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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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蘇水還是把自己搭了進(jìn)去,真真正正的成為了玄家的一名小奴才。 原本蘇水以為,進(jìn)了玄家就是他悲慘人生的開始,卻沒想到玄瑾并沒有做些有的沒得,也沒有試圖做一些他最擔(dān)心恐懼的某種行為,倒是說什么他笨手笨腳的定然伺候不了主子,所以就先從伺候玄家的畜類開始,當(dāng)個馬倌好了。 這可正是如了蘇水的意,他巴不得離得玄瑾越遠(yuǎn)越好,永生不相見。 只是被玄府的管家?guī)ヱR廄,蘇水這才發(fā)現(xiàn),主子和奴才們衣食住行上那天差地別的差距。 那馬倌們住的房間緊靠著馬廄,陰濕又狹矮的房間,竟是連那馬廄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那馬廄還是用木頭搭的,而那房間的屋頂卻是用茅草搭的,可能時間久遠(yuǎn)的關(guān)系,朝陰的地方都發(fā)霉發(fā)黑了,里面更是簡陋,四處透風(fēng)就算了,一進(jìn)門就只能看見一個大土炕,和上面堆放著的破舊的棉被,之外房間里沒有也放不下任何的其他家具。 蘇水看著眼前破敗簡陋的景象,氣不打一出來,“這是人住的地方?住在馬廄旁邊就算了,那馬廄都要比這里豪華上幾分,莫不是真的人比畜賤?” 身旁的管家拍了拍帶蘇水進(jìn)屋時蹭在衣袍上的灰塵,帶些嘲諷的笑道,“蘇家已經(jīng)落敗,莫不是你還惦記著你那少爺?shù)姆Q謂?我告訴你,何止是人比畜賤,這里的寶馬都是少爺花大價錢從西域挑選來的,一匹頂你們十個人都不止,金貴的很,既然少爺吩咐你來看管喂養(yǎng),可定是要好好伺候著,如若有絲毫差錯,別說是少爺,我先第一個不饒你!” 房間霉味太重,以至于管家也有些站不住,轉(zhuǎn)身出了房間門,朝著馬廄里面喊了一聲,“陳小滿!” 就見從馬廄的角落竄出一個瘦瘦黑黑的小孩,手里還抱著一捆干草,跑了過來,見到管家,連忙放下干草,點頭哈腰,“李,李總管,你叫我?” 那管家不僅輕蔑的瞅了那臟兮兮的孩子一眼,趾高氣揚的道,“咱們玄少爺看你干的好,特意給你找了個幫手來?!?/br> “給我?”那孩子瞪大眼睛,似乎還有些不相信般,他在這里干了三年了,可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也愿意來干這種又臟又臭的活。 “正是,”管家用頭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蘇水,“這是蘇水,以后就由你們兩個人負(fù)責(zé)管理清掃馬廄了,可是要好好干,不要辜負(fù)少爺對你們的期望?!?/br> 那個叫陳小滿的男生受寵若驚,連忙謝道,“謝謝少爺,也謝謝李總管,麻煩您了......” 管家很滿意男生誠惶誠恐萬分感激的表現(xiàn),點了點頭,便要打算離開。 邁出一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身對一旁的蘇水道,“蘇水,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所有包括你的命都是玄家的,勸你安心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別鬧什么幺蛾子,玄家的家法很是嚴(yán)格,到時候可別被折騰的半死之后才開始后悔自己沒有老老實實做人?!?/br> 管家走后,那個名叫陳小滿的馬倌就湊了過來,“你叫蘇水?你好,我叫陳小滿......好開心啊,終于有人跟我一起養(yǎng)馬了......以后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說著,還伸出手要跟他握手。 蘇水撇了一眼那臟兮兮的手,原本心中甚是嫌棄,但看那孩子瞪著閃亮亮的眼睛期許的望著他的模樣,就不忍心拒絕,便伸出了手。 原本只是想象征性的碰一碰,結(jié)果沒想到剛碰到陳小滿的手,就被他反手緊緊抓住,那張比他的手干凈不了哪去的小臉笑容放大,拉著他就向馬廄里跑,“我教你我們平時都做什么......其實很簡單的......” 蘇水還惦記著自己那被抓住的手,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陳小滿拖進(jìn)了馬廄里,四周都是還沒有清理干凈的馬糞,有的還沾到了他的鞋上,惡心的他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你沒事吧......”陳小滿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飛快的跑出馬廄干嘔起來的蘇水,“是中午吃的不好嗎?還是餓的?” 說著從懷里掏來掏去,掏出兩個不知道放了多久都有些干裂的饅頭,用那剛剛還抱著一大堆干草的手遞過去,“給你,你要不要吃?” 蘇水瞅了眼那印著黑色指印的白饅頭,非常堅決的搖頭。 雖然蘇水差不多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自己悲慘的生活,卻萬萬沒想到會如此艱辛。 