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又發(fā)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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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極品嘛!不過,俗話說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我經(jīng)過千辛萬苦,費盡心思之后, 終于還是給我找到了!」 「是嗎?那老兄能介紹這對巨乳……哦不,是長著這對巨乳的那個美女…… 介紹她給我認(rèn)識嗎?「 「喔,只要我太太愿意,當(dāng)然沒問題?!?/br> 「為什么要你太太愿意啊?」 「因為長著這對極品巨乳的美女,就是我太太本人?。 ?/br> 暴發(fā)戶差一點再次捧腹爆笑:「原來是尊夫人啊,難怪你這么自豪!嗯…… 這么說來,尊夫人已經(jīng)是最完美的了,老兄應(yīng)該對她非常的著迷,怎么愛 都愛不夠吧!「 他有意加重「愛」字的讀音,旁邊幾個聽到的客人都忍不住竊笑,知道他是 在一語雙關(guān)。 中年人絲毫不以為意,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那肯定啦!不瞞你說,我每天 至少要和我太太愛兩次……就算這樣也還不夠呢!有時候明明跟她大戰(zhàn)了一 整夜,愛了不知道多少回,已經(jīng)衰竭到連半點存貨都不剩了,可是等她洗完澡出 來,看到她穿著半透明睡衣波濤洶涌的樣子,我又會馬上熱血沸騰,沖動得想跟 她再大戰(zhàn)三天三夜……」 這幾句話說得繪聲繪色,顯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由衷感觸,聽得周圍的人又是好 笑,又是動容,都想如果不是這人欲望過于強(qiáng)烈,就是他太太風(fēng)sao入骨,勾引得 他無法自拔,至于他太太是不是真有那樣一對罕見的頂級巨乳,就真的只有天知 道了。 「老兄,你說的太動聽了。我真是好好羨慕你哦!」 暴發(fā)戶擠眉弄眼,怪聲怪氣地說了一句,然后又哈哈大笑起來。 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說反話諷刺,那中年人自然也心知肚明,不過卻沒有動 怒,甚至也懶得申辯,端起酒杯悠閑地啜飲起來,沒有在說話了。 暴發(fā)戶反而來了興趣,繼續(xù)就這個話題跟身邊的人高談闊論,而這時臺上的 女歌手已經(jīng)開始唱第三首楚倩的歌曲。 「……巨乳我當(dāng)然喜歡啊,不過我的標(biāo)準(zhǔn)就沒有那么復(fù)雜……只要夠豐滿、 rou感足、彈性好,有這三個優(yōu)點我就心滿意足了,哪有那么多講究……」 暴發(fā)戶說到這里仿佛想起什么,從衣兜里掏出錢包,抽出了一張相片。 「三天前我在沿江步行街上,無意中遇到一個巨乳美女。嘖嘖,那對大咪咪 簡直跟奶牛一樣,好像隨時會噴出乳汁來……雖然她有男人跟著,但我用手機(jī)偷 拍了她一張相片……你們自己看吧,哈……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奶妹哦,不是我 杜撰出來的……」 閃爍的燈光照耀下,照片在周圍幾個人手中傳來傳去,每到一個人手里,就 會聽到「哇」的一聲驚嘆,最后照片到了中年人手里,他看了一眼,似乎怔了怔, 摘下墨鏡,又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然后抬起頭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 暴發(fā)戶得意地問:「怎么樣?這個大奶妹是不是符合你那些」黃金比例「, 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敢說,比起你太太來,至少在胸圍尺寸上就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 吧?」 中年人微笑說:「我只能說不相伯仲,嗯,不相伯仲……」 他將照片塞回暴發(fā)戶手里,聳聳肩,站起身自顧自地離開了。 「切,死鴨子嘴硬!」 暴發(fā)戶哼了一聲,收起照片,對男人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 但坐在他身邊的朋友卻一把推開他的手,埋怨說:「你這家伙,簡直是個口 沒遮攔的的嘴巴!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是誰???難道是微服私訪的市長?」 「少來了,我沒跟你開玩笑!」 