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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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嶺北的間諜!” ? 顧葉白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抵在他的嘴上,玩笑一般低聲道:“噓,祁老板,被人聽見了,在下可是要完蛋的。” ? 祁老板從上到下地觀察著面前的女軍官,良久,喑啞地開口:“你就不怕我告發(fā)你?” ? 顧葉白直起身,雙手背后,微微一笑道:“顧某相信祁老板是個聰明人,不會做損人害己的蠢事?!?/br> ? 祁老板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再一次本能地感到恐懼,這個女人城府之深,心腸之狠,令人難以揣測。有她一日在,嶺南這淌水,只會越攪越渾。 ? 顧葉白耐心地等著,在這個年代,哪里有什么忠誠,各個政權(quán)的間諜特工之所以效忠,除了從小培養(yǎng)的死士,要么是因為錢,要么是被握著把柄,又或者是與主家有一份人情在。但這種種看似牢固的紐帶,在生死面前都變得脆弱不堪。因此,顧葉白不怕他不動心。 ? 終于,經(jīng)過漫長的思考權(quán)衡,祁老板終于開口了,“你們能保證我和阿菱的安全?” ? 顧葉白點(diǎn)頭,“不僅僅是安全,那邊會給你優(yōu)越的生活和絕對嚴(yán)密的信息保護(hù),嶺南和江北的人都不會找得到你們?!?/br> ? 祁老板譏諷一笑,“這么誘人的待遇,那與之交換的條件也不輕吧。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 顧葉白莞爾笑道:“跟祁老板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您也該知道,這七年里自己所獲情報的價值。把他們交給嶺北,我們會令其發(fā)揮更大的作用?!?/br> ? 祁老板深吸一口氣,“你打的好算盤吶,這樣一來,嶺北什么都不用做,便可坐收漁利。” ? 顧葉白一挑眉,笑著搖頭道:“祁老板這話可是說錯了,你手上的那一批竊聽器,應(yīng)當(dāng)不是江北自己的吧?!彼а塾^察祁老板的表情,便知自己說中了。顧葉白眼中閃過冷芒,“這么說來,嶺北也算是吃了虧,出了力,不過令在下沒有想到的是,小小的江北,竟有如此能耐,不僅培養(yǎng)出了祁老板這樣的精英,還滲透入了嶺北高層內(nèi)部,這可著實令我們寢不安眠吶,這一點(diǎn),還請祁老板多多費(fèi)心了?!?/br> ? “你們想通過我找出那個高層的內(nèi)jian,這樣不僅幫你們拔去了釘子,還讓我徹底跟你們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真是好手段吶?!逼罾习逅菩Ψ切Φ卣f。 ? 顧葉白拉長了聲音緩道:“祁老板不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嘛,不過是希望您展現(xiàn)一下合作的誠意罷了?!?/br> ? “好,你們的這些條件我都答應(yīng),不過你想如何將我們送到嶺北,要知道,私自放跑重犯,你作為第一責(zé)任人,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br> ? “這些事情就不必祁老板cao心了,嶺北地下組織還是有些人手的,你只需要乖乖配合,想著點(diǎn)兒自己和自己女人的命就成?!?/br> ? 祁老板閉了閉眼,長嘆一口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中途變卦的,在這個年代,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 顧葉白含笑著點(diǎn)頭,“既然如此,那便祝我們合作愉快?!?/br> ? 臨走前,顧葉白微微側(cè)頭,“哦,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看祁老板方才投誠的爽快勁兒,也不像是有妻女家人掌控在江北手里,為何之前死扛著不肯配合?!?/br> ? 祁老板低頭沉聲道:“當(dāng)年江北的情報處負(fù)責(zé)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因此我自愿為江北效忠,絕不暴露組織。但這麼多年的賣命和貢獻(xiàn)情報,足以償還恩情,在這世道下,我自然也想活命,不想牽扯我的愛人,況且并未說出其他成員,江北也不能怪我尋求新出路了?!?/br> ? 顧葉白淡笑著道:“放心,嶺北對你們在這兒的組織沒興趣,不過祁老板倒是看得開。” 祁老板一瞇眼,忽然揚(yáng)聲叫住顧葉白,“那您呢,不出意料的話,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顧上校了,我在報紙上見過您很多次。