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狐貍 中 (h+2000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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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達回了公司。 大家恭祝他升遷,只道他在北方功績卓越,說不準能入選今年的十佳員工。蕭達勉強微笑應(yīng)付,又恐說得太多暴露了什么。 那事之后,他時常覺得自己太臟了些,不能細細回想,一想就打心眼里反胃。 周一常規(guī)例會上,許騁龍姍姍來遲,他目光掠過蕭達,并未點名,只是講到之前和馬先生的商談事宜已經(jīng)敲定,后續(xù)工作持續(xù)跟進。蕭達一聽那名字就心生反胃,還好許騁龍并沒有把任務(wù)交與他手。之后的數(shù)天里,對方都是公事公辦,只部署一些書面工作,絕不多言,對那天他的遭遇毫不關(guān)心。 這種漠然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蕭達的痛苦,許騁龍作為知情人又是他的上司,像一座精神大山牢牢壓迫著他,蕭達有時候想質(zhì)問對方怎么能如此險惡把部下推入火坑,但心里又太清楚許騁龍的德性,知道這等奇恥大辱在對方眼里無關(guān)痛癢,只得忍耐下來。 蕭達自從兼任了華北業(yè)務(wù)經(jīng)理的身份,他從原來簡單的文書會議安排轉(zhuǎn)向了更多的戰(zhàn)略制定,這是他接觸到?jīng)Q策層的一個機會,雖然沒有敲定權(quán),但可以作為話事人提供方案和策略,對他而言也是個極好的機會。 往后的半年里,忙碌的生活漸漸地讓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加上和于亦雯的感情日趨穩(wěn)定,房車備足后,年末便領(lǐng)證結(jié)婚了。兩人去了躺巴厘島蜜月,雖然俗套,但也熱熱鬧鬧拍了不少照片,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蕭達回公司后,原先帥氣的面孔更加神采奕奕,挺拔的身軀加上干練的氣派,惹得公司里不少小姑娘暗地里可惜他“英年早婚”。 然而,噩夢并沒有就此消散。 一年后,項目竣工的那天,蕭達收到了許騁龍的旨意。 “去見馬先生?!?/br> 郵件里只有這空落落的五個字,頓時呼吸像被抽走了一般。蕭達握緊手心,他曉得許騁龍的意思,可他已經(jīng)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小助理了。 蕭達從以前認識的那些外圍女模特那兒要到了幾個gay圈名媛的聯(lián)系方式,他挑了兩個不同的類型,一個長相秀氣,從眉毛到嘴唇都像海報男明星似的,人機靈聰慧嘴巴很甜,慣會應(yīng)付這種貴客。另外一個身材健碩,曲線優(yōu)美,肌rou練得很漂亮,據(jù)說是從健身房挖出來的,男人味十足,在上在下都行。 他帶著這兩人去北京見了馬先生,兌現(xiàn)了當(dāng)初的承諾,送了家鄉(xiāng)腌漬好的嫩脆筍尖以及新摘的早春茶葉,而后匆匆告退,吩咐那兩人伺候好馬善仁。 馬先生全程揚著嘴角,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蕭達看似妥帖的安排,卻自始自終不敢抬頭看他半眼。他沒有推拒這兩位“高價”名媛,蕭達花了錢送給他自然就享受著,可是馬善仁也快五旬的老男人了,能摁住那次被打的事再邀約,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蕭達自以為逃過一劫后,許騁龍找上了門。 對方是參加完一個宴席后直接找到他出差的酒店,身上帶著酒味,蕭達一看到領(lǐng)導(dǎo)冷著臉就知道大事不妙,對方秉著怒火,氣場十足端坐在沙發(fā)上,蕭達胡言亂語說著最近的項目,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而男人乜斜著眼,一言不發(fā)。 “華北這邊工期基本完成之后,我們打算和兩家地產(chǎn)公司談一些小的項目,關(guān)于秦皇島旅游生態(tài)圈的……”蕭達小心翼翼地說著,邊說邊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匯報了大約十分鐘,他有些口渴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許騁龍的力氣很大,他平日多愛打羽毛球和高爾夫,都是急需臂力的運動,蕭達試圖掙脫卻被握得更緊,手腕那一圈的骨頭都咯噔發(fā)痛,像是被套上頸圈的獵物。 “你不要自作聰明?!蹦腥顺林曇粽f道。 “許總,我聽不懂你的意思?!?/br> “我讓你去見馬先生,不是讓你帶兩個路邊小吃去見他?!?/br> “可是許總,我也不是一盤菜?!?/br> 男人聽了冷呵一聲,語氣更加冷漠,“我說你是,你就得是?!?/br> 蕭達怒了,抬起另一只手指著他鼻尖說道,“我他媽是個男人!