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場對峙/當眾羞辱/斗智斗勇
言啟諾坐在賭局前,自信的笑容輕輕揚起,成竹在胸?!皡紊贍敚粫桓屹€吧?壓的賭注太高,怕賠不起?”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迷人,耀眼,光彩奪目。酒紅色的唇釉抹在唇角正正合適,笑起來有一種睥睨眾生的輕蔑感。純黑的禮裝裙子穿在身上遮住雙肩,只露出來鎖骨和其間點綴的昂貴貝母項鏈。 言啟諾甚至戴著白絲手套,整個人金貴得都像是從不出閣的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只不過她顯然不是困在籠中的金絲雀。 坐在正對面的矜貴少爺顯然已經(jīng)陷入癲狂,他有些不理解為什么自己能在面前的女人前連輸了近十幾局。他一把推灑了身旁的高級點心,盤子摔在地上裂痕成一片片的碎片?!澳阏f的,如果我贏了----那么你,要把自己賠給我!被我按在大廳,像個下賤的妓女一樣,被我cao到高潮,我會用”jiba無情地塞在你的嘴里直到你吃不下去,還會扇著巴掌不給你拒絕的機會。 言啟諾的表情還是那樣平靜。“對等賭注。你輸了,身家清空,歸我處置。我輸了,給你對等的價錢。怎么樣?Double or nothing.” 言啟諾的身家自然比對方高的,她從來不需要賭上任何東西。那些過往的瘋狂賭局已經(jīng)是過去了,言啟諾再也不需要絕望地陷入任何困境,逃不出來,避無可避。 那個少爺難得陷入了幾絲清醒,“我棄牌。帶走所有我贏得的錢。結(jié)算?!彼难劬Πl(fā)紅,像是頭饑渴十夜的獅子一樣的,可以吞食任何藐小動物。他打了個響指,點向言啟諾身后的楚依依,“我要她陪寢?!?/br> 言啟諾笑了,白絲手套抹過唇角,像是碰了一下又好似沒碰。“她?你也配?” “我記得這賤婊子,都被不止一個男人cao過了吧。她的逼是不是都松了?沒關系,我可以替你驗驗貨---我很擅長這點的,我可以將對方調(diào)教得再乖一點?!?/br> 言啟諾失笑,她甚至不用去看楚依依的表情,都知道對方也不太歡愉?!霸谖业馁€場說這種話,拖出去把舌頭割了,手剁了吧。讓下人跟呂東澤說,我動的手。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我可不覺得適合當呂家的繼承人?!?/br> 呂立行瞳孔增大,“我要跟你賭,我要你賭上你擁有的一切。言啟諾,你可不要猖狂?!彼匀磺宄詥⒅Z只是夸張說辭,這件事如果他真做了,也是要被抓的。但是如果他賭輸了呢,那么即使言啟諾暗中這么干了,他也無可逃避。 言啟諾笑,“敢說我的人,也不看你是什么東西。你今天從這個賭桌出去,沒有任何賭場會再接受你的參與。人生的最后一場賭局,不知道呂少爺想壓上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呢?” 楚依依今天穿的是有些夸張的洛麗塔風格裙子,黑白相間,她自己設計的。裙子上紋著星星月亮的小標記,而肩膀的吊帶是黑色的,以及抹胸的邊緣。她的長發(fā)微卷,別了白潔的蝴蝶結(jié)。她雙手戴著露著五指的手套,左手提著自動步槍G36. 她顯然有些焦躁,卻還是掩飾著沒有動。她只是言啟諾的保鏢,今天她不應該做任何事情,要不然言啟諾會想扒了她的裙子當眾打她光屁股的。言啟諾已經(jīng)威脅過她了。 她伸出手,還是忍不住地去摸言啟諾的手。言啟諾伸了只手接著她的,仍是饒有興致地望向?qū)Ψ侥莻€方寸大亂的年輕人。 呂立行是和她同一輩的富二代。只不過區(qū)別就是對方只懂吃喝玩樂,出去花天酒地。平時偶爾懂些規(guī)矩學知識,也只考了個國內(nèi)的學校。成就是比一部分二代厲害,只是和言啟諾這種自創(chuàng)生意又開了賭局的大老板相比..遜色許多。 這是資本的天下。言啟諾還記得上一輩子的事。走政治的人很容易就出事了,還要規(guī)規(guī)矩矩矜矜業(yè)業(yè)的活著。而走資本和商業(yè)的那些曾被笑做是伺候人的事業(yè)的,笑到了最后。 呂立行想了想,把自己的左手壓在了牌桌上?!拔胰绻斄耍抑苯影咽挚诚聛硭湍??!彼故亲孕艥M滿的。 言啟諾一笑,“那呂少爺覺得,自己的一只手價值多少?” “一個億?!眳瘟⑿邢胫?,“我存款還有七百萬,也全都壓上?!?/br> 言啟諾倒也不譏諷她,只是示意荷官換來籌碼?!皡紊贍敽檬止P?!〗裉煺哨A了三百萬,那就一并算上,是一億一千萬?!?/br> 呂立行自然沒贏這么多。他約莫贏了個小二百萬就停手了。但既然言啟諾肯給他,他也就接著。 荷官開始發(fā)牌。言啟諾覺得自己手心楚依依的手在發(fā)抖,就輕輕捏了捏安慰她,“沒事?!睂Ψ脚d許是害怕自己輸了怎么辦吧,言啟諾倒不太在意。她輸了,無非是拋了些小錢。倒是眼前這個人,她準備讓對方吃盡血虧才肯放過。 她的人。她就是讓對方在她面前作踐到像一只賤狗,旁人也不能有個說辭不可以叫好。更何況這是楚依依。