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完結(jié)篇,純劇情無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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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次日,竟發(fā)生了足以令修真界翻天覆地的大事。 肆魔門一夜之間被人幾乎全數(shù)誅殺,慘遭滅門,除了被脅迫囚禁、淪為玩物的鼎爐外,所有魔眾都死於非命,而最慘不忍睹的、莫過於寢殿內(nèi)慘死的教主夜歡。 此事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掠奪人間童男童女作爐鼎修煉的魔教門派,人人自危,一時間魔眾低調(diào)隱秘了許多。 一眾魔教中,肆魔門亦算是赫赫有名、教眾無數(shù),也因此在凡間四處jian殺擄掠的卑劣行徑時有所聞,卻是無人敢挺身而出。 卻不知道是誰、竟是將這以邪yin作為修煉手段的魔教給挑了。 教主夜歡已是修煉近千年,修為深不可測,卻被當(dāng)場虐殺,四肢均被撕下、就連jianyin了無數(shù)人的陽具都被切下,被人發(fā)現(xiàn)時竟是活活失血過多,劇痛難忍掙扎致死,零亂的殘肢散落一地,血腥的場面看似是被巨大兇獸活活撕咬扯下,發(fā)現(xiàn)了屍體的魔殿滿是血跡斑斑,令人難以想像那場景該有多殘忍。 當(dāng)然,這消息傳出後實在是大快人心,反倒有不少人私底下默默覺得兇手真是替天行道,反而沒人敢為肆魔門出頭。 得知這消息,謝辭與白凜熙大為震驚,雖然心里有所猜測,但兩人震驚之余,則是一致覺得這件事不用告訴安梨,就讓那段不好的回憶跟著肆魔門的滅門一起塵封就好,不需要再提起。 以夜歡的修為,就算是持天仙君,想一人誅滅魔教,幾乎可說是不可能之事,加上傳出來的屍體慘況,他們大約能料到是誰做下的,而心中更是驚駭萬分,無怪乎當(dāng)年祖師爺非得將白虎當(dāng)作兇獸,鎮(zhèn)壓於驪山下千年。 「??發(fā)生這事,還讓安梨跟他們在一起、好嗎?」 想到安梨與妖族的親事,再加上這消息,謝辭不免憂心忡忡。 「我會多提點梨兒?!?/br> 雖然看似不妥,但白凜熙倒是看得出這兩人對安梨顯然是真心誠意、一往情深,直覺兩位妖族皇子應(yīng)是為了替安梨報仇,才會做出鏟除肆魔門這樣的事來,而且,比起扶疏、這兩人要更適合照顧他唯一的小徒弟。 當(dāng)然,他倒是不知道干下這件事的家伙,其實都是被自己徒弟氣的一時失去理智,才去了肆魔門找人麻煩,將一群魔眾都當(dāng)成出氣筒了,而且,若不是他的小徒弟無意中阻止了兇手,只怕清極派的石牢也要出現(xiàn)一樣鮮血淋漓的場景。 而那個窮兇惡極的兇手,目前還在月華峰上,變回了原形,看著一副懶洋洋的大貓樣子,身上還坐著被一人一虎當(dāng)成小皇帝般伺候的安梨。 「父皇不日會來清極派一趟,主要帶聘禮來作為定盟之禮,并向月靈仙君請期,成親那日、我和熒惑會以八抬大轎迎親,把你抬回西界去?!?/br> 既然皇上都說了要封后,對熒惑跟辰星兩人來說,當(dāng)然沒別的事情比這更重要的,該報仇的都報了,只剩下把人娶回家生孩子去??不、做些能夠生娃的事比生娃重要多了! 「父皇?」 安梨一時還沒轉(zhuǎn)過來,突然想通時嚇得大喊:「等等、你說的父皇??不會是妖皇吧?!」 「是的,沒錯啊,怎麼了嗎?」 天哪、堂堂妖皇親自來驪山??安梨瞬間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那可是統(tǒng)領(lǐng)了妖界超過萬年、幾乎可與上古時代戰(zhàn)神齊名之人,不知道師伯跟師父要是知道這消息會怎樣? 