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花了大把的銀子,非禮你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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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最大的青樓名叫“玄女閣”,取意九天仙女下凡塵,盡落江南春色煙雨間,自是文人墨客、江湖豪杰留連忘返之地。 此刻正是月上柳梢、人約黃昏之時,玄女閣人滿為患。有樂音裊裊,夾雜著鶯聲燕語,yin辭浪耳之聲不絕,真正是百聞不如一見之銷金窟。 一身月白錦衣的少年選了個最好的位置,將前來糾纏的鶯鶯燕燕一概棄之不理,只吩咐老鴇,指著高臺之上、簾幕之后彈琴之人道:“我就要她。” 老鴇哎喲一聲道:“客官好眼力,小晚姑娘可是咱這里的頭牌,只不過賣藝不賣身!” “要多少錢?”少年不動聲色的拿出了一張千兩銀票,眼睛盯著老鴇,微笑道,“這一張不夠是吧?還有……”當下從懷里拿出一疊同等數(shù)額的銀票,一張接一張的放在桌子上,把個老鴇瞧的眼睛發(fā)直,再不能轉(zhuǎn)向別處,口水都似要留下來。 全部放完之后,老鴇方始回神,極盡諂媚笑道:“客官您稍等,老身去跟她說說。” 過不多時,想來老鴇已充分利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小晚姑娘,老遠瞧見她笑容滿面,一路小跑飛奔過來,喜不自禁的叫道:“哎呀,緣份,緣份呀。小晚說在東邊秋月房間等您,客官您快快去吧!” 少年笑著站起身,折扇一搖,扔下滿桌銀票緩步上樓。 佳人確已在房間等候,見著少年進門,秀麗精致的臉上滿滿不悅,瞪著少年:“你是誰?到底想干嘛?” 少年吃了一驚:“數(shù)月不見,你連聲音都仿像了?跟女子也差不離了?!?/br> 小晚姑娘一愕,更是怒容滿面,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叫出了少年的名字:“郁千惆!” 少年被叫出名字,倒是不否認,哈哈大笑間順手撕下偽裝的面具,露出本來面目,正是郁千惆!他環(huán)顧四周,輕嘆道:“沐晚啊沐晚,你何苦如此,有人在等待你歸來……” 原來這小晚姑娘就是沐晚反串! 沐晚輕哼道:“誰要他等了!” 郁千惆語聲輕柔又慨嘆:“你走后,苦兒四處找你,直到近日才得知你的迅息。但他不敢前來,怕你不見他,所以才委托我來?!?/br> 沐晚無動于衷,語氣有些冷:“非我想要之人,等了也是白等?!?/br> 郁千惆愣了一下,眸中浮起憂傷:“萬將軍已逝,你該放下了?!?/br> “放下?說得倒好聽!你有元承霄,而我呢?除了萬將軍之外,一無所有!” “你還有我跟苦兒啊,苦兒之心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么?” 沐晚憤然道:“苦兒怎能跟將軍相比?也無法跟你和元承霄比!” 郁千惆苦笑道:“苦兒幼逢滅門慘禍,導(dǎo)致膽小怕事,失聲日久。但眼下他已全部想起往事,可以坦然面對。他現(xiàn)在加倍的努力精研武功醫(yī)學,已經(jīng)初顯成就,又有家傳之絕世內(nèi)功心法,假以時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他的羽翼、他將來的成就遠比你想象地要廣闊得多、豐滿得多!” “哼,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反正我現(xiàn)在絕計不跟你回去!”沐晚神色堅定。 眼見有理說不通,郁千惆語氣轉(zhuǎn)厲:“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否則就算是拖我也會將你拖回去!” “郁千惆,你敢!”沐晚當下氣得嬌顏大變,喝道,“你敢靠近一步,我就大喊你的名字加‘非禮’,看你怎么交待!”他自知論起武功,遠遠不是郁千惆對手,郁千惆真要帶他回去,他半點反抗不得!也只能口頭上沾沾便宜。 郁千惆稍微一愣,旋即折扇一搖,神色自若地道:“我花了大把的銀子,非禮你一下怎么了?” 輪到沐晚呆住,說話都口吃起來:“你……你……跟元承霄混得久了,也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郁千惆略微發(fā)窘:“好了,別廢話,快跟我回去!” 沐晚眼眸滴溜溜一轉(zhuǎn),心中生出主意,道:“要我跟你走也可以,你須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什么事?” “你將元承霄讓與我,我便跟你走!” 什么?郁千惆再聰明也絕想不到沐晚提的是這等要求!當下嘴巴張了張,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沐晚得意地道:“如何?答應(yīng)了我就跟你走。” 郁千惆一推桌上酒杯,語氣有絲慍怒:“你以為他是這杯中酒,能容人讓來讓去?”用的力氣大了些,啪的一聲,那杯子竟被他捏碎了。 沐晚嚇了一跳,印象中還沒見過郁千惆生這么大的氣,不自禁的露了怯,囁嚅道:“不讓就算了……” “哼……看來不用點強硬的手段是不行了?!?/br> “哎,你干嘛……”沐晚的語聲被堵在喉嚨中,只因郁千惆如手出風點了他啞xue及周身要xue!動作快得要命,沐晚壓根兒反應(yīng)不過來,已被郁千惆拽起他后頸衣領(lǐng),真的拖了就走! 元承霄非常不悅,極度不悅,瞪著眼前這個強自鎮(zhèn)定坐在一邊,但眼神略有閃爍的人。 半晌,他壓下胸口憤懣,徐徐道:“你居然穿著我送你的衣裳去逛青樓……” “你還說……你是把蘇繡坊整個搬空了吧?我那一屋子都是你送的同一件衣裳,我要穿到哪年哪月才能穿得完……”郁千惆雖有些心虛,還是想喊冤! “所以你堂而皇之的去逛青樓?”元承霄氣得想打人,但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我自然是去辦正事,自然要穿好一點,一屋子皆是你送的衣裳,也最是貴重,豈不是唯一選擇?”郁千惆仿佛沒瞧見元承霄的臉色,侃侃而談,后面又轉(zhuǎn)換成數(shù)落,“若不是瞧在是你送的份兒上,你以為我每天穿著同一身我樂之甚哉?快快穿吐了是也!此番讓我覺得似乎從未沐過浴換過衣裳!” 元承霄被這詭辯氣倒,陡一伸手即將郁千惆攬在懷中,笑容邪邪的飛起:“那讓我來檢視一下今兒你沐浴了沒!” “你……”郁千惆臉一紅,尚未來得及說余下的話,雙唇已然被封,身軀已經(jīng)被快速地推倒在床! “豈有此理,這回我定要在上面!”半晌,郁千惆想起來抗議。 “也行!”元承霄答應(yīng)的很干脆,翻身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邪笑味更濃,“我有的是花樣!” “這……這哪里是我之意???”郁千惆往日的聰明此刻無絲毫用武之地,頃刻傻眼,余下之呼聲未出口,整座城池已被強勢攻占,淪陷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