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齊聚一堂 驚疑不定 正室的氣場
上了榮守峰,早有弟子把三人的行蹤報到玉錦凰和靳陽那里。此刻,四個男人心思各異齊齊聚在林昭屋子內(nèi),等著“見人”。就連向來淡漠的靳陽和從容穩(wěn)重的玉錦凰也不免心情忐忑,就更不要說頂著禍害林家罪魁禍?zhǔn)籽迕弊拥脑剖媪恕?/br> “阿昭,老實交代,我們不在,你又勾搭了幾個?”翟青琰是知道林昭心思的,這兩個月,沒有他和林戰(zhàn)在身邊,一個程尋意哪里夠看,他就不信小痞子能按捺得住。 翟青琰這話,同樣是林戰(zhàn)想問的,只不過慢了一步。 “嘿嘿……三個……”頂著兩人“關(guān)切”的目光,林昭咧著嘴,一口白牙齜出來,比了比三根手指,那厚臉皮的勁兒也是沒誰了。 “尼瑪……兩個月,三個?!”一下子多了三個兄弟,翟青琰腦子里嗡嗡的。他先走一步,并不知道離開前林昭就已經(jīng)把靳陽給拿下了。 “其中……有那個誰嗎?”翟青琰咽了口唾沫,讓他直呼某人名諱還真有點兒開不了口。 “誰?”林昭好笑,男人這樣子怎得比他自己還激動緊張。 “裝,你再裝。”翟青琰沒好氣兒,用胳膊肘懟了下青年使眼色。 “啊……有啊,掌門、我?guī)煾?,都搞定了?!?/br> “你,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搞定的,那兩個可都是狠人,他們就沒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把整個宗門掀翻了?”翟青琰嘴角抽搐,雖說又添了兄弟,心里酸溜溜的,可這樣的“壯舉”,作為林昭“媳婦”的他為毛就是很與有榮焉呢。嘖嘖,跟玉錦凰和靳陽共侍一夫,想想都很不可思議,很帶感。哎,他果然是被林昭這痞子給帶變態(tài)了。 “怎么搞定的……咳,當(dāng)然是憑哥無可匹敵的魅力?!绷终淹耆恢滥樒楹挝?。 “哼哼……是憑你的無賴加無恥吧……”翟青琰這么多年也沒長記性,倒底是沒忍住吐槽。 “呦,倆月沒見,膽子見長。無賴加無恥晚上約你床上談,來不來?”林昭摸上他小竹馬的屁股,狠狠掐了一把。 “來,來就來!”翟青琰咽了口唾沫,禁欲這么久,如今只是想想,身體都起了反應(yīng)。就算被這痞子cao趴下,他也要把人給占了先! “阿昭……那我呢?”林戰(zhàn)看弟弟和別人膩膩歪歪拌嘴去了,聲音冷嗖嗖地插了一句。 “這個……”林昭暗道不妙,自己一時嘴快答應(yīng)了翟青琰,他哥一定氣死了。 “呃……阿昭啊,你看我這趕了一天的路,咱倆還是明兒個再好好談吧。哎……好累,走不動了……”翟青琰眼角余光接收到了來自于林魔王的死亡凝視,頓時腿肚子抽筋,馬上裝作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似乎是連走到林昭住的地方都困難了。 “阿昭,晚上陪哥說說話。”林戰(zhàn)滿意了,收回射向翟青琰的目光,轉(zhuǎn)而對著林昭和顏悅色、關(guān)懷備至。 媽了個巴子的……自己這都慫出慣性了,翟青琰在心底哭泣。等偷摸和林昭對了個眼色,見小痞子很是滿意,翟青琰又覺得安慰了,他就是要做青年身邊第一小貼心,爭寵這事審時度勢方為上策。 “好,哥說什么都行,干什么也行。”林昭挽著男人的胳膊,語氣曖昧、意有所指。 “阿昭,除了掌門師祖和靳師叔,還有一個呢,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惦記誰了?”