「你別擔(dān)心,我父皇知道竟然有人愿意和他兩個兒子成親,簡直是要謝天謝地了,就算是讓我們?nèi)胭樀襟P山,他也會二話不說立刻同意的。」 聽見辰星這話,安梨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尷尬道:「我想就算你們愿意入贅,師伯也不會答應(yīng)的,為了別把師伯氣的吐血,我還是跟你們回去比較實際。」 「你師父大概也是這個意思?!?/br> 但和小梨兒相比其他人說的話都不重要,包含他的父皇,辰星認(rèn)真道:「我只怕你舍不得,如果你想住在這,我們就陪你住在驪山?!?/br> 安梨大受感動,但卻記得兩人被困在驪山下那麼久,好不容易回到西界白山?jīng)]幾天,又帶著他回清極派,想了片刻才說:「我不介意跟你們一起走的,只是??如果到時候師父生了,能不能回來住幾天、看看小師弟和師父??!?/br> 「小梨兒想什麼時候回來都行,甚至是你想去哪、我們都帶你去?!?/br> 果不其然,等妖皇攜妖后前來時,第一件事不是見自己親兒子,而是吵著要見把那兩個混賬兒子終於降服的安梨。 妖皇和辰星熒惑有幾分神似,但更顯粗獷威嚴(yán),真正與兩兄弟相像的是妖后,而且兩人生的極好,便是同時擁有妖皇與妖后最好的相貌,得了妖皇的氣宇軒昂、與妖后秀美精致的五官,才生的這般俊秀而不陰柔、清逸脫塵卻又面貌絕倫。 「前幾日聽說他們終於從一千多年的封印出來了,還帶了小皇妃一起回來,卻沒想到這倆不肖子、說是你身體不適,連我這父皇都不愿意見一面!」 見到安梨,妖皇完全沒有料想中威嚴(yán)少語的嚴(yán)肅樣子,反而更像是老與他拌嘴的熒惑,拼命對著小美人數(shù)落自己兩兒子:「我還以為長大了,終於不用我這個老父親善後,結(jié)果你瞧成親這事、還不是需要我親自出馬嘛!」 「不,我只是告訴傳信告訴母后,正在驪山提親,是您吵著立刻要來的?!?/br> 熒惑學(xué)著辰星一臉面無表情,瞬間把妖皇的臺給拆得一乾二凈,差點沒把自己親爹氣的火冒三丈,把人扔下山崖再關(guān)一千年。 安梨原本還想著是不是該勸勸不停頂撞妖皇的熒惑,卻被辰星阻止了。 「他們就是這樣的,不用白費力氣了?!?/br> 從妖皇駕臨起,便是一連三日的送聘隊伍,一車接著一車上了驪山,帶來的聘禮簡直要把清極派給淹沒。 原本白凜熙還想委婉的拒絕,卻不想妖皇老淚縱橫道:「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孩子就被我兩個不肖子糟蹋了,我真是對不住你們祖師爺啊!這些都是賠禮,你就別拒絕了,算是咱們?nèi)遒r給你們的?!?/br> 弄得他說什麼都不是,畢竟妖皇是和祖師爺同輩的大能,他身為不知道晚了幾千年的晚輩,只能無可奈何收下。 於是,清極派眾人算是徹底了解妖族跳脫隨性的樣子,托了這浩浩蕩蕩的納徵隊伍的福,這下全仙界都知道,清極派月靈仙君的小徒弟要與妖族皇子結(jié)道了。 盡管妖族和仙界清極派結(jié)親之事沸沸揚揚,但顧慮到月靈仙君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眾人都不愿讓不相干的外人前來觀禮,加上安梨堅持,他不愿師父千里迢迢為了自己還得到西界白山,結(jié)道大典要在驪山上辦,而熒惑和辰星則是希望越快越好,最後訂了下個月初的黃道吉日。 結(jié)道大典在飛鴻峰上,由持天仙君與月靈仙君主持,而第二日則再由兩人將安梨迎娶回妖族,并在西界白山締結(jié)盟誓。 訂下婚期後,送走了妖皇與妖后,安梨卻私下被師父叫去仔細(xì)問話了。 「梨兒,你說實話,結(jié)道大典時間訂的如此倉促,不會是??」 雖然自個肚子里懷胎近六個月,但白凜熙說實話還是不太能接受孕子之事,有些說不出口。 「師父,不會是什麼?」 白凜熙無奈,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不會是有了吧?」