朋友滿面慍色,「剛才我一直跟你使眼色,就是想叫你別多說了,可是你居 然視而不見!」 暴發(fā)戶愕然說:「怎么啦,難道那人真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你沒上網(wǎng)看啊!他就是余總啊!你不是想找他一起做藥品生意嗎?這些天 約了幾次都見不到的,就是剛才這個人??!」 暴發(fā)戶大吃一驚,失聲說:「就是你們那個姓林的局長推薦的余總?就是那 個剛?cè)⒘说谝痪ǖ挠嗫???/br> 「就是他沒錯!唉,從他說話起我就覺得面熟,不過直到他摘下墨鏡,我才 認(rèn)出他來……要不然,我早就出聲把話題岔開了!」 「糟糕,居然當(dāng)面錯過……快快快,咱們趕緊找他去!」 暴發(fā)戶慌忙跳起身,拉著朋友一起沖向舞池,東張西望地尋找剛才那個中年 男人,然而對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也見不到蹤影。 兩人大失所望,猜測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舞廳,只得悻悻然回到座位。 「這個余總也真是的,講話這么無厘頭,一點都不像個生意人嘛!」 暴發(fā)戶不忿地嘀咕:「我看一定是你們林局長的姘頭,所以她才會把那么重 要的項目批給他承包,逼得老子非要找他合作……」 這時朋友伸手拿過暴發(fā)戶的錢包,重新抽出那張照片,沒好氣地說:「你怎 么不早告訴我拍了這張照片?唉,你偷拍誰不好,竟然偷拍他老婆,而且還當(dāng)面 說什么大奶妹……」 「莫非這個大奶妹也來頭不???」 暴發(fā)戶若有所悟,呻吟了一聲:「老天,你不要跟我說……這大奶妹就是第 一警花的真人?。 ?/br> 「你真是眼睛瞎了!你看她旁邊男人是誰!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 「??!」 暴發(fā)戶又一次目瞪口呆,半晌才苦笑說:「這么說來,他夸耀他太太身材如 何如何好,的確不是在吹牛了……他奶奶的!」 「靠,到現(xiàn)在你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你就不想想今晚得罪了他,以后你在 本市的藥品生意還怎么做!」 「唉,我就是在想怎么補救呢!嗯,要是我能給他送一個大奶妹玩……大家 就算有什么小誤會,也都可以馬上解開了吧?」 「我勸你省著心啦!」朋友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也不想想,老婆這么性感, 又是第一警花,換了是你,還會上別的女人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沒辦法了?」 「也不能這么說,他其實是個性變態(tài),你要是能送他幾個性奴隸玩,說 不定……雖然他自己沒有公開承認(rèn)這種癖好,我倒是見過他帶著他老婆去參加性 虐俱樂部,你是不知道,她老婆不穿衣服,戴著項圈的樣子,奶子大的都能把我 吃了,簡直太誘人了,只可惜……」 「哇哇哇哇……太強(qiáng)了這位!竟然能把警花帶著參加那種變態(tài)的活動,我開 始有點崇拜他啦,哈哈哈……」 「你要是知道他是余廳長的侄子,而且還是副市長女兒蕭珊的干爹,你會更 崇拜得五體投地……等一下我詳細(xì)講給你聽好了……」 「嗯嗯,我要認(rèn)真做一下筆記,侃侃將來該怎么跟他打交道……」 兩個人邊說邊找了個相對冷靜的座位坐下,低聲竊竊私語起來。臺上的女歌 手表演得再出色,歌喉再逼真,舞姿再挑逗,都引不起他們的任何注意了。 *************** 余新的回憶被楚倩的笑聲打斷,他仍舊偽裝成溫文爾雅的歸國華僑,「楚楚 小姐的想法,經(jīng)紀(jì)人在電話中已經(jīng)全部告訴我了。如果見怪,我就不會過數(shù)到你 的帳戶,更不會前來赴約了!」 「呵呵,余總果然善解人意……好,咱們就抓緊時間,開始吧!」 楚倩說著,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將睡衣干凈俐落的脫了下來,全裸站在了余 新面前。 余新一怔,想不到她竟如此爽快,就像職業(yè)妓女一樣,話都沒說幾句就自己 脫光了。 「來啊,余總……還傻站著干嘛?您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啦……」 楚倩滿臉媚笑,一扭一扭地走過來,主動替余新解開外衣鈕扣。 「等一等!我還有話說……」 「討厭啦,還說什么廢話嘛……人家才不想聽呢!」 撒嬌聲中,楚倩已經(jīng)替余新脫下了外衣,又伸手在他胯下一捏,吃吃地浪笑 了起來。 余新卻只有苦笑,新婚一周以來,他幾乎夜夜笙簫,連續(xù)「作戰(zhàn)」了多場, 新婚妻子幾乎快要把自己所有存貨都繳納得干干凈凈了,此時此刻實在沒有能力 再來一場友誼賽了。 