林戰(zhàn)自認(rèn)對弟弟還是了解的,林昭雖左一個右一個招惹了不少男人,但絕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相反,除非是最初就惦記上的,否則很難讓青年動心。這離開前,也不見弟弟對誰特別在意親密,怎得就多出來一個? “阿昭……你,你該不會被荒荒老道給……爬床了吧……”翟青琰嘴角抽抽,他和林戰(zhàn)想得一樣。左思右想,都不覺得林昭會在短短兩個月和誰突然就走得那么近,除了何荒那老不羞!但一想到荒荒道人那老痞子跟林昭醬醬釀釀,翟青琰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擦!你們倆那是什么眼神兒,老子這點兒底限還是有的,雖然荒荒老道確實自薦過?!闭f起何荒,林昭心里抖了抖。后來有一次老痞子又單獨跑來一趟,打量自己那目光跟盯著砧板上的小嫩rou一樣,被婉拒后,還動作豪放地大秀男色,直言“切,老子胸大屁股翹,沒眼光!”雖說老痞子和他是相當(dāng)對味兒的,但絕對絕對不包括發(fā)展成這種關(guān)系,真心扛不住……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翟青琰一臉的劫后余生。 “別猜了,從家里回來時撿了只sao狐貍,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這家伙懶懶散散的平時就喜歡在屋子里睡覺?!绷终严氲搅嗽剖鎴F(tuán)著身子趴在墊子上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安逸,又或者是被自己滋潤得太好,那家伙的獸身愈發(fā)圓潤,毛也密實順滑,讓他看著就心癢癢,想擼。 sao狐貍??兩人心中警鈴大作,其他人林昭和翟青琰好歹了解一二,那家伙能當(dāng)?shù)闷鹆终呀羞@個綽號,可見棘手。這時,兩人壓根兒沒將人往字面的意思上理解。 到了住處,推開門,林昭愣了一下?!昂伲裉靵淼煤谬R刷,聚會啊?” “那個,林戰(zhàn)和青琰回來了,我們就想著來看看?!庇皴\凰努力讓自己穩(wěn)住,從容淡定些??蓭兹巳缃竦年P(guān)系,讓他這個當(dāng)慣了一派之主的做起來也頗有難度。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青年身后那個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那張五官堅毅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壓迫感好強啊,玉錦凰不由就有些心虛。 “呵,這樣啊……都坐吧,又不是不認(rèn)識。哦,除了云舒?!绷终研牡肋@是要來砸場子呢,還是來拜山頭呢?他扭頭看了眼自己身后一臉冷肅沉著的男人,覺得還是押寶林戰(zhàn)沒錯。嘖嘖嘖,越是這樣的時候他哥就越是堅定可靠,看著真有氣勢,愛死了。林昭想著想著,jiba就硬了,在男人掌心撓了撓后拉著人往里走。 翟青琰緊隨其后,像個灰撲撲的跟班,心中慨嘆氣勢這東西,真不是誰都能有的,難怪自己是個妾,媽蛋! 大家各自尋了椅子坐下,倒是林昭干脆是拉著林戰(zhàn)并排坐在榻上,這一下,名分立判,林昭的態(tài)度說明了一切。靳陽和玉錦凰即便是有些小心思,也被狠狠掐滅了。 “阿戰(zhàn),我……”看著林戰(zhàn)坐在青年旁邊,玉錦凰心里委屈巴巴,這才幾天,位置就換人了??蔀榱艘院?,他必須好好表現(xiàn),寵是一定要爭的,但必須同林戰(zhàn)保持好關(guān)系。