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單元樓抱團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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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單元樓抱團取暖 重新躺在床上,樊白令倒是很想再睡一覺的,然而方才的情況太過緊張,她的腦筋竟然格外跳躍,后半夜很可能失眠,腦子里一時想到那個摔在雪地里的人,一時又想到倘若自己睡得太香,給他進到房間里來會怎么樣。 就在她心情煩亂的時候,忽然“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有人砸門,樊白令反正也睡不著,便套了羽絨服下床去開門,只見門口站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一頭利落的短發(fā),這樣大半夜爬起來,眼睛里雖然有些血絲,然而那精干的神色卻并未曾消減,那女子對著樊白令一笑:“你好,我叫上官蕾,就是想問問你這里有沒有出什么事?方才外面好大一聲叫呢。” 樊白令腦子里飛快地一轉(zhuǎn),張口便道:“方才有人撬我的窗戶,讓我給弄下去了,就在樓后面?!?/br> 上官蕾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原來是這樣一回事,我一路問上來,總算是找到了原因,萬幸你沒有出事。大家快出來啊,有人到我們樓里打劫,已經(jīng)摔下去了,不能就這么放過,出去抓人??!” 上官蕾跑上跑下地喊著,到處拍門,過不多時很快便有幾個人走了出來,大部分都是男生,樊白令一看,既然是這樣,自己也不能躲在后面,她回去快速穿好衣服,抄起拖把就一起跑了出去,那拖把頭如今已經(jīng)凍得yingying的,甩出去也能砸人。 十幾個人一哄而出,到后面雪地里尋找,有樊白令指示方向,眾人目標(biāo)明確,直奔人形凹坑而來,到了那里,只見坑里沒人,一行腳印歪歪斜斜向前延續(xù),大伙兒沿著腳印追蹤,不出五十米便看到前方倒著一個人,眾人一哄而上,便將手里的東西向那人身上砸去,樊白令毫不客氣地掄了七八下拖把,“撲撲”地砸在那人背上,這時上官蕾說了一聲:“差不多了,你們看他都不動了?!?/br> 一個男生氣喘吁吁地說:“會不會是裝死?” 上官蕾想了想:“從五樓摔下來,能走出這么遠的路,也算是他意志頑強。嘿,這個家伙,你趕快起來,不要在這里裝癱瘓。” 那個男生還踢了他幾腳。 那人在地上蠕動了幾下,聲音悲慘虛弱地說:“救命啊~~” 幾個人將那人抓著進入公寓樓,就在一口門廳審點著蠟燭問了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氣憤地喝問:“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跑到我們這里來撬窗戶?為什么專挑那一家去撬?”這人的口罩沒有摘下來,這時聽聲音才知道,居然是個女人。 那男人一口北方口音,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就是看她家窗戶光亮多點,所以想進去看看。我……也是沒辦法啊,家里面什么都沒了,我也要活命啊?!?/br> 聶少波冷笑一聲:“你要活命,你就打劫別人?看來不是第一天在這里踩點了啊?!?/br> 上官蕾搖了搖頭:“商場還開著,要什么東西去那里買,又不是到處都沒有吃的用的?!?/br> 男人不住地顫抖:“貴……沒錢……其實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想這么干,只是那些小超市都給人搬空了……” 不然的話首選一定是小超市…… 樊白令忽然想到前兩天聽到的那一陣隱約的槍聲。 眾人將這人的姓名住址都挖了出來,原來叫做周文勇,就住在附近另一座出租屋,他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類型的盜亦有道,特意到這棟樓來偷,哪知就偷到了樊白令頭上,給樊白令一個電擊,摔下了五樓。 畢竟是六千萬伏高壓電,縱然有厚厚的棉衣隔著,然而這一下也很夠受,當(dāng)時周文勇就感覺連心臟都麻痹掉了,況且又是五層樓的高度,雖然下面雪層很厚,如同一團棉絮,但積雪畢竟不同于救生氣墊,沒有那樣的彈性,即使是救生氣墊,救援極限也只有六樓,他又是牛高馬大,一百六十斤的體重,這一下可摔了個實實在在,他將地面上的積雪都壓扁了,脊背就那么扎實地砸在了地上,墜下來的雪塊憋得他差點無法呼吸。 周文勇當(dāng)然也聽到樓里有了動靜,一個女人挨戶敲門詢問狀況,他心里又慌又急,好不容易掙扎著爬起來逃命,然而這一電一摔真的是受損嚴(yán)重,只覺得半身麻痹,腿骨隱隱作痛,大概是骨裂,沒有摔斷了脊椎,真的已經(jīng)是萬幸,所以逃不出多遠,便又栽倒在地上,再沒力氣跑路。 