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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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了?”她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清淺澄然,在光影浮動(dòng)的黑暗中仍明晰可辨,“什么關(guān)系?是夫主與情婦,還是男人和女人?” 謝錚一愣,嘴唇微翕,卻再次被顧葉白壓住了。 “今天,我和你的未婚妻見了一面?!彼坪跬回5卣f到,抬眼看看眼謝錚帶著疑惑的眼,笑笑,好心地解釋道:“是林家次女,林清徽林小姐,將軍大抵不記得了,她說與你訂過娃娃親。” 顧葉白垂下眸子,“她警告我這個(gè)不知羞恥的女人,離她的未婚夫遠(yuǎn)一點(diǎn)?!陛p描淡寫的話,朱唇幾開幾闔便流入了謝錚耳中,卻有汩汩的酸澀涌上心頭,并不濃烈,如潺潺細(xì)流,細(xì)密而無孔不入。 他知道,自己在心疼。 謝錚幾乎下意識(shí)地握住了顧葉白的手,又在觸碰到柔嫩肌膚的一刻,僵住了。 顧葉白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波動(dòng)一般,抬頭淡笑,“您知道,我是什么反應(yīng)嗎?” “我?guī)缀跏潜粦嵟瓫_昏了頭,不僅掏了槍,罵了人,還用身份威脅林家?!彼龘u搖頭,“我從未那般失控過,就好像……” 顧葉白抬眸,深深地望進(jìn)了男人眼里,“自己的東西要被搶走了?!?/br> 謝錚心頭一震,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腦中炸開,他一瞬間幾乎不敢細(xì)看那雙炙熱逼人的眼睛,她……她是什么意思。 “葉白……” “爺,”顧葉白忽地喚了一聲,既恭敬又曖昧的稱呼,藏著隱秘的親密,“您是戰(zhàn)場上殺伐果斷的不敗將軍,為什么在男女小事上,反而猶豫了?” 她的聲音輕柔如空中飄絮,帶著與僵硬氣氛不符的軟綿,仿佛不過平常調(diào)情。卻又含著異常的認(rèn)真篤誠,好似信女空靈的梵唱。 謝錚默然地看她,沉沉黑眸中,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 顧葉白靜靜地回視,同樣一言不發(fā)。 空氣仿佛凝結(jié)成半流質(zhì),自女子的眼睫,流淌至男人的眸角,將深淺心思,稠密地傳遞。 “你不怕嗎?”不知過了多久,低啞的聲音響起。 沒頭沒腦的一句,但顧葉白懂。 “怕什么?窺探,綁架,暗害,刺殺。哪樣不是見慣的?!?/br> “不一樣的?!眹@息般的一句。 “爺不怕嗎?”顧葉白沒有回答,反問道。 依舊沒頭沒腦。 “怕的,就是因?yàn)榕?,才想要推開你?!敝x錚低低地嘆一聲,“葉白,你比我勇敢?!?/br> 不是的,顧葉白心里說,只是因?yàn)槲伊藷o牽念,因?yàn)槲乙庥写跄睿鸥曳攀忠徊?/br> 可她什么都沒有說,略低了頭,“不一樣的。” 謝錚忽地笑了,“怎么跟打啞迷一樣的車轱轆話?!?/br> 顧葉白也笑,有瀲滟的眸光在眼中閃爍。 這么一笑,有如溶溶暖流緩緩淌入,無聲無息地融了滿室的凝重冰霜。 “其實(shí)細(xì)想來,也沒什么可怕的?!敝x錚柔緩了眉眼,大約是因?yàn)槲Ⅴ傅暮髣?,讓他略松了心房,顯出平日難見的溫和。 “若說脅迫掣肘,謝家的警備倒不至于松懈至此,再說,以你的身手水準(zhǔn),旁人難有可乘之機(jī)。再論仗勢牟利,你一向是有分寸的。還有……” 剩下的一種情況,將將脫口,就被謝錚生生地咽了下去。還有……身邊人的背叛和利用,是最為可怕且血淋淋的。如同謝錚心里最觸碰不得的傷,他不愿,哪怕是稍作設(shè)想。 顧葉白卻知道那半句是什么,她掩飾般地垂下眼眸,密長睫毛投下的陰影里,復(fù)雜一閃而過。再抬眼時(shí),仍是一片靜水深流。 “是呀,其實(shí)沒什么可怕的?!彼蝗缂韧臏貪櫺σ?,感慨般的說道。 纖細(xì)的素手伸向前,輕柔而堅(jiān)定地搭在了男人帶繭的厚掌。感知到他溫?zé)岫钊诵陌驳臏囟葧r(shí),顧葉白近乎松了一口氣,惴惴了一晚的心終于落地,如雛鳥倦然歸巢的繾綣。 不多時(shí),有厚沉的熱度附在她手上,顧葉白愜意地瞇起眼,狡黠從眼尾一閃而過。 還是那只小狐貍。謝錚低頭撫上女子的修長脖頸,淡淡地笑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往后如何,我不愿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