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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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個蕭瑟的季節(jié)。 其實相比南方的冬季,北方有暖氣的室內更加溫暖,而南方有的卻只是陰冷。 可每到了冬天我都習慣逃往南方,或許是為了逃避冷清,或許只是出于習慣,像 一只候鳥。而這個冬天,我卻鬼使神差的將自己流放到了這個冰封的北方大城市。 作為一個被遺忘的旅人,似乎是在尋找孤獨,又似乎是在逃避孤單,我早已 不知道我是前者還是后者又或許兩者都是。只是我知道,今夜,這個被蒙上了濃 濃的羅曼蒂克色彩的夜晚——平安夜,我又將無處可去。 北方冬季的夜晚來的格外早,此刻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街上并沒有因為寒冷而 蕭條,卻人來人往顯得比白天更加繁忙和吵雜。牽著手、挽著胳膊、環(huán)著腰的一 對對的愛人們從我身邊走過,我背著吉他只身一人走在他們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隨著人群,我被帶到了這里。蕭瑟的北風吹打著我單薄的衣衫,我的雙腿有些僵 硬了。 Tonight?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上懸掛著略微有些發(fā)暗的霓虹燈,在一 片林立的酒吧中顯得有些黯淡。進去喝一杯吧,只一杯就好……我自欺欺人的對 自己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推開那扇小門,一股暖意撲面而來。慢慢悠悠的 六十年代的鄉(xiāng)村音樂,雖然還不到熱鬧的時間,由于這個特殊的日子,酒吧里已 經(jīng)沒有什么空位了。我在吧臺上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把琴盒輕輕放在一旁的凳 上。 「先生,喝點什么?」服務員客氣而禮貌的沖我微笑。 「whisky,with?。椋悖澹簦瑁幔睿耄??!?/br> 「ok」不一會兒一杯琥珀色的液體擺在我面前。 我拿著杯子搖晃著,聽著那杯中的冰塊敲打著杯壁發(fā)出悅耳的叮當聲,看著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等杯壁上浮起一層霧氣,便迫不及待的一仰脖把漂亮 的液體悉數(shù)灌進了胃里。一皺眉頭,奇怪的味道。「waiter,你這里有沒 有別的牌子的whisky?你這個好像是假酒?!?/br> 小服務生很靦腆的一笑:「先生稍等,我去問問?!?/br>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來到我面前:「先生你好,我是這個酒吧的老板To m。 剛才的事情不好意思?!拐f著他伸出了手。 我和他握了個手,笑了:「呵呵,你好,Roy。其實沒什么的,換個別的 就好了。我知道你們賺錢也不容易?!?/br> 「嘿嘿,是啊是啊,把我辦公桌上那瓶伏特加拿來,對了,今天這位先生的 酒我請了?!狗諉T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拿出一瓶酒來。Tom接過來擰開蓋 子,又拿過兩個新杯子倒了兩杯壓低聲音道:「來,干一個,你這么懂得酒的人 現(xiàn)在很少了,實不相瞞,你是第一個喝出來這酒有貓膩的人。也算是知己了?!?/br>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了杯子和Tom輕輕碰了個杯,同時將酒一飲而盡。 一股清冽甘醇流入口中,吞下肚子猶如一團火,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我cao, 這酒有70度了吧?那邊帶過來的?」 Tom聽了忙道:「怎么樣?這酒怎么樣?」 我笑了笑,將空杯子放在吧臺上用手指了指,示意還想要一杯,Tom雖然 沒有聽到想要的稱贊,卻更加高興了,又將我的杯子注滿:「今天終于算是碰上 個知己,這瓶放在這里,我請你的,千萬別客氣?!?/br> 我拿起酒杯,給他也倒了半杯,又舉起杯子道:「謝了,我都不知道上次喝 這么純正的Stoliaya是什么時候了。不過話說到前面,我喝完了 你可別心疼。」說著一口抽干了杯中純色的液體。 Tom也一飲而盡,長出了一口氣道:「這酒進了你的肚子也不冤枉了,你 只管喝,我辦公室里還有的是。你先喝,我去照看照看?!拐f著便起身去照顧那 些??土?。我笑了笑,又倒上一杯,細細品味著這純烈的芬芳。 「豆豆,今天自己來的?平安夜快樂,隨便坐。」Tom對剛進來的一個女 人說著,那口吻,顯然這個豆豆是這里的??土?。只是出于好奇,我回頭看了一 眼。