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陷害
經(jīng)過那夜之后,蘇臨就幾乎不在主屋歇息了。沈茜正好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將她雙手奉給其他男人的丈夫,樂得他不來。她只是一味將自己逃避入刺繡里,密密的針線吸引了心緒,便不會胡思亂想。 過了半月,一直不見人影的蘇臨這日忽然現(xiàn)身。沈茜未想他會忽然來,正與丫鬟彩珠吃晚膳,桌上兩三道菜都動過了筷。她趕緊讓彩珠去叫灶間加炒些rou菜,再拿些酒來。 夫妻二人面對面沉默地坐了好一陣,等菜上來了,蘇臨先吃了半盞酒,開口道:“近來上頭說我在知縣位置上呆了這么些年,很有些功績,要調(diào)我去府里,今日陳通判特意下來我這與我議事。他說起錢知府的小女兒,知府有意要將她說與我哩……” 沈茜且聽著,手不停地給他斟滿酒,又將炒豬肝夾至他的碟里。 蘇臨繼續(xù)說下去:“我想著錢姑娘是官家小姐,又是知府的掌上明珠,總不好做妾。思來想去,總得委屈下你。不過不妨事,她年紀小,總得喚你聲jiejie,我也仍舊待你是正房一樣?!?/br> “她不好做妾,我就能降作妾?”沈茜手里的酒壺落在了地上,伴隨著清脆之音碎瓷灑得到處都是。接著她淚珠便落了下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是明媒正娶抬進來的,主屋住了倆年竟成妾了?這些年事事都依你,無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樣對我?” 蘇臨面上顯出尷尬之色,倒不是覺得讓她降妾不妥,沈茜說到底是個商戶女,做他這個官家出身的正室夫人就有些勉強。頭些日子貪圖新鮮顏色,過了兩年,再好的花也看得膩味,如今他前途一片大好,她微不足道的出身便礙了眼。 原本他未細想,這會子沈茜哭哭啼啼起來,倒讓他想到當時岳父送嫁十里紅妝,大cao大辦,這附近城里人都曉得他娶了沈家女作填房。文書上好處理,可事一出大伙議論起來,他這好好的名聲恐怕會污了。 沈茜左右不愿松口,蘇臨覺得煩悶,吃罷飯就轉(zhuǎn)頭去了個妾室屋里,又將她一人丟在屋里獨守空房。 又過兩日的夜里,沈茜正在屋里納鞋底,貼身丫鬟紅兒進來說蘇臨醉倒在后門的走道處:“姑娘快去瞧瞧吧,姑爺醉在那里嘴里喊著姑娘,旁人扯也扯不動?!?/br> 紅兒是陪嫁過來的,沈茜并未仔細疑心她的話,起身就跟她去瞧了。 夜里風大,主仆二人的衣裙角都被吹掀開。到了那條長走道,卻只見一個并非是丈夫的高大背影。沈茜正在疑惑時,背后卻著用力一推,她跌了進去。緊接著傳來鎖門的聲音,紅兒并未跟進來。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一下攔腰抱住沈茜,胡亂往臉上亂親。 沈茜被嚇得不輕,好不容易掙脫開,瞧清楚了原來是馬夫大興,罵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她這會只道是大興約了相好的丫鬟mama在此廝混,將她誤認了。 “可不就是夫人?!贝笈d摟著她不松手,興奮地去撕扯裙頭,很快將藍緞裙扯下,露出里頭的褻褲。 “你知道,還敢?”沈茜被他死死按在了墻上,衣衫也被拉開了,胸上赫然多了兩只粗暴揉捏的手。 這人個子高大又年富力強,她的掙扎毫無用處,還沒等她喊出聲就已經(jīng)被剝了半光,兩條腿也被他蠻力分開了。下體被一根粗棍似的硬物強行頂入,她心徹底涼了,現(xiàn)下就算喊來了人,也會被認為她已失了婦道。 “你怎么敢……老爺會殺了你……”她磕磕巴巴地說。 roubang進入了陰甬后,大興舒服地瞇起眼:“夫人,別怨小的,小的也是受命來好好‘伺候’夫人您吶!” “呸,你受誰的命了?” 