每天一清早要把運來的干草一捆一捆的搬下車堆積到馬廄旁邊,給馬喂草,然后就開始清掃馬廄里的衛(wèi)生,接著要給馬檢查馬蹄,給他們梳毛,整個玄府有十幾匹馬,馬廄又那么大,每天光清掃馬廄就要花去大部分的時間,等到所有的活都干完,就已經(jīng)天都黑了。 陳小滿單純又善良,知道他是新來的所以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干,蘇水以前雖然嬌生慣養(yǎng),但也不是作惡耍jian之人,看著比自己還要瘦小一些的陳小滿拼了命的幫自己干活心里也是過意不去,再者他一向高傲也不喜歡總欠別人的,慢慢的便學(xué)著開始干了。 只是剛開始就要干這么重的活,衣裳原本就單薄,打掃和清理的時候都要從井里打水,那帶著冰渣的水很是刺骨,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每到晚上躺回床上,就算把手和腳裹緊被子里暖和一宿都暖和不過來,胳膊和腰又酸又痛累的幾乎無法動彈。陳小滿找了藥酒用力給他推拿活血,才稍微能好受一些。 躺在床上全身都在疼,看著黑漆漆的屋頂,蘇水發(fā)著呆,蘇家落敗之后的這些時日,他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接受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再是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蘇家大少爺,也不會在做一些蘇家很快會重振興旺的美夢了...... 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的無助和屈辱,眼眶有些發(fā)熱,蘇水咬著被角努力隱忍著不要哭出來,他蘇水不會哭的,只是一些小事,他堂堂蘇水又怎么會被這些事情打倒?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朦朦朧朧的就聽到耳邊又人叫他,艱難的睜開眼,就見陳小滿手里抱著一個包裹,頭上身上沾著雪花,鼻子被凍得紅通通的,明顯剛從外面進(jìn)來。 蘇水看了眼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雪了,這是幕城今年以來的第二場雪,想來又是難捱的一天。 “小水不能再懶床啦,快點起來,要不然馬兒要餓肚子了......”陳小滿把身上的落雪掃去,把懷里的包裹遞到蘇水手上。 蘇水從床上坐起來,這兩天還未習(xí)慣重活的他精神有些萎靡,嗓子也有些沙啞,“這是什么?” “是衣服哦......”陳小滿笑嘻嘻湊過來,把冰涼的手塞進(jìn)被子里暖和著,“今天早晨我去廚房拿飯的時候廚房的王大嬸給我的,是她兒子的舊棉衣,扔了怪可惜,就給我了,聽說今年會很冷,你又那么怕冷,所以你穿著好了......” 蘇水很佩服陳小滿,什么寒冷病痛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可能是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期望,所以對幸福的期望值也很低,有時候吃頓rou都會讓他開心好幾天...... 蘇水不想變成陳小滿這樣,現(xiàn)實卻是冰冷又殘酷,讓他不得不屈服。 那衣服又肥又大,邊邊角角都已經(jīng)破損,棉絮都冒出來了,要在以前他早嫌棄的扔的老遠(yuǎn)了,但如今,他卻想也不想的裹在身上。 幕城的這個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他本就怕冷,以往的冬天都是狐裘貂絨統(tǒng)統(tǒng)裹上身,可現(xiàn)在,沒有狐裘,也沒有貂絨,甚至連干凈的棉衣都沒有,玄府每年都會給玄府的奴才婢女們發(fā)一身過冬的棉衣,可蘇水來的時候棉衣早就已經(jīng)發(fā)送完畢,玄家沒有道理單獨再給他縫制一身,只有撿陳小滿穿爛了的棉衣。 好在蘇水的性格比較容易看的開,現(xiàn)今的情況已經(jīng)是這樣了,自己的個人力量太小,就算在努力也無法挽回什么,與其天天傷心難過,還不如接受現(xiàn)實,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哪天自己這個蘇家的獨苗死掉了,那蘇家可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了。 把肥大的棉衣裹在外面,蘇水縮手縮腳的起身穿棉褲,陳小滿從懷里掏出兩個饅頭,把其中一個遞給他,胡亂的就這涼水咽下一個饅頭,兩人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昨晚的雪比想象中下的還要大,兩人一踩一個腳印,分別去打水運馬糧,運馬糧的活比較繁瑣又累,陳小滿總是搶著干,蘇水則就去不遠(yuǎn)的井邊打水。 去到井邊才發(fā)現(xiàn),天氣太冷,井里的水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冰,蘇水搬了好幾塊大石頭才把井面砸出個窟窿,好不容易打上水來,手腳都已經(jīng)凍的沒有了知覺,提著水桶一路磕磕絆絆,好不容易到了馬廄附近,剛松了口氣,沒想到腳下一個不慎,就狠狠的滑到在地上,原本手上那裝滿水的木桶不偏不倚正正的扣在他身上,全身一瞬間就被那帶著冰碴的井水浸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