大概一米六五的個頭,一個偏瘦的女人,大大的眼睛,化著淡妝,穿著意見 純白的貂皮,下身短裙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一雙高跟鞋使有一層絲襪(或是打底 褲。我到現(xiàn)在都分不清兩者的關系)的腿部線條勾畫得更加婀娜。 豆豆手里舉著電話,和Tom打了個招呼,又左右看看,已經(jīng)沒有空位了。 「我給你找個位子?」Tom問道。豆豆搖搖頭,來到吧臺我的旁邊,沖我 禮貌的笑了一下:「這里有人嗎?」 我忙拿起凳子上的琴盒,「請便。」 豆豆又沖我笑了一下,便斜身坐了下來,對吧臺里的服務生說:「老樣子。」 服務員禮貌的笑笑,倒了一杯蘇打水。我聞到了一股淡淡el的味道。 豆豆的電話終于通了,雖然她壓低了聲音,雖然我并沒有刻意去聽,但是這些話 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我到了,你到哪了……你忘了今天我們說好的……沒忘? 沒忘怎么還不過來……加班?開會?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對,平安夜 ……我不稀罕你補送的花……吳巍你個滾蛋!今天是我生日!」豆豆生氣的掛了 電話,拿起吧臺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剛剛喝進嘴里,豆豆的臉色就變了,她拿的不是她的蘇打水,而是我的純S toliaya。果然噗的一聲,豆豆把嘴里的液體都吐了出來,臟了我 的琴盒。我有些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苟苟挂贿呎f一邊從包里掏出面巾紙幫我擦拭。我笑了笑, 接過了紙自己擦了起來:「沒事,不用在意?!?/br> 豆豆尷尬的笑了笑,又沖著吧臺里的小服務員嗔道:「你給我的這是蘇打水 嗎?」 服務員有些委屈的小聲說:「豆姐,這杯才是你的,你喝的那個是這位先生 的?!?/br> 「啊……」豆豆的臉有些紅了,「真不好意思。再來給這位先生來一杯,算 我請的?!?/br> 我笑了。今天是第二個人要請我喝酒了?!覆挥昧耍@一瓶都是tom請我 的。」 「哦……」豆豆扭頭看看身后空空的小舞臺,問道:「還沒開始嗎?先提前 給我唱一首吧,謝謝?!拐f著從包里掏出兩張毛爺爺推了過來。 「呵呵,誤會誤會?!梗裕铮戆l(fā)現(xiàn)了這邊的狀況,來圓場了?!概呐奈业募?/br> 膀道:「這位美女是豆豆,這位是……」 「Roy」我伸出手和豆豆禮貌的握了個手。 「Roy是我的客人,可不是歌手。」 「啊……」豆豆有些吃驚,用兩只小手堵住了嘴,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 思不好意思,我以為……抱歉啊,我腦子有點亂。」 我笑了笑,將吧臺上的毛爺爺推了回去:「沒關系,Tom,如果你不介意, 我想唱支歌行嗎?」 Tom又換了新杯子給我,滿上酒說:「當然,我洗耳恭聽?!?/br> 我走上臺去坐了下來,調了調麥克的高度,拿出我的琴。臺下頓時靜了下來。 好奇的目光讓我有點不自在。我清了清嗓子:「各位朋友,晚上好。在這個平安 夜祝大家玩得高興。今天是我朋友豆豆的生日,我在此獻丑送給她一首歌,祝她 生日快樂。唱得不好還請大家多包涵,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說著,用手 指向了豆豆。瞬時,她成了酒吧的焦點。豆豆只好起身,端起自己的蘇打水朝四 周致意,喝了一口。 掌聲響起來,此起彼伏的生日快樂也響了起來。等到聲音小了些,我撥動琴 弦唱了起來。他祝我生日快樂,不知何時,臺下也有人跟著唱了起來,我的心一緊。想不 到,我今年的生日快樂居然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跟我說的。而我的那個他, 此刻正在別的女人的床上。想到這里,我的心好痛。 歌已經(jīng)唱完了,有掌聲,有鮮花。我該謝謝他的。他站起了身,鞠了個躬: 「謝謝大家的祝福,打擾了,大家玩的開心?!拐f著就要下臺。我忙擦了眼淚, 想要靜下來,好讓自己說謝謝的時候不要太失態(tài)??墒桥_下卻有人說:「「哥們, 別走啊,再來一個,剛有點味兒,再來一個吧。」「是啊,再來一個?!?/br> 呵呵,這些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把他當成歌手了?我看向臺上,正好他也 看著我。我沖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既然大家喜歡,我就再來一首。Don 淚水終于奪眶而出,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痛。這首歌,如今聽起來就像是 給我寫的,又像是他在安慰我。我怎么會可憐到讓一個陌生人來安慰?我怎么會 這樣?不知什么時候,他下臺了,已經(jīng)到達了的樂隊上臺,音樂又響起來。