否則以青年對這人的看重,林戰(zhàn)一句話,自己說不得就要去冷板凳坐著。 “林戰(zhàn),我……”靳陽按照既定打算,想借著和林家的淵源拉近些關(guān)系。他這輩子是栽在林昭身上了,小痞子最看重他哥,既如此,拉攏了林戰(zhàn),以后便可以多分些青年的在意。 靳陽和玉錦凰那都是在修真界混了幾十年,混得明明白白的人,轉(zhuǎn)眼間就想好了利害得失,一致決定同“正室”搞好關(guān)系。 兩人同時開口,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后又同時打住,嘴角扯了扯,別開頭。 “哼,掌門又能怎樣,還不是在人家正室面前低眉順眼的,有本事你硬剛??!怎么不裝傻白甜了,這會兒腦子轉(zhuǎn)得很快嘛?!苯栐谛牡淄虏?,本想著自己第一個說,自然給林戰(zhàn)留個好印象,卻沒想到玉錦凰也那么能屈能伸的。 “可惡的靳陽,竟然不高冷了,不是說當(dāng)初在林家的時候眼高于頂嗎,這會兒舔著臉攀扯關(guān)系,好意思!”玉錦凰正心虛呢,想要跟林戰(zhàn)打打感情牌,結(jié)果被靳陽給攪和了。林戰(zhàn)是他的弟子,按說自己應(yīng)該更有優(yōu)勢。可眼下是他爬上自己弟子男人的床了,這事兒即便一個巴掌拍不響,可面對林戰(zhàn),他怎樣也不能大義凜然還端出慈愛師尊的架子,更別提跟青年撒嬌,那樣做一準(zhǔn)兒死得更快。 “師叔,師祖,阿昭選擇你們很好,都是一家人,只要阿昭喜歡,我沒意見?!绷謶?zhàn)話說得很大氣,至于最后這“沒意見”眾人怎么解讀,就是他們各自的事了。 “嘿,狐貍,你怎么不說話?哦,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大哥,林戰(zhàn),這是我發(fā)小兒翟青琰?!绷终岩娊柡陀皴\凰都知道爭先恐后套關(guān)系了,平時特別狗腿特別會見風(fēng)使舵的狐貍竟然不吱聲,心道難不成是嚇著了?不至于吧……雖說他哥給人的壓力是蠻大的,但又不會吃人,有自己在,至于慫成這樣嗎? 林昭不知道,云舒是真的被嚇到了。在他看清林戰(zhàn)的第一眼,差點沒驚得栽下椅子,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定力和克制才沒失態(tài)地叫出聲。 太像了,這世上怎么會有完全沒關(guān)聯(lián)的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不可能吧……既然林戰(zhàn)是青年的親哥,那必是人族無疑。那自己族內(nèi),那個神秘詭異的祭司,處于整個妖族頂端的存在又是誰? “啊……啊?戰(zhàn)哥好,青琰好,我……我是云舒?!痹剖嬉驗樾闹械捏@駭和緊張,被林昭這么一叫,控制不住耳朵和尾巴蹭蹭都冒了出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抖。 “妖族?!”林戰(zhàn)騰地一下站起身,目光冷冽如刀,先是緊盯“嚇得”哆嗦的云舒一陣子,轉(zhuǎn)而看向林昭。 “他是妖族?!”翟青琰看到云舒半獸化的第一反應(yīng)同樣如此,態(tài)度由吊兒郎當(dāng)變得冰冷嚴(yán)肅。 “嗯,但湘南世家被襲的事跟他沒關(guān)系,你們倆快要把他嚇?biāo)懒恕ǎ?,等抽空兒告訴你們?!绷终褯]想到自己養(yǎng)的狐貍會慫成這樣,要不是云舒主動暴露,等自己把事情和林戰(zhàn)、翟青琰先說清楚,兩人也不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 “阿昭,你確定?”