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這回事!」 師父此話一出嚇得安梨趕緊搖頭,連忙小聲否認(rèn):「那個??師父??還、還沒結(jié)道啊??」 雖然說是已經(jīng)被煮成熟飯了沒錯,但還沒到鬧出人命的地步,安梨突然覺得好險,要是被師父一語道破該有多尷尬,臉都不知道丟哪去。 「沒有就好,我只擔(dān)心你有苦衷,才趕著下個月就成親?!?/br> 說到這,白凜熙就覺得有些舍不得,「本來想讓你再留久一點的,你才剛結(jié)成金丹不久,修為實在不高,師父擔(dān)心你要是去了妖族被欺負(fù)怎麼辦,不過,兩位皇子看起來也是急著帶你回去,應(yīng)該不會讓你受委屈。」 「不會的、師父,我不會被人欺負(fù),就算去了也會好好修煉,」見師父肚子大了,安梨沒敢和以前一樣撲在白凜熙懷里,只能跪坐著趴在師父膝頭上,一時間依戀著更不想離開,「不然我不去了,讓他們倆嫁來咱們清極派吧?!?/br> 「傻孩子,想氣死你師伯?。俊?/br> 想到師兄那眉頭緊鎖的樣子,白凜熙就忍不住捏著自己眉間,裝作謝辭那橫眉冷對的樣子,師徒倆偷笑著樂了一會,白凜熙摸了摸徒弟的頭,雖是不舍,但終究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 尋常凡間人家,十六、七歲便能成親生子,而安梨卻因進(jìn)了仙門而遲遲未能結(jié)道,幸好,終於還是尋到真心對待他的道侶,妖族兩位皇子必能庇護小徒兒一生平安,無病無憂,白凜熙也終於不負(fù)當(dāng)年南楚一族的恩情與托付。 * 答應(yīng)了辰星,不再提起師兄,死生不復(fù)相見,安梨便徹底的把扶疏鎖進(jìn)兒時記憶里,盡管想起了也只是在腦中轉(zhuǎn)過一瞬,絕口不提。 反倒是得知肆魔門被抄一事後,謝辭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懲戒自己的大徒弟。 即便抽了仙根,已完全入魔的扶疏,仍有機會修煉魔道成為魔修,站在清極派掌門的立場,應(yīng)以門規(guī)論處,直接送扶疏上誅仙臺,便是魂飛魄散、此後再無此人。 但畢竟是他的徒弟,謝辭對扶疏從來不假辭色,便是自小便知道他天性冷血無情的缺陷,在他想來,師父乃是磨刀礪石,為能使徒弟得道,必當(dāng)嚴(yán)以教導(dǎo),卻不想他雖冷情、竟會對自己的師叔抱著非分之想,而這異常與偏執(zhí)更令他入了魔。 謝辭心中盡管憤怒,卻隱隱覺得自己沒能教好弟子,心中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處置。 距結(jié)道只余十日,辰星讓熒惑纏著安梨,便自己上了飛鴻峰求見持天仙君。 「辰星請仙君同意,將扶疏交由在下處置。」 沒料到竟是提起此事,謝辭眉頭一皺,便是下意識拒絕:「不妥,此乃我門派之事,且扶疏為吾之徒兒,萬萬沒有交由外人處置之說?!?/br> 「失禮之處還請仙君見諒,在下亦知曉以貴派門規(guī),實無任何轉(zhuǎn)圜余地,扶疏罪無可逭,即便是我,也覺得那人死不足惜,只是小梨兒曾為師兄求情,幼時師兄對他頗為照顧,希望能償還當(dāng)年恩情,且提及月靈仙君生產(chǎn)在即,如能減少一樁殺孽、也是為了仙君腹中孩子積福,我只想達(dá)成他的心愿罷了。」 盡管被立刻拒絕,但辰星面上并無任何不喜表情,十分冷靜的試圖說服仙君,果不其然,聽完辰星所言,謝辭神情有些微動搖,的確,白凜熙腹中胎兒已經(jīng)七個月大,驪山上確實不宜見血光。 「在下有一方法,可留他一命,并可確保扶疏盡管魔心已成,卻不會成為魔修,懇請仙君能聽在下一言。」 謝辭思考片刻,便點頭道:「好吧,你且道來?!?