退一步說,即便他現(xiàn)在有這個精力,目前也不是好時機(jī)!女歌星現(xiàn)在這副發(fā) 福的模樣,盡管還不至于令他惡心反胄,但吃起來是不可能可口的。事實上,他 是計劃等她減肥成功、恢復(fù)正常體重后,再來好好享受她的,絕對不想現(xiàn)在就來 囫圇吞棗。 「來嘛……余總……來嘛!要是您今天不能滿足我,我會非常失望的……」 楚倩咬住余新的耳朵,輕輕喘息著,胸前兩團(tuán)豐軟的大奶磨蹭著他的胸膛, 一副春情十足的挑逗模樣。 余新悶哼一聲,心想:「要滿足你這浪蹄子,我一向駕輕就熟,就算不動用 武器也一樣辦得到!」他好勝心起,也不多說一個字,突然伸臂抱起了楚倩 的嬌軀,將她整個人扔到了床上。 楚倩嬌呼一聲,身子被床墊彈起三尺,又落下,就像任人宰割的綿羊似的, 雙臂軟綿綿垂著,兩條豐腴潔白的大腿有意無意地大大張開,私密處一覽無余。 余新咽了一口口水,就這么穿著皮鞋踩上床,一把抓住了女歌星胸前高聳的 豪乳。 熟悉的手感霎時間涌了上來,令他頗為滿意。雖然女歌星已發(fā)胖得厲害,但 這對奶子仍然是一流的,盡管有點松弛的跡象,但卻也較之前更為鼓脹、飽滿, 抓起來堪稱rou感十足??梢钥隙ǎ瑢碇灰謴?fù)緞鏈,肌rou重新緊繃之后,這對 豪乳就將完全恢復(fù)過去的「檔次」,而且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呦!好痛!輕……輕一點嘛……」 楚倩彷佛在求饒,但臉上卻分明流露出興奮的表情,敏感的乳尖更是迅速凸 起,yingying地頂住男人的掌心。 畢竟,她已經(jīng)「荒蕪」得太久了。自從發(fā)胖之后,過去那些裙下之臣都避之 不及,她已經(jīng)好久沒享受過男歡女愛的樂趣了。 余新盡情撫摸著掌中肥軟的雙乳,彷佛又回到了過去在魔窟里的時光。他注 意到兩粒rutou勃起后,在根部都出現(xiàn)了一個明顯的圓孔,顯然是他當(dāng)時替她穿乳 環(huán)、掛鈴鐺時留下的。這令此刻的他更加興奮,暗地里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 將女歌星打回原形、重新變成自己的性奴,以便親手把鈴鐺掛回這對豪乳上。 「你不是要我滿足你嗎?嘿嘿,現(xiàn)在又怕痛了?」 余新獰笑一聲,猛然翻轉(zhuǎn)了楚倩的身子,揮手在她rou滾滾的大屁股上「啪、 啪、啪」地狠摑了起來。 女歌星連聲呼痛,手腳也本能地掙扎起來,但卻被對方死死按著怎么也掙不 脫。 半分鐘不到,她雪白豐嫩的屁股上就出現(xiàn)了好多個掌印,看上去怵目驚心。 「放開我……哎呦……痛死了……快放開……啊……」 余新根本不予理睬,將她屁股拍打了一陣后,又屈起食、中二指,不由分說 地直接插進(jìn)了溫暖的roudong中。 楚倩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只覺得yindao就像要被撕裂般火辣辣的,但同時身 體里卻又泛起一股莫名的熱潮,涌到了四肢百骸之間。 「媽的,這么肥的saoxue,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長的!」 余新故意裝作是第一次才玩弄她私處,毫不留情地羞辱著她,但手指卻熟練 地尋找到了yindao里的G點,靈巧地?fù)芘似饋怼?/br> 「噢噢……你……啊……」 痛感立刻被極度的愉悅感取代,女歌星語不成句地喘息著,雙腿主動叉得更 開,以便讓對方的手指更方便的活動。 余新自然不會客氣,當(dāng)下使足手段大肆輕薄,一只手連續(xù)挖弄楚倩的私處, 另一只手狎玩她的豪乳,很快就把她擺布的yin水長流、呻吟聲不絕于耳,屁股也 yin蕩地扭動了起來。 「你……你怎么還不……上來……真討厭……人家好想要了……余總……快 上來嘛……」 楚倩一邊迎合著手指的抽送,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邀請。但無論她嬌瞠也好, 懇求也好,發(fā)脾氣也好,男人卻始終笑而不答,絲毫沒有「真刀實槍」撲上來的 意思,彷佛打定了主意只想「指jian」她一番而已。 這自然令楚倩十分失望,但生理上的快感卻依然越來越強(qiáng)烈,十多分鐘后果 然尖叫著抓緊枕頭,豐腴的四肢猛然僵直,迎來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片刻后,喘息聲逐漸平復(fù),手指也拔了出去,調(diào)皮的將濕熱的汁水全部抹在 了她光滑的背上。 「怎么樣啊,楚楚小姐?」 余新夸張地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笑咪咪地問道:「我是不是能滿足你呢?」 楚倩垂著頭沒有回答,過了半晌才輕輕嘆息了一聲:「這還用問嗎?主人, 您當(dāng)然能滿足倩奴!」 這句話說得很輕,然而聽在余新耳中卻如晴天霹靂般,駭然失聲道:「你說 什么?」 