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住院沒人疼的阿許被扔在醫(yī)院里,可憐地等林程遠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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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許把眼睛睜開,白花花的一片天花板,白得幾乎刺眼,他迷迷糊糊地把眼睛又閉上,還想抬起手遮住那點光線,但是手臂乃至全身卻都是酸軟無力,抬也抬不起來。 有人走過來摸他的額頭,寬大的手掌溫暖而粗糙,“還難不難受?” 阿許勉強把眼皮又打開,模糊的視線慢慢清晰,最終定格在林程遠的身上,阿許張開口想要林程遠抱他起來,他頭暈得厲害,難受得眼淚都快落下來。 可是連嗓子也發(fā)炎了,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可憐的阿許真的成了一個沒有聲音的小啞巴,他嘴唇干得裂開,阿許渴得要命,想喝水,哪怕只有一點??墒撬荒苷f話也沒有力氣寫字,只能難受地慢慢哽咽,眼角流下淚來。 林程遠看阿許小臉蒼白,只有眼睛發(fā)紅得像只生病的小兔子,整個人因為生病好像又小了一圈,只能把人從病床上裹著被子抱起來,還要小心不碰到阿許還插著針的右手背,坐在床邊把人抱在懷里,動作不太溫柔地將阿許臉上淚擦干。 “是不是哪里難受,醫(yī)生馬上就過來了,再忍一忍好不好?”林程遠臉色焦躁難看,卻難得語氣放緩了,也沒有一開始剛見到阿許的冰冷和沒有溫度。 他大拇指往下摸阿許嘴角裂開的小口子,阿許在他懷里閉著眼睛瑟瑟發(fā)抖,即使燒已經(jīng)退了大半也還是一會一會地打顫,手心里不斷冒著汗,可憐見的,連哪兒難受都說不出來。 林程遠把阿許放回床上,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回來,他的動作很快,以至于昏沉的阿許才剛感覺到他離開便又被抱在懷里。 杯口靠到阿許嘴邊,杯身傾斜以讓水流進阿許喉嚨里,阿許病弱無力地靠在林程遠懷里,垂著眼睫,下巴仰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大口大口地咽著水,林程遠怕他嗆著,把水少了三分之二的玻璃杯移開,“喝夠了嗎?” 阿許舌頭舔舔被水沾濕的嘴唇,搖頭表示不夠。 林程遠把剩下的水喂給他,這回應是剛才喝夠了,阿許放慢了速度,小口抿著,喝完了才停下來。 光是喝水便已經(jīng)用完了阿許的力氣,病歪歪地窩在林程遠懷里,不肯躺回病床上。 醫(yī)生和護士早已經(jīng)進了病房,看見林程遠喂完水才過來拉開被子給阿許測體溫,私人醫(yī)院就是這點好,不僅提供良好的醫(yī)術(shù)還提供絕佳的服務(wù),即使說價格高昂得讓窮人不太能承受以外,沒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不過價格對林程遠不是問題,醫(yī)術(shù)才是問題,他眉頭冷硬略顯焦躁地問醫(yī)生,“怎么還沒好?用了藥他怎么還難受成這樣?” 女醫(yī)生測完體溫讓護士記下,面對林程遠的質(zhì)問也不慌不亂,“病人的身體比較特殊,為了胎兒的安全著想,我們用藥就要比較溫和,有些藥藥性強烈雖然好得快但是不適合孕婦或者處于妊娠期的雙性人使用,所以病人會好得慢些也是正?,F(xiàn)象?!?/br> 見多了因為關(guān)心而亂的病人家屬,女醫(yī)生對阿許溫柔地笑笑,知道阿許是啞巴,“碰到哪里難受就搖搖頭哦?”,才戴著專門的聽診器檢查阿許的身體,阿許配合地把藍白條紋的病服掀起來,露出自己的肚子讓醫(yī)生聽寶寶的心跳。 許是第一次讓除了林程遠以外的人碰自己寶貝的肚子,阿許抓著衣服,緊張地眼巴巴一會盯著醫(yī)生看,一會看著放在自己肚子上的聽診器。 一會又抬起頭看林程遠。 好像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就是林程遠一樣。 林程遠只關(guān)心阿許怎么樣,哪怕只關(guān)心一點,可是孩子怎么樣,便不關(guān)他的事,他神情淡漠地把視線移開。 醫(yī)生拿下聽診器,站起來對林程遠和阿許說,“病人的身體嚴重營養(yǎng)不良,導致抵抗力太差,恢復能力也差。胎兒的胎心也很微弱,具體還要等病好以后做個檢查才能知道。” 阿許把衣服放下來,擔憂又緊張地點了好幾個頭,林程遠漠不關(guān)心地只是嗯了一聲。 醫(yī)生和護士走了以后,有人送了午餐和飯后服用的藥進來,阿許睡了整整一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一點。 午餐只是一碗清淡的白粥。 林程遠去打電話,公司那邊給他打了幾個電話,現(xiàn)在才有時間回電。阿許被抱回床上,半躺半靠著,粥就放在他面前支起的一個床上小桌子上,沒力氣地低頭攪拌著粥。 慢吞吞地吹涼以后,林程遠已經(jīng)打完一個電話,阿許還沒吃上幾口粥。 “還沒吃完?” 阿許嘟著嘴,嘴唇已經(jīng)被粥燙紅了,林程遠無可奈何地把粥直接拿了過來,喂給阿許,許是第一次這么喂別人,還不熟練,幾次勺子不是碰到阿許的下巴就是鼻子,阿許卻很配合,啊嗚一口吃掉。 醫(yī)院的病人餐能好吃到哪里去,阿許即使沒胃口也還是吃了大半碗。 