/br> *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很快便到了安梨與兩人結(jié)道那日,但個把月來,兩個男人還是一樣黏著安梨不放,依舊住在月華峰上,壓根沒有回去。 結(jié)道大典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儀式,便是兩人以道心起誓、天地為證,則道侶雙方均需遵守自己的誓言,對於修道之人而言,違背誓言則等於是自毀道心,一旦如此,則此生便與飛升無望,因此鮮少聽聞有仙君或仙子愿意為結(jié)道起誓。 前一晚謝辭特地上了月華峰,將熒惑和辰星帶回飛鴻峰,畢竟成親前依照凡間習(xí)俗、雙方本就不能見面的,更何況這又是白凜熙特別交代的。 兩人雖然有些疑惑,畢竟妖族沒這禮俗,但明天結(jié)道之後,兩人就要把人家的小徒弟帶走了,辰星還是壓著熒惑乖乖就范了。 次日,兩人便在清極派大殿上等著,只見依舊一身雪白的月靈仙君領(lǐng)著安梨緩步走來,安梨穿著一襲紅色曳地禮袍,彷佛嫁衣,而禮冠正戴下杏臉桃腮、面如冠玉,一身正紅色禮袍襯的小美人膚白勝雪,便是人間一抹最為艷麗的顏色。 為了今日,安梨天沒亮就開始準(zhǔn)備,這身正式禮服便是當(dāng)年托孤的南楚族人,為小皇子所準(zhǔn)備的禮服,唯有祭天與大婚之時方能穿上,樣式繁瑣復(fù)雜,安梨身體特殊,白凜熙亦不讓其他人近身,光是兩人要穿好這身禮服,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見到辰星與熒惑,安梨忍不住問道:「好看嗎?」 「好看。」 辰星被安梨巧笑倩兮給迷的神魂顛倒,除了乾巴巴的好看兩個字外腦子一片空白,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的好話來。 「小梨子穿什麼都好看?!怪领兑幌蜃彀唾v的熒惑,又小聲附在安梨耳朵邊上補了一句:「當(dāng)然、不穿最好看了?!?/br> 聽見這句話,安梨氣的差點沒捏死他,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罵了一句:「登徒子、不要臉的臭流氓!」 這身衣服怎可能不好看,襯得小美人更加美的不可方物,只可惜熒惑也不知道哪根筋拐著,偏要故意氣一氣安梨,沈吟道:「看到你這一身??我就在想,晚上洞房花燭夜要浪費多少寶貴光陰,才能把你剝光啊?」 「好了,走開,你今夜別碰我?!?/br> 安梨冰冷的眼刀刷刷砍過去,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當(dāng)即甩過頭不理會他,既然有人自個作死,辰星自然而然伸出手牽著安梨,這下後悔自己一時嘴快的熒惑已經(jīng)晚了,只能賠著笑跟在一旁。 三人同時步入清極派祖師殿,大殿上畫著當(dāng)年祖師爺?shù)漠嬒?,看見臭道士一副仙風(fēng)道格,還是那年頤指氣使的模樣,熒惑偷偷歪了歪嘴,原先想的是讓道士把小徒孫賠給他們做媳婦,就算這一千年的事已了,現(xiàn)下才發(fā)現(xiàn)糟了,這麼一來,這輩份就瞬間不知矮了幾輩去了。 但後悔已經(jīng)來不及,就算矮了備份、人肯定是要娶回去的。 持天仙君立於堂前,一身清極派月牙色道袍,端正肅立,對三人朗聲道:「吉時已到,赤繩系定,締結(jié)良緣,匹配同稱,白首永偕?!?/br> 「拜天地?!?/br> 三人便向堂外跪下,三叩首後,便是起誓之時,安梨看了看左右兩人,嫣然一笑,他曾想過無數(shù)次能有此日,雖然與他一同跪拜天地的人和曾經(jīng)設(shè)想的不一樣,卻是今日方知,情到濃時,只愿朝朝暮暮便能天長地久。 「清極派弟子安梨,於驪山誤入降妖崖,遇妖族白虎辰星、熒惑二人,解祖師爺鎮(zhèn)虎碑使二人出,今以道心起誓、天地為證,并請祖師爺見證,我與二人結(jié)道,今後必當(dāng)同悲同喜,生同衾、死同xue,長相廝守,白首不相離?!?