我忙 擦了眼淚。剛擦完,他就回來了,坐在剛才的位置上。把手里的花兒遞給我。 「生日快樂。嗯,借花獻佛了。」 我接過來,勉強笑了笑?!钢x謝,請我喝一杯吧?!刮蚁胛倚Φ囊欢ê茈y看。 「ok, my?。穑欤澹幔螅酰颍濉。恚椋螅?。what?。酢。欤椋耄??」 我看了看他面前的酒瓶,里面是白得像純凈水一樣的液體。上面,俄文?伏 特加?「this is?。辏酰螅簟。妫椋睿濉?/br> 「這……」他顯得有些為難。我知道他看我不能喝,所以為難??晌医裉炱?/br> 要喝醉!「那么小氣?」我笑著說。 「這酒太烈了,不適合你。」 「沒事,什么都要嘗試一下,不是嗎?」我把酒瓶拿起來,上面還是沒有一 個認識的字母。 「我來吧?!顾丫破拷恿诉^去?!改脙蓚€吞杯,一瓶雪碧。」 「怎么,看我不能喝,給我兌水?」我有些不滿。 「呵呵,不是,這個就是應該這么喝的。酒鬼才喝純的?!?/br> 可是我剛剛喝的他杯子里的明明就是沒有兌過東西的?!改悄悴皇钦f你自己 是酒鬼了?」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還有點意思。 他笑了笑,在兩個杯子里先倒了一半酒,又倒上一半雪碧,遞給我一杯,示 意我看著我他的動作。然后拿起一張紙巾蓋住杯口,用力在吧臺上一砸,將兩種 液體迅速混合,不等泛起氣泡,便一仰脖喝干了,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我學著也重重的磕了一下,一口喝下肚。雖然比剛才純的要好得多,還是一 股辛辣直直的鉆進嘴里,舌頭又是一陣發(fā)麻。比白酒還白酒,怎么會有人喜歡喝 這種東西!我又失態(tài)了,張著嘴巴用手使勁扇風,哪里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Roy笑了「都和你說了,這不是女人喝的酒。換個別的吧。」他笑得很好 看,而我看來卻是譏笑。 「好痛快好痛快,還要這個。」我搶過酒瓶,給他倒了半杯,又給我倒了半 杯。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給我的杯子里倒?jié)M了雪碧。 *********************************** 三、麻煩的女人 豆豆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雖然燈光有些昏暗,也能看出她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 紅潤了,好像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我知道,她不是那種能喝的女人。沒辦法, 我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她又開始倒了。等她倒完,我說:「這是世界上最烈的 酒之一,很容易醉人的,你這樣喝即使是酒鬼沒半小時也要趴下。 她卻笑了笑:「看不起我?還是心疼你的酒?」 我無語了,女人總是不講道理的,你為了她好,她卻說這種話。只好又給她 倒上了雪碧。第三杯下了肚,我的肚子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燃著,豆豆的臉更紅了, 光滑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兒,在閃爍不定的霓虹燈下泛起一層特殊的光 暈。她脫下身上的皮草,隨意仍在吧臺上,又將酒吞了下去。我看了看tom, 他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我只好也把酒喝干了。 幾杯下去,豆豆已經(jīng)趴在了吧臺上了,頭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消瘦的肩膀有 些抽搐,我知道她在哭。真他媽的頭疼,我該不該哄一哄?這可不是我擅長的。 頭疼!我偷偷的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純純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瓶雪碧開了, 將剩下的那半杯也一起倒進了酒瓶里。這樣混合一下,只怕酒的度數(shù)就淡了好多。 只是,一瓶好酒就這么糟蹋了……我歪頭看看tom,他也在看著我的動作, 露出一個苦笑。 豆豆仍伏在那里,我伸出手去,不知道是不是該拍一拍她的肩膀。她卻坐了 起來,又端起酒杯:「Roy,謝謝你的祝福,來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日快樂!」 我無奈的舉起酒杯。 終于將這瓶稀釋了的Stoliaya喝完了,酒吧里的人已經(jīng)走了 八成。豆豆早已不省人事。Tom坐在我旁邊,我將那杯免遭迫害的純酒端了起 來,分一半給他。