當(dāng)時周文勇甚至想,不如干脆叫人來發(fā)現(xiàn)自己吧,哪怕是送警局,至少不會讓自己就這么僵硬地趴在雪地里,如今風(fēng)雪這么大,外面冷極了,倘若就這么臥上一夜,不用法院判決,自己直接就是個死刑,只可惜自己如今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也不知那些人聽不聽得見,附近有些房間的燭光還熄滅了,人世間真的是患難才見真情啊o(╥﹏╥)o 因此上官蕾帶著人來抓他,他居然有一點感激,無論如何是救了自己一命,就是那個電自己的女人太可惡! 挖明白了底細,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著,一個男生說道:“現(xiàn)在電話也打不通呢,真是麻煩,否則可以直接叫警局來提人?!?/br> 上官蕾想了想,說:“不如今天晚上就將他捆在這里,明天早上我們押著他去警局。” 周文勇哀哀地說了一聲:“大姐,我走不動?!?/br> 上官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們?nèi)ゾ纸芯嚢涯憬幼摺!?/br> 旁邊另一個男生問道:“這么一個晚上坐在這里,還是捆著的,他會不會凍死???” 那個高大的女生伸手就摸到周文勇懷里,說了一句:“死不了,暖暖貼滿身都是?!?/br> 周文勇:非禮??! 有男生找出繩子來,拼接成一條長繩,將周文勇扎扎實實捆綁成一個粽子樣,人們各自便回去了,這一鬧也是將近一個小時,大家全都精神了,也不知倒在床上還能不能睡得著。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一點,太陽比較明亮了,樊白令與聶少波,還有那個叫鄂壽純的高個女孩一起去臨近的警局報警,一邊走,聶少波還好奇地問:“壽純,你有多高?” 鄂壽純道:“一米七六。” 樊白令十分羨慕地望著她:“好高啊,我還以為你有一米八,我要是長你這么高的個子,該有多好?!?/br> 不僅僅是高,鄂壽純還壯實得很,一百三十斤的體重,雖然是稍稍胖了點,然而那雙大手一看就是很有力的,鄂壽純自己也說,在工廠里常干體力活兒。 鄂壽純這時便笑著說:“個子高也未必什么都能搞得定,比方說如果那個家伙倘若昨天晚上摸到我這里來,我這個人睡覺很死,聽不到聲音的,只怕讓人家把東西全都搬走也不知道?!?/br> 三個人頂著風(fēng)雪,走了二十幾分鐘,這才來到附近的派出所,那里的民警聽了報案,微微搖了搖頭,最近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大風(fēng)雪剛剛不過一個禮拜,社會治安就亂了起來,這一次的案件居然還讓自己心頭微微一松,因為沒有發(fā)生嚴(yán)重后果,受害人甚至擊倒了犯罪嫌疑人,在如此嚴(yán)峻的形勢面前,也算是一個安慰了。 將周文勇移交給警方,上官蕾就召集整個單元的人開會,因為昨晚她是挨戶敲門查看情況,頓時便贏得了許多人的信任,她招呼大家開會,許多人都來了,就在四樓門廊里大家聚在一起,這樣大家跑路距離大致均衡,樊白令提了一只茶壺下來,給大家倒熱茶,看到她來倒茶,住在四樓的幾個人都紛紛回去拿杯子,除了上官蕾。 人們亂了一陣,上官蕾說道:“各位姐妹兄弟,大家靜一靜,聽我說,昨天晚上,白令那里來了一個賊,雖然是送到了派出所,但是大家也看到了,外面風(fēng)雪一直不停,電和WIFI只是偶爾來一下,如果照這樣下去,可能還會有人到我們這里來偷東西,甚至傷人,所以我們現(xiàn)在必須搞一個治安聯(lián)防,我們大家說好,一家有事,其她人都要幫忙,尤其是同樓層的人,不能坐視不理。我們雖然都是來自各地,但畢竟也住在這里這么久,這種情況下更是一家人,只有聯(lián)合起來,才能保證大家的生存?!?/br> 這時另一個女孩子叫做陳曉露的也說:“這次是只有一個賊,給白令推下去了,五樓摔也摔個半死,但是下一次可能是直接進入一樓二樓,甚至可能不止一個人,來一個團伙四五六七八個人,受害的絕不止一家,這種時候不能各人自掃門前雪了。” 聚在一起的三十幾個人臉色都沉重起來,就這樣聶少波還加了一句:“早上我們?nèi)ゾ?,看到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是忙不過來了,她們的摩托車警車有許多都凍住不能跑,保護安全就得靠我們自己?!?/br> 上官蕾繼續(xù)說:“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大家盡量不要單獨出門,如果要買東西,盡力多找?guī)讉€同伴一起出去,帶一點防身工具也比較好,比如說木棍,除了能防身,也能當(dāng)拐杖,對著別人很容易解釋的?,F(xiàn)在是WIFI斷了,等信號聯(lián)上,希望大家加我的微信,我們組一個微信群,我的微信名字叫做‘云中蓓蕾’,喏就是這四個字(拿出一張紙片),到時候我把大家組成一個群,等WIFI正常了,有些事我們就可以在微信群聯(lián)系?!?