楚倩翻過身來,面對著他平靜地說:「主人您就別裝了。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 您的的確確就是囚禁了我將近半年的色魔!」 余新臉上變色,霍然站起,雙眼霎時銳利如刀,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還有其 他人知道變態(tài)色魔的真實身份,這還是余新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打望著 肥囔囔的楚倩,只感到自己身后一陣涼氣…… 楚倩說出了驚人的事實后,房間里曖昧的氣氛消散了,男人看看女人,女人 看看男人,尷尬的氣氛在房間內(nèi)彌漫著,直到蓋住了一切能讓人呼吸的空氣,兩 人都像是窒息一般,誰也不理誰。 手機(jī)鈴聲打破了死一般寂靜,楚倩瞥見手機(jī)屏幕上的來電人名稱,直接掛斷 不接。 「只有您,才會對我的身體這么了解,單憑幾根手指就輕輕松松把我送上高 潮……也只有您,才會對我這么一個已經(jīng)發(fā)福的胖女人感興趣,甚至不惜花費重 金把我引誘到F市來!」 楚倩說到這里苦笑了一下,赤身裸體的坐了起來,伸手摸到了床頭柜上的煙 盒。 她用打火機(jī)點著了煙,噴了一口,淡淡說:「雖然您對我的興趣也只到此為 止,沒有胃口上我了,但我還是很感謝您,讓我在一定程度上找回了自信?!?/br> 余新干笑了一聲,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OK,言歸正傳吧,余總!」 楚倩忽然改了稱呼,正色道:「其實我之所以能肯定您的身分,是因為有人 提前告訴了我,我特別留心了才能辨認(rèn)出來……那個人您知道是誰嗎?」 余新聳然動容:「不知道。是誰?」 「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 楚倩也不隱瞞,直截了當(dāng)就說出了李天明的名字,然后把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 李天明和她達(dá)成的「協(xié)議」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 昨晚十一點十五分,F市西湖酒店內(nèi)。 女歌手楚楚腳步沉重地走進(jìn)了一間普通的客房,關(guān)上門,連靴子都來不及脫, 就像死尸似的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在「黑豹」舞廳的表演,實在是很耗體力的活,雖然她盡可能地只是唱歌, 減少跳舞,但兩個多小時下來還是令她有精疲力竭的感覺。 唉,都是這身肥rou惹禍……要是在過去身材還窈窕的時候,絕對不可能這么 差勁的…… 楚楚傷感地嘆了口氣,躺了好一會兒后,勉強(qiáng)支撐起肥胖的身軀,打開手袋 取出一支香煙,熟練地打火點燃,悶悶地吸了起來。 手袋里還放著厚厚一沓鈔票,是她這些天在F市賣唱所賺到的報酬。 明天一早,她將悄然離開這個城市,再到另一個地方表演【超級模仿秀】。 雖然她這些天在「黑豹」舞廳很受歡迎,但是她清楚,模仿秀畢竟是種單調(diào) 的表演形式,那些觀眾多數(shù)都是貪個新鮮,過不了多久就會膩味了,早一點走遲 一點走并無很大區(qū)別…… 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楚楚摁滅煙蒂,懶洋洋地走過去打開門,只見一個穿制服的酒店服務(wù)生站在 門口,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個漂亮的大花籃。 「小姐,剛才有人要我把這個花籃送來給你……」 「哦,知道了!」 楚楚冷淡地答應(yīng)了一聲,接過花籃,不耐煩地?fù)]手將服務(wù)生打發(fā)走了。 她連問都沒問送花的是誰,也看都不看花籃里的名片卡一眼,隨手就把花籃 丟在了旁邊。 因為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那個「余總」送來的。 從她到F市表演模仿秀開始,每天晚上都會接到這個余總送來的花籃,可是 他本人卻從未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除了每晚雷打不動地派人送花籃之外,還再三通 過【黑豹】的老板轉(zhuǎn)告她,想要邀請她出去「喝一杯」。 作為一個成熟女性,楚楚自然明白「喝一杯」是什么意思。老實說,以她目 前的條件,居然還有男人肯花重金如此捧場,這本身已經(jīng)是「驚喜」了,何況對 方開出來的價錢也確實令她很動心,但她卻還是一次次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因為她對自己的身材完全失去了自信! 