據(jù)當(dāng)初江北的情報,您出自嶺南世家,門第顯赫,那您又是為什么要為相隔一山之遙的嶺北兢兢業(yè)業(yè)地效忠呢?我想,這里面也有故事吧。” ? 顧葉白腳步一頓,背對著他,冷冷地說:“祁先生還是先護(hù)好自家性命要緊,太過好奇可是要害死人的?!?/br> ? 說完,也不管他的反映,徑直推開門離開了。 ? 門外,趙奚玲恭敬地行禮,俯身在顧葉白耳畔低語:“謝將軍那兒來過電話,叫您早些回去?!?/br> ? 顧葉白看看窗外已經(jīng)擦黑的天色,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 她將手套脫下,扔進(jìn)一個士官懷里,披上趙奚玲遞來的外套,抬腳下樓,一邊吩咐道:“里面的人我已經(jīng)審得差不多了,他已經(jīng)基本張口了……” ? “誰基本張口了?看來顧上校工作進(jìn)展得不錯嘛?!币坏狸庩柟謿獾哪新晱牟贿h(yuǎn)處傳來。 ? 此事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口,顧葉白聽到聲音,面無表情地停下腳步。 ? 趙奚玲側(cè)頭看了一眼從辦公室里出來的男人,低聲對顧葉白說到:“是周世昌?!?/br> ? 周世昌,行動處二組組長,與一組組長顧葉白同為上校軍銜,是有名冤家對頭。與長于刑訊逼供的顧葉白不同,周世昌尤擅埋伏抓捕,兩人都是能力出眾的特工精英,在軍情局平分秋色,又是同一部門,因此經(jīng)?;ハ鄤e苗頭爭功。近來顧葉白攀上了謝將軍這棵大樹,連處長都要讓她三分,如今又聽聞顧葉白審訊順利,估計又要立一大功,周世昌當(dāng)然十分惱火。 ? 顧葉白轉(zhuǎn)身淡笑道:“周上校,好久不見?!?/br> ? “的確好久不見,前陣子出任務(wù),一直沒能回軍情局,倒是沒來得及恭喜顧上校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呀,啊?”周世昌單手揣兜,挑釁地說道。 ? 這般赤裸裸的侮辱瞬間讓趙奚玲氣紅了臉,“你……” ? 顧葉白一把拉住趙奚玲,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轉(zhuǎn)頭和顏悅色地道:“多謝周上校了,謝將軍確實對顧某的工作大有助益?!?/br> ? “呵,”周世昌被她一如既往的不要臉氣到了,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屑地低哼,“顧上校為了往上爬,真是連最基本的廉恥都不要了,在下佩服?!?/br> ? 顧葉白急著回謝錚那里,不愿浪費(fèi)時間與他作口舌之爭,只敷衍地笑了笑,道:“周上校若是想與顧某促膝長談,那請改天,今日將軍催的急,先告辭了?!?/br> ? 周世昌揚(yáng)聲叫住正要下樓的顧葉白,“顧上校,既然這么急著侍奉將軍,想必這公務(wù)也就耽擱了。既然如此,不如將那個姓祁的重犯交給下官,反正剛剛顧上校也說了,已經(jīng)審得差不多了,那剩下的便不用您cao心了,那些個后續(xù)工作不如交給我們組來做,如何?” ? 一旁的趙奚玲開口嘲諷道:“先前調(diào)查審訊的臟活累活都交給我們一組來做,如今快要出結(jié)果的時候周上校便積極了,您這不就是擺明了是要搶功請賞。” ? 周世昌“哎”了一聲,搖搖頭,冷笑著道:“趙副官這么說可是大大地冤枉了我,這只不過是幫同事分擔(dān)工作罷了,怎么算的上是搶功請賞呢。你說是吧,顧上校。” ? 顧葉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腦中忽然生出一個既能轉(zhuǎn)移祁老板,又不至于連累自身的雙全辦法。 ? 周世昌被她盯得發(fā)毛,只得自顧自地往下說:“顧上校,這古人有句老話,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顧上校總要舍棄些什么,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嗎。哎,你別這么看著我,這也是以防你顧此失彼嗎。” ? 顧葉白垂下眼眸,說到:“那若是我不答應(yīng),會如何呢?” ? 周世昌笑瞇瞇地道:“啊,也不如何,只是在下便會向處長請示,為顧上校減輕工作負(fù)擔(dān)了。” ? 顧葉白知道,自己剛剛攀上謝錚,正是風(fēng)頭正盛,樹大招風(fēng)的時候,處長孫公博正是對自己頗為忌憚的時候,不好明著打壓于她,就會在這等無傷大雅的小事上讓她失意,如果去找處長,他必定會偏向周世昌。周世昌也就是利用了這一點(diǎn),意圖讓她吃一個悶虧。不過,這正和自己的心意,正好能甩掉這個燙手的山芋。 ? 顧葉白假意拒絕了一番后,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狀似不情愿地,將祁老板這個任務(wù)半推半就地讓給了周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