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網(wǎng)戀對象
早晨,陽光灑滿窗欞。 "扣扣……",禮貌的敲門聲,"扣扣……" 無人響應。 "許小姐,起床了……"劉媽站在門口又喊了好一會兒。 "請進。"許晚終于迷迷糊糊地聽到,于是嘟囔道,"幾點啦?" 昨晚和沈以恒做了好幾次,最后她累得沒力氣,在浴室和沈以恒洗著洗著澡就睡著了。 "剛過九點。"劉媽回道,"先生吩咐我做了早餐,讓您按時吃。" "cao。"許晚不禁在心里罵一句,面上卻是笑得溫柔,聲音軟糯,"好的劉媽,我這就起床。" 沈以恒哪都好,人長得英俊、錢多、愿意捧她,就是一點著實讓她煩惱——管得多?。?! 什么作息規(guī)律啊、三餐必須按時吃、所有物品整理好——數(shù)不勝數(shù)。 明明是他強硬地cao她到深夜,卻不允許她賴床,簡直是霸主行為! 困得要死,還非得起來,想想就令她生氣,但許晚也不能忤逆沈以恒。 雖說沈以恒是他的男友,可他把消息捂得嚴嚴實實的,就連娛樂圈消息最靈通的狗仔都不知道,許晚心下看得清醒,分明就是把她當做金絲雀來養(yǎng),而他則是金主。 忤逆金主? 那么金絲雀的候選人一定都高興極了,許晚可不想給別人讓位。 于是她生無可戀地揉了揉頭發(fā),然后把枕頭底下的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小號,查看新消息——還是找找樂子的好。 "早安。"消息欄備注為哥哥的人發(fā)來訊息。 發(fā)送時間為九點整,后面還跟著幾個笑臉的表情包。 見狀,許晚噗嗤一笑,眼里勾勒出幾分興味,方才那般甜軟的模樣成了嫵媚風流。 此哥哥非彼哥哥,是許晚的網(wǎng)戀對象叫路仲遠,她打游戲碰到的,當時看到技術(shù)很好,便花了些功夫撩他,想讓他幫忙練級、刷裝備。 沒想到,這人異常難搞。 一開始油鹽不進的,跟他搭訕,他根本理也不理,冷淡得很,裝作柔弱想博取憐惜吧,結(jié)果他又不懂,只全心撲在游戲上,但凡別人有失誤,他直接甩臟話罵到對方自閉。 許晚碰了幾次壁,便打算放棄,性價比實在不劃算,可又找不到別的人選——其他人技術(shù)還不如她呢,她看不上。 思來想去,許晚決定自己來。 誰知柳暗花明又一村,見許晚厲害,他竟然主動前來加為游戲好友,于是許晚重整旗鼓繼續(xù)勾搭,畢竟魚都主動上鉤,自己錯過機會豈不是很傻? 之后到是簡單許多,這人純情得很,有了朋友這層關(guān)系在,一來二去很快就淪陷,還加了微信。 許晚從聊天信息中猜出他是職業(yè)電競選手,日常睡到大中午才起床,今天能早起和她打招呼,也是因為昨天她給他說近來會空閑,要規(guī)律作息。 他都記在心里呢。 對待網(wǎng)戀對象,可不像對待金主處處乖巧,她可以隨著心意來。 點開對話框,許晚給路仲遠發(fā)了條語音,故意將聲音裝得又嬌又媚:"喂,哥哥。你也早安呀。" 尾音輕輕顫動,像是一把小刷子,癢絲絲地掃過人的心尖。 發(fā)完消息,許晚卻將手機放下,先去洗漱、吃飯,等一切弄完才遲遲地到書房去。 坐在書桌前,許晚給路仲遠打了語音電話。 "滴——"電話剛打通,便被接起。 "喂。"那邊傳來路仲遠壓低嗓子的聲音,急切而欣喜。 微微聽得到旁邊傳來隊友的鼾聲,他應該是還在宿舍,沒料到自己會打電話。 