吃完飯以后還要吃藥,阿許先喝一大口溫水,把藥丸膠囊倒進嘴里,鼓著臉頰連忙也咽下去,即使是這樣也還是被藥給苦得把臉皺起來。 看阿許吃藥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林程遠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阿許委屈巴巴地望著他,伸出手去掏他的口袋。 自然是什么也找不到。 “要找什么?”林程遠把阿許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來,反問阿許。 阿許失望地長長嘆一口氣,沒回答林程遠,只去翻自己的口袋,他穿著病服又不是家里的衣服,怎么會放著糖。 吃了藥以后的阿許昏昏欲睡,林程遠把他額頭前的頭發(fā)撇開,“剛把你帶回家,就住進醫(yī)院?!?/br> 阿許用額頭撒嬌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便聽到下一句,“怎么會有這么纏人的麻煩精,還要我陪著你住醫(yī)院?!?/br> 阿許眼睛都要合上了又打開,黑曜石般的眼睛怯怯地望著林程遠,馬上就會好的,以后不會生病住醫(yī)院。 他瞧林程遠臉色不太好看,更是在被子里縮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讓林程遠嫌他生病麻煩,把他趕走。 林程遠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對生病的阿許造成了怎樣的壓力,公司里這幾個月的事務(wù)不僅繁雜而且不少都讓林程遠頭疼,他剛從醫(yī)院出來,正要著手處理,沒想到卻因為阿許又進了醫(yī)院。 林程遠看了眼手表,“我要回公司一趟,你在醫(yī)院里好好養(yǎng)病,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按這個鈴叫醫(yī)生知不知道?” 阿許聽話地用力點頭。 林程遠直接轉(zhuǎn)身走了,阿許默默地看著他走出病房,看不到了才重新窩回床上,沒多久也睡著了。 一覺睡到了下午,阿許好了不少。自己吃了晚飯,藥也吃了,許是藥性讓人犯困,過了八點阿許的眼皮子就打架,他強撐著坐在床上,等林程遠回來,時不時地就掐自己手背一下。 等啊等,沒等到林程遠,只等來了來巡房的醫(yī)生jiejie,看阿許坐在那里便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哪里難受一定要找醫(yī)生。 阿許失落地搖頭表示沒有哪里不舒服,他借了紙和筆問,林程遠什么時候回來。 醫(yī)生了然地說道,“林先生打了電話過來說,晚上忙不會過來了,先睡吧,明天就能見到他了?!?/br> 阿許心里有點酸澀的難受,但是還是給醫(yī)生一個笑臉,心里也知道要懂事,林程遠忙著工作顧不上他,但還是希望他在林程遠心里要比工作重要那么一點點。 他躺下睡了以后,林程遠來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沒叫醒阿許,看了看阿許睡得香便回去了。阿許也不知道,第二天很早便醒來,還眼巴巴地等著林程遠來看他。 他自己也想病快些好,吃藥打針也是格外地配合,燒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到底底子虛弱,抵抗力又不行,還要呆在醫(yī)院里好個徹底再回去,以免病情反復。 林程遠在公司里,打了電話到醫(yī)生的辦公室來,問阿許好得怎么樣了,卻沒有來看阿許的意思。 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忙,另一方面則是林程遠警惕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阿許身上投入了太多關(guān)心,這實在是個不太好的征兆,阿許不過是他帶回家養(yǎng)在家里,和小貓小狗一樣的存在,偶爾逗著玩玩不錯,當個寶貝一樣著緊實在是沒有必要。 他從那天開始一連好幾天都沒去醫(yī)院,阿許在醫(yī)院里等得望眼欲穿,每天都要問十幾遍林程遠什么時候來看看他,醫(yī)生jiejie倒是都溫柔地回答他,林先生可能忙,也許明天就來看你了。 阿許問到最后已經(jīng)是不好意思再問,他少有在外人面前哭,每次都是躲在被子里,忍著哽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抹眼淚。 他知道他生了病林程遠不方便來看他,也怕林程遠嫌他生病麻煩就不要他,便迫切想著病快點好起來可以回家,可是這本來快好的重感冒卻拖拖拉拉地不肯走了,時不時地反復一下。 已經(jīng)是第五天,阿許沒見到林程遠,他已經(jīng)能下床,便坐在病房窗戶前的榻榻米上,神情憂郁地往下看樓底下來醫(yī)院的人里有沒有林程遠。 病房里一直放著一個座機,電話線也連著,阿許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卻沒有用。他知道林程遠的手機號碼,可他還從沒有用過電話,畢竟是不會說話的小啞巴,哪里能用得上。 他抱著電話,抱了一個上午,特意等著鐘表走到林程遠公司午休的時間,才按下數(shù)字鍵,然后便拿著話筒,期待地等著電話接通,也沒想好電話接通,他不能說話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