她自己捧在手心怕化了的糖化小冰人兒,哪里舍得別人說一句話。楚依依可以自己不在意名聲,但她終究還是會被這小孩自己作孽惹得心疼的。 他們玩的局是比大小。五張牌,拋去大王小王,按照A尖23456的順序,直到K為最大?;ㄉ⒉恢匾匾氖鞘峙?。在看完各自的牌局之后,兩個人決定是比大,還是比小。 比大,那么擁有最大牌的那方獲勝,比小,那就是擁有最小牌的那方獲勝。而決定比大比小的時刻,雙方卻不可以看著自己手上的牌,一切皆是交由命運和賭技的。 言啟諾和呂立行都不能碰牌,只有荷官可以。呂立行當然懷疑過如果對方和言啟諾聯(lián)立作弊的可能性,只不過賭場的實時監(jiān)控都有人檢查,也有政府的人監(jiān)督著不會搞漏洞。這場發(fā)牌的,又何止是個普通的小荷官。他是言啟諾和呂立行都清楚的熟人,一個政府機關的督察。 賭上一億身家的派牌已經(jīng)弄完畢了。呂立行猶豫地望著眼前的紙牌,隨意開口了,“比大小如何?上者為天?!?/br> 言啟諾聳肩,“如果你堅持?!?/br> 翻牌的時刻到了,就是楚依依也在認真瞧著。 呂立行:紅桃A 他臉瞬間黑了,怎么這么菜的牌? 言啟諾:方塊J 她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在,只是平靜地望著牌局,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 隨即連續(xù)三張牌翻過。呂立行是 梅花5 方塊7 紅桃9,沒有任何一張大過J。而言啟諾是梅花7方塊2黑桃A,也沒有超過之前J的牌。 呂立行已經(jīng)有些心浮氣躁了,他怒目圓瞪望著牌桌,直到下一張牌翻動。是K?!是他的K?!?。∷A了?他有些興奮地抬頭望向言啟諾,卻看見對方對于這個結(jié)果十分平靜,忍不住心里胡然。 呂立行沒有出聲,已經(jīng)忍不住去暗算對方的牌是什么,他的是黑桃K,言啟諾沒有機會贏他了,除非平局。是的,平局,要不然言啟諾準備怎么解決這個牌局?難道真的切了他的手臂讓呂家言家都難堪? 他有些釋然地坐回座位。贏不了一億他倒是無所謂的,終究這都是身外之物。只不過贏不過這個賭王..倒也該是意料之中。 紅桃K,梅花K,方塊K,到底是哪一個?他的心里默念著,KKKKKK,就看見荷官的手探到言啟諾那邊翻牌。 圍觀賭局的人自然很多,大家熱熱鬧鬧地瞧著新鮮,更想看這種比自己富豪百倍的人跌下神梯。 是方塊5!呂立行一驚愕,望向言啟諾,汗滴從他腦門兒上滑下來,冷汗直冒。對方不驚訝?不痛苦?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言啟諾倒像是覺得有趣一般嘴角輕笑,“挺好玩的,把錢給他備上吧?!?/br> 一般賭場輸了這么多錢,到底還是會檢查是不是出千的,但言啟諾格外有風度,像是信任極了自己的賭場。呂立行松了口氣,所幸他沒想著怎么作弊出千贏得比賽,他勝得是名副其實。 被抓了,那對方才是真的可以找到借口剁他的手吧。呂立行想到這里,又抬頭看了一眼言啟諾,直覺得對方在算計他。難道是故意想等他作弊整他? 周圍的觀眾有些嘩然,以為言啟諾會勝利把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有錢二代打敗,沒想到她輸了。頓時周圍風聲乍起,一堆惡意的評論。 言啟諾輕笑著,“怎么?對方孤注一擲,滿載而歸,還不能叫好了?呂少爺還有膽量繼續(xù)?” 呂立行搖了搖頭,也笑了?!暗降资潜炔贿^您的風度。我給您和言夫人賠禮道歉了?!彼酒鹕?,倒頗有風度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隨后有些囂張地推著一大車的籌碼去親自兌錢。倒好笑極了。 以后不能再賭博了倒是挺慘的。呂立行也無奈,但確實不得不承認,再讓他經(jīng)歷一遍那種心理壓力,他寧愿一輩子只是普通路人,生活安居樂業(yè)就好,不想傾家蕩產(chǎn)。言啟諾這個女人..他還是真的不太敢惹。 言啟諾起身的時候以為楚依依可能會跟她急眼,埋汰她不打敗對方。但楚依依卻是拿著手槍抵在言啟諾胸口,說我有點擔心。槍已經(jīng)上膛了,隨時都可能會開槍。 言啟諾笑了笑,“怎么?害怕你愛人沒錢?以后不能供你高額消費?!?/br> 楚依依拿拳頭輕錘在言啟諾肩膀,笑,“我有感覺你可能會輸。應該比小的?!?/br> 言啟諾笑而不語。她知道楚依依在賭博上有異于常人的天賦,對方贏得了她記憶中的任何一場賭局,從未輸過。但正是這樣,所以楚依依從來不覺得賭博有意思,她會覺得枯燥,覺得贏得過于輕松。 “你要喜歡,明天我把賭場關了,我們在賭桌上做,如何?”言啟諾笑著問她,“可還有很多的攝像頭和監(jiān)控望著呢?!?/br> 楚依依紅了臉,“臺球桌就行,你不還要賺錢養(yǎng)活我?!?/br> 言啟諾勾了勾她的酒窩,“你很上道嘛,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