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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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這是上面新發(fā)的文件,需要您簽字?!壁w奚玲走至辦公桌前,遞上檔案袋。 顧葉白隨手借過,打開筆帽正要簽,卻在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陡然一怔,心下劇震。 薄薄的紙張上,雖措辭含糊籠統(tǒng),但她仍判斷出所謂的“B計劃”指的便是她發(fā)愁不已的東線B區(qū)作戰(zhàn)部署。其上字句不少,但真正有用的信息是東線B區(qū)的后備力量,被簡單一筆帶過,但對她來說已是極為寶貴的情報。 顧葉白下意識地一喜,理智卻在反應(yīng)過后兜頭澆下冷水,滅了盲目的火焰。 不對勁。 前線的戰(zhàn)略部署,怎么會落到她這樣的情報人員手里,專業(yè)不對口,職能不對口,完全不是按照正規(guī)程序。更令她在意的,是昨晚聶宇的突然到訪。究竟是什么樣的要事,讓他不惜打擾長官的私人時間也要匯報?加上今天不正常的信息,讓她不得不生疑。 這太像個陷阱,專為她設(shè)計的陷阱,一旦不慎跌下去,雪亮的刀刺將攪碎骨血,撲天巨網(wǎng)將捆牢扎緊。 “奚玲,”顧葉白裝作不經(jīng)意地隨口詢問,“這份文件,都需要哪些長官過目簽字?” “這……說是要情報部門配合,各科各組的負責軍官都有?!?/br> 一口氣險險地落了下去,顧葉白眉間褶皺稍松:看來謝錚還不曾懷疑到自己身上,此番動作不過是廣撒網(wǎng)。 只是,雖識破了陷阱,但她已是火燒眉毛。戰(zhàn)局不等人,謝錚之所以布下此局,想必就是猜到嶺北迫切需要B區(qū)部署,頻頻向特工施壓,情急之下,清醒的判斷力減弱,很有可能掉入他們的陷阱。如果不是她在謝錚身邊,近水樓臺,察覺出了異樣,恐怕也危險了。 顧葉白心急如焚,三日之內(nèi)如果不能將有效情報送出去,依嶺北渙散的軍心,前線說不定會大潰敗。 鋼筆刺入紙張,在上面滲透出濃黑的墨點。低頭間,她眼中閃過決絕。 實在不行,只能鋌而走險。 “傳令下去,自下午六點起,以軍情局為圓心,相關(guān)道路設(shè)卡,排查途徑所有途徑車輛?!?/br> 謝錚面色冷厲,談吐間如出鞘刀鋒,所指之處,草木皆靡。 “是!” 一眾親信立正敬禮,紛紛退下開始撒網(wǎng)部署。 聶宇見謝錚眉間仍有愁緒,不由得上前低聲寬慰道:“您就放心吧,咱們的人把那些嫌疑人看得死死的,又在所有道路設(shè)卡排查,只要他有所行動,弟兄們就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謝錚揉揉眉心,略呼出口濁氣,“咱們這個對手可不一般,我只怕內(nèi)鬼不會這么容易中招。” 聶宇聞言還想說些什么,卻聽得敲門聲,熟悉的女音清亮地響起,“報告?!?/br> 他松了口氣,想著顧葉白的到來能讓謝錚心情好些。 果然,一旁的謝錚眉眼微動,帶上淺淡的笑意,揚聲讓顧葉白進來。 聶宇知趣地退下后,顧葉白走至謝錚身邊,伸手力道適度地為他揉捏肩膀,溫聲道:“看你臉色不好,忙了一整天了,午飯都沒吃幾口,累了吧?” 老道的按摩手法讓謝錚筋骨為之一松,舒坦地后仰靠在椅背上,愁云略散了些。 “沒什么,最近的工作有些麻煩?!彼麘袘械卣f,又半睜開眼瞧她,“找我什么事?” “怎么?”顧葉白佯裝嗔怪地掃他一眼,瀲滟水眸帶著軟綿的鉤子般,勾纏起男人的癢意,“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謝錚不輕不重地瞪她一眼,假裝肅色道:“辦公室戀情,當心紀委約談你?!?/br> “不必勞煩紀委,將軍親自處罰便是?!彼┥碓谥x錚耳邊吹氣,繾綣的話語融在氣流里灌入男人耳中,引起一陣酥麻。 謝錚覺得顧葉白今日格外黏人,低笑著抓住她的手把玩,“顧上校,青天白日的,干什么呢?” 顧葉白卻不羞,回身坐在謝錚膝上,半依偎入他懷里,媚眼如絲,摳弄著冷硬軍裝最上方的扣子,柔聲低噥著,“與其想些煩心事,不如疼疼我是正經(jīng)?!?/br> 謝錚只當她是為了幫自己排解心事,雖覺著不至于,但也樂得看顧葉白難得的主動。