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就位X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之都市炮王、[ABO]一朝成為異世口工漫畫家、鬼屋中的艷鬼們、那些男人[女攻]、灌/精成癮(雙,3)、末世愛欲、雙性故事、暗戀成真【女攻s男受m】、他的枷鎖、我有個yinxue
燕挽例?;顒佑痔硪粭l:寺院聽經。并非護國寺,而是住家附近的小廟。 燕挽目前人生軌跡幾乎是父親之翻版,眼瞧家底漸空,他這一輩再延續(xù)似乎沒什么意義??隗w之奉,良辰美景,大同小異。 所幸無論懷有何種欲求,宗教總能給一個回復。寺院環(huán)境清幽,燕挽心中少事,有時不一定聽什么宣講,只往院中一站,萬籟俱寂,養(yǎng)志忘形。 要什么意義?做好身前事,心勿起雜念,直到盡頭而已。至此燕挽活得多了一分隨性,淡漠方外人染一絲煙火氣。 適時京中重提“存理滅欲”,明著狎妓不成,男風悄然興起,有人邀燕挽共赴一場風花雪月,燕挽本著體驗態(tài)度應允。對方見他清俊容貌之下竟無比健碩,喜不自勝。 初嘗人事,燕挽頗為愜意,對方被弄得癱軟無力卻也自謂甘心如芥。燕挽在不解之余更多是心疼,于是邀遣抱頭,緩嚙其舌,輕手拭淚,得了個溫柔體貼的美名。 爾后再有邀約,燕挽看著合適便不曾推辭,一年至多一次,未在皇都引起什么風波。 燕挽在寺中聽經,得知未來國師即將剃度的消息,決定前去隨喜。坊間傳言未來國師是個美人坯子,湊熱鬧的人將護國寺圍了個水泄不通,若非一個有過魚水之歡的公子拉燕挽進去,單靠燕挽一人連大街都擠不上。 那孩子,此刻該叫“行者”,已于堂中長跪合掌,發(fā)尾觸地。 燕挽自問不會以貌取人,更無心湊熱鬧,他不過偶然得知這小童際遇,一絲可有可無的悲憫竟斷絕不去。 “這頭發(fā)剃下來能有七兩?”身旁公子估算道,“嘖嘖,可惜?!?/br> 燕挽捏了一下那公子的腰,示意他不要再說,那人卻理解有誤,姑娘家一般板著臉推一下燕挽的手,愈發(fā)肆意道:“你當門外為何有那么多人?都等著搶九齡童子一縷胎發(fā)做毛筆,用了當狀元,嘖!” 燕挽忽覺惡心,不知是因為胎毛筆還是眾人將小國師當個東西任意采擷的行為。一時殿上香霧漸濃,過分密集的檀香味堵得燕挽有些不適,輕咳出來。 公子拉著燕挽向前擠了擠,將將看見小國師側臉,美則美矣,全然不似孩童,倒與殿中塑像相類。 燕挽望向座上剃度師,正是國師。燕挽不喜揣測,但國師精神大不如前,隱隱透出縱欲過度之相。行者依引請師所言沉聲對親父三叩三請,至拜辭父母時,席上僅有一個中年婦人。 為親子落發(fā)是何樣感受? 梵唱流轉之間似有長發(fā)滑落。除卻人聲低語,此刻氛圍與燕挽平常在廟里無甚區(qū)別,他的目光粗略掃過周遭景物,自覺身處一場戲中,這戲是做給眾人看的,個中曲折唯那父子二人曉得。燕挽沒有深究小國師的眼神,卻能想象那眼神何等冰冷。 刀鋒與頭皮相接的聲音被殿上語聲吞沒,光嫩肌膚一寸寸顯露,小國師面前盛著頭發(fā)的托盤漸滿。國師的動作較慢,狠心將刀刃由兒子腦后掃向脖頸時有一刻的顫抖,兒子的反應則是微微偏頭,以便父親將長發(fā)剃凈,動作中一份親昵更襯國師的冷酷。 國師按住兒子頭頂,穩(wěn)定心神,復作虔誠刮下碎發(fā),柔軟的發(fā)絲貼在吹彈可破的白皙頰側,叫人不忍伸手拂去。合適的方法應該是伸出粉舌幫他舔掉。 吸了一陣香火,燕挽昏昏沉沉地,小國師耳邊到底有幾根頭發(fā)已看不真切,唯見半白腦袋隨贊詞吟詠變作全白,留一個圓潤可愛的光頂。 國師授袈裟予行者,賜法號,一旁僧人拿起盛有頭發(fā)的托盤向外送。燕挽忽然想起公子所言,趁僧侶走過,結結實實從盤子上撈了一大把。僧侶稍顯尷尬,公子也是一愣,旋即心不在焉地調笑道:“賣錢去?。俊?/br> 頭剃完了,看熱鬧的人走了大半,哪管什么回向傳戒之類聽也聽不懂的環(huán)節(jié)。殿外一陣sao亂,殿內僧眾還須全神貫注,“做戲做足全套”。燕挽鎮(zhèn)定自若收起頭發(fā),打了個呵欠,于一片嘈雜聲中隱約聽見: 我胤眹,盡形壽,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