Tom拿來一壺冰塊,給我和他自己添了兩塊。我們一起搖動 著杯子,又一起一飲而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豆豆:「她是個好姑娘?!?/br> 我呆了呆,搖頭苦笑了一下:「是啊,只是今天喝多了,你要有點小麻煩了」 Tom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會是要把她甩給我吧?我這酒可是請你喝 的,你要把人家灌醉,這事兒你自己擺平。我還要收拾店鋪,明兒還得開張,很 多事的?!?/br> 我很無語,看著Tom一臉的無辜的表情,只能苦笑著把我的吉他塞給了他: 「今天我這琴怕是拿不走了,麻煩你先替我收著吧,明兒我來拿。 Tom笑了,拿出我的琴,眼睛亮了起來:「哇哦!好家伙!純手工的??! 好幾年沒活動過指頭了,今兒必須得試試?!顾麗蹞嶂兕i,如同愛撫著一 個女人。只有愛琴的人才會懂得這樣的撫摸。 「要彈就彈,瞎摸什么?」我笑了。Tom也笑了。雖然只是初次見面,酒 和音樂已經(jīng)讓我們成了朋友。 「明天下午我來取琴?!?/br> 「哦。」tom頭也不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十指與六根琴弦之間。 我將杯子里最后幾滴酒倒進嘴里,輕輕拍了拍趴在吧臺上的豆豆。她嗯了一 聲,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我拿起豆豆的貂皮,給她披上,想攙扶著她起來, 幾次卻都失敗了。她如同一團爛泥一般。拿過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機。還好,沒 有密碼。我長出一口氣,找打她最近的通話記錄。第一個,相片是一個微微有些 胖的男人,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上面的名字是「親親老公」。我猶豫了一下, 撥了過去?!笇Σ黄?,您撥的用戶已關機……」,翻到下一個。「dy」 一個短發(fā)女人,應該是閨蜜吧?這個還好,我撥通了電話。 許久那邊才接了電話,「喂……寶貝,玩的開心嗎?」通過電話,我已經(jīng)感 覺到了對面?zhèn)鱽淼脑捳Z中包含的酒精濃度。 「你好……我是……」 「吳???你個王八蛋還有臉給我打電話?豆豆呢?我不和你說,你把電話給 豆豆!」對面聽到是個男聲,嗓門立馬提高了兩個八度,我趕忙把電話拿的遠遠 地。對方的咆哮仍然不止,我只好無奈的掛了電話。 再看看tom,他已經(jīng)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嘎楸裕嫠麐尩姑?。」 我一咬牙,抱起癱軟的豆豆走了出去。服務生很知趣的幫我開了門。還沒有散的 幾桌上的人朝我投來羨慕的目光?!噶w慕個屁!」我心里狠狠的說著,出了門。 媽的,這圣誕節(jié)真冷?。呐偷奈堇镆怀鰜?,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懷里還 抱著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再苗條也得有一百斤吧?我真是沒事找事。算了,做一 次好人吧。我想著一邊抱著她在大街上走。媽的,這大晚上的我抱著一個神志不 清的女人在大街上逛,我成什么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更悲催的是,走 了幾家賓館居然都客滿!我詛咒這該死的平安夜! 終于在如家,睡眼朦朧的前臺告訴我有空房。「先幫我開房吧,一會我給你 身份證。」看著我抱著一個爛醉的女人,她沖我會心一笑?!负玫南壬?,請這邊 走,電梯在這邊?!拐f著將我引向電梯,上樓,開了一間門:「先生請進?!?/br> 我cao,大床房……「小姐,你這里有沒有標間?」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對不起,先生,只有這一間了,請問您需要嗎?」 「需要……」我咬著牙說,把這個早已壓酸了我胳膊的豆豆放在床上。 小姑娘笑的更甜了:「先生,麻煩再跟我下去一趟辦一下手續(xù)?!?/br> 我跟著下樓,掏身份證,交押金,拿好房卡,又上去了。掃開房門,床上卻 已不見了豆豆。果然,廁所傳來嘔吐的聲音。推開門,她正癱軟在地上,兩手緊 緊抱著馬桶嘔吐。我皺了皺眉,還是擰開了一瓶礦泉水走過去遞給了她。她接過 去喝了一口,馬上又吐了起來。等到吐完了,人也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再一次把 她扶起來放在床上,她已經(jīng)睡著了。 眼角有淚痕,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早已凌亂了,嘴角還有嘔吐物的痕跡,她顯得 很狼狽。唉,做好人做到底吧。