貪婪地舔吮著。 裹胸已經(jīng)松散開,他的手直接撫上了軟糯的胸乳,在山巒間流連忘返。原來世間一切錦繡山水,盡不及她半分風(fēng)情。 “澹……”妘雁呢喃著他的名字,嬌喘連連,吐氣如蘭。他所及之處,皆是情動。 他的呼吸早已亂作一團(tuán),壓不住滿腔情愫與欲念,將roubang猛然挺入了她的xiaoxue深處。 妘雁被他用力一頂,盤著松髻的釵頓時敲在瓷枕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睜開眼,迷離地望著這個因她命令而進(jìn)入她身體的男子。 感受到她略帶干澀,他怕弄傷了她,硬生生停下了抽插的動作,去捻揉軟rou之間的米珠。 一陣陣酥癢從他指尖觸碰的地方蕩漾開來,妘雁閉上眼發(fā)出吟哦聲,身體也顫動起來。xiaoxue處汁液溢出得更多了些,浸潤了roubang。 yuhuo似要令他走火入魔般在體內(nèi)亂竄著。理性被她幾聲嬌音就簡簡單單剝?nèi)ィ辉偈鞘绦l(wèi)卞云澹,而只是一個戀慕著女子、滿心滿眼里都是她的普通男人。 他將原本摟在脖上的玉手拿下來,十指相扣地按在榻上。 妘雁呼出一團(tuán)團(tuán)溫?zé)釟庀?,那粗長的roubang深入她的體內(nèi),將她與云澹連在了一起。 暖流噴灑而出,隨即到來的高潮將她推至了云層巔峰。 “啊……澹、啊……”含混不清地呻吟從她嘴里斷斷續(xù)續(xù)溢出,眼角又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淚意。 她好想吻他,吻他嘴里那清冷如竹的微甘??梢粋€骯臟女子獻(xiàn)上的吻,終是會落空。 卞云澹撞擊著她的深處,幽徑在吸著他全身的血下行,舒爽卻直沖顱頂而去。他不由自主閉上了眼,帶著罪惡感享受著玷污她的歡愉。 高潮過后,妘雁實(shí)在太累,還沒等做到最后就睡著了。 聽到均勻的呼吸,卞云澹拔出了roubang,將濁液盡數(shù)射在了汗巾上。連日奔波,又夜夜與他行歡,公主早就累壞了吧。他抬手摩挲著那張精致的臉,朝圓潤處落下輕吻,偷偷喊著她的名:“雁兒……” 他沒有保護(hù)好她,可她并沒有責(zé)怪他,反而時時牽掛著他不值什么的性命,還允許他品嘗她的滋味。 他察覺到那熟睡呼出的甜香正撩撥著自己的欲念時,不知何時又挺立起來的roubang已經(jīng)再次插入了她的腿間。 卞云澹將下身擱遠(yuǎn)了些,卻忍不住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了他的公主。 妘雁并不知道這些,她睡得很沉,做了個十分懷念的夢。 在母妃去世后沒幾天,她就在林子里遇到了個臟兮兮的男孩,抱著一柄劍,眼神冷毅疏離,似乎拒絕任何人靠近。 他一直穿著那套已經(jīng)看不出來顏色的衣裳,一看就是沒有換洗衣物。 她很怕他手中的劍。可看到那無光的眼睛里流露出相似的孤獨(dú),她還是忍不住用舊綢替他縫了一件衣物。那是她第一次做大件針線活,刺破了好幾次手指,完成后不得不洗一次上面斑斑點(diǎn)點(diǎn)血跡。 第二天她看到經(jīng)常拾柴的地方已經(jīng)堆了滿滿一摞子柴木。他倚坐在樹上,側(cè)臉依然冷峻。 一連幾天都沒有看見他,她便偷偷去山洞張望,發(fā)現(xiàn)他病了。那樣子讓她想起了她的母妃,也是這樣發(fā)著抖蜷成一團(tuán)離開人世。 她好怕他也悄聲無息地離開,就像她身邊所有關(guān)懷過她的人一樣。 所以她明知道會被罰還是沒按時回陵宮,守在他身邊整整一夜,直到他退燒醒來。 回去后兩位嬤嬤瘋狂辱罵她不安分,將一根根針扎到她身上。 突然壓著她的手消失了。只聽風(fēng)聲呼嘯而過,嬤嬤們仰面倒下,脖子上多了血痕。她頭一次看見有人在眼前被殺,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正用布抹去劍上的血漬,黑潭一般波瀾不驚的眸子看向她,說:“公主似乎缺了個侍衛(w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