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愛你,非常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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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宅邸靜靜地聳立在河邊。 陸天沉默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率先帶著人從東側(cè)繞向目的地。 “包圍之后再突入?!睆堯敹诘?。他再次確認了一下楊湛暉發(fā)出的信號,調(diào)出一個小組從外圍偵查附近的地形和河流,確保沒有其他的暗哨。 他們誰都沒有說,但是心里卻明白,這里作為錦會的核心區(qū)域來說,實在是太過于安靜了。 “我缺失了很多記憶的片段,但就是這個地方。”楊溪忽然說。他蒼白的臉色在薄紗似的月光下有些透明,這使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冷漠,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我逃出來的時候在河里躲過……他們把我?guī)Щ厝サ臅r候走過一個隱蔽的角門?!?/br> 他朝著河岸走了幾步,輕聲道,“這邊。” “今天倒是有些回暖了。”護士拉上窗簾,替譚玉拔掉針頭,“譚組長,您還不睡嗎?” “我不是你們醫(yī)療組的組長了。”譚玉無奈地一笑,下午睡醒后身上痛楚緩解了很多,讓人不安的情欲似乎也悄悄隱藏了起來,這使他臉色好了一些,也能略坐一會兒。 “有什么關系,一個稱呼而已?!狈搅滞崎T進來,抽出衣袋里的筆,在檢驗結(jié)果上勾畫,“嗯,你的情況基本上穩(wěn)定了,可以考慮下一步的治療。譚玉,信息素紊亂最開始的階段你已經(jīng)熬過去了,但是給你休息的時間不會太多,我希望你能快一點決定?!?/br> 譚玉下意識地碰了碰手背上的留置針,“啊。我知道?!?/br> “你的alpha如果……不能幫助你的話,我可以替你聯(lián)系志愿者。”方林見譚玉神情還算平靜,放緩了語氣,勸道,“越早越好,讓你信任的alpha替你進行頻繁穩(wěn)固的標記,只要有壓倒性的alpha信息素占主導地位,其他的信息素就能被慢慢代謝掉。我們有成功例子,你年輕,身體也好,可以撐過去的?!?/br> “志愿者啊?!弊T玉喃喃道,遲疑地望著緊閉的窗簾,“讓我想一想。方研究員,你給我一點時間?!?/br> “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保證他們不會影響你的私人生活,開始的時候需要接觸,等你好一些,以后只注射志愿者提供的信息素針劑也可以?!狈搅诸D了頓,觀察著譚玉的神色,“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是譚醫(yī)生,你體內(nèi)紊亂的信息素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你的身體,等到你體內(nèi)的臟器開始受損,就得不償失了。” 譚玉點點頭,玉雕似的面容溫和下來,“謝謝,我知道利害?!彼麚崦艘幌律w在腿上的被子,忽然道,“據(jù)說今天天氣回暖了,我想去外面坐一坐?!?/br> 方林也沒指望一次就能說服他,聞言點了點頭,“也好,讓護工陪你去下面散散心,別太久,晚上恐怕還是冷。譚醫(yī)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防衛(wèi)隊內(nèi)部的醫(yī)院并不大,環(huán)境卻好。譚玉往日最喜歡靠著南側(cè)圍墻的一處小綠地,于是便拜托護工把他扶著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 “我坐一會兒吧,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弊T玉用長長的風衣裹住自己,放松下來靠著椅背,木質(zhì)的長椅還帶著一點白日的余溫,并不會冷。 “沒什么事?!弊o工在一邊站了一會兒,見譚玉只是出神,便說,“我去病房給您拿條毯子下來吧,畢竟太陽落山了,小心濕氣。” 譚玉應了,獨自坐在幽靜的夜色里。這是他熟悉的角落,安全感放松了近日備受摧折的心神。他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一切發(fā)生之前,李翹會熟門熟路地跑到這里來找他,然后他們十指相扣,在草木繁密處交換無數(shù)個吻。 他又心悸起來,柔和的風聲搖動樹葉,譚玉忽然怔了一下,試探著開口,“李翹?” 腳步聲停在他背后幾步處,熟悉的聲音制止了他的動作,“別看我,譚玉。我就是來跟你說幾句話?!?/br> 譚玉背對著李翹坐在長椅上,從背后只看見風衣的高領和柔軟的短發(fā)。 “可是我想見你,李翹,你來得太快了。”譚玉壓抑著想轉(zhuǎn)過身來的沖動,頓了頓,嘆道,“從樸陵過來……車開得那么快,不安全?!?/br> “我不是來和你寒暄的?!崩盥N的聲音透著連日的疲憊,“譚玉,我怕我如果看見你的臉,就沒辦法說出今天我想說的話了?!?