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對方迅速擎住他的那根手指,然后連同手腕擰到背后,又用膝蓋重重地頂他大腿,害得蕭達無法支撐,雙膝立刻跪在地上。 “犯法又怎么樣?你做的事情還算少了?” “那是你要我去做的!” “我?不好意思,錢從你賬戶里走的,人是你去聯(lián)絡(luò)的?!痹S騁龍笑了,剛滿四十的他,除了眉頭些許皺紋,渾身都溢蕩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沉練氣息,他篤定且無畏, “不管是公安還是銀行,我這里都是干干凈凈的。” 身處錢色交易的中心,怎么會沒有半點防備,大人物從來都是片葉不沾身的“干凈”,無論是怎樣的險惡骯臟,都有底下的人兜著。 “蕭達,你該明白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無法全身而退的?!蹦腥嗽谒呎f道,然后用食指在他悲憤的臉頰輕輕劃過,“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這次你讓我失望了?!?/br> 失望……到底是誰讓誰失望。一路苦讀,在千軍萬馬中突出重圍,從一座小城走到了今天,蕭達想要的只是努力拼搏然后能得到多少得到多少,絕不是把這些也全丟在他身上。 “馬先生說你皺眉頭的樣子很有味道,我本來沒覺得?!?/br> 許騁龍的聲音帶著欲望,他喝了酒,恰到好處地燃起情欲,這給了蕭達極其不好的信號。然而他整個人都被人摁在地上跪著,男人手臂的力量比他想得還要大,在球場苦練的無數(shù)次揮桿鍛煉出的力量,此時成了壓迫自己的幫兇。 蕭達跟了許騁龍很多年,對方該是對男人沒有興趣的,他除了自己的夫人外,極少會在花叢中流連忘返。他顫抖著聲音,“許總,我們可以再好好溝通……” 男人貼著他的脖頸,在嗅著什么似的,最后找到了他的鎖骨,從后方用牙齒咬了一口,“那一會兒在床上說吧?!?/br> 蕭達體會到了清醒著被男人上的滋味。 這比他想象的要痛苦得多,無論是淚流滿面的求饒,還是最后羞恥萬分的高潮,都完全剝奪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作為下位者被上位者侵犯本就帶著難以逃脫的宿命,最重要的是,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許騁龍不停地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你真的有骨氣,就不會回來?!薄澳憧梢赃`抗我,只要你放棄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 凡事有一就有二,沒有誰可以例外。 要么一開始就斷絕了這條路,一旦走了捷徑,心存僥幸,想從登云梯上下來就沒那么輕松。 許騁龍這個人不僅擅于掌控人心,也很會洗腦游說,一再重復(fù)著,“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聽話,知道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在床上,拿捏著蕭達的軟肋,在他瀕臨高潮的時候說著,這正是判斷力失衡的時期,再敏銳的人也變得遲鈍,甚至脆弱。 許騁龍的技術(shù)極好,他有過和男人zuoai的經(jīng)歷,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他更喜歡女人柔軟豐滿的身體,不過把同性壓迫在身下,往往是權(quán)力者的一種樂趣。比較意外的是,他通常對于身邊的人都采取著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因為床笫關(guān)系會削弱人的理智,所以窩邊草少吃,最好不吃。這一次和蕭達攪成這樣的關(guān)系,連許騁龍都有些不可思議。 連射了兩次,饒是再大的酒勁也完全清醒了。許騁龍赤裸地躺在床上抽煙,他在思考之后要如何處理蕭達的事情。而蕭達趴在床上,一言未發(fā),他合著眼像是睡著,眼角有明顯的淚痕,大約是方才瀕臨高潮時情不自禁地留下的。 果然,這模樣看著很脆弱,招人心疼。許騁龍?zhí)鹗衷谒饣谋成蟻砘氐負崦?,像是安撫一條受屈的犬類, “蕭達,華北的業(yè)務(wù)做起來是不是比華東難不少。” 他沒有吱聲,可是微微顫抖的肩膀卻顯示了他的緊張。 “我大同出生,在西安長大,后來去了上海工作,而我老婆是寧波人,她自己做個小本生意就能風(fēng)生水起,南方呢多講市場規(guī)律,有經(jīng)濟法則,只要你肯拼,不要命的拼,總能爬得上去。但北方很多時候不這樣,規(guī)律沒有人脈有用,你奮斗了一輩子,也比不上人家輕松的一條關(guān)系網(wǎng)。但無論是華北還是華東,能有一條捷徑,都省了大半輩子的功夫,可太多人連走捷徑的機會都遇不上,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你知道的吧?!?/br> 蕭達的手指從拳頭狀慢慢地松開,變成那種嬰兒般的半握,許騁龍彎著腰,聞了聞他的頭發(fā),安撫性地親了脖頸處。 “明天你會去找馬先生道歉的,對吧。” 如果有什么來形容卑微的痛苦,那一定是此刻蕭達從喉嚨眼發(fā)出的聲音。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