我拿出一條毛巾打濕了,替她擦了兩把臉。擦去 污穢,擦去她臉上淡淡的妝,一張清秀的臉被還原了。明亮的額頭,彎彎的眉毛, 一雙眼睛雖然閉著,更顯出睫毛的濃密。兩片薄薄的嘴唇輕輕張著,或許是在想 說些什么?「一個女人,何苦這么作踐自己?」我又幫她脫了鞋和外套,扯過被 子來蓋好。 媽的,我簡直就是柳下惠啊。看著她被絲襪包裹的小腳我感到一絲沖動。看 來去別的賓館也找不到空房了,還好有沙發(fā)。又要來一床被子,我把自己蜷縮在 沙發(fā)上。酒精開始朝上涌。不一會兒我也睡著了。 杯子重重的砸在吧臺上,上下兩層液體混在一起,泛著細密的一層氣泡,再 一次一口咽下這火辣辣的混合物,胃里有點不舒服。吳??!吳巍!你怎么能這么 對我?你怎么能忘了我的生日?那狐貍精到底哪里比我好? 壓抑許久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不能讓他們看見,我把臉埋在胳膊中間, 淚水浸濕了我的衣袖。 嗯?是錯覺嗎?我怎么感覺酒喝進嘴里沒有剛才那么辛辣了?端起酒杯: 「Roy,謝謝你的祝福,來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日快樂!」他朝我笑了笑, 很友善。那目光中,是同情?還是憐憫?我居然淪落到需要一個陌生人來同情? 算了,反正也無所謂了,今天晚上,就讓我徹底的醉上一回吧。 …… 這是哪里?頭好疼……掙扎著睜開眼,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我猛然驚醒,這是 哪里?雪白的床單,簡單的陳設,濫俗的壁紙,玻璃墻閘開的衛(wèi)生間……賓館! 我一下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了胸口。 呼,還好,衣服還在,雖然有些皺巴巴的,但是還算整齊。絲襪也是好好的 穿著。沒有像狗血電視劇里那樣喝多了失身……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感覺頭仍是 很疼。揉了揉太陽xue,努力試圖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卻是腦子里一片空白。 越想越頭疼,口渴……左右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讓我找回昨夜失去了的記 憶的東西。嗯?這是誰?沙發(fā)上蜷縮著一個人,一個男人,胡亂的蓋著被子,面 朝里看不到臉,只能看見長長的頭發(fā)。哦,一定是那個Roy,是了,我昨天搶 了他的酒,然后喝多了。是他送我過來的吧? 看打扮那么不修邊幅,還是個好人,沒有趁我喝醉……不過我也夠丟人的了。 我又打量了一下沙發(fā)上的男人,他應該很高,蜷縮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就不舒服。 我是不是應該叫醒他?叫醒了他我該說什么呢?算了,我還是悄悄溜走吧。 想到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鞋拎在手里,又拿起包包和大衣,像個賊一樣輕 輕的開了門,又把門掩上了。在外頭才穿了鞋,有些搖晃的走了出去。 被室外的冷風一吹,我打了個寒戰(zhàn)。圣誕節(jié)就這么來了。身上仍有酒味,沒 有洗澡沒有漱口,甚至沒有梳頭,我覺得渾身都是臟的。我需要洗個澡,迫切的 需要洗個澡!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腿還是輕飄飄的,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掏出鑰匙剛要開門,門卻被從里面打 開了。 「豆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手機也不開機,可擔心死我了。」 「我去哪了關你什么事?」 吳巍嘿嘿干笑了一聲,輕輕從后面抱住了我:「好老婆,對不起,我不該忘 了你的生日,我錯了。嗯?這么大的酒味,你喝酒了?」 「放開我?!刮冶M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老婆,對不起……不生氣了。」 「放開!」我的聲音大了一些。 「老婆,看,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你到底放不放……嗚……」不等我說完,我的嘴已經(jīng)被他堵住了。我用兩 只手捶打著他的胸口,可是他絲毫不在乎,輕車熟路的將我的舌頭勾了過去,嘖 嘖的吸吮了起來。我只覺得力氣被一點點的抽空了,兩只手也從捶打變成了環(huán)住 了吳巍的腰。 吳巍一用力,我的腳已經(jīng)離開了地面。他抱著我走進臥室,有些粗魯?shù)陌盐?/br> 扔在床上。我忍不住哼了一聲。