/br> 沉默如同海水一般將二人淹沒,李翹喉嚨燒得發(fā)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omega的后腦,自嘲式的笑了一聲,“我來同你好好道別?!?/br> 譚玉的背影沒有動,聲音卻低沉下來,“我們道過別了。” “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冷靜下來?!崩盥N強迫自己開口,“譚玉,我怎么說也許非常偽善。但是離開這段時間,我非常擔心你。你……你太自律,道德感太強了,我父親的死是個可怕的悲劇,也許對你造成的傷害并不比對我的小。” “我……”譚玉茫然道,“可是我……我應得的?!?/br> “不是?!崩盥N胸口絞痛,泥塑似的站在長椅后面一米多的地方,“阿玉,你是誤殺,我不要你償命。我了解你,因此我知道你會不斷地用負罪感懲罰自己,但我只想讓你走出去,而不是被這種事困住一生?!?/br> “那你呢?你的omega,做出這種事?!弊T玉微微喘息起來,努力平復自己的語氣,“你能走出去嗎?” “我不知道?!崩盥N說,“可是我現(xiàn)在是樸陵李家的主人,我有我的責任,這些東西會推著我往前走。”他停下來,柔和的風混雜著不知名的氣息,擾亂了他的情緒,“時間和空間會隔開這些東西。你不該找我的,譚玉,我確實還在乎你,但這能改變什么呢?” “是。李翹,你知道嗎?我打過你的電話,也找過上級申請跟樸陵方面通話……如果不是李暢,我甚至不可能聯(lián)系到你?!弊T玉的聲音冷靜下來,“你已經(jīng)是李家的家主了,我卻……其實我……我想……”他停頓了很久,言辭似乎成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讓他怎么也無法開口,“李翹……你離我太遠了,我早該認識到這差別?!?/br> “這樣也好?!弊T玉身上混亂的氣息擾得李翹胸口發(fā)悶,“我們都忍耐一下,不要見面,各自往前走,不要有交集,這是最好的辦法?!彼钗艘豢跉猓瑓s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是最后一次,我到這里來見你。你看,我們中間隔了血,隔了距離和時間,現(xiàn)在你也已經(jīng)被別人標記了。臟了的東西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現(xiàn)在分開,至少我們還能記得對方清清白白的樣子,還有回憶里的好——” “臟?”譚玉的聲線好似數(shù)九的冰水,澆在李翹心頭,“你說……臟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翹馬上就后悔了,“不是說你的阿玉,對不起,你別這么難過,是我不對,我……我也希望你能被好好地標記,好好地生活,不是因為這個嫌你。我只是……” “我明白?!弊T玉喃喃道,“我明白的。你只是太激動,措辭不當。我了解你的,李翹不會故意用這種字來侮辱我……畢竟你甚至都不想讓我因為李叔叔的死過于自責。我沒有在意,真的,我不在意的?!?/br> “阿玉……”李翹直覺不對,卻忽然聽見譚玉輕柔地一笑。 “你說的是氣話,我怎么會當真呢。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破鏡不能重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會再聯(lián)系你的。”譚玉淡淡地說,“我知道你不想傷害我,李翹,其實你不用特意跑來一趟,就算只是打個電話,我也能明白你的用意?!?/br> “阿玉?”李翹心里越發(fā)不安,終于忍不住問,“你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是什么事?” “是。”譚玉的聲音非常溫柔,他平日里清冷的時候多,在床下很少有這樣柔軟的聲線,“李翹,我問你,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是?!崩盥N知道這是最后了,他根本做不到違心的否認,即使開口的時候胸腔已經(jīng)被酸澀淹沒,“我還愛著你。” “抱歉啦,大老遠讓你跑一趟?!弊T玉笑了,“我也愛你,非常愛你?!?/br> 譚梔去病房沒有找到人,剛巧遇到護工,才在小花園里找到譚玉。 “玉哥!”小姑娘抱著毯子跑過來,卻看見譚玉出神似的坐著,安靜得像一尊雕塑。她把毯子披在譚玉肩上,“玉哥,晚上涼了,回去吧?!?/br> 譚玉這才回過神來,就著譚梔的手站起來,“怎么又出來?小梔,你傷還沒好?!?/br> 譚梔笑嘻嘻的,“早沒事了,玉哥,你怎么了?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譚玉不答,任憑護工和譚梔把他扶會病房,解了風衣,才發(fā)覺里面的病號服幾乎被冷汗浸透了。 “我去叫方醫(yī)生。”譚梔不敢多說,退了出去,護工趕緊給譚玉換了病服,給他蓋好被子,才端了水回來。 “怎么樣?譚梔說你臉色不好。”方林走到床邊,順手試了一下譚玉的額頭,卻被他觸電似的避開。 “抱歉?!狈搅謱擂蔚溃澳隳睦锊皇娣??” “沒?!弊T玉裹著被子,側(cè)過臉對著他,“我想好了,你替我安排志愿者吧?!眔mega蒼白的臉半隱在被子里,低聲道,“那個藥,能不能停一天?我胸口好難受……心悸的太厲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