大興嘿嘿地笑著沒再說話,下體卻抽插起來,roubang穿梭的觸感讓他閉眼享受著。夫人是這個宅里最嬌美的女子,又總是十分溫和的樣子,平日就教他想入非非,實際下手后滋味更是妙不可言。這對軟乳,這細腰,無不令他沉醉其中。而那溫熱濕潤的洞xue,更像是容納了凡塵俗世所有樂子的魔窟一般。 大興那耕牛似的健壯身體不斷撞擊著她,沈茜面色如土,眼神已死地癱在地上,任他騎在身上尋歡作樂。不知怎的,她想起蘇臨為取知府之女要她做妾的事,冥冥之中總覺得似有關聯(lián)。 她并不想將枕邊人想成這般人,然而現(xiàn)實赤裸裸地擺在眼前。若無他的屬意,大興怎會如此,這一切又怎會如此巧。 下體溢出了許多濕滑黏液,roubang硬生生沖刺帶起的疼痛稍緩,摩擦處倒是生了些骯臟的趣味,在全身彌漫開來。 沈茜咬牙忍著,還是漏了幾聲出來。這酥麻的舒爽并不陌生,那個陌生的京官糟蹋她時她也有一絲這般感受。 丈夫姬妾雖多,行房卻并不持久,回回辦事前還要費時在guitou束好硫磺圈等物。而那京官持久許多,大興這個粗人更是不知疲倦,撞擊了不知多久roubang依然粗硬挺直地在她體內(nèi)。他也比蘇臨要粗長得多,全部捅入后進得很深,她還以為自己要被穿了。 大興噴射完,胯下疲軟了,心里還有些不足。他摸著這具身嬌rou貴的軟軀,舍不得放過絲毫角落。等歇足了勁,他又壓在了半暈過去的沈茜身上,將她折磨得吐不出句囫圇話。 翌日清晨,早起做活的家仆將門開了,看見沈茜半裸地被大興抱著,驚叫連連喊來了不少人。 灌了一夜冷風的沈茜很快就半死不活地被押到蘇臨跟頭。她努力睜開眼,只見蘇臨只披著薄衫坐在床沿,一條肚兜帶從他褲腿掛下。里頭紅兒用棉被遮住赤裸的身體,面帶羞赧地看向蘇臨。 蘇臨轉(zhuǎn)頭聽家仆說完,也不細問,只瞧著她說:“如此,我也不追究什么,你有兩條路,要么改嫁給大興,要么就拿了休書回娘家去,自己選一樣吧?!?/br> 沈茜見此光景,心早就涼透了。昨夜那個猜測在她心頭盤旋著,似乎已得到了印證。她被玷污之事這么多人看見了,他沒將她浸豬籠只休妻,落在人耳里又成了寬宏大量的佐證。 她隱約回想起許多事。他一向很愛惜自己在旁人眼里的品性,做的許多事底子黑,面上卻處理得很干凈,樂得叫人以為他是吃虧忍讓、耐心柔和的好脾性。 她初嫁進來時也被蒙騙過好一陣,等發(fā)現(xiàn)后卻也無可奈何,只當他是對外人如此。現(xiàn)下她礙了他的眼,便也遭此毒手。 沈茜很快被趕了出去,愿意同她出來的只有乳母吳mama與其女彩珠。吳mama平日總愛嘮叨她,這回卻遲遲沒開口,去外頭雇了輛驢車回娘家。 與送嫁時一長隊伍攜帶的大件小件比較,此刻三人手里只剩三個扁平的小包裹。 沈茜木然坐在車內(nèi),彩珠倒先哭了:“我們昨夜去尋姑娘,卻叫小興這廝反鎖在柴房,進出不得,好容易被放出來了……哪想到姑娘攤上了大事……” 吳mama嘆息一聲。沈茜自幼由她照料,是個什么性子她還能不知,怎會去跟馬夫攪合在一塊。姑爺問也不多問就定了姑娘的罪,擺明了有干系。前陣子她聽說姑爺要升去府里辦差了,都說男人三大喜事,升官發(fā)財死老婆,姑娘果受其害。 “紅兒……”沈茜艱難地開口了,只說了頭兩個字就說不下去。她下體還散著被撕裂的痛楚,喉嚨干澀。 彩珠抹了淚,恨恨地說:“先前她說什么陪嫁丫鬟就是小妾的命,我只當她是感慨命數(shù),并未在意,原來是自個兒存了爬床的心思。她真想做妾,不與姑娘說,正兒八經(jīng)地抬房,卻做這等狼狽為jian背主忘恩的事,真是千刀萬剮的!” 吳mama握了握彩珠的手,示意她莫說下去了。 沈茜干涸無神的眼里看不出半點淚光,她只是倚在壁上,呆呆地望著車頂?shù)哪景?。回娘家要橫穿半城,車有些顛簸,比不得嫁轎抬得那樣穩(wěn)當。這也是自然的,那時父親是找了最好的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