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波〔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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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相擁一處不知過了多久,顧葉白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糊成一團漿糊的大腦才開始運轉,恍然發(fā)現自己目前的所處的境地:赤身裸體,臀腿上還在火辣辣的疼,就像個小姑娘一樣委屈得放聲大哭,竟然還抱住謝錚不放手,眼淚抹了他一身,顧葉白渾身一僵,簡直不敢相信方才的那個人是她,逃避地埋在謝錚懷里不敢面對他。 ? 可謝錚何等人物,一眼便看透了顧葉白的窘迫,看著懷里的女子耳朵上漸漸染上的緋紅,懶聲帶笑地調侃道:“抬頭吧,葉白莫把自個兒憋壞了。” ? 顧葉白聞言,臉紅得更甚,卻不得不磨磨蹭蹭地抬頭,看著面前的謝錚笑意淺淡,不像被她的僭越惹惱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爺……不怪葉白放肆?” ? 謝錚仍是一副心情頗好的模樣,毫無威懾力的嚇唬道:“怪,當然怪,再打你一頓可好?” ? 顧葉白聽出了他的不計較,這才松了口氣,忽然覺得痛快哭過一場后,壓在心頭不知多少日夜的郁氣竟是奇跡般的舒緩了。這些年里,自己有多久不曾流過淚了,傷痛與軟弱深藏心底,任其發(fā)酵成荒原般的冰冷,父親去世時不能哭,因為全家人都指望她撐起這個瀕臨破碎的家;被高強度的訓練逼得近乎崩潰時不能哭,因為教官告訴她只有弱者才會用哭泣掩蓋無能;親手拷打摯友時不能哭,因為一群屠夫在一旁虎視眈眈,只等她稍露軟弱就撲上來將她撕咬成碎片。但在謝錚施與的直接粗暴的疼痛下,在這個強大難測的男人面前,一切試圖遮掩的偽裝都無處遁形,逼她只能剝開層層面具,露出最柔軟的內里,把軟弱展露無遺,這對一個間諜來說是多么危險,可她的理智一次次發(fā)出警報,那顆最深處的聲音卻不斷地麻痹她貪戀這種無遮無掩。她深吸一口氣,暫且按下波瀾情緒,打起精神應對面前這個難搞的男人。 ? 于是謝錚眼見著懷里這只小狐貍愣了半天神,這才收拾好情緒,重整旗鼓地掛上討好的笑,攥攥他的衣角,“那爺不生氣了?” ? 謝錚被她的小心思逗得發(fā)笑,又恍然覺得自己今日是不是太好取悅了,顧葉白一哭,他就心軟地怒氣全消,還縱容這個小妮子抱住抹眼淚,就連她的小動作覺得頗有些可愛,他故作嚴肅地擰了把她飽受折磨的臀,引得顧葉白輕呼出聲,便又放軟了語氣道:“顧上校像個淚娃娃一般,哭得好不凄慘,你家爺還有什么火氣訓你?!敝x錚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抱著一團溫香軟玉,竟是覺得自己再寵寵她也無妨。 ? 顧葉白一怔,她一直覺得謝錚為人嚴厲,對人對己都嚴格要求,怎么這次對她卻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了,又被謝錚話里的揶揄弄得羞赧,不由得略直起了身,與謝錚拉進距離,道:“爺今兒怎么這般慣著葉白,也不怕葉白恃寵而驕?” ? 謝錚被她戳穿了心思,也不見惱,順手摸摸她的一頭烏發(fā),覺得手感頗好,“葉白除了這次有些欠收拾,平日里都是個好丫頭,寵寵又何妨,只是有一樣,下次若是犯錯,我照罰不誤?!?/br> ? 顧葉白被他話里話外明晃晃的縱容親昵弄得心神不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的大哭而格外脆弱敏感,竟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呵護愛憐的感覺,甚至有意無意地忽略了最后稍顯嚴肅的警告,下意識地撒嬌般的仰頭道:“爺這般寵愛,葉白可要當真了?!?/br> ? 謝錚輕撫她光裸順滑的背脊,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不含情欲,只為探探溫度,“葉白放心,你家爺言出必行,不過……”他頓了一頓,引來顧葉白疑惑的目光,“若是再磨蹭下去,葉白就算不著涼,傷口不及時處理也可能會發(fā)熱,你這當口若是病倒了,叫外人當真以為我禽獸不如呢。” ? 顧葉白解頤一笑,主動環(huán)住謝錚的腰,“恕葉白放肆,只是葉白身上疼的厲害,勞煩爺了?!?/br> ? 謝錚嗤笑一聲,屈指彈了彈顧葉白光潔的額頭,“小丫頭,慣得你?!边€是一摟一托,將一絲不掛的顧葉白抱起來,向次臥走去?!?/br> ? 顧葉白將頭埋在謝錚懷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斂起笑容,逃避地閉上雙眼闔上雙目,掩下心事紛紜。她短短的前半生從來孤身一人,已習慣了在漫漫冰冷長夜獨坐到天明,可這樣一個強勢高大的男人不由分說地進入她的生活,與她肌膚相纏,體溫相貼,令她倉皇之下無所適從。如果她是一個尋常女子,自然可以放縱自己沉浸于虛無的溫柔,不問將來如何,只貪求剎那的琴瑟和鳴??伤灰粯?,謝錚予她一時愛憐,且不問真假,只論她的溫婉笑容中暗藏的機鋒與劍芒,就足以令兩人反目成仇,刀劍相向,她又怎能奢求真正的蜜意柔情。可話雖如此,顧葉白到底冷寂孤獨了太久,如同凍僵飛蛾,明知萬劫不復,可還是去貪戀烈火的那一絲的溫暖。她苦笑一聲,暗道若是老吳知道了,必然會十分失望吧,精心培育的精英,竟被敵人的一個擁抱,幾句話,攪亂了一池心波…… ? 謝錚見她久久不語,略帶疑惑地開口,“葉白,怎的了?” ? 顧葉白搖搖頭,“無事,只是走神想了想公務?!?/br> ? 謝錚將她放在床上,從柜子中拿出一管膏藥,聞言挑了挑眉,隨意地調笑道:“怎得,剛在我身邊待了不到一會兒,就急著回軍情局?!?/br> ? 顧葉白柔順一笑,拉過被單裹住赤裸的上半身,“哪敢,只是身上太疼了些,分散注意力罷了?!?/br> ? 謝錚斂了斂笑,坐在床頭,“看你下次還敢遲不遲?!币幻鎸⑺幐鄶D出在手上。 ? 顧葉白見了他的動作,微微一愣,“您要親自為葉白上藥?” ? 謝錚瞥了她一眼,“諾大的嶺南,能讓我親自上藥的可沒幾個?!?/br> ? 顧葉白乖順地側頭淺笑,“葉白真的快要恃寵而驕了。” ? 謝錚一邊將已經失去效力的姜條抽了出來,一邊將清涼的藥膏涂抹在她傷痕累累的臀腿上,“小心驕得過了頭再惹來一頓收拾。”他淡淡地威脅著。 ? 顧葉白不敢放肆得過了頭,便乖乖得趴在枕上,瞇著一雙杏仁眼,貓一般地享受著清涼的膏藥。 ? 謝錚上完藥站起來時,看到她這副模樣,指尖微癢,沒忍住上前擼了一把顧葉白手感頗好的烏絲,“乖乖躺著睡一覺,我就在書房?!?/br> ? 顧葉白軟聲應是,目送謝錚出了房門。良久,靜靜的房間里響起一聲女子幾不可聞的嘆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