對方難道是瞎子嗎?看不出她嚴(yán)重發(fā)福了嗎?莫非……他有什么特殊變態(tài)的 嗜好,專門想要對肥胖女性發(fā)泄?還是……這所謂的邀請只是個惡作劇,目的是 為了騙她出去盡情予以嘲笑、羞辱!要不然,對方為何自始至終都不敢露面呢? 由于這些顧慮,楚楚一直沒有接受邀請,今晚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她想了想,伸手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外,然后重新關(guān)上門,并且把 電話話筒拎起來放到一邊。 這樣,今晚就不會再被干擾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楚楚到浴室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又看了一會兒電視, 將近十二點時,她迷迷糊糊的準(zhǔn)備睡覺了。 但敲門聲偏偏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楚楚想置之不理,但敲門聲卻越來越重、越來越快,顯然是非達(dá)到目的不可 罷休。 她氣得罵了句娘,爬起身草草披了件睡衣,怒氣沖沖地打開了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將近五十歲的胖子,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楚楚一怔,脫口而出:「你……你是?」 胖子手持一本燙金的證件,在她面前一晃,自我介紹道:「你就是楚楚?我 是F市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 「喔……李局長……」 楚楚的表情不大自然,遲疑地問,「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找你當(dāng)然有事!嗯……我可以進(jìn)去說嗎?」 李天明的語氣雖然像是在征求意見,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容你 有反對的意思。 楚楚只得打開門,將他讓進(jìn)了房間。 李天明搖搖擺擺地在沙發(fā)上坐下,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望著楚楚,好一會 兒都沒有開腔。 楚楚被他看得更不自然了,坐在床沿,語言生硬地說:「您說有事,那就趕 緊說吧,我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jī)呢!」 李天明皮笑rou不笑地說:「何必那么急著走??!楚倩小姐!」 「李局長在和誰說話?我嗎?」 「楚倩小姐,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我不是跟你說話跟誰說呢!」 楚楚白了他一眼:「我的名字叫楚楚,不是什么楚倩!雖然我以模仿秀混口 飯吃,但我和她是兩個人!」 李天明哈哈大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騙得了別人,但卻騙不了我李某 人的眼光!嘿,雖然你發(fā)福成這樣,跟從前確實判若兩人,但我敢打賭你就是楚 倩本人!」 楚楚圓如滿月的臉頰一陣抽搐,但仍強(qiáng)硬地說:「你搞錯了!我再說一遍, 我是楚楚,不是楚倩……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對不起了,我要睡覺了……」 李天明對她的逐客令充耳不聞,取出一個公文袋,拋在了她面前。 「我派人提取了你這幾天在黑豹舞廳留下的指紋,和你去年在警局錄口 供時留下的指紋做了對比,你要自己看看鑒定結(jié)果嗎?」 楚楚仿佛一下子被擊中要害,全身無力地癱軟了下來,臉色慘白如死灰。 她甚至沒有勇氣去打開公文袋,狠狠地瞪著李天明,咬牙切齒地說:「算你 厲害!看來,我是不承認(rèn)都不行了!」 「是嘛!在我這個刑警局長面前說謊,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說謊又怎么啦?我只不過不愿意透露真實身份而已!」 楚楚憤然跳起身,色厲內(nèi)荏地尖叫,「我既沒有詐騙,也沒做任何不法勾當(dāng), 只是用一個藝名楚楚去參見模仿秀表演,賺一點辛苦錢,礙著你們警察什么 事了?專門跑來揭穿我,是為了想看我的笑話是嗎?你們也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 她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后破口大罵起來,而且眼角居然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霎時間,這一年多來的種種辛酸、種種失意一齊涌上心來,令她幾乎有種想 放聲痛哭,甚至一死了之的沖動。 