林戰(zhàn)雙拳緊握,平復(fù)了下情緒,轉(zhuǎn)而認(rèn)真看向林昭。他相信弟弟知道事情輕重,但又怕這妖族用了什么詭秘手段迷惑住青年。 “喏,你看,他是我的寵物,有奴契的,不可能撒謊?!绷终岩驗榭丛剖鎸嵲凇皣樀谩笨蓱z,招了招手讓他過去。云舒這都習(xí)慣成自然了,一看到招手,直接變成獸身,跳到青年腿上便團(tuán)了起來,等待擼毛。 “嗯,那就好。”感受到云舒身上的契約波動,林戰(zhàn)這才放了心,可緊接著,他的眉頭又皺起來。趴在青年腿上的狐貍瞇著眼睛,一副懶洋洋享受的樣子,尾巴纏在青年胳膊上來回磨蹭討好諂媚,哪里像是受到驚嚇,這貨……莫非是裝的,在借機(jī)爭寵?想到方才小痞子招手時那一臉的心疼的樣兒,林戰(zhàn)頓時又提高了警惕,覺得這是只心機(jī)狐貍,不能掉以輕心,于是看過去的目光又銳利了幾分。 初見林戰(zhàn)的驚嚇和緊張,在青年的撫摸中一點點被平復(fù),以至于被擼得舒服的云舒一時都放松了警惕。直到敏銳地感覺到有“不善”的目光射向自己,這才渾身一哆嗦,清醒過來,心里暗叫糟糕。他這不但沒有在正室面前安分守己,還給正室上眼藥了……完蛋!救命,嗚嗚嗚……事已至此,云舒只能掩耳盜鈴,把腦袋猛往小痞子懷里拱。 在場除了林戰(zhàn)和翟青琰,其余幾人都看得眼角直抽抽,心道這狐貍今天很有剛兒嘛,吃錯藥了? 感覺到懷里的狐貍炸了毛,林昭忙抱起來安撫,他這一“溫柔”不要緊,看得林戰(zhàn)雙眼都快噴火了,磨牙暗道,好你個狐貍精! “阿昭,兩個月沒見,陪哥待幾天。” “當(dāng)然,不是早答應(yīng)你了嗎?”林昭這神經(jīng),有時候也是相當(dāng)粗的。 “掌門師祖,靳師叔,你們都不忙嗎,應(yīng)該來很久了吧。”林戰(zhàn)站起身,直接就是開始攆人了。 “阿……呃,對,宗里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咱們改天再說?!庇皴\凰不想走,他想喊“阿昭”再說兩句的,可一看林戰(zhàn)那沒得商量的態(tài)度,再看看還在“一心”安撫狐貍的青年,玉錦凰直覺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走為妙。于是,他話鋒一轉(zhuǎn),說完離開,只是那步子怎么看怎么帶著依依不舍的沉重。這要不是林戰(zhàn)盯著,他真想來個一步三回頭什么的,萬一阿昭挽留他呢…… 眾人見掌門都敗退了,他們自然只有識相的份兒,于是陸續(xù)退出屋子,只除了苦逼的翟青琰,和自欺欺人腦袋都拱出青年咯吱窩的云舒。 “戰(zhàn)哥,我……”翟青琰哭喪個臉,走出門口又咬牙轉(zhuǎn)過頭,頂著雷為自己最后爭取一下。一天也就忍了,這幾天……他真會yuhuo焚身的??! “明兒個讓你一天,給他找個地兒安置,這兩天我好像有點狗毛過敏?!绷謶?zhàn)說著,還打了個噴嚏,然后特別坦然地將狐貍從青年身上揪下來撇到翟青琰身上,然后手一揮,屋門咣當(dāng)關(guān)上了。 磨磨蹭蹭走出去的幾人,個個都支楞著耳朵聽呢,這突然咣當(dāng)一聲巨響,砸得他們差點兒聾了。不過看林戰(zhàn)這當(dāng)著青年的面把云舒一氣呵成扔出來的霸氣,除了咋舌便是暗自慶幸,再次認(rèn)清了得罪正室是沒有好下場的。云舒這貨慘了,狗毛過敏……哈哈,狐貍也算犬科,這貨幾天都別想進(jìn)林昭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