據(jù)說男人早上性欲會更加旺盛,剛剛撩了撩他,他會不會勃起? 許晚決定再添一把火。 "哥哥,我好想你。昨晚我夢見你和我zuoai,剛剛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rouxue濕了呢。" 電話那頭沒有回復,隱隱約約聽見呼吸重了些。 許晚眼里興味欲濃,嬌聲裝作抱怨:"哥哥怎么不說話呢?" "我——我——"電話那頭的人竟結(jié)巴起來。 "難道哥哥不想我嗎?"她的聲音含了些微低落。 "想——"他急切道,聲音不禁大聲了些,剛說出口,又覺得不好意思,便垂下頭低聲道,"想的。" "怎么想的?是roubang發(fā)硬,想cao我的那種想嗎?"許晚媚聲說著sao話。 "不——不是的——"路仲遠大聲矢口否認著,卻欲蓋彌彰,許晚都可以想像到他臉頰紅透,像炸毛的小狗模樣。 "沒事的喲,哥哥。"許晚柔聲道,像妖精一樣蠱惑路仲遠,"舟舟可以幫哥哥的。" 許晚的游戲名叫做漁舟唱晚,昵稱是舟舟。 聽罷,電話那頭的路仲遠,心猛地快跳了幾拍,他的呼吸愈加灼熱,咽了口水,他鬼使神差地問:"怎么幫?" "哥哥聽舟舟的話就好,舟舟會教哥哥的。" "好。"路仲遠啞聲道,大腦的弦仿佛已經(jīng)崩掉。 "哥哥先把褲子脫掉。"許晚低聲道,語調(diào)像羽毛般撩人,"然后手握住roubang。" "對,就是這樣。"她繼續(xù)蠱惑,"我的手都感受到哥哥roubang的堅硬呢。" "你的手?" "對,就是我的手,現(xiàn)在是初春的清晨,我的手還有些涼,就是碎小的冰塊,不像哥哥的roubang摸起來那么熾熱。" "我的手指纖細而白皙,緊緊握在哥哥紫紅色roubang上,手掌有些rou嘟嘟,哥哥一定感到很柔軟吧?" 語罷,許晚聽見電話那旁的呼吸愈加急促,她輕輕笑了,嬌聲道:"然后我的手開始握著哥哥的roubang上下抽動。" 電話那頭呼吸更急促了,隱隱約約聽得見摩擦的聲音。 "老大你在做什么呢?"就在摩擦聲音越來越快速時,許晚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嘟囔,她估計是有人醒了。 接著許晚久違聽到路仲遠罵臟話:"cao你媽逼!王洲你看什么呢?" "哎呦,大家快起來?。?!特大消息,特大消息老大竟然打飛機了!" "滾?。㈦娫捘穷^路仲遠大聲罵道,聽得出來聲音暴躁如雷。 見狀,許晚在杏眼彎了彎,小狗又氣得炸毛了。 "別啊,老大有什么好害羞的。" "就是,就是……"有人嘟囔著附和道。 "老大在哪呢?哪呢?"瞎起哄的聲音。 電話里嘈嘈雜雜。 "遭了!"電話那頭,又傳來路仲遠的聲音,聽得出有些許慌張與懊惱,"靠!我太他媽傻逼了……" "哈哈哈……"許晚卻是不惱,反而笑開了懷,她的網(wǎng)戀對象真是太可愛。 聲音傳到那邊,好似卻令路仲遠更加慌張:"你全都聽到了?" "cao!我真是個傻逼?。⒉坏仍S晚回答,他又罵道,"cao!我怎么能在舟舟面前說臟話。" "哥哥我這句我也聽到了喔。"許晚嬌聲調(diào)侃道。 "我——我——"路仲遠急得又開始結(jié)巴。 "哥哥,你怎么啦?"許晚推波助瀾,繼續(xù)逗弄路仲遠。 "我——我——"結(jié)巴了半天,隔著電話,許晚都能感受到他的焦急,于是她忍不住又笑了,打算繼續(xù)調(diào)侃:"哥哥——" 話還沒說出,卻聽電話滴地一聲,然后所有嘈雜喧鬧消失不見,竟是給她掛掉,像鴕鳥一樣把頭縮起來逃避! 許晚笑得直不起腰來。 笑了好一會兒,許晚終于平靜下來,托網(wǎng)戀對象的福,她現(xiàn)在精神得很,便開始看書桌上放的新劇本。 大概一個月后,她又得去拍戲,這次的戲是民國戲,她演大戶人家的小姐,和她演對手戲是著名的影帝裴銘。 她從小看裴銘的戲長大,對此次的合作十分期待,因而早早將劇本讀完、背熟,現(xiàn)在需要再專研專研人物性格,便一句一句開始研讀。 "扣扣。"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敲門聲。 "請進。"她喊道,嗓子有點啞,便拿起水杯喝了口溫水,然后抬眼看來人。 來人是名二十五歲的女子,和許晚一樣大,她穿著白襯衫黑裙,典型職場裝,身材高挑而纖細,走路帶風,顯得十分干練。 不過圓圓的臉,略帶嬰兒肥,與圓圓的眼,總閃著狡黠的神色,讓她看起來平易近人不少。 這是許晚的經(jīng)紀人趙倩倩,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 "有事?"許晚問道。 "當然有,不然找你干嘛!"趙倩倩翻了個白眼,她把手中文件遞給許晚,語氣豪邁,"喏,看到?jīng)]有,簽了它們?。?/br> 許晚定眼一看,又隨意翻了翻,把文件挑了重點讀出來:"的飛行嘉賓、的常駐嘉賓,趙倩倩你要讓我去參加綜藝?還是快、慢綜藝一起上?" "對!"趙倩倩干脆利落。 "你瘋了吧,我可從來沒參加過綜藝!"許晚驚異道。 她二十歲入行,一直勤勤懇懇演戲,別說綜藝了,晚會上讓她假唱,她也沒去過! 趙倩倩卻是淡定:"沒瘋。清醒的很。" "你知道自己最近獲得金花獎最佳女主角熱度多高嗎?你知道你距離頂流的熱度還差多少嗎?不把熱度變現(xiàn)成自身流量,這不是傻子嗎?" "雖說現(xiàn)在你有沈總在捧,可一年到頭的,你基本上都在片場,回來不了幾天,沈總現(xiàn)在還不和你分手也是奇跡,你還真打算到時候他一腳把你踢開,你再去想辦法嗎?" 許晚蔫氣了。 她剛?cè)胄胁痪镁捅愎创钌仙蚩?,現(xiàn)在算下來也快五年了,婚姻都有七年之癢,更何況這個本就不平等的戀愛呢,趙倩倩說得很有道理! 果然,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啊!她過去幾年安逸過頭,竟忘了這個理! 看她有所觸動,趙倩倩繼續(xù)道:"你演技是厲害,是有天賦,要不然怎會得金花獎,但沒了沈以恒為你掃清障礙,金花獎這個國內(nèi)最好的獎項,這個香餑餑,任你演得再好,可也輪不到你! "獎項尚且如此,更別提劇本,空有實力沒人捧,別人憑什么給你好劇本?藝術(shù)家看你演技,資本家只看你能不能賺錢!沒了沈以恒,你要資本沒資本,要人氣也比不上流量明星,你憑什么以為你能賺錢?別人憑什么要你?" "人傻了吧?懵了吧?這幾年你就知道到處風流,一點也沒有危機感,現(xiàn)在啊,是時候清醒了!懂了嗎?" "懂?。⒃S晚乖巧回道,語氣諂媚,"我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