這兩個多月來,她輾轉(zhuǎn)去過十來個不同的城市,在眾多酒巴、夜總會以及一 些其他娛樂場所,繼續(xù)她的【楚倩模仿秀】表演。收入從幾千元到數(shù)萬元不等, 雖然和過去的出場費相比,還不到一個零頭,但今時今日的她已經(jīng)相當(dāng)滿足了。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她那發(fā)胖的身材依然故我,并不因為忙碌就減去多余的 體重,否則的話,就算山寨版的楚倩,也必然能引起不少大款的注意,隨便 陪一個客「喝一杯」都賺死了。 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是因為楚倩心情仍然苦悶,不時需要化痛苦為食量, 狂吃狂喝的惡習(xí)一時改不過來。另一方面,她也擔(dān)心自己若恢復(fù)苗條,說不定很 快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她就是楚倩本人,那時候非但不能再參加模仿秀賺錢,而且十有 八九會遭到當(dāng)局更嚴(yán)酷的封殺。 保持目前這種rou墩墩的身形,雖然可笑一點,但是卻有利于身份的偽裝,就 算有人察覺她模仿楚謙模仿得太像,面容五官也酷似,但只要一看到她這滿身的 肥rou,就絕對不會相信她是楚倩本人了! 不料百密一疏,這次到F市演出也不過短短數(shù)日而已,居然就被這個胖乎乎 的老頭局長發(fā)現(xiàn)了真相!——可惡!早知道就不來這里演出了! 楚倩心中悔恨交加,F市是她畢生事業(yè)毀于一旦之地,原本她發(fā)誓再也不踏 足這個城市一步的,但是形勢比人強(qiáng),這里「黑豹」舞廳的模仿秀賞金卻是最高 的,足足二十萬!在利益驅(qū)動下,她權(quán)衡再三后還是來了,并且也如愿以償賺到 了賞金。 可是現(xiàn)在,她卻寧愿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楚倩小姐,你誤會了!我今天來并不是為了嘲笑你,我根本沒有那個閑情 逸致。我來,只是為了請你跟我合作,幫我一個忙?!?/br> 李天明和藹地說著,伸手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楚倩接過,順手擦去眼淚,疑惑地問:「要我?guī)褪裁疵???/br> 「參加警方的黃雀行動,對付一個人!」 「誰?」 「就是那位天天送你花籃,但卻從不露面的余總!」 「啊,是他?」 李天明點點頭,看了一下手表說:「你現(xiàn)在馬上給黑豹舞廳的老板打個 電話,要他轉(zhuǎn)告對方,你愿意接受邀請出去喝一杯!」 楚倩沖口而出:「這不可能!我明天一早就要搭飛機(jī)走了,這個人我又不認(rèn) 識,我不想跟他有什么糾纏!」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我親愛的大歌星!」 李天明滿腔嘲諷,「你假扮模仿者,參加自己的模仿秀,客觀上已經(jīng)構(gòu)成了 詐騙罪!如果消息再一公布,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 他說完,從后腰摸出了一副手銬,「當(dāng)啷啷」的扔在了茶幾上。 楚倩全身一顫,面色慘白,恨恨地罵了聲:「cao你媽!」 李天明陰沉地說:「我給你十分鐘考慮!你是想跟我一起卑鄙,還是希望我 對你更加卑鄙一些!」 楚倩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態(tài)度軟了下來:「你這個見鬼的行動,是要我來 當(dāng)蟬,而你就是黃雀,行動的目的就是幫你抓到螳螂了?」 「聰明!」 李天明喝了聲彩,裝腔作勢地鼓起掌來。 「好吧,我愿意跟警方合作!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只此一次,下不為 例!以后請你永遠(yuǎn)不要再來煩我!」 「這個沒問題!第二呢?」 「第二,別讓我見到孟璇!我恨死這個婊子了……不管你要布置什么行動, 請你派其他警員來!我討厭看到她們對我指手畫腳!」 「這個就更沒問題了,你放心好啦!」 李天明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令楚倩震驚的 話! 「呵呵,孟璇根本就是螳螂的同謀,是我要對付的從犯!嘿,她和已經(jīng) 辭職的石冰蘭都犯了滔天大罪,還一直把我當(dāng)笨蛋,以為可以輕易把我瞞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