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撲了上來。衣服被一 件件的扒光,他熟絡的挑逗著我身上每一個敏感帶。我的身子越來越燙,喘息也 越來越急促了。 一陣飽滿從下體傳來,他進來了。還沒等我完全適應,一次次的撞擊便接踵 而來。他的yinjing摩擦著我體內的嫩rou,沖撞著我柔嫩的zigong,一下狠似一下,一 下快似一下??旄幸徊úǖ膹纳眢w里涌出來,終于積攢成了一次蓬勃的噴發(fā),高 潮了。 閉著眼,我卻感覺得到吳巍粗重的喘息,熱熱的噴在我的臉上。我懶懶的抬 起手,將他的頭抱在我胸口。 良久,他才將已經(jīng)變軟的yinjing從我身體里拔了出去。我的yin水合著他的jingye 也隨之流了出來,下身黏黏的不舒服。 「老婆,對不起,不生氣了吧,我都和你坦白?!箙俏∽绷松碜?,從床邊 抽出兩張紙巾。 「說吧?!刮覜]想到他會這樣像我攤牌,接過紙巾,自己清理黏膩的下體。 「我……我對不起你,我是和那個女人……現(xiàn)在我知道錯了,我知道只有你 才是我最愛的,昨天晚上其實我是騙你的,我和她在一起??墒亲蛱焱砩衔液退?/br> 已經(jīng)把話講明白了,以后再也不會聯(lián)系了。老婆,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閉上眼,任由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吳巍馬上低頭用嘴幫我吸干了眼淚。 「我昨天和人開房去了?!刮业恼Z氣沒有一點波瀾。 「什么?呵呵,豆豆你騙我,你怎么會是那樣的人?」 「真的。」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昨天喝多了,就和一個男人開房了。就在 如家?!?/br> 「真的?你沒有騙我?」笑容在吳巍的臉上凝結了,他把眼睛掙得大大的, 那里面有了兩團火。 看見那一絲憤怒,我才有些釋然。他還是在乎我的?!膏牛蛱炷銢]去,我 就把自己灌多了,然后他把我送到酒店里。老公,你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坐懷不 亂的人嗎?他就是……」我把昨天晚上能記起來的事都說了出來,吳巍臉上的陰 云才一點點散去了。 「寶貝,今天晚上我再陪你去酒吧吧,就算好好補償一下昨天?!?/br> 「我才不要呢,昨天我都丟人死了?!?/br> *********************************** 五。為了酒? 渾身都在酸疼,我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活動著僵硬的身體。床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 了,只有凌亂的被褥還有幾根不屬于我的長發(fā)還有那殘余的混雜了酒精和cha nel的味道證明昨天確實有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在這里睡過。不過她就這樣不打 招呼就走了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了?也無所謂了,倒是省了許多廢話。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感覺身上終于不再那么僵硬了。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咕 聲。餓了。吹干頭發(fā),穿好衣服下樓。 「小姐,退房,謝謝?!?/br> 「先生,對不起,您超時了,我們需要加收半天的房錢。」 「哦,那算了,不退了,再住一天把。對了,幫我打掃一下房間,床單被套 都換了吧?!棺≡谀睦锊皇亲?? 走出賓館,北方特有的干冷讓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我是 不是應該離開這座城市了?離開?離開了又要去哪里呢?哪里?你在哪里?我應 該去哪里才能找到你?長長的嘆一口氣。 胡亂吃了一口東西,又是華燈初上了。圣誕節(jié)的夜晚,四處可見的冰燈散發(fā) 出迷離的光,用松花江骯臟的河水凍成的冰塊堆砌起來的冰燈,在白天顯得有些 邋遢??赏砩显谝鼓恢?,在燈光的映射下又顯得那么美?;蛟S,夜幕能掩蓋一切 丑陋吧……我還是這么漫無目的的瞎溜達,在這個寒冷的城市。有點累了。對了, 我的琴。我終于有了一個目的地。 推開tonight的門,里面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少男少女們在一起,喝酒、 調笑,恣意揮霍著自己的青春。我環(huán)顧了一圈,在舞臺上看見了tom。他正抱 著我的吉他坐在臺中央,我朝他揮揮手,他看見了我,停止了彈奏,朝我招手示 意我上去。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