/br> 樊白令記下了她的微信號,真的是希望盡快恢復(fù)信號,斷網(wǎng)實在是寂寞啊,雖然自己可以無窮無盡地看書,但不了解外面的情況,讓人感覺又盲又聾,著實憋悶得很。 就在這時,忽然陳曉露低下頭來,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旁邊鄂壽純立刻說道:“啊呀,你的鼻子出血了?!?/br> 陳曉露一笑,說:“沒事的,老毛病了,本來來成都就是為了這里氣候濕潤,號稱‘濕氣重’,哪知如今卻干成這個樣子,好在我還備了一點魚肝油,滴一滴就好了?!庇绕涫亲蛱焱砩险垓v了半夜,又是緊張又是勞累又是寒冷,所以現(xiàn)在出血也不奇怪。 樊白令說了一聲“多吃蔬菜”,然而馬上便反應(yīng)過來,要上哪兒買? 會議結(jié)束后,大家各自散了,樊白令回到房間里,早晨出門前她將暖氣關(guān)掉,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又冷了起來,樊白令打開自己的系統(tǒng),查看了一下電力度數(shù),見剩余度數(shù)是七十三度,她計算了一下,大概是每小時兩度電吧,如此嚴(yán)冬,取暖耗電實在兇猛,為了賺每天的電費,自己都要努力讀書啊。 要說也真的是運氣很好,就在這一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WIFI忽然又有了信號,樊白令連忙搜索“云中蓓蕾”,加了她的微信,和她講自己是五樓三號的樊白令,不多時,上官蕾就將她拉進一個群里,群名叫做“抱團取暖”,樊白令一看,這還真的是坦白直率啊。 上官蕾艾特所有人:“請大家將群昵稱改一下,改成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房間號,這樣有什么事情就清楚明了。還有大家都有什么特長,自己報一報,這樣我們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好專門找人,時間寶貴,先不客套了,大家有什么話可以后面慢慢聊?!?/br> 樊白令腦子里立刻反映出兩個字:奶媽┓(?′?`?)┏ 不過她老老實實地說:“計算機,算是吧?!碑吘乖诰W(wǎng)校里學(xué)的是電子商務(wù)。 三樓立刻有人問道:“能當(dāng)黑客嗎?” “不能(窘)” 上官蕾說道:“白令,你窗戶上的防盜網(wǎng)破了,這段時間可能不好找人來修,你自己小心啊,警惕一些,有事情趕快出來叫人?!?/br> 樊白令一笑:“放心吧,我已經(jīng)修補好了,拿冰修的,我在那上面凍了一層冰,還把一些鐵釘凍在了冰里,尖頭都沖外,誰要是想要進來,先敲掉這層冰墻比較好,一個不留神還會扎破了手?!?/br> 陸續(xù)進群的幾個鄰居立刻都膜拜了: “白令你可以啊,腦子真夠靈活,這個主意都給你想出來了!” “我覺得昨天那個家伙去偷白令是個最大的錯誤。” “我是住一樓的,覺得也很可以效仿一下,封住整個窗戶是不太方便,但起碼可以在那凸出的一小塊窗臺上凍一些冰,上面加些縫衣針,縫衣針也夠扎人的?!?/br> 樊白令笑著說:“我是急著封窗戶,如果你那邊不趕時間,倒是可以把針在醋里泡一下,沒有醋就插腐爛的蔬菜水果,爛水果里有乳酸菌,這樣容易生銹,倘若有人扎了這樣的針,一個弄不好很容易得破傷風(fēng),現(xiàn)在這個情況缺醫(yī)少藥的,倘若救治不及時,就可以永絕后患。” 群里的人都哈哈地笑,紛紛說著: “白令你這主意可真是絕了,沒想到你這么壞啊哈哈哈哈” “白令你的特長不是計算機,而是下毒吧!你是四川唐門的嗎?” 樊白令:“我是糖門的?!?/br> “白令你可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明明說是會計算機,結(jié)果還不等我找你裝機殺毒,你就開始投毒了,搞計算機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要說與計算機有關(guān),也算是吧,我是在網(wǎng)絡(luò)里看來的這個辦法,當(dāng)時還特意查了一下,破傷風(fēng)常見于含鐵銹的傷口、小而深的刺傷、開放性骨折。”查找了自己之前做的筆記,樊白令說道。 “啊呀這些天真是憋死了,好想繼續(xù)和你們這樣聊天啊,可惜我的手機快沒電了,我先下線了姐妹們?!?/br> 樊白令見這位鄰居手機電量快耗盡,腦子一轉(zhuǎn),說道:“我這里有一個手搖充電器,雖然慢了點,但是可以應(yīng)急,你要不要上來取?” “好啊好啊,我這就去你那里,謝謝你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