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蜜糖》(8)
電話里的秦牧語氣聽起來和平常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一般情況下,秦牧也不會隨便要自己出去談談的,那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榮一涵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開車出了公司門,秦牧約見他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的單人包廂。 榮一涵在秦牧的面前坐下:“你找我出來是什么要緊事?” 秦牧把桌子上的牛皮袋推到榮一涵跟前:“自己打開看看吧。” 榮一涵一頭霧水,但還是順著丈夫的話把紙袋打開,看到上面拍攝的關于他的各種照片,榮一涵的臉色很臭:“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讓人調查我?” 見妻子反過來質問自己,秦牧臉色更難看:“我要不是調查,怎么知道你出軌,還懷了別人的野種!” 對一個男人的來說,沒有什么比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更加恥辱的。 秦牧說這句話的時候,容色略扭曲,榮一涵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發(fā)覺,對方變化實在是太大的了,一點也不像是他記憶里的那個鮮衣怒馬的翩翩少年了。 在被揭穿自己出軌的第一反應,他自然是慌亂,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語氣同樣充滿諷刺:“我就是出軌了又怎么樣?” 秦牧的手高高揚了起來,直接扇了榮一涵一巴掌:“不知廉恥!” 榮一涵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姓秦的你,你他媽敢打我!” 秦牧眼神冷,聲音更冷:“我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是沒有給你錢花了,還是說你就是sao貨,欠人欠cao了?!?/br> 如果說榮一涵這些天還在猶豫離婚的事情,這會他已經徹底對秦牧心寒了,怒火中燒下,他也完全不記得要保持什么紳士風度,他反手扇了一巴掌回去:“cao你媽,你才欠cao!我是下賤,當初眼睛瞎了,才看上你這么個貨色?!?/br> 他語氣諷刺地說:“當初秦家家業(yè)有問題的時候,你怎么就不說這話呢,這么多年讓勞資守活寡,我看不是你為你那死了的初戀守身如玉吧,可惜人家早就看不上你,和別人生了兒子。” 榮一涵說到死掉的初戀,就讓秦牧眼睛赤紅了,他嚯地站起來,一副吃人惡鬼的樣子。 “別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要說對不起,也是姓秦的你先對不起我,你真不想過日子,我們就早點離婚,弄個和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情人兒子來膈應誰呢?!?/br> 他狠狠地盯著秦牧的眼睛:“我發(fā)誓,你今天要是敢再動我一根手指,我絕對讓你辛辛苦苦扶起來的秦家完蛋!” 榮一涵的固執(zhí)狠厲秦牧也是見識過的,他只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對方會把這份狠心用在自己的身上。 到底都是體面人,算計起人來都是不見血的,他到底還是放棄了暴力,只冷淡說:“我可以不計較你這次的背叛,但是你現在馬上去打掉肚子里的這個孽種?!?/br> 榮一涵才不聽他的呢,如果秦牧一開始好聲好氣,那處于曾經的感情,他指不定真的要做出這種選擇,可是家暴這種東西,有一就有二,他絕對不能嫁給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丈夫。 再說了,秦牧這個樣子,繼續(xù)和他生活在一起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他重新坐了下來:“我想的很清楚了,這些年你耽擱了我這么多年的青春,我們早該分開了,別說什么為了孩子的問題,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愛秦天這個孩子,而我也不會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幸福?!?/br> 他稍稍緩和了語氣:“沒有離婚后再找是我的不對,但你敢指著良心說,你這些年不是為你那初戀守身如玉嘛,你天天綠我,我也是男人,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br> 他曲起手來,擺出平日里談判的姿勢:“現在兩個方案供你選擇,我們撕破臉,我去法院起訴離婚。第二種,我們協(xié)議離婚,流動資產平分,各自財產算清楚,經濟上我不占你的便宜,你也別占我的便宜,至于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還有一部分財產,留給秦天?!?/br> 他有些慶幸,當初嫁給秦牧的時候,家里逼著他做了財產公證才讓他結婚,買的房子,也是父母贈予,寫的清清楚楚。 雖然當初結婚前,他貼了很多財產進去,但現在畢竟是他出軌被人抓到了證據,肚子里還揣著一個等不起的,總是要稍微吃點虧的,之前那些錢,就當做是為他當年腦子里進的水買單好了。 秦牧咽不下這口氣來:“我要是不離婚呢?!苯o他戴綠帽子,還想要財產平分,怕不是想的太甜。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你應該很清楚,法律上并不存在所謂的凈身出戶,更何況正要平分起來,你的股份也要歸于我,至于他人看笑話,反正被戴綠帽子的不是我是你?!?/br> “你!”秦牧氣結,他怎么就不知道榮一涵這么不要臉呢,他狠狠地罵了句“蕩夫!”一氣之下推開包廂的門揚長而去。 等秦牧出去,榮一涵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然后撥打了徐子言的電話。 對方沒有回應,半個小時之后,徐子言的電話撥了過來:“我在上課呢,你先前打電話過來干什么?” “我想見你,在仁心路的蒂斯咖啡館這?!?/br> 徐子言不知道榮一涵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可以從系統(tǒng)顯示的好感度波動上推斷出來這會榮一涵的情緒波動很大,他果斷地說:“你等著。” 掛了電話之后,他拿出十分的演技,捂住肚子,滿臉冷汗地說:“老師,我肚子疼,想去醫(yī)院看下?!?/br> 平日里徐子言雖然成績不好,但這些時間改變挺大的,幾次月考都進步很大,上次竟然沖進了年紀前二十,班主任也沒有多想,很輕易準了他的假。 拿著假條出了學校,徐子言叫的快車也已經到了校門口。 其實他也可以騎自己的小摩托,不過做戲要做全套嘛。 十多分鐘之后,他就在蒂斯咖啡館看到了榮一涵……以及他臉上鮮紅的巴掌。 “你這臉,誰打的?” 榮一涵坐在那里,神色莫明:“我丈夫知道我們的事情了,我打算和他離婚?!?/br> 他緊緊地盯著徐子言:“你先前說結婚的事情,會兌現的吧?!?/br> 徐子言點點頭,畢竟他的任務是讓男配移情別戀嘛。 “那很好,一個月之后,我們就去領證。” “一個月,會不會時間太早了些,是在國外,還是國內?” “當然是國內?!?/br> 他要這一個月,也是要花時間把徐子言的身份證戶口本和以及學籍等地方的年齡全部改掉,改大三歲就行了。 徐子言爽快答應下來了。第二天,就從家里拿了戶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證出來,當然了,借口是學校要用,不到半個月,榮一涵便把改好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給了他。 徐父徐母只看了下戶主,確定是自家的,也沒有多注意。 一個月后,榮一涵總算是和秦牧扯皮結束,兩個人私下離婚,但是為了兩個孩子著想,要等他們十八歲之后再告訴他們。 榮一涵也表示了同意,等兩個孩子十八歲之后,他會出國。 和秦牧辦好離婚手續(xù)之后,榮一涵也沒有離開民政局,他走到另一個窗口前,在長長的隊伍后面拍著隊,然后打通了徐子言的電話:“現在,帶上你的身份證,戶口本,到民政局等我?!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