手上沒什么要緊的公務(wù),又被她撩撥得有些心癢,索性由著懷里的人胡鬧。 他順手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鈕,將辦公室門鎖上了,一面回摟住顧葉白,捏了把她軟細的腰身,不懷好意地調(diào)侃著,“又皮癢了,昨晚哭成那樣,屁股不疼了?” 顧葉白看他近在咫尺的輕松笑顏,心里泛起陣陣酸澀,無可抑制地唾棄自己的卑鄙。尋常親昵的調(diào)笑,如今卻成為吞沒她的浪潮,一遍遍拷打著她的羞恥心。 “唔,阿錚……”顧葉白索性吻上他,激烈的唇齒相依,迫不及待地品嘗著他的氣息,菟絲子一樣緊緊攀附著他,將他的烙印刻入骨髓,以此尋求微薄的安全感。 衣衫層層剝落,雪白的rou體糾纏相疊,一對交頸鴛鴦點燃了一室的情焰。汗水和淚水混合,順著溝溝壑壑流下。最后滅頂?shù)目旄兄?,女人近乎失聲地流淚,晶瑩的淚珠沒入發(fā)鬢,將苦澀深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謝錚埋在顧葉白頸邊粗重地喘息著,不防摸到滿手的淚水,他連忙抬頭為她揩淚,蜻蜓點水地吻她的臉頰,“怎么哭成這樣?我……弄疼你了?” 顧葉白搖頭,勉強勾起一個如常的笑容,溫聲低語著,“沒事,昨晚打得還有些疼?!?/br> 謝錚懊惱地皺眉,暗罵自己粗心,想要起身為她尋藥膏,卻被顧葉白按住了。 “你就先別cao心我了??茨悖ぷ佣紗×?,又是一整天忙得連口水都沒喝吧?!?/br> 說著,自然地從桌上端起杯子,送至他嘴邊,沖謝錚揚揚眉。 謝錚無奈地笑笑,輕點她眉心,“越來越愛管我了?!?/br> 說著張口,將大半杯水都飲盡,捏捏顧葉白的臉,“可以了吧,小管家婆。” 顧葉白伸手抱住他,聲音悶在胸里,“嗯。” 情愛后的身子骨格外懶散酥麻,謝錚也不急著起身,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顧葉白微涼的脊背,同她隨意搭著話,緩解著快感后的余韻。 大抵是顧葉白溫軟的聲音太過和緩輕柔,又許是一天的忙碌讓神經(jīng)過于疲憊,又或者是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所在的環(huán)境值得信賴,謝錚不知不覺地泛起困意,眼皮開始打架。 顧葉白輕拍著他的背,哄孩子般低聲說:“阿錚太累了,歇一會兒吧,有我守著呢?!?/br> 這話讓最后一根弦信任地放松下來,謝錚身子一松,睡了過去。 顧葉白為他蓋上外套,靜靜地抱著他,待謝錚睡熟之后,輕手輕腳地撤出自己的身子,披衣起身。 她面無表情地看一眼桌上的空杯子。低劑量的安眠藥,她趁謝錚意亂情迷時放進去的,加上人在性事后,心里防線會不可避免地松懈,謝錚何其信任于她,輕易便中了招。 劑量很少,人就算醒來也不會察覺到自己被下了藥,只當自己是太過疲憊了,更何況,歡愛過后本就容易犯困。 顧葉白冷靜地將杯子清洗一遍,如貓般無聲地從謝錚兜里找出鑰匙,打開屋里的保險柜。 心跳加快,因為極度的緊張而引起視野短暫暈眩,冷汗已經(jīng)濕透了衣衫。但顧葉白仿佛感覺不到一般,手里動作又快又穩(wěn),短短幾分鐘內(nèi)找出了自己想要的文件。 東線B區(qū)部署,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她繼續(xù)無聲地快速翻找,還要不時回頭確認謝錚的情況,可卻找不到其他相關(guān)情報。 顧葉白不得不佩服謝錚的謹慎:盡管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也沒有放松警惕,將機密文件分成幾部分分開存放。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她已經(jīng)沒有功夫去找其他部分,只能先將這一份送出去。 顧葉白從衣兜里掏出一支口紅,擰開卻是微型照相機,輕微的咔擦聲隱沒在一片寂靜中,了無蹤跡。 做好一切,她將所有物件恢復原狀,把微型照相機藏入衣服的暗兜中,回到謝錚身邊,安靜地等他醒來。 一切詭譎波瀾發(fā)生在默然的十五分鐘里,最靜謐溫情的海底,潛伏著最致命的暗礁。 對不起,阿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