/br> 語畢,天地間卻有輕微的觸動,只有三人能感受到,誓言已成,安梨朝兩人伸出左右手,辰星握住右手時,熒惑亦同時牽上左手。 「從今爾後,汝為吾之掌中至寶、心上明珠,必當(dāng)護卿此生無憂,生死與共?!?/br> 辰星握著安梨的手,十指緊扣,他望向那張朝霞映雪的俏臉,鄭重地一字一句念著誓言,自此以後,身旁的人便是他一生唯一也是最愛的伴侶,便是愛他重逾生命。 「從今爾後,汝為吾之骨中精髓、心頭血rou,碧落黃泉、定當(dāng)護卿一世平安?!?/br> 熒惑也收起了平素輕浮浪蕩的一面,閉上雙眼,小梨子已經(jīng)是他的血、他的rou,再也分不開割舍不去, 上窮碧落下黃泉,決不分離。 盡管妖族沒有道心、自然無法以道心起誓,但不知兩人做了什麼,卻在分別說完誓詞後,傳來前後兩聲清越虎嘯,隨一陣清風(fēng)穿過大殿,一瞬間,安梨與兩人十指交握的手心同時傳來了對方的脈搏聲,那心跳彷佛紮根在自己心上。 「嘉禮初成,愿君同心同德,相敬如賓,敦歲月之靜好。」 禮成後,當(dāng)白凜熙溫婉瓊音於殿上響起,安梨彷佛如夢初醒,被身旁兩人攙扶起身,他這才明白結(jié)道大典代表著什麼。 便是生生世世、三人的命運已如生絲捻做同一股紗線,再也分不開。 * 次日,一早妖族集結(jié)了眾妖的八抬大轎、身穿喜服的隊伍便等候在清極派山門外,只是那花轎幾乎不能說是轎子,而是臺馬車了,扛著轎子的竟是幾乎是普通人族兩倍大,身高力壯的八位山魈,其他隨侍則皆為人形。 洞房花燭夜是什麼樣的,白凜熙是過來人,大約也知道今日安梨恐怕是極難自行走路了,果不其然,時辰已到,便是讓熒惑抱著出來的。 幸好送別的只有白凜熙和屠晏兩人,安梨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要散了,腰都直不起來,還是時辰都快來不及了,讓兩人幫忙換上衣服才好不容易趕上。 見著師父關(guān)心的眼神,他硬是要熒惑放下自己,跪下拜別了師父,起身後安梨忍不住紅了眼眶,白凜熙不忍,便是又摸了摸他的頭,溫和道:「梨兒答應(yīng)過的,大喜日子不能流淚,要開開心心的?!?/br> 「是,師父。」 小徒兒說話都帶著哭音,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只是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白凜熙只是微笑道:「切莫誤了時辰,快出發(fā)吧?!?/br> 「多謝仙君,我們帶小梨兒回西界了?!?/br> 辰星向兩人行禮後,便先上了轎,熒惑抱著安梨上去後,特意讓他坐在旁邊、掀開了簾子,被抱著的安梨眼神一直落在師父身上,再回頭看看驪山,山巒疊翠、煙波繚繞,卻是從不曾發(fā)現(xiàn)的那般山光水秀,吉時已到,一隊喜慶隊伍便飛快的踩著彩云離開驪山,往西界方向奔去。 山門只余白凜熙和屠晏兩人,男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娘子,唯恐有一絲閃失,白凜熙挺著七個多月的孕肚,送走了清極派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小徒兒,這才覺得天大地大,雖是不舍卻又終於一身輕盈。 「娘子,我們回月華峰嗎?」 「不?!?/br> 白凜熙回眸對著屠晏,便是拈花輕笑,朝著他伸出了一雙藕臂,男人輕易便穩(wěn)穩(wěn)將美人抱,彷佛落在雙臂上的僅只是一件外衣般沒有重量。 「夫君,我們回家去吧?!?/br> 美人攬著男人的脖頸,一吻纏綿,兩人交疊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便是余留驪山青煙裊裊,悠然凌空去,縹緲隨風(fēng)還。 [正文完]